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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奴才情况的变化,身为人精的国公太夫人当然是全都看在眼里。
国公太夫人不屑地看了陶姨娘一眼。
原本以为,这个陶惠心乃是陶老尚书的嫡次女,该是有些慧心兰质。
没想到,也不过是块不可雕的朽木而已。
☆、863。明着害你4
陶姨娘布了近半个月的局,日日在夏池宛的院门前,上演苦肉计。
夏池宛不过是轻松的几句话而已,便把陶姨娘设下的埋伏,一一破解。
总之一句话,陶姨娘这半月来所有的罪,算是白受了。
不但如此,之前陶姨娘还是委屈可怜的形象,现在也变得恶毒无比。
“二小姐,你怎能如此胡说!”
奴才们态度的改变,陶姨娘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感觉到的。
陶姨娘今天是想毁了夏池宛,怎能让夏池宛毁了她长久以来的经营。
“若不是为拿五小姐威胁于我,我怎会日日站于你院门前,吃风受冬。你的眼里真要有我这个姨娘,为何不把我喊进屋里去?!”
陶姨娘这话一出,国公太夫人眉毛便皱了一下。
要是之前,陶姨娘拿辈份说事儿,只会显得夏池宛目无尊长。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因着夏池宛的话,夏池宛跟陶姨娘的情况对调了起来。
如今,陶姨娘成了一个用辈份欺压小辈的恶妾。
而夏池宛却是尊辈忍辱的小辈。
陶姨娘再次拿辈份说事儿,可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
至少陶姨娘的话,证明了一点。
那就是她的确仗着自己是夏池宛的姨娘,而言辞不敬。
陶姨娘是夏伯然的女人,成了夏池宛的长辈不错。
可是在大户人家,姨娘真不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姨娘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被叫着姨娘,这些人有时候往往忘记了,自己真实身份,那就是奴才。
主子敬着你,那是主子有良心。
主子若是轻看了你,那也是因为你是奴才,他是主子。
总没有奴才爬到主子头上去的道理。
同样的,夏池宛敬陶姨娘,那是夏池宛教养好。
可陶姨娘要是仗着这一层身份,对夏池宛有恃无恐的话,那就是恶奴欺主!
国公太夫人本就不满陶姨娘妾室的身份,陶姨娘这话一出来,国公太夫人直接认为,这陶姨娘乃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正因为你是姨娘,非说要为小五向我诚心道歉,我又不能命石心等丫鬟,将你拉进屋子里取暖。说让丫鬟给你打伞,准备汤婆子,你又非说我不接受你代小五道歉!”
听到夏池宛的话,便连奴才都觉得,自家二小姐真心不容易。
被陶姨娘那样一逼,真真是进退两难。
“不是,干祖母,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今天乃是陶姨娘设的局,要引夏池宛入瓮。
陶姨娘怎么也没有想到,指黑为白,颠倒是非的本事,她完全敌不过夏池宛。
不过,陶姨娘也晓得,向夏伯然说情,那完全是白搭。
此时夏伯然已然偏向了夏池宛那一边。
唯有国公太夫人才不会计较真相如何,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864。明着害你5
“如今二小姐胜得太后的青睐,又因事情发生在她院子里,所以她有恃无恐,如此诬赖孙女儿,干祖母亲要帮孙女儿啊。那些个奴才,必然不会说真话的。”
陶姨娘跪向了国公太夫人。
陶姨娘这话,也算是合情合理。
一般情况之下,奴才必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
更别提,夏池宛房里的,皆是心腹的丫鬟,石心与抱琴。
石心跟抱琴能说自家小姐的坏话,那才有鬼了。
因为别人定会怀疑,帮了陶姨娘的丫鬟,必是被陶姨娘给买通了。
“干祖母,孙女儿当真没法儿活了,被二小姐如此逼迫。我死了不要急,可是五小姐还小,还没见过人世浮华,我怎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给毁了。”
陶姨娘连连给国公太夫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那实沉的“砰砰”声,磕进了夏池宛的心里。
陶姨娘当真也是狠下心来,虐待了自己。
果然,几个响头下去,陶姨娘雪白的额头上,竟然青紫了一片。
“曾祖母,您要为姨娘与雨欣,讨回一个公道啊。”
夏雨欣也反应过来,跟陶姨娘一起,向国公太夫人磕头。
“陶姨娘,你这话,当真伤人。抱琴虽是家生子,可是石心却不是。她们俩虽是婢子,可也懂得明辩是非,若是真如你所说,我逼迫于你,真便真,她们俩自会承认。”
陶姨娘非说奴才包庇主子。
哪怕这是十分正常的情况,夏池宛偏不。
夏池宛一脸失望地看着陶姨娘:
“在爹的教导之下,便是相府里的奴才,皆有一副明辩是非的心肠。便是今日之事,公道也自在人心,岂是哭喊几句,磕几个响头,便能出指鹿为马的事情?”
