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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在这个死寂的空间中发出的声音极为刺耳,黎诺依的心脏猛地跳动着,手忙脚乱的想要关掉。她的视线不敢离开房门的位置,可仅凭手怎么也找不到挂断键,最后竟然在慌乱中接起了电话。
手机的扬声器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噪音,尖锐的如同耳鸣。
没多久,有个沙哑的,不知道男女的惨叫声响起。那个惨叫声不断的喊着:「出来,你这个婊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你躲不了的。你是我的,臭婊子,我要杀了你!」
黎诺依被吓得魂飞天外,一边害怕的哭着,一边远远的将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划过一条曲线撞在了门上,这就像是个信号似的,外边的变态开始撞起了门。那一声胜过一声的撞门声,不断的撞击着她的心理防线。不厚的门板颤动着,仿佛很快就会被破坏掉。
黎诺依终于忍不住了,她哭吼着,发出一阵阵的尖叫:「滚开,不管你是谁,都给我滚开!」
房门猛然间安静了下来。黎诺依躲在墙角边瑟瑟发抖,不断的尖叫着抽泣着。就这样足足过了一分多钟。
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不久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绝望了,疯了似的尖叫。门锁扭动了几下,周菡走了进来。她看到黎诺依满脸的恐惧,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哭泣,声音都喊哑了,手中还紧紧的拽着一把水果刀,顿时吓了一大跳。
「诺依,你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走上去。
黎诺依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周菡刚一靠近,她便使劲的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险些将她给刺伤。
「诺依!诺依!」
周菡知道自己姐妹淘的精神很不正常,她完全想象不到究竟是做怎样的噩梦,竟然能将一个人摧残成那副绝望凄惨的模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好姐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终于黎诺依像清醒了过来,她总算抬头看了一眼周菡,眼神中的绝望开始消散,但漂亮的脸蛋上,恐惧却并没有消失。
「菡菡?菡菡,你怎么进来的?那个变态呢?」她迷惑的向四周打量。
「哪里有什么变态,我是被你的叫喊声吓醒的。」周函长吁了一口气,好姐妹总算是恢复点神智了。
「有变态,绝对有变态。我刚刚明明有听到那个穿着皮鞋的变态,撞门进了我们的房间。他把门弄破了,还弄倒了鞋柜。」
黎诺依推开周菡,向房门外跑去。
她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指着客厅对面,大门旁边的鞋柜。
可视线刚一接触到大门的位置,黎诺依整个人都呆住了。鞋柜根本就没有倒,大门也好好的,丝毫没有被撞坏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语气结巴起来,声音不断的发抖。
「诺依,你的精神状态很差,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周菡摸了摸自己睡乱的长发。
「我没有精神分裂,也没有抑郁症,看到的更不是幻觉。不对,肯定不是幻觉。这个房子肯定有问题!」
黎诺依虽然被吓得惊慌失措,但理智还是没有丧失。她觉得自己是正常人,精神没有出问题。
「可精神问题这种东西,就如同狐臭者不知道自己有狐臭一样。诺依,或许你真的曾经积累了太多的压力,现在全部爆发出来了。所以最近你老是做分不清真假的噩梦,甚至发展到产生幻觉的程度。」
周菡苦口婆心的想要劝自己的姐妹淘,明天去医院检查一番,「你看我,同样和你住在一起,如果房子真有问题的话,为什么我身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看到过,更没有听到过,难道你认为你是千万分之一的那种、对灵异事件敏感的体质吗?要真那样,我们从前的学校就修在古代的行刑场遗址上,高中同班了两年半,也没听你说见过鬼啊!」
「我真的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黎诺依确实无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更搞不清楚周菡为什么会平安无事。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疯掉,于是便捡起了手机,拨通了加拿大那个侦探社的电话号码。
这一次杨俊飞社长出奇的没有拐弯抹角,更没有推三阻四,居然很豪爽的给了夜不语在德国的手机号码。
黎诺依手在发抖,她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朵边上,用颤抖的手写下了那串数字。然后一个一个的按了下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带着忐忑,不知道在凌晨三点多打搅那个人,他会不会生气?
自己的第一句话该怎么对他说呢?
