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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的眼睛无神而空洞,好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眼睛总是直直地看着前方,像在注视什么又像是在出神。
从他看见崔殷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过口。
他在想什么?我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的出现是个错误吗?在我出现之前,他是那么快乐,像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宝贝,可我再一次毁了他的世界。
“砚,我的砚……”抱起那么冰凉麻木的身子,崔殷泽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多么希望他能看他一看,“就算我真的那么十恶不赦,你真的很我入骨,你就当我死了吧,我答应你,我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只要——你别糟蹋自己。”
念砚似乎有了反应,身子轻轻地震了一下,崔殷泽便更用力地抱紧了他,冰凉的唇贴上那同样没有温度的脸。却碰触到了另一种濡湿的物体——眼泪?崔殷泽震惊地掰过念砚的脸,看见的却是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和那流淌不止的泪水。
念砚没有哭出声,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流泪。
“这是梦,对不对,我不过是在梦中看见了你的魂魄,是吗?”语气里满是惊恐,他怕对方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希望我真的死了对吗,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对,你在做梦,一个奇怪的梦,我的魂魄在抱着你在亲吻你,等你醒来,我就会不见的——所以,我的砚,别哭,别哭……”一边楼着念砚,一边吻着他颤抖的身子——从额头、鼻尖到嘴唇,像是对待最脆弱易碎的宝物一样。
“对,这不是真的,现在的你不过是个鬼,再没有办法伤害我,没有办法……”逃避一般地喃喃自语,用幻想来麻痹自己,念砚沉重地闭上眼睛,只希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能看不到男人的脸。
“如果你这么恨我,不想看到我,那么,让我当你的影子吧,不会说话不会伤害你的影子。”下定决心般地再次吻上轻颤的念砚,强行撬开那紧闭的双唇,侵入自己的舌,在对方的口中狠狠的翻搅。
“嗯……”对方侵入的舌让念砚很不舒服,他想推开对方,却被抱得更紧。浓烈的吻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紧紧的拥抱压榨着他的胸肺。
——好像要死了一样的痛苦,如果能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好一点?为什么,这两年的时光好像都不存在一般,我似乎还是那个牢笼里的男人的禁脔,或者说,其实我从未从那个笼子里出来过?
男人仍在他口中毫不留情地肆虐,念砚推托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就在念砚快要昏迷的时候,男人放开了他的唇,大手却抚上了他欲睁开的双眼。
“这不过是个梦,等你睁开眼,我就会消失不见……”
话音刚落,崔殷泽就消失在了丛林中。可是过了好久,念砚都不敢睁开眼,他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走了,如果他还在……
终于,当自己的耐性被磨光后,念砚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只看见一片刺眼的阳光和零零落落带着几片叶子的秃枝。
你走了?为什么不带走你的体温和所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连空气里也似乎充满了你的呼吸,那是毒药阿!会每时每刻都刺伤我的毒药!
为什么你还活着,崔殷泽!?为什么……不放过我?
“啊!”念砚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抱头痛哭,在这寂静的、毫无人烟的山脚。
谁也不会理解这个曾经快乐却在瞬间被夺走了所有希望的痛苦,除了那个隐藏在林中的男子。那哭声入耳,变成利剑,直刺他的心脏……
当天念砚就离开了苏明,他不想知道柳成城怎么样了,也没有跟顾怜青他们道别,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收拾起行李,悄悄地离开了。当苏明的百姓都在交口称赞新任武林盟主的睿智神勇的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幕后英雄的消失。
念砚的心乱了,生活又变得漫无目的,他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可以做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赶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连几天,本来滴酒不沾的他天天借着烈酒麻痹自己,然后在喝醉时入梦,可是在梦中,梦魇般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他,夜夜折磨着他。他不会知道每当他睡着后,男人都会拥他入眠,怕他冻着,怕他被漆黑的夜吞噬。
今夜是正月二八,一年中热闹的一个月就要过去了。世间的人们在喜庆的余韵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单调却也幸福。那种平淡却带着小小喜悦的生活是念砚最向往的,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娴淑的妻子、可爱的子女,他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但那种平凡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念砚独自坐在客房里,叫了点小菜,喝着对他来说如毒药般的烈酒。几杯下肚,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这些天什么都没干,身上的盘缠快用完了,明天该出去找点事干了。那男人活着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再死一次?既然不想死,那么至少得赚钱养活自己。
拿起酒瓶想给自己倒满,却发现只剩下一滴了,望空空的瓶子里看了看,又把瓶子扔在了一旁。该睡了,我这是为谁糟蹋自己啊,他害我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如今我却为他要死要活?念砚啊念砚,你真不是个男人!不是个东西!