夏池宛的一句话,那是拍了无数人的马屁啊。
首先,夏伯然管治有方,教整个相府的奴才,明辩是非。
二来,便是那些永远被主子忽视的奴才,也被夏池宛抬了抬。
所有听到的奴才,顿时挺起自己的胸堂,两只眼睛亮闪闪,十分荣耀的样子。
然后,这些奴才都用指责的眼光,看着陶姨娘。
就算他们是奴才,也知道是非对错。
依陶姨娘之言,他们这些奴才的,便一定是没心没肺的贼子?
陶姨娘脸上血色全无,奴才们的目光,更是让陶姨娘觉得扎身不已。
事情闹到这一步,陶姨娘在相府奴才的眼里,形象算是完全被毁了。
别小看了相府里的奴才。
都说三人成虎。
只要掌握了这些奴才们的心,陶姨娘若想做起什么事情来,那也能得心应手啊。
至少得了奴才的心,她陶姨娘的名声,必然是好听的。
因着初云郡主的身份,现在陶姨娘只是不想。
要不然的话,陶姨娘早就可以利用自己收买的奴才,给初云郡主下点绊子了。
☆、865。明着害你6
新主母掌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陶姨娘在没有把握之前,便连云秋琴都不敢直接扛上,更别提初云郡主了。
没成想,陶姨娘之前精心经营,现在全毁于一旦了。
石心跟抱琴非常有眼色地跪在了夏伯然的面前:
“回相爷的话,前些日子当真是陶姨娘不肯离去,非要站在小姐门前受冻不可。奴婢已经再三言明,小姐身子不适,陶姨娘大可再寻其他机会再来。可是,陶姨娘不听。”
石心说完,抱琴接着说:
“若是相爷不信,奴婢们皆可发毒誓。”
大周国的人,多少是相信些鬼神之说的。
夏雨欣因为心虚,不肯发毒誓。
如今夏池宛身边的两个丫鬟,却愿意发毒咒。
如此一来,谁说了谎,谁说了真话,当下分明。
石心跟抱琴当然敢发誓。
毕竟她们说的,都是真话。
只不过,她们说的这些真话,听的人要怎么联想,那就是旁人的事情了。
夏池宛暗暗点头,石心跟抱琴果然是聪明的。
陶姨娘是想借国公太夫人的势,所以才跪在国公太夫人的面前。
不过,她爹才是相府真正的主子。
所以,便是国公太夫人的身份再比她爹高,石心跟抱琴,唯能跪的人,只有她爹。
夏池宛心里所想,正是夏伯然所想。
夏伯然气得够呛。
便连宛儿房里两个丫头都晓得,谁才是相府真正的主子。
但是,偏是他的枕边之人,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相爷放在眼里!
有石心跟抱琴这两个奴才做对比,陶姨娘的不懂礼,当下也见拙了。
国公太夫人眯了眯眼睛,那点礼数,国公太夫人当然晓得。
不过,国公太夫人到底不是真愿意认陶姨娘为干孙女儿的。
因此,陶姨娘愿意捧着国公太夫人,国公太夫人便心安理德地受着。
“先不提姨娘的事情,二姐姐你刚才非说我笑了,你可有证据!”
夏雨欣突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夏雨欣一边哭,一边生气又愤怒地看着夏池宛:
“陶姨娘这件事情没人证,没物证,那也是陶姨娘运气不好,吃了亏,也唯有往肚子里咽。姐姐教训妹妹本来没什么,妹妹只想讨个公道,姐姐倒是说出个七**来,让妹妹口服!”
夏雨欣再三回忆,虽然晓得今天这局是为夏池宛布下的。
想到夏池宛会身败名裂,自己将要顶了夏池宛的风光,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她也晓得,在这个当口绝对不能出任何差子。
她左思右想,那个时候,她当真没有笑,夏池宛怎么就看见了呢?
这么一来,夏雨欣便判断,夏池宛定是说了谎,那一巴掌,夏池宛是故意的。
“爹,母亲,你们比二姐姐先来,可曾有看到雨欣露一丁点的笑意?”
☆、866。明着害你7
夏伯然想了想,皱皱眉毛,没有说话。
初云郡主淡然地说道:
“那个时候,本宫与相爷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陶姨娘的身上,并未注意到你。”
初云郡主的意思是,我的确没看到你笑,但我也没有看到你没笑。
“小五你当真是恨毒了我啊。”
夏池宛苦笑不已,自嘲地说道:
“也怪我太过关心你。一听闻陶姨娘出事了,人人关心陶姨娘现况如何。我却想到,陶姨娘出事,你是何等的心焦,这才无意,撞破了你的笑。”
夏池宛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抚了抚,仿佛此时夏池宛的心正承受着具体的痛苦。
“五年前,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如何离世。那种痛和怕,我懂,直到今天,那种恐慌感,一直都留在我的骨子里。”
夏池宛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沉痛声。
但凡有一点血性的人,自然是能理解亲眼看着至亲死去的那种痛彻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