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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白朵,咱这回跟着主子出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够回去忽悠那帮小丫头一阵子了。”
潋琪看着下面那一群士兵逐渐有些恐慌的脸,笑的花枝乱颤。
白朵理都不理她,翻了白眼儿拉拉披风把脸也裹严实,飞着是挺好看,就是风太大了,吹的皮都皱了。
兀丹看着那个在敢在自己主子面前嬉笑无度,打扮妖娆的女子,眉头皱的愈发的紧。
那女人黑缎长袍上绣了艳丽的图案,远远的也能认出来是大片的穿花蝴蝶,头上甚至带着只有男子才带的额饰,大冬天里还摇着把扇子。
一身打扮,放到男子里面也少见,更不提她连笑声都有几分妖娆之意。
这样的,不是疯子就是高人。很显然,那女人是后者。
西川看着将军的眉头越皱越紧,又觉得手下的那些士兵着实丢人,恼羞成怒喝道:“哪来的不男不女的东西,放肆!”
“诶?不男不女?”潋琪一脸惊奇夸张的表情,“你见过比我更女人的女人吗?告诉你哦,姑奶奶敢在这儿脱了给你看,敢不敢跟我比比谁更女人,嗯?”
“你、你、你,”西川气的直结巴,“无耻!”
“无耻?”潋琪眼里寒光一闪,“丑八怪,蛮族夺人土地、掠人财产、要人性命,竟然敢说我无耻?主子……”
凤君微微摇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语调不疾不徐,“跟一群将死之人,不值得动气。”
兀丹见她们说的越发嚣张,想拔刀砍过去,却是够也够不着,只得叫道:“早听闻你们天宁人诡计多端,肠子都比我莫里族的多拐几道弯。本将军不听你们花言巧语,要宁远,凭本事来打就是……”
“不听是吗?”凤君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声音未见提高,却是清清楚楚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唔,本打算今天就杀你们一个,明天杀十个,后天杀一百,之后杀一千……直到你们退兵为止。可是、你们的主子惹了我,十个提前杀了……所以,蛮族十万军队,四天之内滚离宁远,否则、哼!”
说到后面几句的时候雪玉雕已经开始转身往远处飞去,在场的莫里族军人无不觉得背后升起一股恶寒。
到底有什么力量,让她敢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这番话呢?
“你们、立刻下去传令,”利群似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指手画脚的高声吆喝,“传令所有士兵收拾物资……”
“收拾物资?”几个将军几乎是异口同声问。虽然早知利群贪生怕死,却没想到只是死了十一个人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莫里族能称霸塞外草原,靠的是族中女儿勇猛,真刀真枪拼杀方有今日。不到最后一刻竟然想退兵?简直不能想象!
“对、就是收拾东西,”利群尖声道:“那女人会妖术,不能白白牺牲我族战士!给我传令退兵!”
若是凤君几个听到这句话,只怕会赞她一声聪明。胆小归胆小,这个决定是绝对没错的。
只不过,几乎称得上战无不胜的莫里族勇士不会赞同!
兀丹只是哼了一声,转身下了城楼,莫里族女儿宁可战死疆场、抛头颅洒热血绝不皱一下眉头。
“退兵”?这个词根本就不会在她们生命中出现!
其余的将军静静地跟着兀丹下楼,仿佛谁都没听见利群的命令。她们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谁有空理她的疯话。
没错,退兵对她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连懦弱的羔羊也会想保住嘴里的青草。何况莫里族的勇士草原上的苍狼,到嘴的肉绝对没有放弃的道理!
咳、昨晚一定只是上神一时糊涂。本来筑京观就是塞北所没有的稀奇事情,狼群略有异常也没什么奇怪……
众人心照不宣的互相安慰。
莫里族崇狼,平日里打猎也绝不会伤狼。但是,终究塞北生存艰难,并非一味盲目崇拜,一旦狼群威胁到牛羊财产,每个人都会奋不顾身的与狼搏斗。
昨晚要不是凤君派狼王赤梵前去扰乱,被狼群引起的恐慌肯定会轻些。
兀丹担心的也是这些。她不信那大的不可想象的狼群真能被那个什么天宁长公主驱使,至于雪玉雕,曾听说有驯养之道,料想虽难了些,也不是人力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那与数十丈外瞬间击杀十人不知是什么功夫?
两个时辰后排查城内所有水源的副将回来报告,没有任何异常。
食物也没有异常……
现场没有任何暗器使用的痕迹……
没有发现奸细……
最可疑的是尸检报告,十一人,全部为高空坠下摔的粉身碎骨,其余没有半分摔伤意外的异常伤痕……
那女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杀的人?结果一项项出来,兀丹的眉头越皱越紧。
利群在旁边不断的吵闹撤兵,一干人怒目而视,却没办法赶她走。见识了早上城楼偷袭的那女人的手段(赤梵^_^),没人敢放少主一个人呆着。
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最终三只莫里族的信鹰从宁远城起飞,带着详细汇报宁远情况的战报请求王庭给予下一步指示。
只是那三只鹰出了宁远就相应清羽的召唤乖乖飞往凤君的宿营地。
“公主?”魏紫衫翻译解释完了战报,心中惊疑不定。她今晨没能跟着去,也不知道赤梵的身份。虽联想到昨夜凤君的奇怪命令和那战报上惊心动魄的描述的关系,却实在不敢相信事实!
