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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车内的帷幕,后座与前座升起了一道黑底玻璃,隔开了司机的视线,隔音的效果也让前座听不见后座的任何声响。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你明知道已经不是了!」
明经生沉下脸来。「在我感觉,还是的。」
「你!」
他的眼神转为深沉。「如果妳还是很生气,我可以道歉,我只是想转移李爷爷的注意力,不想他继续让妳尴尬。」
「真正会让我尴尬的人是你,你这么做有想过后果吗?」杨水墨怒问,至今仍不相信理智内敛的他会这么做。
就算是为了摆脱李爷爷生子的话题,这么做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后果就是,今晚开始各家电视台会大力播放我们的亲吻画面,明天报纸头版都会是我们大头照。」他闷笑道。
「这就是你要的吗?」她恼怒的瞪着他。这家伙行事总是教人捉摸不定,这回更教她不能理解了。
他敛起笑容,沉默的看着她,黑得发亮的眼睛里有着她的影子,她胸口一紧,有点呼吸不顺畅。
「你不要只看着我不说话,你害惨我了,我们表现得越『恩爱』,将来就越难以摆脱这个婚姻的骗局。」她干脆撇过脸去,不想注视他,因为压力太大了。
「那就不要摆脱——」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我们离了婚,就该渐渐的让大家接受这个事实,但你这么做,将来只会对我们伤害更深,想想未来当离婚的真相被揭发后,我们今晚拥吻的画面会被当成讽刺的笑话不断的播放、讨论,一再被消费的结果,这对你的前途不是好事,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他的目光更幽深了。
「你一向聪明绝顶,绝不做傻事,当然明白,但是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想吻妳,很抱歉,当下,我只想吻妳,克制不住的想吻妳。」
「你……」杨水墨惊讶极了他所说的话。她没听错吧?
这是一个理智胜于一切,情感内敛得深不见底的人所说的话?
他……会这么说……是想挽回他们的感情吗?
她震惊的瞪着他看。是吗?心跳得好快,她想问,真的是这样吗?
看见她惊愕不解的眼神,明经生伸手抚上她的脸庞,那诱惑的神情是她向来无法招架的,他总是一个轻触就能轻易的激起她体内的火花,欲望来得激烈又激荡,她想推开他。不该的,离婚的两个人再做这种事,算什么?
手才使力抗拒就被他握住了,还与他五指紧扣。他真的想强迫她?
「水墨,我想念吻妳的感觉,真的很想念……」今晚他二度吻向她的唇,那细腻柔情的轻吻随着车内弥漫的热流逐渐加深。
她的脑袋冻结,尽管内心吶喊着该推开他,她不能沉迷,这男人已经与她离婚,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可笑的,也像极了「背叛」,她由妻子可悲的沦落成第三者,他背叛的对象是另一个女人!
摇着头,他们不该再有亲密的行为的,不可以的——
「可以的……」彷佛读出她的心语,他细吻着她的唇窝,挑逗地啄吻着。「我想要妳,给我,我只要妳,给我……」他火热的恳求,一只手紧紧的缠着她的手指,释放出的力量足以让她知道,他有多渴求,多热切。
「不行……」杨水墨努力抗拒着,不让自己沦陷。
「我求妳,给我……」
他喘息的气息拂着她颈窝,这浓厚的挑情让她的心绪全乱了调,大掌没有迟疑的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熟悉的触感带给两人更深的刺激。
他对她依旧渴望,依旧热烈,他说只要她,要的是她而不是别人,他还要她……一颗心顿时软化成千万道柔风,如果他还要她,她该如何拒绝一个燃烧着渴望的男人?这男人一直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她要怎么拒绝……
茫然的双瞳交会上他如猎狼般的眼瞳时,她忽然感到胸前一阵激荡,她也需要热度,也想呼吸,不想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了。
闭上眼她献上自己的红唇,这份惊喜让他的双手开始激烈的在她身上放肆起来,密闭的车里,充斥着深浓的粗喘声,忘情的两人寻求着彼此的身体,那样的熟悉与满足,在他们的婚姻生活里一直是最协调的一面。
他们对性的纠缠始终契合得毫无问题,经常享受鱼水之欢,清楚对方身体的一切,如何的欢愉,如何的逗弄,如何领着彼此上天堂,两人都有默契,两人都能充分的由对方的身体感受到空前的激情,交往两年,结婚三年,对彼此的性趣从不曾减退。
车内,两个节奏一致的躯体终于攀向了高峰,剎那间,她流下了泪。
自从一个月前签下那张离婚协议书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后悔,他明明对她还有情,为什么愿意签下那张纸,而自己根本就离不开他,又为什么非要提离婚不可?
她后悔了,他……应该也后悔了,不然又怎么会说出只想吻她的话……
「经生,我们……」她满心激动的想问他为什么轻易的答应签字离婚?
