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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脸色铁青至极点。
「欧阳千畦,传朕的命令,封锁京师内外各座城门,通知府尹,出动所有巡
捕房的人马,无论是当值或休班的禁卫军回岗上,要他们协助寻找!就算是把京
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欧阳千畦得令飞快离去。
李舒怀勉强自己稳住神,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随即他从腰上解下金令,
丢给了欧阳万冢,「朕要你立刻出城,到城郊的军营里去调两师军队,就算是方
圆百里之外,也给朕仔细地找!」
「遵命。」欧阳万冢拿着金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前去照办。
这时,养心殿中就只剩下李舒怀与滕耀,半晌的沉静,李舒怀再也按捺不住,
咬牙说道:「不行,朕要出宫!朕要亲自去找她!」
说完,他纵身夺出养心殿,心里的急切完全表现在如飞般的脚步上。
滕耀在心里低咒了声,施展轻功飞快追随在主子身后而去,心想他怎么可能
会对欧阳靖没有敌意呢?光凭她一次又一次让他的主子身涉险境,他大概就这辈
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欣赏她这号麻烦人物吧!
◆寒寒◆
一时之间,京城方圆百里之内,草木皆兵。
「搜!皇上有令,凡是要出京城的车辆人马,都要逐一详细搜索,任何可以
盛装物品的箱子桶子都要翻开来查看,就算是屎尿桶子都不能放过!皇上交代下
来,谁要敢徇私,就要谁的恼袋!」
官兵们吆喝着,严加盘查来往的商旅,李舒怀站在平日商旅进出最多的昭德
门城墙上,看着将士逐一检查车队裹物,没一件放过。
随着时间逐渐地逝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四
个时辰,或许掳走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之内。
「皇上,欧阳万冢大人派人回报,说京外西北十里之处,有一队要前往西汉
的商旅行迹可疑,他们已经派人追上。」
李舒怀想也没想,立刻纵身跃下城墙,坐上一匹禁军的快骑,眨眼间已经奔
出半里之外。
当他赶到之时,正好见到欧阳万冢派人在搜查商旅,每一个打开的箱子都装
满了古董宝贝,其中不乏是从宫里偷运出去的,可谓是价值连城,不须多加猜测
也可以想到他们应该都是赵海的余党,这些宝贝当然就是他生前苦心搜罗的,可
惜的是他没命花用。
「皇上?!」没想到会见到主子亲自前来,欧阳万冢惊讶地低叫。
「找到人了吗?有见到她的人了吗?」李舒怀飞快地翻身下马,揪着欧阳万
冢急问道。
「将士们正在找。」
她在这里!李舒怀的心里有一丝直觉,而且无比确定。
这时,被人锁在木箱里的欧阳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纵然已经虚弱到无力动
弹,她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拳头敲打着箱盖。
是他!是李舒怀!
她嘴里被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心急的泪水滑落她的双顿,她听见了!她
真的听见了!
「皇上……」
那声音是如此地微弱,但李舒怀听见了!他立刻找到了发出声响的箱盒,抽
起一旁将卫的刀子,砍断箱子上的锁,当他打开箱盖的那一剎那间,她的凄楚泪
颜把他的心都揪痛了!
「靖儿!」
李舒怀将她抱出箱子,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就看
见她不断地咳嗽,彷佛被布团塞得极难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地
呼吸。
「谢天谢地!」他紧搂着她,忍不住加重了臂膀的力道,大掌揉着她纤细的
身子骨,低沉的嗓音有一丝哽然,「谢天谢地!」
欧阳靖只能荏弱地任由他搂着,半掩在长发下的小脸苍白到了极点,她伸出
纤手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袍襟,无助地绞紧着手中的衣料。
但她只是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这时,欧阳万冢见到人已经平安了,为免人多口杂,他带着将士们押送赵海
的当羽们离开,这时恰好滕耀赶到,他点头示意,把主子和堂妹的安危全交给了
滕耀,反正以他的功夫可以抵上一师军队。
「妳到底要朕替妳操几次心呢?」李舒怀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动静,他的嗓音
低沉,厮磨着她的耳鬓。
「我没要你替我操心。」虽然脸色苍白虚弱,但由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旧可以
气死人。
「在朕替妳心急如焚之后,妳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过无情吗?」他瞅着她
的沉魅眸光透出指责。
「我又没求你──」
他蓦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出存心要气死他的话语,当他吻住她的那一
剎那间,充斥在他胸臆之间狂肆的情感顿时倾泄而出,他狠狠地吮吻着她,彷佛
想将她给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他而去。
疼!
