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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要把门槛都踢破了。”
不待紫薇回言,小燕子冲着门外嚷嚷道:“还不快进来!”
砰——!
福尔康疯了一般冲进卧室,挤走床畔的小燕子,在紫薇身前坐下,握住她的柔胰,满腔深情道:“紫薇,我真是担心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一睡不起呢?”
她刚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还能让福尔康揉揉抱抱的?万一被皇上知晓了,岂非以为她是不贞的女子?紫薇心头暗恨,脸上却丝毫不显,她的脸颊微微淌着笑意,不着痕迹的抽出被福尔康握住的掌心,柔声道:“我只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倒叫你担心了。”
福尔康一脸不认同的凝注着紫薇,轻责道:“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在幽幽谷山盟海誓,从那天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担心你是天经地……”
紫薇眼见福尔康越说越大声,慢慢有如咆哮一般,赶忙拉住他的手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小声些!”
福尔康被紫薇打断了话头,又听到她的敷衍和苛责,心有不满的抖动着鼻翼,扬起脑袋就想嚎叫。紫薇一把合住福尔康的嘴,苦着脸哀求道:“尔康,你一个男子,到女儿家的闺房里来,已经是惹人耳目了。你说话这么大声,难道是想把人都招来吗?”
福尔康一副本就该如此的神情,拉开紫薇贴着他嘴唇的手掌,激动道:“我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夏紫薇,是我福尔康的人。”
“住口!”紫薇含着泪花,不轻不重的扇了福尔康一耳光,喝斥道:“我们虽然有海誓山盟,但我们还没有成亲啊!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叫我的闺誉何存?”
紫薇抱着被子,呜咽道:“尔康,你是知道的。我娘为什么一辈子抬不起头,她临死的时候对我说,让我不要做第二个夏雨荷。尔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陷我于不义。我要带着清清白白的名声出嫁,而不是私相授受的污名。”
福尔康被紫薇打了耳光,丢了颜面心里气恼。但,紫薇痛哭失声,说的话又句句在理,更拿出夏雨荷来说事,让他不能辩驳一句。福尔康只得压下不满,拍了拍紫薇的肩膀道:“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哭啊!”
紫薇擦了擦眼泪,捏了捏福尔康的掌心,仰慕的望着他道:“尔康,我知道你心急,我也一样啊!要不是为了伺候老爷,早一天得到老爷的欢心,我今日也不会累倒了。”
紫薇崇拜的目光,叫福尔康极为受用。尔康挺了挺胸膛,转而又急道:“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胡太医?”福尔康可不愿让紫薇出事,失去他的前程。
“不用,我已经没事了。”紫薇与福尔康又说了一通儿女柔情的私房话,好好送走了一步一回头的福家大少爷,才招呼小燕子,让她告诉店家打几桶洗澡水,她想沐浴。
等洗了澡,紫薇不顾酸软的身子,与小燕子一同去探望乾隆。乾隆正躺在床上,不耐烦的听着傅恒的谏言。他见小燕子、紫薇结伴前来,顿时犹如盼来了救星似的,招过两人询问:“你们是想回京城呢,还是继续南下?”
小燕子是个爱玩闹的,哪里想回束手束脚的紫禁城?她立刻抱住乾隆的胳膊,撒娇道:“老爷,我们好容易出来一次,不要这么快回去啊!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看呢,我不要回去。”
紫薇听得乾隆的问话,心底一窒。她刚成了乾隆的女人,可是这事儿在途中不能明说。一来,怕福伦一家闹事;二来,有损自己的闺誉。女儿家的名声不好,即便到时候乾隆收了她,也只能封个小小的答应,那怎么成呢?
再说了,若明日就回京,皇上入了紫禁城就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了。她要面对的是一大群的嫔妃,皇上此刻对她的心思还不深,回去后又流连花丛,只怕会疏远了她。毕竟,她只是个卑下的宫女,怎能名正言顺的抢夺皇上的注意?紫薇心道,她必须拖延行程,在这段时日里,逐渐加深皇上对她的爱慕。
乾隆听着小燕子的话,偷瞧着初为人妇的紫薇,见她低头沉默着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满身透着甜甜的女人味,暗暗吞了吞唾沫。乾隆忍不住握上紫薇的手,笑问:“紫薇,怎么不说话啊?”
紫薇红了红脸颊,在傅恒诧异的眼光下,挣开乾隆的手,娇声道:“老爷。就像小燕子说得,老爷难得出来一次,以前老爷忙于国事,太过操劳了。此次南下,正合散散心。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韦庄有诗曰,‘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那是何等的景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境?唉,我和小燕子都没有见过苏杭两地的美景,实在想不出来呢!”
“就是,就是!”小燕子不住的摇着乾隆的手臂,恳求道:“老爷,我们不回去嘛!我们去苏州、杭州吧?”
傅恒在一旁皱眉道:“老爷,这次出门众多不利,奴才还是劝老爷尽快回京。若想南下,今后还是有机会的。”
“不!”小燕子回头瞪了傅恒一眼道:“傅恒,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为什么不让老爷带我们去?”
