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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大声埋怨了一句:“一个下午都呆在里面,也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还以为自己十七八岁哪!”
潇潇偷笑,在心中默念:十,九,八,七。。。。。。。
果然,还没到五,从珊女士美艳然而略带沮丧的脸就显现在书房门口。
即便是慈禧太后,在前辈孝庄皇太后面前,也只能低眉顺眼,敢怒而不敢言。
这种戏码,隔三岔五潇潇就得见识一次,谁叫从珊女士完全是个生活白痴呢。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在十项全能的孝庄太后面前,她是全身上下哪儿都短,哪儿都软。
餐桌上各吃各的,各想各的。
陆潇潇想的是,那个臭屁的小男生,会怎么为难她咧?得事先想好对策,而且,得想周全了,千万不能中了他的招,虽然他年纪比自己小,但是万万不可轻敌,现如今长江后浪推前浪,搞不好她这个前浪就要死在沙滩上咧。
刘阿姨想的是,明天一早要买什么什么菜,务必把潇潇喂胖点,不要跟她那个不肖的老妈学,四十出头的人了,动不动节食节食地乱叫一气,偶尔重个一两斤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平白地让她的一手好厨艺明月照沟渠。
从珊女士则一直在暗自盘算,应该怎么跟女儿开口讲这件事呢?用什么方式来讲会显得比较自然呢?
一时寂静无声。
吃饭间,陆潇潇下意识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低头吃饭的老妈。
果然,一周两次的美容院没有白去。四十出头的从珊女士,迥非一般家庭主妇可比,面如春水,唇如芙蓉,再加上烫得很精心的大波浪卷发,十指纤纤,气质出众,说她三十出头,绝对有大把人相信。
一向潇潇都极其讨厌和老妈一起去美容店,厌烦透顶那些人为了从顾客口袋里拼命掏钱而说得天花乱坠,一副天上有牛在飞地上有他们在吹的架势。但是,她不否认,那些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真真能化腐朽为神奇。何况从珊女士本身就天生丽质,更加被烘托得出神入化。
只是,不比以往的是,今天的从珊女士有些异常的沉默。
根据潇潇一贯的经验,通常,这就代表她,有极其极其重大的事情宣布。
于是,陆潇潇且静候其发言。
仍旧是半晌沉默。
但是,很明显的,对着一桌美食,从珊女士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因为,孝庄太后的眉头明显皱得已经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当孝庄太后实在忍不住了,正准备开口发问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还没等潇潇反应过来,从珊女士就极其敏捷地一跃而起,奔过去接电话。
陆潇潇有些纳闷,老妈的小脑神经一向不甚发达,动作咋突然这么灵敏咧?
接起电话,从珊女士脸上浮现笑意,居然。。。。。。还有一丝丝羞涩:“啊,我就知道是你,怎么,事情办得还顺利吧?。。。。。”
陆潇潇讶异之余,用眼光询问刘阿姨,WHO啊,能让一向大女子主义的老妈霎那间回归传统路线?
刘阿姨一脸严肃,不看向她,只是盯着从女士的背影,一言不发。
那神情,明明白白知道是谁,且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嗯,我在吃饭,你那儿才早上吧,哦,早点办完早点回来啊。”听到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她看看一眼不眨盯着她看的女儿,压低声音,“还没说呢,一会儿。。。。。。”
又讲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回到餐桌,脸上依然面若桃花。
而且,很明显地,神思不属。
刘阿姨哼了一声,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继续吃饭。
从女士显然有些尴尬,看看孝庄的脸色,又看看一脸莫名所以的女儿,喝了一口汤,然后,装模作样地,吃了一口饭。
陆潇潇不为所惑,依然一眼不眨地盯着老妈。
老妈有事瞒着她,而且,不是小事。
要盯着看,一定要盯。
而且,一定要持之以恒地盯得她心里发毛。
这也是拜从女士所赐,从小,她从老妈那儿得到的教导就是:宜将剩勇追穷寇。
果然,从女士在她的眼光荼毒下招架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后,轻飘飘地,扔下一颗超大SIZE的,炸得陆潇潇魂飞魄散的炸弹:
“潇潇,我要结婚了。”
不期而遇
星期一上午八点,陆潇潇正和默默匆匆忙忙,手忙脚乱地,出门去上课。
明明宿舍在十楼,教室就在同一幢楼的三楼,她们还总是有本事每次总比老师到得晚,没有一次例外,实属不易。
害得那个地中海发型的英文老师MR。周每次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好在陆潇潇一向声名显赫,且英文出众,所以MR。周很给面子地,终究也就只是似笑非笑看看而已,倒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陆潇潇就是吃定了这点,每次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踩着钟点来上课。
这才是她的本色。
对于这点,最清楚的,莫过于默默,她的亲亲室友。
两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淑女,暗地里,呵呵――
吓死人不偿命。
此刻,一贯以治学严谨,绵里藏针而著称的MR。周,正在对一个溜号的男生穷追不舍:“郑同学,请问这个句子应该怎么改错?”