他蛮横的力道将她弄得好痛,欧阳靖轻呜出声,忍住了疼痛的不适,没有伸
手推开他,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给揉碎了,但当他吻住她那瞬间,她才发现自
已并不是一点都不想念他。
同样热烈的情感从她心口淌出,就快要将她给卷没。
只没说出口而已,她是如此地想念他、想见他!
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一双纤臂勾上他的颈项,紧紧地抱住他,近乎粗鲁地
吮吻着他,什么女子的矜持早就被她给远远拋到脑后了。
「靖儿……」他喊着她的名,浑厚的嗓音低沉而且粗喘,一次又一次地吻着
她,彷佛永远都要不够她。
是的!永远都不够!
她总是能够深深地吸引他,让他痴醉,让他癫乱,教他盛怒,却也可能在下
一瞬间就能够教他欣喜若狂,有时候他都很纳闷,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够拥有如
此大的能耐。
渐渐地,情况失去了控制,他的吻越来越深,拥抱越来越热烈,彷佛要将她
给揉进骨子里似的。
「放开我……」她感受到一股宛如漩涡般的强大力量,几乎要将她给吞噬,
欧阳靖推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如小兽般呜咽着。
但李舒怀却彷佛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再地吻拥着她,不容她逃开,狂霸的气
息近乎慑人,十足浓厚的占有意味。
最终,他放开了她的唇,却将她搂得更紧,彷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挤出来
似的。
他俯唇轻啄着她白皙的耳朵,斩钉截铁地低语道:「不!朕不会再让妳走了,
妳听着,欧阳靖,从今天开始,朕不再让妳为所欲为,妳的任性不羁,桀骜不驯,
就只到这一刻为止,再也没有了。」
◆寒寒◆
静阒的殿阁之中,没有一丝人声,门窗都是紧掩着的,只开了一扇门,流泄
而进的光线就像小溪河般,在欧阳靖的脚边戛然而止。
时序转冬,天凉了,寒冷的北风从打开的门缝里透进来,吹动她月白色的衣
袂,也吹动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她静静地望着门外枯黄的树叶一片片飘落,心
想天凉的真怏,早两天的时候,枝头上还是一片艳红呢!
那天,他将她带回宫里之后,就不准她再离开,就算是回家也不准,他半句
话也没一父代,每次来见她时,脸上的表情总是很淡漠,教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心
里究竟想干什么。
殿里的宫人也不敢替她传话,只是隐约透露了现在外面的消息很乱,有人说
她已经遇难死了,有人说她没事,但皇上已经决定要惩治她先斩后奏,藐视天子
之罪,就连欧阳家也一并行连坐之罚,现在街坊都在传说,只怕这年关未到,欧
阳家的死劫已至。
明明就出了一个不孝女儿,却听说她爹犹四处奔走,就是为了希望能够见她
一面,或者是得到一点消息,好确定她真的没事。
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明明就已经年岁不小,却还是要担心自己的女儿,操
烦她替欧阳家惹出来的祸端,就算她一再向他老人家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他还是
不肯放心。
他老人家常说,伴君如伴虎,今日纵有再多的恩宠,只怕到了明天就全都变
了样子,他们欧阳家能够在朝堂之上安稳度日,就是深谙这一点道理,凡事小心
翼翼,不敢有丝毫的仗势鲁莽。
事情真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所驯养的温和大猫,其实是一只会吃人的
老虎吗?
蓦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回眸,看见了李舒怀身着绽蓝色
的朝服,应该是才刚下了朝就往这里来了。
见她只穿了单薄的衣衫,站在风口上,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冷吗?
妳以为自己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吗?」
「我不觉得会冷。」她淡淡地回答,静柔如水的眸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想
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虽然一副慵懒的模样,但是眸底掩藏了锐利的精明光芒,
或许,她真的将老虎当成了大猫,说不准哪天被他给反咬了一口,死无葬身之地
也说不定。
「还说不冷?」他抱住她,大掌握住她凉进骨子里的纤手,微恼地瞪了她一
眼,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以强健的怀抱试图温暖她,俯首以唇抵在她的
额心,嘶语道:「下次要折磨自己之前,想想朕,想想这个会为妳心痛的男人,
可以吗?」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对她冷淡,是因为害怕一开口,激狂的情绪便会倾
泄而出,怕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为所欲为。
她将脸颊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静静地,
不说半句话。
说她心里对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如果不是在她的心里已经感受到这男人给予她的深刻爱恋,又怎敢为所欲为
地享用着他的纵容呢?
他是只货真价实,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但在她手里被养成了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