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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闪开!”潋琪纵身而起,足尖轻点马鞍,长剑出鞘削断柔水挂在面前树枝上的毒蛇,反手还剑入鞘稳稳落回马上,整个过程不过几个交睫!直看的凤君赞叹连连,再看看耷拉着肩膀听训的柔水,果然需要锻炼!
想起昨晚无暇、清羽跟自己回宫倒没有花多少时间解释,想来宫主在这些宫众心里是个近似神话的存在了,再怪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按照父亲的意思没有透露他的行踪,闭口不言在天外天的事情,竟然也没有人问!这宫主当的隐私权出乎意料的好!听松只交代了她些注意事项,临走又扔了柔水这个包袱给她们。
说起这白柔水,原本是灾荒后的孤儿,四处流浪乞食为生,8岁冬天于饥寒交迫中病倒在荒山野岭,险些小命不保,被头回下山的潋琪救回。她天生根骨极好,虽然不过16岁,功夫在这一代净雪宫的孩子里除了烟罗潋琪再无敌手,就是性子憨直的过分!
用潋琪的话说,真不知道没来净雪宫之前那些年她怎么活下来的?这次本不想带她出来,可是几个长辈瞧她这么好的功夫,思量着好好教教盼着将来也能独挡一面,不得已带着真个聒噪的男男腔(咳!来源于娘娘腔,某钰爬走!)上路!
“嚷什么?嚷什么?堂堂巾帼女儿!被一条蛇吓的愣在马上,像什么样子?我平日都怎么教你来着……”潋琪压着马跟柔水并排而行,全然忘记自己早上说人家男男腔,直接忽略自己一身堪比花娇的艳丽装束,教训人教训的唾沫横飞、慷慨激昂!
“我听说~~~”白朵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男男腔的人最喜欢罗唆!”
“嗯?”潋琪猛然停住,一口气没上来险些给自己的口水噎死!“你……”
“我怎么?”
“没怎么!”忍住,忍住,潋琪用力吸气,看宫主笑眯眯的样子,肯定不反对自己和这个妖媚的白朵火并,恐怕巴不得有好戏看!绝对不让她如愿!
“这些孩子啊!”暗蓝嘟囔一声,用厚厚的锦被把自己裹起来安置在车厢角落,继续它老人家的午休!
“好了好了!晚上就能出去了,惜兰叔叔说山下早安排好了客栈,到了就可以休息了,柔水再忍忍!”既然没有戏看,凤君老老实实出来行使宫主职责,安抚众人!
如此吵吵闹闹一路,倒也热闹!不过两日就出了栖凰山地界!众人沿着官道慢慢往京城去,不赶时间倒也悠闲!柔水见了新鲜事物愈发的吵闹聒噪,每天尖叫无数次,被训无数次!屡教不改,无奈放弃!
白朵于潋琪不打不相识,很快升级为超级损友,日子过的滋润无比!无暇、清羽每日为各自手下的禽兽斗来斗去,倒也不寂寞!
节令已经进入初冬,太阳明晃晃的,照在身上却是没有一丝暖意!凤君在宽大的马车里昏昏欲睡!“砰!”一声,马车轱轳压过不小的石头,摇摇晃晃的头直直撞到车厢上!
痛呼一声惊醒,凤君赶忙去看怀里的煜风,好在没碰到!他前天淋雨受了风寒,吃的药里多有安神成份,总是上了车就睡的!凤君怕他睡不舒服,一直抱着!
才琢磨今天要不要换个药方,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小姐,前面路面不太平!属下先去看看,您等等!”即使周围没有外人,潋琪依旧按着事先的安排称呼凤君小姐!
“去吧!若是强盗顺便救人,看不清事态的就先躲开!可别依着你那侠士性子随便掺和!”虽然放心她办事能力,凤君还是交待几句!敌暗我明,现在只能大概确定没人监视自己罢了!若是对方跟的高明,那些报信儿动物可是分不出来的!
“放心吧!没有美人的架我从来不打!”潋琪呼喝一声,纵马前去探路!凤君贴贴煜风脑袋没有发热,闭目靠在车板上养神!
远远的刀剑相击声传过来,官道上遇见打杀,肯定不是平常事!会不会是有预谋的呢?想想另一个世界看到的那些小说、电影,撞上什么总是会引发麻烦的!何况是在这种多事之秋!
心里轻轻呼唤,“暗蓝,暗蓝,在吗?”
有个声音不耐烦道:“喊什么,喊什么?我老人家一大早起来连饭都没吃呢,你就鬼叫鬼叫!出什么事了吗?”
“等出事了再叫你就晚了!”凤君不服气道:“前面官道上有人,你去打听一下!”
第二卷:罹世烟火
逃亡美人
“好~看看、看看!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坏丫头!”低低地嘟囔一声,后面一辆车车厢角落里的锦被忽然塌了下去!
“这老耗子,跑的倒快!罢了,我也去看看,有热闹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好像闻到美人的味道了!”白朵摸摸鼻子,娇笑招呼一声,纵马跟过去!
前行不过一箭之地,竟然隐隐约约又听见婴儿的哭声,“这是越发有趣了,又弄出个娃娃来!”白朵驻足略略侧耳一听,随即加速前进,扬声传音道:“潋琪丫头,别急着动手,给姐姐留点!”
