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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夜里,宋家真可谓是人仰马翻兵荒马乱,老房子那边几乎惊动了半个小区,最后,我们伟大的传说中的夏商周同学,在挣扎无效反对无果之后,被宋建文喊来的四个壮汉,给抬进了急救车,非常“光荣”地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酒精中毒,胃出血了。
并且非常严肃地批评了宋念慈这个女朋友的不称职:“你男朋友先前胃就不好,这次饮酒过量,估计问题大了。”
说完脸臭臭地开了一堆的各种检查,当着宋建文的面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玩情趣也不要命了。
宋建文和刘女士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望着病床上终于平静下来的夏商周,宋家三口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刘女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宋念慈拉出去,问她:“怎么好好的在家里喝起酒来了?”不等她接话就骂上了,“你有没有脑子啊?还喝白酒,要助兴也不用这个吗?”转头去跟宋建文诉苦,“现在的孩子们,我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宋建文其实想说,他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是看着宋念慈委委屈屈什么也不敢说的样子,又不好讲她什么,跟刘女士使了个眼色,说:“他们也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
然后嘱咐宋念慈照顾好夏商周,就把自己老伴拉走了,边走边劝她:“看着不像是助兴,倒像是吵架,也别骂他们,等小夏清醒了,再开解开解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大半夜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夏商周倒是好,醉成一滩烂泥,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一个星期,其实三天后他就想出院了的,只是宋念慈坚持不肯,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哼哼说:“怎么能那么早就出去了?好好住着吧,别把你又整趴下了,那我罪过就更大了。”
也不怪她怨气这么大,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宋念慈的日子很不好过。
关于夏商周的住院,动静太大,以至于小区内外流言纷纷,靠谱一点的说是两小年轻吵架,然后借酒浇愁,不靠谱的就说了:“本来是想喝些酒助助兴的,结果一不小心,过量了。”
“助兴”这个东西,可供想象意淫的空间实在太大,并且远比吵架更能吸引起人的八卦欲和窥探欲,加上夏商周声名在外,或多或少也是有人晓得他名号的,便感慨说:“小慈找的这男人,还真是重口味。”
陆敏听到这些,肚子差点笑痛,第二日赶了大早屁颠屁颠跑到医院去问宋念慈:“你是怎么搞的,负荆请罪也不用先把人灌醉吧?”
……宋念慈那个囧啊,这才知道原来外面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传闻。
她们两个正说着,刘女士亲自带着病人餐赶过来了,问陆敏:“小敏你怎么来了,今日不上班啊?”
陆敏很乖巧地说:“去拜访客户,正好路过,就顺道来看一看。”
刘女士拍拍她的肩,略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宋念慈,说:“还让你费心了。”
陆敏笑笑说没什么,宋念慈不自禁地低了头,跟在她背后进了病房。夏商周还没醒,不过脸色已然好看很多了,呼吸也回复了平稳。
刘女士上下左右都检查了个遍,把东西放下,问宋念慈:“通知小夏的父母了没有?”
“又没什么事。”宋念慈小声嘀咕,“不用告诉他们吧?”
“怎么不用?”刘女士说着声音就严厉了,“都胃出血了还没什么事?你想让他爸妈以后晓得了怪你啊?本来就是你的错!”
宋念慈觉得冤死了:“哪里又是我错了?”
刘女士冷哼:“要不是你被我们惯坏了,爱发脾气爱意气用事,小夏知道自己胃不好还会喝那么多酒?以前陪你爸,也就一两杯啤酒的量而已!”
宋念慈没话说了,所以说,身为爹娘就要有爹娘的自觉啊,没事那么聪明又那么不护短干什么?想到这里她无比怀念自己的小姨,要是她在,肯定不分清红皂白第一个开口就先骂夏商周:“你以为你是超人啊?还饮酒,还过量,还吓人,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我们家念慈教到你手里?”
这样一想真是好委屈咧,她又没怎么样,事实是他自己要喝的呀,她又不是没拦过。
动了动嘴皮子,想辩解又不太敢,刘女士一直教导她,出了事第一个要反省而不是推卸责任,她要再说什么会不会被她打啊?呜呜呜……忽地听到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阿姨,你不要骂念慈,是我自己没注意。”夏商周居然在这会醒过来了,声音那个虚弱哦,跟个濒死边缘的人差不多,“我是以前的时候应酬多,喝酒喝多了伤的胃,这些年一直好好的,我就以为没什么事的,让你们受惊了,真是对不起。”
真是好男人啊,一醒过来就道歉认罪加赔礼,站在一边的陆敏撇撇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装作很奇怪的样子抢先说:“知道不好就养着嘛,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该不会是念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你们两个吵架了吧?”