“这……”傅恒恨小燕子不懂轻重。傅恒昨夜睡得很沉,直到今日辰时方醒。他多年如一日,卯时起身练武,而今却误了时辰,可不令他心惊?傅恒回忆着沿路南下发生的事,其中每一桩都觉得可疑,心中难免浮现草木皆兵之感。
傅恒不信神佛,也并非胆小之人。可是,皇上是一国之主,他若是有什么万一,那自己便是大清的罪人了。别说保驾不利是死罪,自己会掉了脑袋,怕只怕就是富查氏一族,都不能幸免于难啊!
傅恒还欲再行劝解,不料乾隆一挥手,嚷声笑道:“傅恒,既然小燕子说要去苏州,我们就去吧。你不用多言了,我心意已定。”
“是。”傅恒轻叹了一声,咬牙退去,正与永琪擦肩而过。永琪进了客房,两眼只盯着小燕子,凑向她赔笑打趣。
小燕子也不理他,转身跑出门去,永琪急忙返身追赶。乾隆耸起眉宇,左右歪着脑袋瞅着小燕子、永琪的背影,看向一边的紫薇追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紫薇用手绢压着嘴唇,笑了笑道:“小燕子这几日正生气呢!觉得哥哥被采莲抢走了。”
“?原来如此。”乾隆抬了抬眉,仰首笑道:“小燕子,她还是个孩子,还要吃哥哥的醋!对了。”
乾隆凑向紫薇耳边,悄声问:“你的身子还好吗?昨夜,是朕孟浪了。”
紫薇被乾隆这么一说,脸蛋顿然通红,她羞涩的瞥了乾隆一眼,垂下眼帘道:“我没事。”
乾隆冲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快步出门带上门扉。乾隆待室内无人后,伸手握紧紫薇的柔胰,亲吻着她的脸蛋**。紫薇一边享受着乾隆的吻,一面思索着目下的情形,她回了乾隆两个舌吻,在乾隆喘息的当儿,哀求乾隆在回京之前,仍当自己是个丫鬟,别把事情说穿。
乾隆怀疑的注视着紫薇,问她的用意。紫薇柔软的身子,贴着乾隆的胸膛,媚声道:“皇上,我怎么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们还没有名份就在一起,恐怕会被人说嘴。”
“哼,谁敢说?”乾隆捏着紫薇的纤腰,忿然道。他容不得别人挑衅自己的权威。
紫薇以食指点着乾隆的心口,画着圈儿。她的红唇合着乾隆的耳垂,慢慢吸吮着,呢喃道:“奴也是为了皇上啊。大家都知晓,奴是伺候小燕子的。小燕子和我情同姐妹,骤然说出实情,别人会怎么想?不仅,说我勾引皇上,还会说……有碍皇上的威名呐!”
乾隆虽是□熏心,却还有些理智。知道动了女儿身边的宫女,会遭人诟病,只能应了紫薇的话,拉着她的手道:“好,朕不说出去。多亏你事事为朕着想,你放心,回去之后,我把你调入养心殿,过些日子,就封你为嫔,赐名淑。今后,你就是淑嫔。”
紫薇闻言心头暗喜,她用指甲抠着掌心才把欢喜之情压下去,没有在脸上显现。紫薇双眸满含春意的望着乾隆,柔声道谢。乾隆抱着软玉温香,又是一番温存。直到酉时二刻,两人才分开,紫薇回房自用了晚膳,睡下不提。
次日,乾隆、紫薇互相交汇着微妙的眼神,登上马车。车内坐着小燕子、纪晓岚、吴书来,乾隆一边与之交谈,一边悄悄握着紫薇的手。乾隆感觉他与紫薇的每一次对视,都饱含着深情,紫薇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乾隆爱上了这不能出口的刺激,沉醉在偷情的快感之中。
乾隆等人来到湖边,下车观赏景致。见诗社的人在湖岸旁摆了桌案,一群人互相吹捧着,做着酸腐的诗文。乾隆命紫薇上前献手艺,紫薇得意的捧过纸张,挥笔而就道‘你也作诗送老铁,我也作诗送老铁。江南江北蓼花红,都似离人眼中血。’
众人见之纷纷叫好,争相夸赞紫薇是个才女。紫薇正骄傲的当儿,旁侧有人取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诗,用得着如此赞叹。看来,不过是因为有人长得好些,旁人刻意夸赞的罢了。”
福尔康听有人欺辱紫薇,猛然回首瞪视着说话的女子。永琪等人也尽皆回头,正看到他们背后的鹦哥儿、黄鹂脸带着嘲弄之情。傅恒则心底发慌,愈发警惕起来。
福尔康走向前,负手扬起下巴,冷然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说紫薇的诗作得不好,难道你们能作出比紫薇还好的诗词吗?”
乾隆也不高兴有人欺负他的爱宠,但他更不喜福尔康叫紫薇的闺名。他正想着之后要好好敲打福尔康的当儿,黄鹂发话道:“我们不会做诗。但不会做诗的,未必不会品鉴。就好比这位姑娘做的诗,前两句平平无奇。”
福尔康抢话道:“前两句是平淡,但紫薇的诗,就是后两句写的好。”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瞪视着黄鹂,认为她有意闹场。
黄鹂也不生气,眉目一扬道:“要我说,这后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