方才还眼光迷离地看着窗外大好秋光,心中不知有何琦念的郑同学猛地被惊醒,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地站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等了一会儿之后,MR。周暗含讽刺地开口:“当然了,窗外的秋光可比我这个老头子中看多了,是不是?”
哄堂大笑。
陆潇潇也笑。
一会儿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下课,她就看到教室门口堵了一个人。
一个她绝对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一个从她大一开始就对她穷追不舍,现在都已经在读博了,依然还是以深情款款之姿对她一如既往地君子好逑的韩风韩博士。
说起来,韩博士也没什么不好的,名牌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前程一片大好,且长得一脸斯文,文质彬彬的样子,也算是许多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
只可惜,踢到陆潇潇这块铁板。
他实在不是陆潇潇LIKE的STYLE。
只是,陆潇潇对他也实在没什么脾气,因为无论如何拒绝,都已经拒绝了快四年了,他仍旧一句:
“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没关系,偶有关系咧。
陆潇潇对他,完完全全没好气。
D大所有的人,包括老师在内,都知道韩风博士对陆冰山志在必得,使得陆潇潇行情一路看跌,这一年来,更是险至跌停板。
毕竟,名花有主或准名花有主的女生,追起来难度系数太高,在这个知识经济时代,完全有悖速食主义的风格。
因此,现在的陆潇潇,脸色沉至冰点以下。
明明心里还记挂着老妈宣布要再嫁的消息,正暗自不爽,就有人上门踢馆,真真教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罔顾四周似有若无的低低议论和轻笑声,上前一脸礼貌兼平静地说:“韩博士好。”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好在她这副千年不变的样子韩风见惯不惯,依旧浅笑:“有没有空,我找你有点事。”
陆潇潇几乎尖叫,但凡你找我,一定没空。
但是,表面上依旧很有礼的样子:“好,等我一下,我有点事要跟默默说一下。”
今天,我陆潇潇誓要铲除你这个不定时炸弹。
她回头,看了默默一眼,比了个手势。
千言万语,霎那目光交汇,她知道默默看得懂。
基本上,能和她相交如此深的,非冰雪聪明绝对无法办到。
果然,默默了然地比个OK的姿势。
嗯,搞定。
她回头,浅浅一笑:“那就走吧。”
韩博士几乎看呆了,冰山美女居然。。。。。。冲他笑了。。。。。。
宋聿带有几分慵懒地向学校后山的小草坡走去。
现在的他,其实应该出现在专业基础课的教室里。
只不过,他不屑于去上。
汽车专业的基础课,凭他的聪明脑袋,大致浏览一下就足够足够了。
他尽管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成绩一向奇好,稳居专业前五,这就是天分。
而且,学那么多干嘛,只要会开汽车就行了,再而且,说不定以后都不用他自己开车,有专人开。
他更加索然无味。
从来,他都不怕点名签到之类的小CASE。
以宋聿同学在同学聚会时动辄一掷百金乃至千金的豪阔举止,自然有同学帮他处理得妥妥当当,从不让他操半点心。
最夸张的一次,在一次英语课上,帮他一人签到的字条竟然多达二十三张,让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女老师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以后,为防止此类乌龙事件再次发生,经过众人的慎重讨论,帮他签到的专属光荣任务,落到胖胖男生,姚远的头上。
他一向完成得兢兢业业。
于是,本应该出现在教室的他,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一个小斜坡上,无意识地哼着那首MEMORY。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smiling alone
in the lamp light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gs to moan
memory
all alone in the moonlight
i can smile at the old days
i was beautiful then
i remember the time i knew what happiness was
let the memory live again
every street lamp
seems to beat a fatalistic warning
someone mutters and a street lamp gutters
and soon it will be morning
day light
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