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退黄鸩椤锕狻T浇咏唷木莸悖约荷矸荼┞兜目赡苄栽酱蟆砣嗖幌M谐蝗赵史⑾炙乔Я宓牡惺郑幌M芤云胀ㄈ说纳矸菰贏市渡过有限的时光。往后几十年、几百年的路,注定要一个人走,那至少可以在自己和对方心里,留下永远值得怀念的记忆。
*******************************************************************************
“张经理,这是许三多的资料。”下属恭敬地将文件递给张碧嘉。张碧嘉点头接过,一页一页翻着,从证件照到出生日期、籍贯、工作经历,无一不详。
张碧嘉盯着许三多的照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愚蠢的家伙,你还不知道现在警方也有我们的眼线吧。想查‘曙光’却被我们先掀了老底,你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下属看着翻阅资料的张碧嘉,继续报告:“张经理,这人最近常常在我们举办活动的地方出现。偶尔还会带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我们查过,那男人是个天师,开了家除魔公司,叫灵灵堂。”
“天师?”张碧嘉挑眉,“这小子找天师来查我们?”
“是的。”下属微微躬身,“张经理,这家伙会不会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不无可能。”张碧嘉一手握着资料,一手轻轻叩着桌面,想起那晚讲座的情形,全场只有许三多一个人没有迷失心智,也许这小子不简单。
下属站近几步,划了下手刀:“张经理,你看我们要不要……?”
张碧嘉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让贺薪去吧。记得做干净点儿。”想了想,“挑他一个人的时候,先避开那个天师再说。”
“是。”下属鞠躬行礼,退出门去。
倚着皮质办公椅,张碧嘉望向窗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嘴唇,染上淡淡的胭脂色:黄程彰那个没用的家伙,好不容易得到‘资格’,却得意忘形、自毁前程,还落下笔债招来个麻烦的警察……许三多这家伙,虽然看来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可到底是个普通人,派个棋子儿去探他一下也好,当然,能直接除掉他就更好了……
轻笑了下,张碧嘉眸中露出狠色:自诩正义使者的家伙,你会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 23 章
“科长,你找我?”许三多在办公室门前探探头。高城一见他,立刻招手:“来来来,快进来。”
将一叠资料摊在桌上,高城有些兴奋:“我重新查了章裕留在原公司的遗物,你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吗?”说着,招手将站在办公桌对面的许三多叫到身旁,指着文件上的照片,“曙光义工会的宣传单!”手指细细巡着那段文字,“3月27号,‘曙光’在中鑫大学办了场关于心理病症的讲座。接着章裕失踪,差不多一周后被人在河边发现尸体。而据中鑫大学的人说,当天好像有看到黄程彰换了义工服朝会场方向走……”
兴致勃勃讲了半天,却发现身边那人一声不吭,高城不满地侧眼瞟他:“许三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好不容易搜集到线索,乐冲冲地就等着告诉许三多,想他知道案情有了进展一定也很高兴,可现在这小子一点儿反应也不给,让高城颇受打击。
“我在听。”许三多迎上高城的目光,一脸认真诚恳。见他不像说谎,高城撇撇嘴:“那说说你的看法啊。”
沉默片刻,许三多蹦出仨字儿:“我会查。”
“慢着慢着。”高城一摆手,脑中某直觉闪过,“你这话咋听着不对劲儿呢!”说着虎眼一瞪,“许三多……你又想单干?!”
“科长。”许三多直起身站好,“其实单干和共同行动,都是工作方法的一种。最重要的,是咱们做好咱们该做的。”
“去!谁跟你扯这个啊!”高城一手撑在桌上,又开始运气,“许三多,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这又哪根筋抽了啊?不是说好一起行动的么!”
“可是。”许三多指指桌上资料,“科长你去查这个时,也没带上我啊。”
高城噎住。他那天也是临时起意想到再查章裕的遗物,所以没跟许三多说,谁知还真查到线索了。可这下自己也算是单干了一回,被许三多点出来,哪还能继续拉下脸训他?
“科长,其实我觉得吧……咱不必这么钻牛角尖儿。”许三多挠挠头,想着措词,“单不单干,不是重点。关键还是得把案子查清楚。”
高城盯着许三多,一口气提到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许三多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看起来极好说话。可真遇上他不松口的事儿,那真是堵死你没商量!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像是小孩性子黏着人家不放了。
两人无言互看半晌,高城急脾气一上来,挥挥手,硬声道:“行了行了。出去出去!”