她就这么大喇喇地点了出来,急得宋念慈背后拿手指猛掐她,陆敏给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想看看夏商周怎么说。
可惜夏商周实在是神人,他看着陆敏,用他那苍白的脸笑了笑说:“你是陆敏吧?终于见到你了,我可常听念慈说起你。”话锋一转,否认了她的说法,“不过我跟念慈没有吵架,其实那酒不是在家里喝的,是我本来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就喝得有点多,到家里后就糊涂了,拿着白酒当水喝,才会这样的。”不眨眼地撒谎完毕,他看着宋念慈,目光无比的深情,“所以阿姨你也不要怪念慈,她最近也很忙的,前天去唐文生那里做采访,忙了个通宵,难免就累了些,精力不济没注意到我。”
什么采访要做一个通宵,她怎么不知道?刘女士狐疑地把目光投向宋念慈,却只见自己女儿往后缩了缩,很明显是心里有鬼啊!
倒是陆敏,听他这番话说下来,心里那个拍案叫绝,什么叫做阴险?什么叫做状告无声?就是夏商周这样的啊,与这样的男人斗,她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好朋友,自求多福吧阿哟喂!
37解释
不要怪陆敏这么想;实在是夏商周此着太阴险;看着什么也没说,其实是什么都说过了。先不说他讲拿白酒当水喝这话的可信度有多低,就说他们两个吵架的焦点,宋念慈在外面采访;和别的男人同房一晚未归,明着他是替她掩护;说什么采访辛苦,通宵未回,但是谁都晓得这个好假;又不是发生什么惊世大新闻;要她彻夜守过去。她现在是做栏目啊,做栏目有需要她这么拼死拼活吗?
这种解释估计也就是精神病患者会相信的。
刘女士不是精神病患者,自然不会信,所以他又透露了一个关键地点以供她后面去查证,即在唐文生那里。为毛他不说盛美达要说唐文生?因为盛美达刘女士有可能不知道,但唐文生,刘女士那是一定会晓得的呀。
果不其然,刘女士一回家就跟宋建文说:“你给唐文生打个电话,看念慈在他那里采访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着小夏像是话里有话,怪怪的呀。”
一打听,哎呀不得了,她的宝贝乖女儿跟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了。过夜了不要紧,关键是还住的一个房啊,住一个房如果不算重磅炸弹,那大早上的还被夏商周当场抓住算不算?
宋建文和刘女士听得一脸灰败,那个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呀,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唐文生还一个劲地跟他们道歉:“对不起啊,吃饭的时候我看陈明重那么维护你家闺女,看她那样好像也挺担心他的,所以我就以为他们两个……你们是没看见,他们坐在那里,郎才女貌实在是很赏心悦目很般配啊,我以为他俩年轻不好意思表白所以想助一把力,让老宋你也得个好女婿,谁知道乱点鸳鸯谱了哇!早上夏商周冲到我房里我才晓得是自己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宋啊,这事你可别怪念慈,要怪就怪哥哥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乱发神经……”
宋建文觉得再听他说下去自己也要乱发神经了,就果断打断他:“这事我知道了,我家念慈回来跟我说了,她说陈明重喝多了她只是留在那里照顾他。我打电话过来也就问问情况,现在既然清楚了,当然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误会在,谢谢你了哈,改天一起吃饭。”
不等他再啰嗦,啪啪挂了电话。
刘女士白着一张脸,喃喃道:“我就说小夏好好的怎么会喝那么多酒。”说着叹了一口气,“念慈这孩子是怎么了?她平日也不像是会乱来的人啊。”
宋建文也是一脸铁青,闷了半晌没作声。身为男人,他当然明白夏商周这会儿心里结了多大一个结:“他倒还算好了,没跟她怎么样,只是灌了自己一个烂醉!”跟着也叹气,“看念慈那样子,估计之前就吵过了,她年轻,遇事不晓得处理也没什么,可这事……就算她跟陈明重清白的又怎么样?唾沫星子淹死人!我就说不能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没法没天了还!唉,明天你让念慈回家一趟,我去看看小夏,和他谈谈吧,这事他是没错的,所以他要真接受不了,好聚好散也没什么。”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既伤心又沮丧又失望,他是很看好夏商周的。至于陈明重,他见过那男孩子一面,虽然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干劲有冲劲有想法,但心底里,从未把他当成女婿人选来考虑过——他的家庭情况太复杂了,负担也重,他本人的事业野心又太强,即便念慈跟夏商周不可能了,他也是不想她选择他的。
“不过在此之前,”宋建文说,“他住院该照顾我们还是要好好照顾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错,也省得以后他出院了,乱说什么。”
到底他们是宋念慈的父母,她的名声还是要为她考虑。地方太小,流言太多,她已经25岁了,如果以一种不清白的方式结束一段感情,会把她说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