待得见到人影,已经是数里之外。大路边上一片空旷草地中央,一个年轻男子被近百家仆打扮的女子围住,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浑身血污,怀中绑着个包袱,婴啼正是从那里传来,手中长剑只剩半截、微微颤抖,一缕血线沿着剑身蜿蜒而下!地下几具死尸,煞气冲天!
“倒是个有胆色的,喂!我说,你在这里看多久了?忍心人家孤弱男子深陷重围而不救,可不是你这风流女的作风!”
“我的作风?”潋琪蹲在树叉间宛若化石,纹丝不动,“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作风?我记得咱们俩没这么熟!不好!”
“我刚说什么来着?嘿!姑奶奶吃的盐比丫头你吃的饭还多……”白朵一边嗤笑,一边跟着飞窜出去救人的潋琪跃下树去,几个起落两人双双落进包围圈!
那群家仆打扮的女人一愣神间已经被撂倒一片,幸而两人手下留情,无非是脱臼骨折,倒没一处致命伤,各个倒在地下哀嚎连连!
“都给我住手!”暴喝声中众家仆应声停手,跳出个高大女人,浓眉大眼,一身劲装,看起来似乎显眼,略一注意就发现长得毫无特色,丢人群里绝对找不出来!
“阁下何人?敢阻我周府拿人!”女子大手一挥,口中质问同时一蓬牛毛细针自袖口激射而出,直取潋琪、白朵二人双目。
“班门弄斧!”二女眼中寒光一闪,潋琪更是杀机顿出,广袖一拂,细针全数倒射而回,却在半路让白朵打落!
“干吗要救这混帐性命?出道以来还没哪个不长眼的赶在姑奶奶面前使暗器!”潋琪不服又要上前,再次被白朵拉住,“我是修道之人,绝不杀生!你在别处怎样我管不着,我面前,不可以!”
“好吧,好吧,听你的!夫人之仁!不灭了口,让这么多人记住咱们俩还了得!”
“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救了人离开即可!”
二人传音交谈,问答之间不过几瞬!
那高大女子眼见一招无用,未及再次出手,忽觉眼前一花,物物重影,再也看不清楚!瞬时迷了心智,昏昏欲睡,听得一个极其柔和的女声缓缓道:“睡吧~睡吧~睡吧~你什么陌生人也没看见,是那男子功夫太高,自己逃了出去!你什么也没看见,那男子功夫太高,自己逃了出去!你什么也没看见……”
声音渐行渐远,越来越小,恍若清风过耳,柔絮拂面,杳无踪迹!
潋琪愣愣看着周围的近百个人齐齐眼神迷离,不一刻都像抽了骨头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地,竟然仔细看竟是睡着了!“你、你、你这是摄魂术!”一时间兴奋的说话都结巴了,对白朵佩服的五体投地,一面拖起睡倒的男子,一面絮絮叨叨要拜师学艺!
“你想学……”白朵得意地鼻孔朝天,故意卖关子!这摄魂大法对一个人施用起来是个小妖就会,可若是对着近百人同时施法,每个人灌输不同的记忆,而且要保证这些人醒来后没有任何后遗症,不是她吹牛,整个天外天能办得到的绝不超过十个!
“是啊!是啊!我当然想学!你教我吧!教我吧!”潋琪其实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能做到这左护法的位置自然有过人之处,其中之一就是个“痴”字!
平日里她能言善辩、八面玲珑,怎么看都是纨袴子弟、不务正业,但是宫里人尽皆知,潋护法一旦练起功来,或是要学什么东西,就是天塌了也别想引起她的注意!
何况这摄魂术只是传说中的术法,她只知白朵是来帮助宫主的方外之人,亲眼见此异术,一时间兴奋异常,痴念发作,早忘了什么身份风度,拖着那男子一路回去唠叨不停,终于逼得白朵答应教她!
这厢里车马俱停,众人久候二人不见回来,时已过午只得埋锅做饭!正要开饭就见二人拖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回来,还抱个未满周岁的娃娃!
凤君听完潋琪汇报,眉头一皱,官道上见打杀已属难得,竟然还是个男子带着孩子!追杀的又不是官兵,兼有人命,不知道这又是哪方的势力?
据白朵传音,这男子尚为处子,孩子也不是他生的!看来只有等暗蓝的消息了!当即吩咐跟来的小厮金霜帮他擦洗换衣,裹伤上药!
男子中了白朵摄魂术,一直昏睡不醒,凤君只得吩咐带上马车一起上路!
一路急行,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个小镇,找个客栈打尖住店!那男子被抬到客房,直到亥时初刻方才醒来!
凤君正在房中看书,无暇一脚踹开门兴冲冲跑进来就嚷:“嘿!快去看看你们捡来的那个男人!竟然是个丝毫不亚……呜~~”
话未说完被凤君捂住嘴直接拖出门去,压低了声音喝道:“喊什么喊!不知道风儿已经睡了么?看吵醒来我怎么收拾你!”
跟着无暇到了那男子房间,正想推门就和出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凤君揉着岔气的胸口看着面前明显还在犯晕的柔水知道指望不上她,“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傻孩子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句话未完,仿佛是算准了时间,门内是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呼:“我的宝宝在哪?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