凤君却没什么反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道:“原样封好交回去。明智点就早早撤了吧,总是不要多造杀孽的好。”
“是,”魏紫衫知道后半句不是对她说的,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只得问道:“明日怎么安排?”
“是呀,公主,”楚凝觉得自己自打遇见她们什么忙都没帮上,急的骨头缝里都是痒的,“到底什么时候去打宁远城里的蛮狗啊?”
“哦,”凤君仍旧愣神,潋琪白朵知道她是在跟暗蓝几个联系,整合情报,挥挥手制止楚凝继续问下去。
等了许久,凤君仿佛决定了什么,径直去拉了雪玉雕过来,命令道:“出发去军营,咱们去看看,天宁白养的那帮废物在干什么?”
殇
将军大帐的灯彻夜未熄,几个副将也在各自的营帐里翻来覆去烙烧饼。
营地里的篝火比往常多了许多,间或有士兵的窃窃私语飘散在夜风里,偶尔一声鸟啼,竟如夜哭的小儿一般,处处弥漫着异样的不安气息。
不仅是今夜,自从大军从驻扎了数年的营地开拔后撤,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天。
三天!加上来去如风的蛮族骑兵……
能发生什么?
天宁戍边将军李思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坐在昏暗的灯影里,她不敢想象。
大长公主东方涵语执掌边关兵马二十余载,将天宁的江山守的铁桶一般,李思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总不会、是那个传言……大长公主想取今上而代之?
几乎是有些惊恐地往无人的四周望了一望,仿佛连出现这个想法都是大逆不道的。
武将不干政是天宁历来的规矩,哪个公主即位和她们都没关系。她们原本就只关心这天宁的江山是不是姓东方。只是今上仍旧在位,反了她也算是大逆不道……
呜~李思头很疼,甚至有点郁闷为什么是自己在宁远附近戍边。
虽是拿了大长公主的命令撤兵的,可是,人家毕竟是公主,真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倒霉的定然是自己。
她虽是个大老粗,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东方涵语也没想到自己辖下的将军会这么想。
当今太女懦弱,另外两个公主身份不高,也并未显露出任何出色的政治才能,皇帝东方潇然施政手段又略显柔和。
相比之下倒是统帅保卫天宁安危的军队最高统帅,大长公主东方涵语比较得民心。毕竟身为天朝上国,站在顶端,以雷霆手段振服四夷更能满足民众的虚荣心。
加之太女闹出家的那一出另不论是皇室宗亲还是朝中大臣都对其失望之极,东方涵语只觉并没有人有实力阻挡她前进的道路。
只待东方潇然一死,所有人都在她股掌之间。
到时不论是假传圣旨还是偷梁换柱,总有办法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登基即位。用军队明着反叛定然会失去民心。
所以竟然没有着意理会这些不在核心层的将领。
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她哪里会知道长公主月凤君忽然还朝,太女竟然一夕之间性情大变,宛若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待她急匆匆补救,想逼宫已失了先机。
这次调派军队,不过是示威。用睿瑶的话,她就是想让母皇和我知道,天宁的江山是谁在保护,没了她会怎么样。还真以为地球没了她就不转了吗?
启明星自东方升起,正是黎明前最寒冷的时刻,浅浅的白自冬天显现,巡逻的士兵也冻的缩手缩脚。
忽然一声嘹亮的雕鸣和着清晨第一道光线远远传来。
晨起换岗的士兵手搭凉棚往东方远远望去,刺眼的朝阳中似乎有几个黑点远远过来。
忽然其中一个黑点加速飞过来,似乎是瞬间就到了眼前。
守卫的士兵齐齐仰着头惊异地看着它自头顶滑过,穿过数十层帐篷,稳稳落在将军的大帐前面。
雕背上站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扬声喊道:“宁远区戍边将军李思出来接旨。”
“何人擅闯军营?”,那李思根本就没睡,听见外面骚乱立时冲了出来,只是还没站稳就被雪玉雕落地时卷起的风逼的倒退了一步,等站稳看清是个奇怪的孩子时,立时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呵斥那些呆掉的士兵:“混蛋,都傻了么?给我把这个擅闯军营的家伙拿下!”
“李将军好大的火气?”
空中远远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声音似有笑意,给人的感觉却是彻骨冰寒。
李思一个哆嗦,仰头看去,数只雪玉雕飞速靠近,每个上面都坐了人。想不出方才出口之人是何方神圣,再琢磨那女子口气,越加忐忑不安。
几个呼吸间,那些雪玉雕降落在留给士兵操练的空场上,几个女子凌空跃下径直往大帐过来。
初始那个小女孩笑嘻嘻跑过去跟在为首一个女子身边,拽住她的袖子,李思见她低头朝小女孩一笑,点点她脑门,似乎责怪她“调皮”之类。那女孩子只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