铃——
随着衣物掉落在车座底下的手机,此时偏偏不识相的响起。
明经生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没有接电话的打算,双手不断轻抚着激情过后她泛红的身躯。
「我想,我们不如复……」
铃铃铃——
手机的声音刺耳,不停地打断她原本就难以启齿的话,面对着他专注聆听的眼神,她反而说不出口了。
「别理电话,妳想说什么,说吧。」他语调轻柔,一如每次与她温存后的态度。
这时候的他,通常没有冷漠,没有霸气,温柔的说话方式是她最迷醉的地方。
铃铃铃——
「我想……算了,你还是先接电话吧。」耳边不断传来永不罢休的声响,杨水墨泄气的说。
明经生拧起眉,也不高兴起这时候响个不停的电话,伸出长臂捞起外套,在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通。
「小林,是你,什么事?」小林是他的助理,这个时候接到助理的电话,他口气明显不太好。
感受到老板的不悦,小林长话短说的挑重点报告。
「我知道了,告诉文宣部,准备动起来,我近日就会正式发布竞选声明……对,你告诉我父亲,请他不用担心,这届的立法委员我会拿下一席的……嗯……宣传也会开始了,所有新闻的炒作都在掌握中……」
说到一半,他明显感受到怀中的女人突然僵硬,他微愕的侧过脸看她,发现她正面无血色的退离他的怀抱,拾起脚边的衣物颤抖的穿回去。
原来如此!
她成了他宣传的工具,今天的一切果然是在演戏!
马上领悟到她误会了,明经生脸色铁青起来。「小林,我还有事,不说了!」他直接收线,立即抓住那双抖颤着扣扣子的手。「水墨——」
「不用说了,是我自己误会了,你要我,当然要我,你要参选立委了,我这个『妻子』的角色相形重要,你怎可能抛弃糟糠妻,是我误会你对我的热情是爱,你总是心思缜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计划的,都是有布局的,对我,当然也不例外。」
杨水墨抹去眼角不听话硬要滚出的泪。「我不只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件工具,一件供你维持好丈夫形象的工具!」
她泪落得更多,抹去再抹去,还是不断涌出。
「你素来权谋,是我傻得相信你,今晚的一切都是你的精心安排,你深情爱妻子的形象,今晚以及明天就会占据各媒体——」
「我从没想过利用妳,真的!」明经生绷着脸打断她自以为是的推测。
「你做得过火了,刚才的这段缠绵是不必要的多余演出,你伤害了我,伤害了我!」
她难堪的将自己的脸埋进蜷缩起来的双脚间。她开始恨他了,发现他对婚姻不忠实的那一刻,她只有震惊心痛,没有恨,也舍不得恨他,但现在,爱多深,恨就多深!
「水墨……」他企图再接近她。
「别再碰我了,永远都不许再碰我了!」她怎么会傻得再受他迷惑,他的温柔从来都只是一种手段,她早看清了不是吗?
她是个傻瓜,可笑愚蠢的傻瓜!
他错愕的缩回手,脸色一片阴郁。
倪兆翻着报纸,看着一篇篇的报导,全是明经生拥吻杨水墨的镜头,这是众人认定最为天造地设的一对。
昨晚在画廊与他惊鸿一瞥的男人应该很志得意满吧,能够娶到像杨水墨这样的女人,是他也会感到满腔得意地睨视这个世界。
与杨水墨相处一个月了,虽然只是工作上的接触,但他越来越欣赏她,越接近她就越为她所吸引,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女性魅力的女人,想不多看她一眼都难,可惜这朵盛莲早就名花有主,他慢了好大一步,真的很可惜!叹了口气放下报纸,凝视着在计算机桌前忙碌的身影。
展场设计图出来了,她特地带着设计图到他家里询问他的意见,两人刚讨论完,做了一些修改,她很有效率的立刻利用自己带来的笔记型计算机上网与相关人员做细项的讨论,他则利用时间翻看了一下报纸。
凝望着她敲键盘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利落,没什么异样,然而他就是觉得她今天心情很不好,眼里有一层烦躁,可是为什么呢?昨晚她才与丈夫一起恩爱的出席寿宴,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为何隔天会不经意流露出郁郁寡欢的神情?
他不由自主的想关心她的一切。
推了推鼻梁上细框眼镜,站起来为她倒了杯咖啡。
「休息一下吧,工作待会再做。」他笑着提议。
「再一下就好,灯光师说愿意特别为我们加一座灯墙,让会场更耀眼,我正在与他讨论灯光温度的问题,如果产生的热度过高,会损害你的画作,这么一来就得不偿失。」
倪兆扬笑道:「这件事也不急着现在决定。来,妳来过我这里两、三次了,还没参观过我的画室,有兴趣参观吗?」他提出邀请。
杨水墨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据她所知,他极为重视画室,这个他私人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