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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在家思过。若之前的一切真与她无关,她罚的也过重了。
六月二十五日,闫宁在午门斩首示众,凤琪当殿朗读了闫宁的罪行,真正地洗清了沈若轻蒙受五年的冤屈,还沈家一个清白。
凤琪读到最后一个字时,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的两个好友,一个蒙受不白之冤而去,一个却处心积虑贪污多年。
斩首台的白布缓缓地垂下,鲜红的血液洒在了白布之上,在闫宁的身体“哐当”到底的时候,沈君逸忍不住瞥过了脑袋,眼里浸染着泪水,肩部轻轻地抽动着。
他一手捂着眼睛,泪水不停地顺着他手指流淌着,宋晓忍不住用手擦拭他的泪水,然而手却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晓晓……”沈君逸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说他们……会恨我吗……”他的眼神迷茫带着氤氲之气,“当初若非我轻信闫宁,母亲……或许就不会……”
宋晓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哪会有恨……你是她最好的儿子……”
她紧紧地抱着沈君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道:“她这么做就是想救你啊……逝者已逝,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君逸,我们回家吧……一切都结束了……”
沈君逸的嘴唇微微地挪动着,眼角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他的笑容温暖无比:“好。”
之后的几天,宋晓和沈君逸全心关注地将之前耽搁的家业好好的发展着,还开了几家新店,顺便努力地造着包子,一度恢复了安稳平静,幸福快乐的日子。
某日,宋晓见沈君逸偷偷摆弄着他们的彩色小陶俑,她靠近,笑得一脸暧昧道:“君逸啊君逸,原来当初是你偷了这个啊!”
沈君逸一脸窘迫,抿着唇无辜地看着宋晓。
宋晓嘿嘿一笑:“在狱中一定十分想我,所以用这个解相思吧!”
沈君逸被戳中了心事,用眼睛害羞带怒地瞪了她一眼。
宋晓乐呵了,一把夺过彩色小陶俑,大灰狼似地笑道:“应该这样!”她将自己的那个小陶俑压在了另一个上,回头对沈君逸道:“要记住,妻主在上!”
沈君逸无语,忽然,脸颊处被人轻轻吻了一口,就见宋晓笑得甜蜜道:“不许不满!”
皇宫。
“贪污与凤琳无关,怎么可能……”苏晔呢喃着,头微微地疼痛着,“可恶……记忆……偏偏……不是很清楚……”
记忆的片花断断续续地,其实那日他也是嘴快,为了帮宋晓。是不是凤琳,他还真不确定……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凤琳绝对与这件事有关!如果有关,那这个危险因子暗藏深处,对他,对宋晓都十分不利。
而在宫中的几日,他浑身上下都有种被人用恶毒的目光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还有……宋晓已经很久没有来宫里看他了,他突然有些寂寞了……
正在逃亡的某林家少主摇着纸扇坐在马车上呢喃道:“哎呀,果然最后还是被舍弃了……当年母亲就是……”
他的话语随风飘散,之后的声音化入了风中。
“不如给太女殿下一个礼物吧……”
信鸽扑闪着翅膀,在空中飞翔着,向远方而去。
六月底的时候,由于北亭敌军在边界挑衅,刺杀了守城的将领,造成了边界一片混乱,难得的宁静被轰然摧毁。
天际传来了类似闷雷般低声的轰鸣,三皇女应邀出战。
精良的白色战马,坚硬无比的银色铠甲,雪亮的刀枪,以及身后整齐划一的军队。
两大军队互相碰撞,一场战争,在寒风中席卷而来。
然而一向有着东沐战神称号的凤翎汐却输了。战场上,士兵们被人刺穿了盔甲,纷纷弃甲到处逃窜。原本整齐划一的军队如一片散沙,凌乱了方阵。
凤翎汐的声音嘶吼得有些沙哑,她骑着马斩杀着各路偷袭的人马,鲜血飞溅在她宛如罗刹的脸上,她的脸上浮现着一片冰寒之色。
眼见对方一个个磨刀擦枪,面容得意,而东沐军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
在敌军越战越勇的不利情形之下,凤翎汐咬了咬牙,在一片马蹄声,嘶鸣声,尖叫声中厉声喝道:“撤!”
虽说败了,但东沐的边关易守难攻,如今北亭军队驻扎在城外三百里处,时不时地在城门下叫嚣着。城中渐渐缺粮,由于之前贪污,国库银两不够,所以军队一直处在赤字的阶段。
如今,女皇下令,在结束闫宁一案后的凤聆语带着大批军粮和十万精兵前去边关助阵。
“母亲,你说大皇女原来做太女做的好好的,却和闫宁搞什么贪污,结果被人从位子上拉了下来……现在还要……”
“嘘……”严师恩轻轻道,“我也是后来才听大哥说的,其实大皇女是闫宁之女。当年女皇小产,诞下的是死胎。而严相半个月前生下一女,便使了移花接木。就是因为第一皇女是大哥侍寝后,女皇才怀孕的,所以,大哥才稳妥地坐上了贵君的。若是孩子不保,那大哥的位子就岌岌可危了!”
