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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物事脚如鸭掌,身似白鹤,樵夫见它面色铁青,他在家里见过鸡鸭噎着时的表情,因此也知这东西噎着喉咙了。
那东西也见到了他,嘶哑道:老兄,帮我扣扣喉咙好不?
樵夫吓了一跳,问:是你在说话?
那东西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动物会说话么?
樵夫往了四周,虽有几只猫头鹰和松鼠,却不会说话,只是眨眼望住他。
他心想这东西会说话真是有趣,便又说:你是不是撑着了,你脸都青啦!
那东西道:都怪我贪吃,把石头当作老鼠了。
樵夫扑哧笑了出来,道:把石头当成老鼠?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那东西急道:老兄,你快打我颈部一下,我现在难受得紧呀!
樵夫过去打了一下,果然见一块状东西卡在它喉咙,又打了一下,那块东西掉下了肚子。
那会说话的东西道:老兄,谢谢你啦!快爬上我背吧!
樵夫一愣,道:干什么去?
那东西道:去我家呀!
樵夫笑道:不了,我还要回家去,老伴在等着我吃饭呢。
那东西道:你还想回去?你在这地方一个时辰,外面的世界就是一个甲子年了,恐怕你老伴都不在人世了。
樵夫一愣,呆呆道:不会吧,我不信!
那东西道:不信的话我可以载你去你原来的家看看。
樵夫和那东西回到了家里,樵夫看到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比自己老了二十多岁,白胡子都比自己多了不少,他开始呆住了。
樵夫的儿子问他:小兄弟,请问找谁?
樵夫心里一酸,道:我可是你父亲啊!可话到嘴里还是忍住了,问:令尊可在这?在下找他有事。
他儿子突然落下了泪,老泪纵横,颤抖着粗手,道:先父已失踪六十年整,老夫无能为力啊!
樵夫含着泪离开了家。
那东西道:你相信了吧?
樵夫点了点头。
他们又回到那里。
樵夫问:这里不是黄牛岭吗?怎么以前来这都不会这样啊!
那东西道:以前是,现在却不是了。
樵夫又问:那现在是什么地方?
那东西道:现在叫做蓬莱山,又叫灵鹤山,而我就是灵鹤,你就是蓬莱山的主人!
樵夫傻笑一下,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只是一个樵夫。
那灵鹤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樵夫了,你是蓬莱山的主人,你拥有无穷的法力!
樵夫不解,道:法力?
灵鹤严肃道:对,你拥有掌控着毁天灭地的法力。
樵夫笑道:肯定是你骗我,要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法力,我要我的老伴。
灵鹤道:你可以用力一踏这个地面试试。
樵夫果真一踏地面,那真是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飞鸟走兽,全被这一脚惊动,有的还被震死了。
从此蓬莱山又是灵鹤山,有人又叫它仙山。
如今的蓬莱山在二十年前就被一个姓刘的定居下来了。
这姓刘的在二十年前是个非常有名的侠士,精通广博,琴棋书画,花卉草木,十八般武艺,样样不凡。十年前,他学了五个徒弟,三男两女,五个徒弟各有千秋。
这姓刘的二十年未出江湖,可却极少人不认识他,因为他正是刘太清,太清并不是他的名,而是武林中人为他起的号。
关雄久居灵剑岛,自然不知刘太清是哪号人物,他只知道蓬莱山还有人住,而且这人会下棋。
他不会下棋,可不知为什么,他又去和那个人下棋。
那人穿着件绿大袍,八字须,相貌英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他已经摆好了棋局,手里已经捏着一枚黑字,道:阁下,请下子。
关雄气定神闲,他完全不会下棋,随便下了一子,心想:棋弈之类的东西要我玩,真是张飞刺绣啊!
绿袍人见关雄点了一子,双眼一滞,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眉宇紧皱,最后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样打!
关雄不会下子在何处,正觉迷茫,对方则指点了一下。
就这么关雄下一棋,那青袍人又下一棋,关雄点一子,那青袍人思索一阵,来来回回一共下了六十多子,那青袍人早已是大汗淋漓。
关雄这时已明白一点棋意了,手捏一白子,看着局上的诸子,黑子接白子,每一只白子后围着三个黑子,黑子就如一支强大的军队围住白子。
关雄已经知道这自己的白子已断路,但他本不是易认输的人,举着一棋子,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下。
那青袍人也是看着白子,微微一笑,道:这该没棋了吧,师傅还骗我说这棋还有不止一条条后路,我看一条也没有!”
慢慢地,关雄身上也被汗水印湿,显然已是经过一番苦思。
那青袍人道:想不到的,这局棋已经无路可走了,就是师傅来了也走不出这局棋。
关雄眉头深皱,只觉见到这棋就是头晕,举棋不定,踟躇不下,若非他内力深厚,只怕早已不支。
最后他终于黯然心冷,随便下了一子,心想:这围棋真博大精深,只要一步走错则全盘送去。
青袍人一惊,看着棋局,突然大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关雄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老兄,什么不可能?
