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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骂着,门口突然战斗升级,惊呼劝阻声里,听到有人喊:“哎呀,莫打了莫打了!”
宋念慈和程念恩回头,惊悚地发现原来她们家素来崇尚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刘小女士,跟人对打起来了,抓头、撕衣、拉扯,两个女人扭成一团,书生气十足的程小姨父手足无措地拉着这个女人被那个踢,拉着那个女的被这个骂。
宋念慈直觉地想跑过去帮忙,结果眼角余光看到夏商周走到余红面前,不知道正在跟她说什么话。她心里暗恼,撇撇嘴不去看他们,冲过去想护住已经被踹了好几脚的小姨,撸起袖子打算加入混战,忽然耳边传来路人甲的惊呼声:“哎呀,打到人了打到人了,晕过去了晕过去了!”
抬头一看,是余红,她竟是一脸痛苦地倒在人群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其实也不完美吧,只不过,我觉得她或者更适合女主而已。
有人说现实里男二其实很少,我觉得不是啊,我想象中的男二,便是自己永远得不到,然后永远在想象中不断完美化的一个男人。
所以扶不扶正,这是个问题。
☆、事故
宋念慈听到人家这样喊吓了一跳,第一感觉是,夏商周趁人不备玩阴的,原来过去跟余红说话只是掩护,其结果竟是奔着偷袭去的。
手段很不耻,但果然很快很有效,世界立时就圆满了,地球安静了。
这种做法很阴险很缺德,虽说她也看不惯余红及余红她妈,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办法实在是太下三滥了些。
夏商周知道她这种想法后捏着她的鼻子骂:“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我有那么卑鄙无耻下流没人性?”
呃,好吧,不至于。宋念慈嘻嘻笑着讨好他:“没有,我一点也不觉得那样做就是卑鄙无耳下流没人性,反倒很是痛快舒服大快人心啊!”
当然,这些讨论都是后话,那会的实际情况是宋念慈本来奔着小姨去的身体在听到人家这样喊之后“嗖”一下急转弯窜到了余红身边。见自己女儿中招倒地,余红她妈只瞄了一眼就又嚎叫着冲上前要跟程家一家拼命。宋念慈恼了,上前去抓着她的领子往后就是一甩,愣把老太太甩出尺把远,趁她没醒过神立时气吞山河地吼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打架都打到自己女儿要流产了还不管不顾!我跟你说,你他妈要是对程家不满,可以啊,你告法院去,告他程念恩通奸、j□j、非法同居都可以,我们跟你奉陪到底!别他妈尽在别人家门口耍横,这是私人住宅,不是你家的后院,小心我报警告你噪音污染!”
人小力量大,估计谁也没想到看上去素来斯斯文文的姑娘还有这么蛮横的一面,熟悉她的不熟悉她的全都微微发愣。余红母亲到底还算清醒,一听说女儿要流产了就慌了神,也顾不得宋念慈报警不报警的鬼话,嚎着扑上去喊打120叫急救,一回头,夏商周却已经举着电话笑眯眯地说:“打过了,120说五分钟内一定到。”报告完毕又指挥上,“程念恩你过来,抓紧时间先把人背楼下去等着,车来了好马上就能跟着上医院去。”
然后也不管余红情况到底怎样,扯着还在云里雾里的程念恩就让他把人给背走了,宋念慈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恨不能背后加踹一脚好加快他下楼的速度。
小姨犹豫着想跟上去,被夏商周和宋念慈同时拉住,宋念慈说:“小姨,你就不要去了,真出事的时候再说,这会儿过去等下扩大战场就不好了,她家不怕丢人,我们还不屑奉陪呢。”
夏商周倒是和气多了,非常随大流地跟着宋念慈也叫了声“小姨“,非常笃定地道:“我和念慈陪着念恩去就行了,你们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没什么事的。”最后还来一句,“就算有事,也有我呢。”
倒是一点也把自己当外人。
小姨感叹得很,百般感慨地看了眼宋念慈,点点头说:“好,我等你们电话。”完了恨恨地加一句,“但愿是真有事,我宁愿花钱消灾,也不想认下这门亲戚!”