“那大皇子是……”严落绯小声道。
严师恩点了点头,凝重道:“是闫宁和姑父之女。”
严落绯惊呼道:“那闫宁揽了所有罪名是为了救自己女儿?”
严师恩神秘一笑,轻轻道:“闫宁并没有死……”她在自己女儿耳畔处低声嘀咕了几句。
严落绯倒吸了一口气,呐呐道:“那九皇子……”
严师恩睨了她一眼,叹气道:“这次若不是凤晗在当中插一脚,大皇女的事根本不会那么快暴露呢。如今大哥可恨他了!”
严落绯心中一紧,急急道:“母亲!我喜欢他,我不想他死!他不过是纤弱个男儿,根本不会坏了姑父的大计!孩儿与他有婚约,如今他已成年,就将他许配给孩儿吧。孩儿会看着他的!孩儿愿为姑父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求母亲在姑父身前说说情吧……”她恳求着。
边关。
凤翎汐将混在十万精兵里的凤清歌揪了出来,她冷笑了一番,道:“七皇妹,你怎么来了!”
凤清歌害怕地看了看自己的三皇姐,随后朝着自己的聆语皇姐求助着。
“敌军来袭,我也想出份力啊!”
她也想像三皇姐一样成为领兵神将。
凤翎汐呵斥着:“边关岂是你胡闹的地方!”
凤清歌立马委屈了起来。
“好了好了。”凤聆语打着圆场,笑道,“清歌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历练历练了。如今我们三人就一起将北亭打退,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可她是……”凤翎汐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冷冷道,“好。”
获得十万大军,总共十五万大军的凤翎汐不甘认输,再次出战。
望着带兵离去的凤翎汐,凤聆语的心不知为何有些慌张了起来。
“太女,有信。”
“这个……”凤聆语的眼睛猛然紧缩,她的手轻颤着,心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她轻喘着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三皇妹,三皇妹……有危险!”凤聆语喊道,“清歌,我去找翎汐……”
她急急地坐上白马,急速地朝着城外跑去。三皇妹刚刚出城,应该走不远!
“翎汐!”
坐在白驹上的凤翎汐缓缓回头,望见是凤聆语追来,嘴角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个柔柔的笑意。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征的时候,她的皇姐也是这么不放心的追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住了,只见一根利箭穿过凤聆语的胸膛,直直地将她刺下了马,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的眼睛剧烈地紧缩,手止不住地轻颤着。
“皇姐!皇姐!”
凤翎汐持剑冲上前来,一剑劈飞一只流矢,将凤聆语抱在怀里,将她胸口的箭拔出。
正中心脏不说,还有毒!
她正要将毒血逼出时,凤聆语却捂着了她的嘴,她伸手抚了抚她眼角的泪水,张口说了一句话……
然而这时,山的两边忽然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一轮密集的箭雨下飞驰而下,掩盖住了她微弱的声音。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冲天而起。
聆语皇姐……不要……
凤翎汐怔怔地望着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马蹄声,嘶鸣声,尖叫声,箭矢破空声,一切的一切她都听不到了,她只看见凤聆语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她的脸上,而她整个人被凤聆语护在了身下,鲜血大片的染红在她的脸上。
太吵了……皇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的四周到处是鲜血,她亲眼见证了死亡。明明征战多年,对于死已经麻木的她,忽然间,崩溃了,疯魔了。
“将军,敌军再次埋伏多时,我军伤亡惨重……”
“将军!”
“杀!”冰寒的目光闪着嗜血的红光,凤翎汐冷着脸站起,随手一挥就将飞驰而来的箭矢劈断。
“将他们一网打进!一个不留!”
凤清歌赶来时,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场真正的屠杀,一场真正的血海。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箭矢,腥腻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有些呕恶。
在一堆尸体里,她终于找到了迎风而立的三皇姐,她连忙跑了过去。
然而她只走了一步,凤翎汐便回过了头,目光冰冷警惕,剑指着她的咽喉。在看清是凤清歌时,凤翎汐垂下了手。
那是一个黄昏,凤清歌至今还记得,当凤翎汐转过头的瞬间,太阳的余光缓缓地洒在她的脸上,她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那摸样就如同嗜血的鬼煞,然而她的眼角却晕染着氤氲之气。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人……这个人,凤清歌再熟悉不过了。
望着浑身是血的两人,凤清歌一瞬间觉得空气都压抑了,呼吸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