“是!”许三多两腿一并,敬了个礼,转身走出科长办公室。留下高城在后面恼火地磨牙。
今天科里轮到许三多值夜。下班时,高城还在别扭,黑着脸从科长办公室一溜直线走出警局大门,谁也没招呼,吓得众人纷纷让道躲避。
白铁军一边收拾包,一边咂舌:“得。今天又谁给科长吃炸药啦?”
其他人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许三多苦笑了下,跟同事道别后,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走了,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这才拿出保温杯,旋开盖子,里面装的是今早出门时放的血浆。喝了一大半后,拿纸巾擦擦嘴,再塞块口香糖,将保温杯盖好放回原处,起身出门去拿值班表。
……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混杂着夏日的炎热,空气流动中透着丝凉意,外面比白天安静了不少,偶尔传来汽车轮子压马路的声音,还有醉汉在街上吆喝的胡言乱语。
许三多正埋头写总结,手机忽然‘叮’一声响,拿起来一看,是新短信,就俩字“晚安”,发件人是袁朗。
会心一笑,也给他回过去“晚安”。许三多望望墙上挂钟,快到12点了。想起袁朗说过,根据易经阴阳,夜里正子时是最重要的睡眠时间,因为那是人体最和合天地自然法则的时刻,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修行者总会注意在正子时前进入睡眠……而唯一和这几十年来不同的,是现在每晚睡前袁朗都会给许三多发个道晚安的短信,虽然只有俩字,但却能为这一天划下个愉快的句点。
合上资料,放下笔,差不多该去巡视一圈了。许三多起身,拿了电筒,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警察局夜里很静,就算刻意甩出极轻的步子,也能在走廊上荡出清晰的回音。想起白铁军他们闲扯时说过,交通科的老魏第一次值夜班,刚好遇到禁毒支队的哥们儿从楼上下来,光听见脚步声没见人影,老魏给吓得晃着手电筒喊话,声音还劈叉,结果被人家禁毒支队笑了好久。
手电筒在黑暗中照出一束暖黄色的光,许三多不紧不慢地走在过道上,比这夜更安静,却注意着耳听八方:如果听到‘喊话’,随时准备着‘自曝身份’——最近警局分来几个新人,要是把别人吓着就不好了。
一楼,二楼,三楼……许三多沿着楼梯一路向上。静谧的夜里,只有模糊的瘦小人影、随着身形微微摇晃的电筒灯光、还有踏在每级台阶上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嗒——忽然,在许三多落脚后,响起了另一声脚步,然后很快合上许三多的步伐,在他每踏上一级阶梯时,脚步声变成了一个重音——嗒,嗒,嗒……
许三多停下来,站在楼梯拐角处,越过扶手向黑暗中的下方看去。那脚步也随之而停,一切恢复静谧。
探身向下瞧了半天,没看见人。许三多想起白铁军他们也说过,警局里玩心重的就爱吓唬胆小的,值夜时故意往恐怖气氛整。这么一想,约摸是哪个科的兄弟在闹,许三多摇头笑笑,抬脚继续上行。
嗒,嗒,嗒……背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响了起来,一下一下,照着许三多落脚的节奏,踩在每个重音上。空旷的楼道中,阶梯之字形旋转向上,那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撞在人心里。
上到五楼时,阶梯下方的脚步声消失了。许三多回望了一眼,估计对方是见吓不到人就放弃了吧。
走在五楼过道上,手电筒晃过各个办公室的名牌,一一确认门都是锁好了的。见四下无人,微微松懈,垂下手,让手跟着走路姿势自然摆动。僵尸在夜里也能视物,若非要装成普通人,不然这电筒实在不需拿。
电筒随着手的摆动,晃出长短不一的光束。前方有个白点闪了闪,有些刺眼,许三多微眯了下眸子,记起五楼走廊另一端有个着装镜,只是他很少上到这儿,几乎给忘了白铁军他们没事儿就跑上来臭屁着照一圈。
嗒,嗒,嗒……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缓慢而清晰。到了走廊尽头,许三多站在那面足有四人宽的着装镜前,镜中映出暗夜里瘦小的身形,面容却有些模糊,仔细一瞧,原来是镜面上沾了些水痕。
皱眉,这谁干的啊,许三多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伸向镜面——在要碰上镜面的瞬间,镜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许三多的前臂,狠狠一扭——
“啊!”关节脱臼,剧痛骤然蔓延!许三多痛叫出声,一下回神,举起电筒使尽全力砸在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对方前臂被砸出个深深凹陷,凿凹骨头的印子,青紫中泛着血色,倏地缩回镜中没了影!
不敢久留,许三多扔了电筒,捧着受伤的左臂转身就跑!嗒嗒嗒……脚步声回荡在走无人的廊上,像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