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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体温枪上显示的三十九度,栗小沫脸色有些难看:“去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谁知陆卓尔却垮下脸:“媳妇儿,我吃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我身体好着呢,就是着凉了,咱不去医院行不行。”
栗小沫看着有些孩子气跟自己撒娇的陆卓尔,可气又可笑:“昨天晚上是谁跟我说,没那么娇贵,多少年都不生一次病的啊?”
“是我。”陆卓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药不能随便吃,去医院看一下,对症下药会好的快,况且你发烧,要到医院去做个化验啊。”栗小沫不明白为什么陆卓尔会对医院这么抗拒。
“我不想去医院。”陆卓尔这次难得不顺着栗小沫。
他拉过栗小沫的手:“媳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原来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一次圣诞节,室友放假回家,我也是发了高烧,自己在房间里睡了几天,就好了,我等下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栗小沫叹口气:“还没吃饭吧,空着肚子不要吃药,对胃伤害太大了,你先去睡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然后再吃药。”
“好,辛苦你了,媳妇儿。”陆卓尔忍住上前亲她的冲动。
把陆卓尔赶进了卧室,栗小沫进了厨房,好在这个男人虽然外表清俊优雅似仙如妖,但是并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身为男人,且独身居住,冰箱里仍然有不少新鲜食材,储物柜里有着米面粮油。
栗小沫挽了头发,系上围裙,决定做个清淡的蔬菜粥,再配个下火的拌苦瓜。
粥在砂锅里冒泡的时候,栗小沫这才有时间看了陆卓尔的家。
一套两居的单身公寓,面积和许晧晴那套差不多,客厅面积不大,阳台面积却不小,阳台上摆了一台跑步机,房间整体装修风格简洁干净,一看便知房间主人是男性。
客厅的茶几上扔着一台PSP,液晶电视旁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台游戏主机和几个散落的手柄,墙上的置物架上摆着一些游戏光碟。
看得出男人家居空间的些微不整齐,但是却不显得凌乱。
书房干净通透,采光极好,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编程计算机方面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大多数是英文原版,宽大的桌子上依旧是两台显示屏,一大一小,旁边的置物架上放了不少游戏手办。
关了火,砂锅里的粥仍然咕嘟着冒着白汽,栗小沫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摆好了碗筷,去卧室叫陆卓尔。
推开掩着的门,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阳光,屋子里显得有些昏暗,中间的大床上,陆卓尔侧身睡着。
睡梦中的陆卓尔没有了平时的妖孽之色,不输女人的漂亮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时那张阳光健康的脸上此时却因为发烧显得有些苍白和不健康的红晕。纵使是安静的睡着,依然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男图。
栗小沫低头,轻声唤他:“卓尔,起床吃点东西。”
陆卓尔却没有什么反应,栗小沫只得再叫他。
这次陆卓尔有了反应,但是只是睁眼看了她一眼:“小沫……”叫了她一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以栗小沫对陆卓尔的了解,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散漫和嘻嘻哈哈,但是自制力确实极高,不会故意撒娇不起床,即使他身体不舒服。
栗小沫想也没想便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却被手下的烫热吓到,她转身去客厅取了体温枪,看着显示的三十九度九,栗小沫有些傻眼,没想到她就熬个粥的功夫,陆卓尔的体温竟然已经上升了这么多。
再次试着叫他,仍旧没有反应,栗小沫有些急了,这么一个大男人,她肯定是扛不动的,而她也没有做医生的朋友。
最后没有办法,栗小沫只能打了司戈电话,而司戈听了她的叙述后,安慰她不要着急,先用家里的医用酒精给陆卓尔前胸后背擦一点物理降温,他马上就赶过来。
栗小沫挂了电话,从医药箱里找了酒精出来,掀了陆卓尔的被子,而只穿了一条睡裤的陆卓尔,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栗小沫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
把酒精倒在自己掌心,然后先搓在了他后背上来回搓涂了几次,再把烧的迷糊的陆卓尔翻过来,然而自己的手刚触到他的胸膛,本来闭着眼睛的陆卓尔却突然睁开眼睛,拽住了她的手。
那双平时流转着精色的狭长凤眼,此时却烧的有些发红,他盯了她半天,剑眉皱起,然后一手撑着自己坐起,靠近栗小沫颈边,使劲嗅了嗅,然后放开她的手,躺了下去。
“是我媳妇儿的味道。”咕哝了一句,他又闭着眼睛睡去。
栗小沫的手僵在半空,完全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惊的愣住,却在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感动的想要落泪。
虽然栗小沫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独特的味道,但是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记得这一点,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栗小沫洗掉了自己手上的酒精味道时,门铃也恰好响起。
门外的是司戈和一个瘦高的男人,瘦高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方形的包,见到栗小沫,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五嫂好,我叫耿唯安,久闻大名,一直不得见,今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哈。”
栗小沫差点笑出声来,更伟岸……这名字真是……
司戈却在后面踹了他一脚:“别练贫了,赶紧去看看你五哥。”
耿唯安笑着越过栗小沫,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嫂子,我先拯救一下我五哥,等下聊哈。”
司戈看着餐桌上没动的饭,眉头微皱:“他还没吃东西?”
