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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宫里派来的轿子里。颇有点不平的对王览说:“华鉴容怎么那样放荡不羁?”
王览张了张嘴:“那个, 男人嘛,很正常。”
我一听就炸:“你好象还和他意见一致?你说实话,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王览凤眼眯成一条线,笑问:“什么地方?慧慧怎么知道那种地方?”
我拧了他一下:“快说。”
王览才从胸腔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的眼前一黑, 这男人们,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览马上补充说:“我就和哥哥一起去晓月阁听过花魁流苏姑娘几次琴。我那时候才十三岁,
真的没有什么的。后来,母亲去世,我就到墓下守丧三年。再后来,就进宫了。”
我听了,又拧了他一下:“你以后再敢!”
王览也不避, 只是笑起来:“我不敢。其实现在就是我敢去,天下有哪家接待我呀?”他的笑容,
很少有这么可爱调皮的。
我释怀一笑。夕阳之红晕开在我们的脸上。
夜色,真的快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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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暗渡陈仓 '返回顶部' '插入书签'
这年四月,小雨淅淅沥沥。过了清明,杏花雨随风潜入宫廷的夜色。
我,王览,对面是我的三叔淮王。三个人面前都放着热气腾腾的参汤。
王览含笑,用银匙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汤往嘴里送。
我用成窑的彩瓷碗暖着自己的双手,对着三叔笑着。
淮王胖胖的脸上带着谦恭的笑,眯缝着眼睛,对着参汤吹气。
“三叔你最近老是病着,叫我们也担心。你病不好,朕也觉得没意思。”我说。
淮王悠悠笑道:“陛下,
臣一个糟老头子,到了春寒发病是最正常的事情。怎么会让陛下忧心?陛下这么说,臣真是吃罪不起。”
我说:“不是这个话。朕年轻贪玩,
看了军队的事儿就头疼。王览,忙不过来。再说……”我还没有说完,王览就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下去,淮王的眼皮一动。
我噘起嘴,不言不语。正在这时,陆凯的声音响起来:“启奏陛下,王珏大人要求见相王。”
王览站起来奇道:“他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他可是稀客,你去见他吧。朕和三叔说话。”
王览却好像不急于走,他看了看淮王,又对我叫了声:“陛下。”
我不高兴的说:“朕知道。去吧,去吧。”
的
等到王览匆匆走了,我三叔才说:“陛下到底年少,这相王殿下什么都管,也太操心了。”
我耸肩叹息:“可不是。三叔,我就你一个长辈了。说起览,他有时很烦。我一直要去杭州玩,可他就是不许。三叔你快上朝吧。
那个人,要是手头事情少一些,说不定就答应我了。”
淮王停止了对汤吹气,问我说:“陛下怎么来了兴致去杭州?这杭州虽美,但没有建造离宫。陛下去巡视,这地方上建造行宫,前后最少忙上半年。”
我惊讶的吸气,天真的笑着说:“就是呢。所以我去也不会带许多人。到时候,住在庙里就算了。只不过几天的事情,也不想劳民伤财。”
淮王的眼睛睁开一瞬,利光一闪。我低头摸着自己涂着大红凤仙花汁的手指。
“陛下还是小心些。 杭州,近半年并不太平。”淮王慈爱的说,仿佛他就是我的父亲。
的
我吐了吐舌头:“三叔说的是。你最近不大上朝,杭州现在出了不少怪事呢。这前任的知府张充,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我不是就让你的学生郑昌补了那个缺嘛。告诉你,
览本不想用郑昌,可我想,这郑昌既是叔王的学生,又和先皇后沾些亲戚。不是很好的人选?”
淮王插话:“郑昌对皇上绝对是忠心的,只是才调不大令人满意。所以相王也有自己的道理。”
我摇头笑了:“说的对。这些日子,我叫华鉴容帮着去查查张充任知府的时候的帐。鉴容说没有什么纰漏,可王览还不相信,你说,览这个人多不多事?他也不嫌累。”
淮王不接话茬,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陛下,
相王主政,一片襟怀都是为了皇上您。臣年老,比不上相王,鉴容那么利索。陛下要是还心疼三叔,不如就准了臣致仕。”他说完,慢条斯理的喝了第一口汤。
我说:“那怎么行?”话音刚落, 王览已经走进来。他和三叔随便得拉着家常,却没有提到朝堂政治一字。
等到淮王告退,王览才笑着问我:“如何?”
我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这百年的野山参虽老,炖出的汤也不见得好喝。”
“所以要趁热喝。”王览回答。用力捏住我的手。他的手,不比我的暖和。
这天过后,淮王出乎意料的康复起来。不仅每天上朝,而且还常给王览上条陈,为他设想了一些政务革新的办法。王览和淮王出奇的和睦。华鉴容那里欢宴的奢侈震惊全国。人们都说,
华鉴容迟早都是淮王的女婿了。
五月初,天气晴朗。我和王览终于离开宫廷,前往杭州。说是去几天,但还是带了上千的人。韦娘和王览的父亲王铭都随行。送我们走的时候,淮王一再嘱咐我:“陛下,去几天就赶紧回朝。这京里的事情臣等做不来主。”
我憨笑着点头:“叔王, 我们是一家人。你做事,朕放心。”
华鉴容也跪在辇车边上,我的眼睛不留痕迹的和他对视了片刻。我说:“鉴容,你留守在京里,也辛苦了。”
他没有说话,
只是对着我和王览叩了一个头。声音很响,我的心一动,连忙垂下睫毛。不再看他了。可他的那记清脆的碰头声,我却永志难忘。
五天以后,我到了一个新鲜的地方。这里有的是美丽的姐姐,每天迎来送往的是不同的男子。仙乐飘飘,笑声连连。坐在软缎的合欢被上,红色的纱帐,浓郁的薰香,使我迷惑自己又回到了新婚之夜。可是,窗外的大街上,
到了夜晚还是人声鼎沸。提醒我, 我并不在肃穆的禁城,
而是处于天下最繁华的都市:扬州。
“今天,韦娘他们应该住进灵隐寺了。”我回头, 对着王览说。
王览低头沉思着,龙凤高烛下,他那黑亮的唇须格外触目。我笑出了声。
王览惊觉,对着书童打扮的我说:“笑什么?”
“公子,你好英俊啊。怪不得可以做这里妈妈的心上人。”
的
王览也笑了,
下意识去撸一下沾上去的小胡子。他几天来第一次笑起来:“不错。不错。过几年,我也许真会留胡子。”
“不要!”我抗议,看他笑, 我就跑过去在他耳边说:“这样,会很痒。”
有人轻轻拍门。王览仔细听了,说道:“请进。”
的
一个绝色美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她个子高高,像春天的松树一样姿态清爽。花瓣一样的脸蛋,即使最富有想象力的画师,也会难以描摹。她的举手投足,无不优美的恰如其分,如果不是在五天前就认识她。
我根本不会想到, 这个女人已经年过三十, 而且是这家天下闻名的青楼“陌上阁”的老鸨。
她关上门,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