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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连轴转,炎凉不曾休息一天,如若不是梁瑞强邀请她赴纽约参加梁家千金的婚宴,炎凉连接下来的一个季度的工作都已排满。
梁瑞强是她最大的恩人,炎凉自然要推掉手头一切的事情,动身前往。
路征与她一同前往纽约,在下榻酒店见到梁瑞强,路征竟开口就是一句:“我真的很想谢谢梁先生,要不是您,这姑娘估计一辈子都不准备给她自己放假了。”
炎凉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愣了愣。梁瑞强倒是若有所思地来回瞅瞅她与路征,末了意味深长地笑笑,仿佛已认定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
对此,炎凉只能尴尬地直咳嗽。
梁家千金的婚宴持续三天,分别在纽约与长岛进行。最后一晚的派对就设在位于长岛上的粱宅,应邀出席的人士中不乏国内外的权贵,炎凉也有所耳闻,梁小姐的丈夫曾担任某金融大鳄的私人助理,如今在纽约做分区经理,以梁家的名望来看,梁小姐绝对是下嫁,可但凡见过这对准夫妻的,无不觉得二人十分恩爱,天造地设。
派对当晚,梁瑞强的妻子自然是盛装出席。
果然十分年轻貌美。
虽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位梁太太,可炎凉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那样的眼熟。以至于总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远远窥伺,直到耳边突然飘来一句:“你怎么一个劲地偷瞄人家夫人?”
炎凉一愣,嚯地收回目光,只见路征不知何时已经返回,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路征绅士地递过来一杯酒。
炎凉只得垂下双眸并接过酒杯。
可她只浅尝了一口,就止不住的抬头,再度看向梁瑞强与他那貌美妻子的方向。
不料这回她的窥伺竟被梁夫人撞了个正着。
目光隔空交汇,梁夫人朝炎凉微微颔首一笑。
炎凉为掩饰尴尬正欲回以一笑,可就在这一瞬间,炎凉脑中的记忆阀门却猛地被开启,以至于令她的笑容硬生生地僵在了嘴边。
炎凉当即放下酒杯,从手包中摸出手机。
她这番突然急切起来的样子不由得惹来路征的关切:“怎么了?”
炎凉只是默默地摇摇头,只顾低眸捯饬手机。
终于,炎凉找到了那条将近一年前的花边消息——
当时的娱乐版头条:蒋彧南与神秘女子共同出入私人会所。
新闻的最末,笔者加上了意味深长的一句:“截止记者发稿时止,还未见二人离开会所。”
文字所配的照片拍摄的不算清晰,但当时的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是谁。而照片上的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此时此刻,身处派对现场的炎凉脑中有什么东西猛的闪过似的,逼得她豁然抬头望向远处的梁太太……
……
她不就是那个被媒体拍到和蒋彧南出入私人会所的女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亲妈呢……
这是为什么呢……
对手指ing……
后天18:00 下章继续……
☆、第72章
她不就是那个被媒体拍到和蒋彧南出入私人会所的女人么?
炎凉错愕得直向后退了一步。
幸好路征适时地扶住了她。
路征一低眸就瞧见了她满眼的无所适从:“怎么了?”
“……”
“身体不舒服?”
炎凉这才抬头看向他;勉强微笑着摇摇头。
别墅的一楼与相连的花园及泳池周边都被布置成了宴会厅,宾客满堂;终于等到梁瑞强带着夫人前来敬酒;已是半小时后的事;炎凉与梁夫人年纪相仿,倒是一会儿就聊开了,路征原本还存着一丝担忧,但见炎凉脸色没再出现任何异样;便放心地离开,去会自己的朋友。
梁夫人确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对化妆品一行十分感兴趣;也谈到不久的将来有意参股J'appelle;梁瑞强对妻子的宠爱溢于言表,两个女人聊天,梁瑞强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就像此时此刻这样,拿着酒杯站在一旁默默地聆听,不时无奈地微笑着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直到梁家的佣人寻了过来,对梁瑞强说:“小姐让您上去一趟。”
梁瑞强这才拥着自己妻子说了句:“我离开一下。”
终于此处只剩下炎凉与梁夫人,侍者端着托盘与她们错身而过,梁夫人从托盘上拿下两杯酒,递给炎凉其中一杯:“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炎凉微笑着接过酒杯,微微一笑间,话锋突然一转:“梁太太可曾认识蒋彧南?”
