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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想法……。
阿卫那家伙,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种话?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呀。
当我们全家决定要回国时,我当然是第一个通知我最要好的朋友阿卫。阿卫是我在美国的日本学校第一个交到的朋友。他比我早三年住在美国,还教导了对周遭一切都相当不习惯的我,许许多多的事情。
他是个开朗活泼又温柔、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最要好的朋友呀。
在我告诉他我们全家决定要回国之后,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他把我叫到他家去。当时,我也希望能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好当成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但是,那家伙却……突然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把夏辉当成朋友来看。」
阿卫这家伙居然对我说出了这种话!
在过度震惊以及气慎之余,我一把推开了阿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家。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和阿卫说过话了。
原来那家伙居然是个同性恋!在他向我告白之前,我根本连想都没想过。直到现在,我还在为自己的天真与不懂事感到后悔不已。一点了解他对我的想法,还口口声声说阿卫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真亏我还说得出口。
也许是因为有秋哥做为前车之鉴,所以在知道有男孩子喜歌我时,我并不会感到特别地厌恶。我气的是那家伙居然对我说『我从来没把夏辉当成朋友来看』这句话。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无法把阿卫当成是一个恋爱对像来看待。因为对我而言,我还是只能把阿卫当成朋友。
而这也是我不太想见到秋哥的理由。
虽然是在阿卫向我告白时我才发现到的,不过我之前完全没想到,我居然对于同性向我告白这件事情,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厌恶感。难不成我和秋哥是同一种人吗?
我到目对为止,对于恋爱一直觉得兴趣缺缺。因为住在美国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回到日本的。不管我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只要时间一到,就不得不面临分手的局面。一想到这些,我就提不起劲去认真地喜欢上一个人。
但是,没想到我头一次遇到的恋爱烦恼居然会这种形式的。再怎么说,这对我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吧?偏偏在这种时候又要我和秋哥见面,而且还要在秋家里住上四天,这叫我怎么承受得了呢?
不过,不管我现在再怎么挣扎,也都于事无补了。
叹了一大口气之后,我离开了厨房。怎么会偏偏选在厨房呢?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真的很烦恼呀。可是我怎么会选在厨房这种地方烦恼这些事情呢?
当我打开厨房的门时,一个钝重的玻璃瓶被门绊到而倒了下来。那是一只威士忌的空瓶子。
我慌慌张张地将空瓶子捡起来放回墙边,这才发现除了被我撞倒的空瓶子之外,其它还有好多只白兰地和红酒的空瓶子,都被放在碗柜架底下的角落里。
难道这些全都是秋哥喝掉的吗?秋哥原本就是个爱喝酒的人吗?
我在最后一次见到秋哥时,秋哥还尚未成年。所以我完全不知道秋哥到底会不会喝酒。就连秋哥这点小小的嗜好,我也全都一概不知。
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寂寞的心情,我离开了厨房。一楼已经全都参观完毕了。我想要上二楼去看看,但是秋哥好像还在工作中。
二楼有秋哥的寝室和工作室,还有两间客房。我可不想故意去打扰正在工作中的秋哥,但是我也没有去偷窥别人寝室的兴趣。
在房问对面的墙壁上,排列着又细又长的玻璃窗,明亮的光线就由窗口边洒在走廊的木造地板上。当然,就连在窗户对面的四个房间大门,以及在走廊尽头处浮现在白色墙壁上的一道又小又黑的房门,也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光芒。
关于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秋哥完全没有对我做任何说明。那个房间里到底有甚么呢?我把手放在圆型铜制的把手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但是,这道门好像被锁住了似的,只传出几声空虚的卡嚓卡嚓声罢了。
「怎么了?」
工作室的大门突然打开,秋哥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发现我的手上仍然握着那道门的门把时,似乎稍稍细了眼睛。
「我……我正在房子里探险……。」
就好像恶作剧被人发见时一样,气氛相当尴尬。不过我只不过是稍稍偷瞄了一下,似乎不准让人进入的数据室罢了。
秋哥好像也并不怎么生气的样子。
「原来如此,不过那里没有钥匙哦。」
「钥匙弄丢了吗?」
「从以前就没有?。阁楼的话倒是可以进去。不过我都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堆放在那里,应该也没什么有趣的。」
看来秋哥还蛮关心我的。说了一声:那你慢慢玩吧!之后又回到工作室里去了。
他现在到底在写什么样的故事呢?虽然我到目前为止,对于秋哥所写的书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还是趁着吃饭时稍微问问看好了。
反正,我先到秋哥告诉我的阁楼去逛一逛。那是一个和屋顶形状同样的三角柱型房间。又暗又是灰尘,还有一根粗大的梁柱。要是没有由下方一推就可以打开的地板门,以及延续到这个房间里的楼梯的话,这里只不过是二个普通的屋顶内侧而已。
就如同秋哥所说的,这里面好像只堆了一些不需要的杂物,有装了衣服和小东西的纸箱两个,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旅行箱而已。
「这种东西丢掉就行了嘛……。」
一边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些杂物,我一边打开了旅行箱。里面有男士用的内衣裤和衬衫,以及女士用的衬衫和裙子。就连内衣裤都有。每一样衣物看起来都非常老旧,好像有好几年都没人动过似的。
难道这是……秋哥的父母亲的遗物?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家做了一件相当冒犯的事情,于是便慌忙地把旅行箱关上。仔细一看,纸箱上还贴有寄件人的姓名,寄件人写的是古川儿童辅导室。这么说来,这个纸箱里面装的东西是秋哥小时候的衣物了?
