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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敌骑首当其冲,被一连串的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子弹给扫中。一蓬巨大的血花向空中喷洒,战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就被拦腰斩断为两截……
而马背上的骑兵,胸口被两颗重机枪子弹击中,高速而来的子弹带动的重大惯性让这个骑兵往后飞了起来,一直飞了三米多远,正好落在另一个骑兵身上。中弹的骑兵尸体腹部被重机枪子弹给打出了脸盆大的对穿洞口,而这个洞口直接圈住了这个倒霉骑兵的脖子。
这个倒霉的骑兵还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哪里经过这种场面啊,尸体血淋淋的内脏还圈在他的脖子上蠕动着,脑袋上的两只眼珠子睁得老大盯着他,死不瞑目啊!
倒霉的孩子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这种十二点七毫米的重机枪子弹,基本上打中人身体哪个部位,这个部位就没有了。若是连射的话,就能把人的躯体打为肉酱!
骑兵和步兵不同,一旦发动冲锋,就很难停下来。前面的战马如果突然停住,也会被后面的战马给撞上,那将会非常危险。马背上的骑兵因为惯性问题,基本上都会被摔下马来。而在马群中,骑兵落地是九死一生的下场,很难逃过被马蹄踩死的命运!
于是,落马坡前形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只不过,这一次的屠杀对象变了!
屠杀者是奉军保安团的两个重机枪手,被屠杀的是直军的一个骑兵营!
骑兵营的骑士们用马刀的背部死命地抽打着战马的臀部,用这样的方式来促使战马奔跑得更快一些,殊不知,这更加快了战马与骑士死亡的时间!
每一个骑兵心中都这么一个念头,或者说是愿望:只要让我冲到那该死的重机枪手旁边,我一定能用手中的马刀很是轻易地砍下他的头颅!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一个骑兵能够进入距离重机枪一百米范围内,就连战马的尸体都不能够!
重机枪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没有丝毫空隙地对着冲锋的骑兵队伍扫射着,扫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大片!
到处都是肉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滚热的内脏,到处都是流淌着的血液,这里已经是人间地狱!
子弹打在草地上,草地上就会冒烟。跳弹打在石头上,就会火星四溅。打在人和马身上,就会喷血!
人的胸部被打中,就会造成一个脸盆大的洞,尸体会往后飞出好几米远。脑袋被削掉了,四肢却还在抽搐的尸体非常之多,让人惨不忍睹!
而保安团的马克沁重机枪手,早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狠命扣动扳机,消灭眼光所能看到的所有的生命!
第六十二章 两个重机枪手
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分别布置在第一道防御阵地的左右两侧,对于发起冲锋的敌骑队伍,没有一点死角,视野非常开阔!
两个重机枪手一个叫柱子,一个叫乌鸦,都是一直跟随虎子的黑虎寨兄弟,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当时,每挺机枪普遍需要4人来完成操纵与射击。一个瞄准,一人供弹,一人进行观察瞭望,一人协调指挥。但这种配置并不是绝对的,必要的时候,3个人2个人也可以完成射击。
而在保安团,聂天戈规定,每挺重机枪由三个人来操纵。一个瞄准,一个供弹,一个进行观察瞭望。瞄准射击的重机枪手被任命为班长,观察瞭望的是副班长,负责供弹的是普通士兵。如果重机枪手牺牲,就由观察瞭望的副班长接替他的位置。
柱子和乌鸦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跟随虎子多年,见过血。虎子当二营营长的时候,用人可是丝毫不避亲!
饶是柱子和乌鸦这样的亡命之徒,也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杀戮。
一排排的敌骑在马克沁重机枪的弹网中倒下,火热的身躯瞬息间变为尸体,有些尸体干脆没有了人形,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一蓬蓬的鲜血在重机枪手的视野里绽放,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着,马刀被重机枪子弹给击打得支离破碎,碎片四下飞散,碎片也成了要人命的凶器!
一个士兵的喉咙被碎片击中,用手死死地按住咽喉,拔又不敢拔,声带被割断,发不出声音来,眼神里满是惊恐!
鲜血很快就把他捂住喉咙的手给染红了,然后往下滴,一直滴到草地上,融进草根里……
因为是骑兵先头部队,没有携带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普通****根本就没有马克沁重机枪那么远的射程,所以,直军骑兵营一直处于被杀戮的地位,毫无还手之力。
柱子的身材很是魁梧,一边呕吐,一边疯狂地扣动着马克沁重机枪的扳机,脸上的肌肉都缩到了一块,非常诡异。
而旁边的供弹手,压根不敢看远处的屠宰场,低下头一个劲地装弹带。
倒是瞭望手满脸的兴奋,嘴里嚷嚷着:“再压低一些,还有些敌人很是狡猾,躺在了战马尸体的下面,打穿它,打死他们!”
另一侧的重机枪手乌鸦,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边扣动着扳机,一边嘴里骂咧咧地:“我让你冲锋,我让你冲锋,打死你***!”