青袍人又沉思一阵,汗水如大豆般滴落,约莫一刻钟才下一子。
关雄迟疑一下,又下一子。
青袍人一怔,喃喃道:真的有路走,刚刚是两条,现在却是三条,待我再逼他一下。
关雄举着棋子,过了许久才下了一子。
青袍人啊的一声,见棋局之上的白子已经开出一路,黑子已经被包围,若再下十余子,黑子必要困于白子。这时他的汗已是一粒大过一粒的掉。
关雄长出一口气,道:老兄,上子‘泉’穴!
青袍人惊道:什么?看了看棋盘,喃喃道:填‘泉’穴一子岂不是死路?思考许久,又一声惊呼,道:对了,对了!就是‘泉’穴,这种自封死路的下法还真难想到。
下子在‘泉’穴,关雄顿了顿,又下一子。
青袍人颓废地望着棋局,道:我这下可输了。
关雄站起身子,道:不知是哪位前辈相助,关某在这谢你了!
第十六章 归来时如乞丐
原来关雄一直能坚持下去的原因是因为暗中有高手以内功将声音逼成线传入他耳中。
他知道此人内力不弱于自己,且此人棋艺也极高,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
青袍人道:人已经走了,我也该走了,朋友,再见!挥一挥袍袖,身子倏地离地而起,转瞬间,已在几丈之外。
关雄一惊,心想这人轻功真好,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知世上还有这等高手。又想:却不知那指点我下棋的那位前辈是何方高人,真想认识一番。
关雄已望了蓬莱山最高峰,只见此峰高可抵天,周山自山脚至山腰均被层层白雾缭绕,他极为高兴,立时便展开全身轻功,以“雾里三重飞”一路急奔,这峰从远处看像在不远前,实质上他花了半个时辰才抵达。
他鼓足真气,双足猛蹬,身子已拔起四丈多,单手狠狠一抓,抓住一块岩石,脚上又使劲,倏地又飞上四丈,只是这连蹬两次就已上了接近十丈,这就足以显示出他武艺超群。哪知这十丈也只是整个高峰的小半段。
灵剑岛最高的峰也才三四十余丈高,而这蓬莱山的最高峰却比灵蛇岛高了不是一倍两倍。
关雄以“雾里三重飞”轻功飞了一个小时也才到了一半,他心想这最高峰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百姓来攀登,只怕十天八天也爬不上一半。
关雄愈往上爬,身体就愈多露水,过不多时,就一身是露水,已不知是汗还是露水。
他又爬了十余丈,忽听得一人大叫道:三师姐,不要上去,危险啊!
只听一女子应道:五师弟,那种花对我很重要,你不用劝我了!
关雄霍然一惊,心道:这二人好生厉害,在真气耗损之下也能谈吐自若。
不久便见一布衣中年狂奔而上,他心里一惊,心道:这人能够这样,我也能!口吐一口气,运起真气,大喝一声,箭步如飞,身子如弓箭般直往上冲。
先前那布衣中年只顾自己的事,未见有人也如他一样在峰间,这时见一人真如大鹏一般,未到半刻就追在自己前面,心里不禁佩服之极。
关雄发劲之即,不知自己已走得老高,只觉身旁如风,抬头已望见了峰的最高处,挺胸一跃,呼啸便上去了。
上到峰顶后,关雄心情豁然开朗,深吸一口气,只觉这顶峰的气息如清泉般清爽,气入胸膛,便是神清气爽。
突然听得一女子惊呼道:你是谁?
关雄抬头一望,见这女子年纪四十上下,一身蓝衣,身形窈窕,显然年轻时是个少见的美人。
那女子见他盯着自己不语,心下虽责备他无礼,但一想自己年纪已大也还有男子如此凝视自己,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关雄本不是这种人,但他见这女子好生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蓝衣女子问:你上来这里干嘛?我刚刚看你轻功还不错。
关雄道:我朋友受伤了,需要用这地方的草方能医好,因此我才会从下来爬上这里。
蓝衣女子道:你朋友是受了内伤么?
关雄惊异道:你怎知?
蓝衣女子道:这蓬莱山最高峰的草便是治愈内伤的最佳药草,只怕你那位朋友只能活十六天吧。
关雄心下甚感惊奇,道:前辈如何知道?
蓝衣女子道:我学医十年,若是连这都不懂,如何对得起我师傅。
关雄道:那你师傅必定是世外高人了。
过不久时,那布衣中年也已上得顶峰,只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刚刚用了他不少力气。
蓝衣女子道:五师弟怎么上来啦!我都要下去了。
布衣中年脸一红,道:师姐下次不可如此了,危险之极呀!
蓝衣女子脸色突然板着,道:我不过采个花,师弟你为何要这么担心。
布衣中年一慌,道:师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