梁太太一愣。
沉默了几秒,喝了一口酒,虚咳了一声,梁太太这才回话道:“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炎凉也虚饮一口酒,做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你刚才说你在认识你先生之前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工作任职,还提到了全赢性销售模式。据我所知,全赢性销售模式是CGCM公司首创的。”
“……”
“我应该没记错吧?”
“没错。”梁夫人言谈间依旧嘴角含笑,但这笑容明显已有些挂不住了。
炎凉兀自点点头,又说:“我只是突然想到,当年蒋彧南就是在任职CGCM的执行总裁期间被猎头挖角到徐氏的。蒋彧南之所以能在CGCM升职升的那么快,甚至最后成为CGCM创立以来唯一一个华人总裁,就是因为当年他提出的全赢性销售模式帮公司赚了个盆满钵满。”
“是么?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可惜了,我只在CGCM上了几个月的班,这段时间似乎不是这位蒋先生的在任期。”
面前这个女人的情绪掩藏地极好,就快要被炎凉揪出一丝破绽时,梁太太突然主动与炎凉碰了碰杯:“那边有朋友在叫我,我先过去一趟,咱们回头再聊。”
炎凉循着她的示意转头望向身后,确实有个白种人在朝她们这边招手。炎凉只得默默地回敬她一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会还未结束炎凉已提前离开回到酒店。礼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就只脱了高跟鞋,至此就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想不通,更不敢想,脑子里一片乱麻。犹豫了近半个小时,炎凉终于下定决心拨出了一串手机号码。
为什么我的律师还没收到你那边的回复?——酝酿了半个小时也不过是酝酿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好在已经想好要如何开口,她终于可以不用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电话似乎通了,炎凉立即说:“蒋……”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停机。”
回答炎凉的,是这样冷漠而机械的一句。以至于生生将她定在了原地,无法思考。直到提示音响第三遍,炎凉才回过神来,欲挂断电话。就在这时,炎凉耳边突然传来门铃声。
“叮咚——”
清脆如滴水激石的声音令炎凉心跳骤停半拍,转眼间门铃声又响了第二遍,炎凉看看自己的手机,再看看房门。
不可能……
炎凉冲过去开门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这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她豁然拉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看见站在外头的,不是任何人——而是路征,这个时候,炎凉脑中终于幽幽地回响起了一个声音:
她终于失去了他的音讯,彻底的……
路征打量打量愣在门边的这个女人,“怎么提前走了?衣服也没换。”
炎凉就这样直直站在那儿堵着路,似乎是无意之举又似乎真的不想让他进门,路征只能尴尬地笑笑:“身体不舒服?”
炎凉没回答,沉默稍许,突然叫他:“路征。”
她只是平平常常地唤着他的名字,路征却仿佛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信号。果然她说——
“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
“怎么不多玩两天?”
“……”
路征下意识地就收起了微笑,可毕竟他是路征,绅士的路征,很快就又重新挂起了笑:“行吧,你订了哪个航班?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明确地拒绝这个男人。
“我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人。”炎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别说……”
可惜路征的抗议无效,她自顾自地继续道:“后来也是我亲自把这个人从我心里剜了出来,过程有多痛,连我自己都不敢去回想。你觉得自从那以后,还有人能住进我的心里么?”
路征终于彻底收敛了笑容。
“你走吧。”炎凉说着就要关上门。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切都在宣判着,他的死刑……眼看门扉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合上,而房门内的这个女人的表情由原本的冷漠、渐渐向愧疚过渡而去,路征突然抬手抵住门。
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这次却是忽然的爆发,路征推开门,用力过猛到门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炎凉似乎早预料到他会如此,甚至已打算欣然接受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一切举动,朝她怒吼?揍她一顿?他想怎样都好,可是……炎凉最最最,最不希望的,就是他接下来所做的那样——
路征微笑着看着她,仿佛瞬间怒意全无,剩下的,只有磅礴的失落感和无可奈何:“知道么?如果我还是那个认识你之前的我,或许我只会冷冷一笑,平静地走掉,没有了一颗树,我还有整片森林。可是……”
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生平第一次的表白,他词穷,局促,如个孩子。
顿了顿,路征终于又开口:“我对你姐姐和周程的故事曾有所耳闻。”
“……”
“周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鄙视他吧?”
“……”
“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周程。”
“……”
“我爱你,可以爱得毫无理由,爱得毫无原则。爱得……”
……
没有尊严……
炎凉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宁愿什么也没听见,那样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表现得越平静,她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