“嗯,我十一点过来的时候,他正烧着,我说去医院,他死活不肯,我只能让他先去休息,本来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但是没想到就一会儿工夫,他就烧的这么厉害。”
“没事,你不用担心,陆小五就这样,神经崩的太紧了,一旦放松之后,他身体免疫力也会跟着他的神经一起放松,感冒发烧什么的很正常。”司戈倒是不担心,他安慰着栗小沫。
“况且有小安在,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耿唯安是医生?”栗小沫想到刚刚那个笑眯眯的男人,怎么也无法跟严肃的医生联系到一起。
“恩,耿唯安家世代学医,到他这一辈不知道多少代了,他自己也是个医学博士,虽然平时是上手术台动刀子的,这点基本的小毛病,他还是可以的。”司戈摆摆手。
“陆卓尔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只要是正常人就都不会喜欢医院,但是正常人生了病,也还是会选择去医院,但是陆卓尔上午明显的就是在抗拒去医院。
司戈叹了口气,伸手摸兜,掏出了烟来,但是看到栗小沫却又放了回去。
“小五大伯和大伯母出事的时候,小五那天正好没去幼儿园,家里的保姆也正好放假回老家了,得知消息的傅姨带着小五赶到医院时,正好看到被推下救护车浑身是血的陆大伯和伯母,当时小五哭了,后来陆大伯和伯母再也没有醒过来,医院就成了小五心里的一个魔咒。
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五岁的陆卓尔,那个孩子目睹了自己的亲人进了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的事实,他固执的认为,医院会夺走他爱的人的生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好在这些年,亲近的亲友也没有生大病或者意外住院的,小五的四个姐姐生孩子的时候,小五也都只是托他/妈妈带去的礼物,等出了院,才去看的宝宝。”
司戈想到那年冬天飘雪的圣诞节,当他赶到陆卓尔位于帕萨蒂纳的公寓时,他也是烧的迷糊,他冒着大雪,将医生请到家里,给他打了退烧针。
栗小沫却觉得心疼,不是每个人都想外表那样强大,生死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东西,成年人面对生离死别都撕心裂肺,更何况那样一个刚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认知的孩子,或许当时的他都不能真正明白死亡的含义,他只是固执的认为,医院带走了疼爱自己的大伯和伯母,而自己的姐姐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
孩子的世界单纯而且固执,但是伤害却至深。
耿唯安从卧室退了出来,看了一眼面色沉肃的两人,作为多年的发小和好友,自然了解司戈同栗小沫说了什么,他扯出一抹笑。
“嫂子,不用担心,我给五哥打了一针退烧针,就是这段时间太累加上昨天晚上着凉,没事,我五哥身体素质好,打了针,睡一觉,醒来我保证他退烧。我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药,等他醒了,你让他吃了就没事了。”
“烧的这么厉害,不用挂水么?”栗小沫想到他滚烫的身体,还是心有余悸。
耿唯安从包里掏出几盒药,然后抬头看了看两人:“没事,嫂子,不用挂水,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健康的五哥。“
说完这话,耿唯安看了看司戈有些肃然的神色,淡淡的笑了:“四哥,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心病还需心药治,什么时候等他不得不去医院的时候,他就会克服这个心里障碍了,再说了,当初他……”
“小安!”司戈厉声止住他的话。
耿唯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说多了,他骚骚头发,转而爽朗一笑。
“嫂子,你就让我五哥暂时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只有看到你们的评论才会觉得嗨森了
☆、爱若平淡
送走了司戈和耿唯安,栗小沫回了卧室,给陆卓尔掖了掖被子,才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