“木栓,你这根木头倒是快点啊。”乌鸦低吼着,“要是断了子弹供应,敌人骑兵冲上来,你这小排骨只怕要被人家给炖了!”
被称呼为木栓的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微微发黄的脸孔有些营养不良,不敢反驳,手忙脚乱地供应着弹带。
“枪身太热了!”过了一阵,乌鸦又嚷了起来,“木栓,你个童子鸡,赶紧对着枪身洒泡尿!”
木栓有些扭扭捏捏,让乌鸦急得喉咙直冒烟,一脚把木栓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快点撒尿,否则老子毙了你!”乌鸦怒吼着,脖子上面的青筋鼓了起来,很是吓人。
木栓苦着脸爬了起来,拉下裤头,开始给马克沁重机枪降温。
“木栓,你要死了,尿到老子脸上来了。”乌鸦闹得更凶了,“换个方向撒尿,别顺风撒!”
瞭望手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死命压抑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念头,憋得十分难受!
“要死了。”乌鸦心急如焚,“柱子那个位置比俺这里好,杀得过瘾一些,让他占便宜了,战后一定会笑俺的!”
直军骑兵冲锋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丢下了四百多具战马和三百多具士兵的尸体,不得不溃退了!
以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对五百多敌骑,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战壕里的虎子兴奋得拿大手掌直拍旁边卫兵的大腿。
“连长,您拍的是我的大腿。”卫兵小声嘀咕着,呲牙咧嘴。
“废话。”虎子一瞪眼,“你当老子是傻子,拍自己的大腿,那不疼吗?”
卫兵咧了咧嘴唇,却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个时候,保安团两侧的骑兵也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三百骑兵从两翼出发,追击溃兵!
“快退,快退,敌骑追上来了。”直军骑兵副营长邱缺水这个时候大脑一点都不缺水了,刚才一直拉着战马拖在最后,现在掉转马头就跑。
邱缺水下意识地拼命用马刀抽打着胯下的战马,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完了,骑兵营完了,营长王致和也没有了,回去后非被司令员宰了不可!
“不能回主力部队,那是找死。”邱缺水喃喃念着,“我得逃命去,大不了落草为寇!”
直军骑兵营剩下的一百多骑兵被高风的骑兵连一路追杀,兵荒马乱,到处都是乱弹在飞,频临死亡的骑兵在发出最后的嚎叫!
而那些没有了战马的敌骑,更是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光亮的马刀掠过,大好头颅飞上了半空,无头尸体被后面赶上的铁蹄给践踏……
没有俘虏,一个都没有。直军先头骑兵营除了十几个漏网之鱼,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山谷里已经被战马和骑兵的尸体堆满,横七竖八,犹如屠宰场!
高风带着骑兵连扫清了残敌,也很快掉转马头返回。
“团座,这仗打得真痛快!”高风浑身都是杀戮的血尘,很是兴奋地说道,“团座威武!”
“骑兵营往右侧横移一公里,埋伏在那座小山侧面。”聂天戈丝毫没有大胜的兴奋之表情,淡淡地说,“等候我的命令,再伺机出击!”
“是!”高风愣了愣,随即很是响亮地回答,一挥手,带着骑兵营的人马飞快地往阵地右方奔驰!
“要是一次消灭日本鬼子这么多的骑兵精锐,该多好。”聂天戈喃喃念叨了一句。
对于内战,聂天戈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即便取得大胜。可为了自保,也为了扩充自己的实力,聂天戈不得不参加到第二次直奉战争的杀戮中来!
第六十三章 升官发财
“什么?”直军第二路军司令员王怀庆得知自己的亲侄儿王致和战死,两眼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半响过后,才老泪纵横,狂嚎一声,“致和,你死得惨啊!”
“王司令,我们要替致和侄儿报仇啊。”热河都统米振标低声说道,“你要节哀,化悲痛为力量!”
热河是米振标的老巢,得知奉军来攻,这段时间米振标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王怀庆猛地一拍桌子,恨恨地说。
“司令。”旁边一个相貌堂堂的三十几岁的青年提醒到,“奉军的先头部队白俄兵团与骑兵第三团在我军的伏击中,几乎伤亡殆尽。而奉军的混成第三旅主力部队离落马坡至少半日以上路程,骑兵营遭此挫折,实在有些蹊跷啊。”
这个相貌堂堂的青年是直军二路军的一个中校参谋,叫徐万里,原来是北直讲武学堂的军事教官,有勇有谋,很得吴佩孚的器重。这次作战,吴佩孚就特意把徐万里给派来任职参谋,给王怀庆出谋划策!
而这个徐万里,也确实没有让王怀庆失望。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和尚旭东的骑兵第三团被引诱到埋伏圈,几乎全军覆灭的战术就是徐万里出的主意!
“据情报显示,让骑兵先头部队遭受重创的应该是奉军在大虎山的保安团,团长叫聂天戈,是张作霖的义子。”米振标可没有那么注意措辞,直接用“遭受重创”来描述骑兵营的全军溃灭,在他看来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