虽然有两个纸箱,不过纸箱的体积都很小。看来纸箱里面所装的东西应该也不是很多才对。
我一点也不知道秋哥小时候的事情。虽然他有教我虫子的名宇,还有跟爸爸去看他时,我偶尔会带国文作业请他教我做,但是,只要我问到孤儿院和他与父母亲住在一起时的事情,他就完全不肯告诉我了。他都会对我说那些事情太无聊了,没甚么好说说,不然就是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之类的话来敷衍我。我当时觉得也许他是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其它人,所以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但是,现在一看到眼前这么点行李,才开始体会到秋哥当时的心境,使我不由得悲从中来。
也许就如同冬为哥所说的,我在待在这里的这段期间内,应该和秋哥好好聊聊才对。看到秋哥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在这么一个寂寞的地方,我真希望自己能多少安慰他一下。
这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在快七点时,秋哥终于从工作室里走出来了。我原本是躺在客房的床铺上,随手翻阅着带来的升学数据,但是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便慌张地弹跳起来,走出了房问。
「秋哥,工作做完了吗?」
「对呀。让你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准备晚饭。」
「我也来帮忙。」
对于我的要求,秋哥很高兴地一口答应。我们一起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里面放了比我想象中还要丰盛的材料。
就连真空包装的汉堡肉与现成的青花鱼切片都有。
「呃……要拿哪些出来?」
「就拿夏辉想吃的食物出来就好了二
我想吃的食物……我想尝尝好久没吃的盐烤青花鱼。而且这道料理的作法十分简单,只要拿出来烤一烤就行了……咦?
「秋哥,我想这个青花鱼……已经不能吃了。」
「是吗?」
绝对不能吃了啦。制造日期都已经是两个礼拜前的了。再仔细看看其它的食物,几乎都是放了很久的。
「那么,就把它丢了吧。垃圾筒就放在后门的地方。」
已经不能吃的食物多到我必须用双手抱才拖得完。我把这些全部丢到放在后门外面的大型塑料垃圾筒里,结果当天的晚饭就用看起来应该还能吃的真空汉堡肉来做。
一面用筷子戳着好久没吃的炖肉料理,我一面抬起眼偷瞄着秋哥。看来秋哥一点也没有想找我聊天的意思,果然还是必须由我主动跟他说话才行吧。
话虽如此,我们家却是住在郊外。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妤了。你在信上写说你交了朋友,我也觉得很放心。」
当他一说到『信』的时候,我心惊了一下。我的确在寄给秋哥的信上这么写着。写着我交到了第一个朋友了。
「你的第一封信还写说一点也不习惯住在那里的生活,想要早点回日本,对不对?」
「对、对啦……。别再说这些事了,我觉得好丢脸哦!」
虽然事实的确是那样没错,但现在还被人拿出来讲,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
在刚到美国去的那段时间,我迟迟无法习惯那个新环境,还有一段时间患了非常严重的思乡病呢。面对无法沟通的语言与和日本完全不同的风俗习惯,虽然这些在刚离开日本时,我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但是一旦真正面临到现实,还是感觉非常痛苦,每天都只想要逃避现实。
而这种心情又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所以我只好写在寄给秋哥的信上。
当初和日本的朋友们道别时,还那么趾高气昂的,骄傲的不得了,我哪有脸再写信去跟他们诉苦?对于冬马哥也同样抱着一种逞强的心态,而且也不想让爸爸妈妈们操心,所以我根本无法把我心里的烦恼告诉他们每一个人。
能够让我放心表现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