让店小二打了点热水洗了洗脚,就打算上床睡了。刚脱完衣服却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燥热?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念砚没多想,拉过被子蒙头睡了。
正月底的天,尤其是夜晚,冻得人直发抖,如果没有暖烘烘的炭火路子,就算盖上厚厚的被子也得发抖。可念砚却十分反常地觉得热,身上一直流汗,踢了被子也无济于事,那种热,像活生生要把人烧着了似的。念砚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种燥热越来越强烈,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底裤了,可还是汗如雨下。而且这种热很奇怪,一直从胸口窜向下腹,他的男性象征居然有了反应!这两年,念砚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偶有欲望也会自己用手解决,从未亲近女色,他觉得自己这被男人糟蹋过的身子,已经碰不得女人了。可今晚,他身体的欲望凶猛如洪水,就像当年,他吃下崔殷泽给他下的春药后的感觉?春药!难道柳成城给他下的毒除了消除他的内力,还有这种危害?
怎么办?他的欲望已经硬如烙铁,他不得不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12
裤内的肿物越涨越大,念砚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与女性的经验只有自己与妻子小榴,而更多的是崔殷泽单方面强迫发生的性事,那些都是伤害多于快感。可这种猛烈得让人不知所措的快感,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嗯……啊……”已经无法压抑自己濡湿的声音,右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左手想捂自己的嘴,但快感燃尽了他的理智,他不想再忍,他只是释放……
“哈……啊……”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已经接近快感的顶点了。
“啊!”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浓烈混浊的液体也随之喷射而出。
“嗯……”高潮完后的余韵仍然包围着他,些微的失神和昏眩让他无力地瘫在床上,感觉自己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是那毒药的副作用吗?好……强烈,丝毫不逊色于真正的春药。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宣泄了——就算是再清心寡欲,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适时疏解欲望也是必要的。
解放后的这种慵懒的感觉……让念砚的眼重新蒙上了一层湿气,刚才的激情让他身上贴了一层薄薄的汗,有点念粘,但不算很难受,因为之前已经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结实修长的身体在床上整个伸展开来,虽然是深夜,却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热度还没有褪去的原因吧?念砚不知道,此刻,他那紧绷的细腰、修长的腿、挺翘的臀早已被暗藏在屋里的崔殷泽看在眼里,包括他刚才狂乱的媚态和现在慵懒的容资,对他来说,就是一剂最强的春药。
“呼……”念砚仍在舒服地咕哝。高潮的时候他忘记了一切烦恼,沉浸在那抹煞一切的绝顶的快感中,这很威严——念砚怕自己会沉迷于其中。嗯,怎么回事?刚刚才因为发泄而瘫软的分身居然又有了反应,难道一次还不够吗?
这次的刺激比第一次更加强烈,念砚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怎么会?”柳成城,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不同于第一次的发泄,念砚开始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自卑。可是快感如潮涌,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连同他的羞耻心。他只想让自己肿胀的欲望得到释放。
本来半褪到膝盖的裘裤如今只能在脚裸徘徊,念砚的手迅速地扭握着自己的男性象征,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经乱不成调,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靡潮湿的味道……
突然,念砚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覆上了自己疼痛的欲望。大惊之下,那熟悉的气味让他警觉起来,是他!
“你!啊……”刚想出声,却在对方的高超技巧下兴奋得无法自已。
崔殷泽一手在念砚的胸口探索,一手握着他的欲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念砚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崔殷泽会不会再次用男性特有的方式再次伤害他,可这样的害怕却反而产生了异样的快感,让念砚加倍兴奋,甚至全身发抖。
崔殷泽也感觉到了念砚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的颤抖,他轻咬念砚厚圆的耳垂:“放心,我只用手,不会乱来的。”
可是这话并没有让念砚放心,之前被忘却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念砚痛恨自己的淫荡,即使是在男人的手中他也能兴奋成这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唔……呜……”在害怕、兴奋、羞辱的夹击下,念砚开始轻轻地啜泣。
可念砚这个样子差点让崔殷泽把持不住,他从未见过念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