宋念慈还在回味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夏商周已经答应了:“我知道,你放心。”
说完,拉着她就出门去了。
宋念慈走了一路,才想起心中的疑问,不过她没问得直白,只很委婉地表示:“我看到余红晕倒前,好像你正好站在她旁边啊。”
夏商周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说太直白了会不会不好?宋念慈期期艾艾地,到底还是拐变抹角地表达了自己的怀疑。夏商周又好气又好笑地申明:“我从来不会打女人!”并且相当牛叉地说明了原因,“不是一个力量层上的,打她们简直就是侮辱自己。”
……宋念慈无语半晌,最后只好问:“那她那是怎么回事情?真碰着了?好像战圈离她还有点距离吧?”而且看她脸上那痛苦的样子,不是一拳揍过去或一腿踹上去,真出不来那效果。
“啧啧,人家可比你会演戏多了,她走的可是楚楚可怜路线。”电梯里,夏商周想起宋念慈那彪悍的一摔,笑着格外加重了“楚楚可怜”这个词的语气。
“事有从权。”宋念慈非常坦率地说,“而且那个人是我小姨,真看着两人再打到一起去?”实在看不惯,又踢他一脚,问:“我看到你跟她说什么了,不会装病是你出的鬼主意吧?”夏商周摇头:“我从不给人乱出主意,我不过是在余红面前说了一句话。”
等了半天不见后话,宋念慈忍不住想送他一个大白眼:“到底是什么话?”
“这个还用我说吗?你猜都猜得着的嘛。”夏商周笑着鄙视了下宋念慈的智商,在她发飙之前赶紧坦白,“我就说,‘如果你还想进程家门,那就最好不要让你妈把程家一家都得罪透’。”顿了顿反问一句,“你觉得那种情况下,余红想要让大家都消停,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当然就是据说已有身孕的人装晕装病装出流产的先兆。
孕妇为大嘛!
宋念慈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又想起兵慌马乱里夏商周撇了她站到余红身边,故意酸溜溜地道:“那会儿我见到你走到她身边去,还以为你要好好扮一回护花使者呢。”
“都是快开败了的喇叭花我要护她干什么?”夏商周非常喜享受宋念慈这种酸不拉叽的调调,面上却淡定得很,顺嘴拍了自己女朋友一记马屁,意味深长地道,“要护也该护你这样开得正艳的带刺玫瑰。”
他把她比作玫瑰,因为象征爱情而被用到烂俗的花,可是,恋爱中的女人,越是世俗的越是最喜欢的,宋念慈闻言明知他说的是她猛然发飙的那回事情,仍是把白眼翻出了甜蜜的味,然后挽着夏商周的手,上了车开往医院而去。
不过出乎夏商周和宋念慈意实之外,余红被送到医院之后,还真被检查出了问题,而且还是个大问题。
医生非常严肃地告之家属说:“病人由于先前刮宫太多次,子宫受损严重,有滑胎症状,要立即住院。”
程念恩发傻似地还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余红她妈和余红就已经同时跳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刮宫太多次?”
医生估计是刚从实习医生转过来的,闻言囧了,还以为自己诊断错误,又跑出去拉了科室的一个大姐大来一起来会诊,最后结论是:“子宫壁确实太薄,已经有先兆流产的征状。”然后那个大姐大以一种洞悉一切的口吻问,“你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流血吧?”
余红她妈还想骂人,可回头看到余红一脸惨白的样子,立马就闭了嘴。
她是然冲动易怒又暴燥到底,可也知道有些话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的。
程念恩自始至终就傻瓜一样地看着他们,到余红被送进了病房仍不自知。宋念慈和夏商周赶到的时候,她戳了戳像木头人一样杵在诊室门口的他,问:“你在这发什么呆,余红她们人呢?”
程念恩回过头来望着她,神情里似悲似怨:“我们在一起只半年而已。”
宋夏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这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不过是想说,他和余红在一起只半年而已,又怎么会刮宫很多次?
他似乎到这时候才发现,他并不真的了解这个看上去很可爱很聪明的女朋友。他自己今年二十一岁,余红比他小一岁,也只不过才二十岁罢了,得要经历多少次相同的经历,才会让她本应年轻的子宫伤痕累累到保不住一个他的孩子?!
想一想,程念恩就觉得不寒而栗,有风大把大把地从他心头上灌进来,冷得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他不由就伸出手,一把抱住这个打小跟他站在一起的表姐,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抽抽噎噎地,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真的这么喜欢一个人。”
宋念慈拍了拍他的肩,很无语。
夏商周也被程念恩的举动唬了一跳,他按捺住想把这个比宋念慈还高一个头的大男人提出去扔掉的想法,进到医生办公室问详细的情况。
再出来的时候,程念恩和宋念慈并排坐在走廊上,倒是不哭了,但灰头耷脑的整个头都快埋进他女朋友的胸脯里去了。再忍不住,他一把揪住程念恩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出来,喝骂道:“你也就这点本事?哭一哭问题就解决了?她到底怀的还是你的孩子吧?”
话音一落,后头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是这个话,我们家余红,总还是怀的是你们程家的孩子吧?”
三人不约而同地掉头,余红她妈妈正圆睁着双目看着他们,那眼神,大有程念恩不认她便冲上来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式。
受她气势所压,程念恩心里再多不满,也只嗫嚅了两下,一句声也不发出。
余红妈妈对他的态度直接无视,以一副不得不看开的神气摆摆手说:“我也不那么多废话了,你们结婚吧,爱结结,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