就在这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短促的待接响声不断的播放着,终于电话那头被接了起来,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年轻男性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一听到那个声音,黎诺依整个人突然都放松了下来。这几天来的担惊受怕,这几天来令人疯狂的恐惧,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害怕了。就只需要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已经是安全的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原来自己,竟然对他形成了那么强烈的依赖。原来爱一个人,信赖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黎诺依的眼睛酸酸的,她的喉咙激动的发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
原来,有人可爱,有人可以依赖,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哭声顿了顿,声音温柔的问:「黎诺依,是你吗?」
「是,是我。」黎诺依急忙擦干眼泪,试着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只得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阿夜,半年多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好听。」
夜不语又是一顿:「听你的声音,似乎那边有些小麻烦。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嗯。」
黎诺依温柔的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心中无比的宁静。她将地址告诉了夜不语,然后立刻跳了起来。脸上完全看不出不久前还恐慌的、歇斯底里的疯子模样。
「你给你男人打电话了?」
周菡对黎诺依的变脸啧啧称奇,女人这种生物,恐怕是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都无法理解。她看着黎诺依充满活力的跑进房间中翻箱倒柜,在凌晨三点多找着最好看的衣服,还为自己化了些淡妆、掩盖数分钟前的哭痕,顿时无语了。
「他什么时候过来?」周菡考虑着是不是自己也化点妆,毕竟是见好朋友的男友,怎么样也不能太寒碜。
「就快过来了!」黎诺依一边回答,一边快速的选择衣服。看起来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光彩。
「那好吧,我也换件好看的冬装,化个淡妆。」
周菡觉得让自己好友的男人去开导她,恐怕心理问题也不会是问题了,看来爱情果然能够冲淡一切。光看现在黎诺依的高兴尽,根本就想像不到十几分锺前,她脸上有多么的绝望。
两个女孩在凌晨三点多打闹着,化妆、互相挑剔对方衣服的品味,很快时间便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门边上的对讲机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响声。
「你的男人到了,快去接。」周菡笑嘻嘻的推了黎诺依一把。
黎诺依漂亮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手脚丝毫不慢,立刻走过去按下了门铃的通话键。
屏幕亮了,显示出一个帅气的男孩正站在大门外,暴雪纷飞,他淡淡的看着镜头。
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他,黎诺依明显有些发呆。好不容易在好姐妹的推动中清醒过来,正要说话,她却又愣住了。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绝丽的女孩。那个女孩长着一张令所有女人都自卑到想自杀的脸。就凭那张脸,自己就丝毫没有胜算。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天为什么老是爱折磨自己?在加拿大半年的追寻,到德国的惊吓受罪,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为什么就在他近在咫尺的时候,又冒了一个女孩出来?
「看来,你要加油了。那个女孩可是个很强的竞争对手喔。」周菡不笨,她想了想,就将前因后果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是谁,我才不会泄气呢!」黎诺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美,「就算他有了一个又如何,就算他最终不爱我又如何。总之我这辈子绝对是赖上他了。」
◇◇◇◇
H?lle街Tod大厦,没想到黎诺依居然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
我接到她的电话后,就带着守护女,开车过去了。
说实话,在布鲁镇上也待有几年了,却是第一次来地狱街。从前隐隐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但由于太忙,虽然一直有心来,可总是被事情耽误。
死亡大厦离海边不远,能够清晰的听到海涛翻滚的声音。大厦很高,足足有二十二层,听说它的前身是一家酒店,不过没几年便倒闭了。看来确实是如此,一到二楼的外墙上,还挂着写有「剪刀手酒店」的老旧牌子。名字和大厦名一样恐怖。
听说酒店之所以会倒闭,是因为对面的双子楼出了些事故。在十多年前,对面的楼死了上百人,于是这地方臭名远扬,最后酒店做不下去了,被拥有者改建成了公寓。
布鲁镇的老一辈人不愿意提及这地方,新的一辈又走了出去。镇上更多的是外来的留学生,所以远离大学圈的地狱街便渐渐被人给遗忘了。
我在大厦下观察了一会儿,感觉环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破败。
暴风雪丝毫没有停下的预兆,街道上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暗淡的街灯照在雪白的积雪上,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像血。
我打了个冷颤,停好车走到大门前,微微苦笑。
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