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三郎看了韩奎一眼:“韩大哥,怎么回事?”
“三少爷,什么怎么回事。”
“玲珑有什么想不开,解不开的心事?”
“想不开,解不开的心事?没有哇!”
“可是事实上她这个病是这么引起的。”
“不会吧,三少爷。”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韩大哥,不是我看错了,就是你这个做爹的不了解自己女儿,对自己女儿有所疏忽,以致她有什么心事,你这个做爹的全不知道,可是事实上,韩大哥,没有人比你更熟知华家的医术,华家的医术虽不敢自诩上追华陀、扁鹊,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把错过脉,看错过病。”
“对,三少爷。”韩奎一点头道:“同样的,当世之中,也没有人比华家更熟知韩奎父女,玲珑她娘过世早,十几年来,我父女相依为命,韩奎我是父兼母职,我父女之相处,不同于一般父女,我父女是父女、母女、可也是朋友,我爱她逾性命。
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孝顺我这个爹,可也拿我当良师益友,因之,不管是什么事,她从没有瞒过我,三少爷,既是这样,您说?她还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花三郎静静听完,皱了眉,他知道,韩奎说的是不折不扣的实情,可是事实上他又明知道,他绝不会看错,姑娘玲珑这病,是郁闷过度所致,到底他跟韩奎谁对谁错呢?
他看了看病榻上的玲珑,道:“那只有等玲珑醒过来之后,咱们当面问问她了。”
“三少爷,大夫请了不少,药也吃过几帖,丫头却是一直没醒过来。”
花三郎道:“别的大夫是别的大夫,我是我。”
话说到这儿,恰好窗前桌上有现成的文房四宝,想必是前几个大夫所开药方用的,花三郎走过去,提笔濡墨,未假思索,龙飞风舞的开了一张药方,顺手递给了韩奎道:“韩大哥,照方抓药,我担保玲珑很快会醒过来。”
“是,三少爷。”
韩奎接过药方走了。
花三郎把玲珑的娇躯扳转过去,让她面向里,然后搬把椅子坐在床前,伸右掌抵上了玲珑的后心,跟着,他闭上了眼。
兵贵神速,这一次花九姑办事很快,在贾玉前脚回到肖府,刚作过部署与安排之后,花九姑就后脚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
所谓大队人马,指头数数,连花九姑都算在内,也不过是六个人而已。
这六个人,除了花九姑,另外五个是熊英跟他的四名贴身护卫大档头,当然也包括巴天鹤在内。
人虽是六个,有熊英一个已足抵整个东厂了,所以称之为大队人马,毫不为过。
肖府的两扇大门紧关着。
一到肖府门前,熊英却下了这么一道令谕:“给我打进去。”
东、西厂的人,虽然一直明争暗斗,但是谁也不敢先动手,不过有熊督爷的令谕,天塌下来他扛了,自然是另当别论。
尤其是花九姑,她恨透了夺她嘴边肥肉的贾玉,甚至于整座肖府,正好藉这机会假公济私。
轰然一声恭应声中,花九姑当先掠上那高高的石阶,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花九姑这两条粉腿,是有功夫的,不管是什么功夫,反正经年累月的常练,这一双粉腿是劲道十足,只听砰然一声,两扇大门大开,左边一扇还硬是倒了,门板挺厚挺沉,这一倒,声响还不跟塌了半边天似的,震得地皮都为之一阵晃动,花九姑三不管,带头就往里闯。
肖府的前院管事柳三影带着人赶到了,正迎着东厂的大队人马。
柳三影这位肖府的前院管事,平时很神气,可是如今碰上提督东厂的熊英,他可就差上一大截又一大截了,他那里刚一怔,巴天鹤赶过去抖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柳三影满脸开花,满眼冒金星,柳三影连哼也不敢哼一声,爬起来转身要跑。
“站住!”
熊英一声冷喝。
柳三影不想听熊英的,奈何他两条腿却不忠心、不争气,硬是象钉在了地上似的,挪不动丝毫。
只听熊英又道:“叫肖铮出来见我,我一路打进去了。”
花九姑一脚踹在柳三影屁股上,柳大管事跄踉前冲,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带着人往后跑了。
花九姑做开路先锋追了进去,还真是一路打了进去,倒霉遭殃的不是人,而是这一路上摆着的盆景,这个一掌,那个一脚,乒乒乓乓,象是挨了炮轰,一路狼藉,惨不忍睹。
就这么,从前院打进了后院,从后院打到了后花厅前,肖府的奇花异卉全完了,损失惨重,人也被打得吓跑了,瞧不见一个影子。
不,刚没人影,现在有了。
不但有,还不只一个,两个,是从后花厅出来的。
熊英正神气,一见站在后花厅门口那两个人中的一个,马上直了眼,傻了脸,花九姑跟巴天鹤等,正打得舒服,此刻手也悬在半空,怎么也不敢再打下去了。
站在后花厅门口的两个人,一个是此间的主人肖铮,一个威若天神,带着浓浓的酒意,赫然是总教习项霸王。
项霸王怎么偏在这时候在肖府。
是谁去把他请来的?
只听项刚冰冷道:“熊英,你们都不认识我么?”
熊英定过神,一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忙带着他的人趋前恭谨躬身:“熊英见过总教习。”
肖铮也施下礼去:“属下肖铮见过督爷。”
够熊英尴尬的。
随听项刚冰冷又道:“熊英,你好威风,好煞气啊!”
熊英忙道:“熊英没想到总教习在这儿。”
“没想到我在这儿,你身为东厂提督,就可以上门欺人了。”
熊英道:“这……”
“这什么,这是我在这儿,我要是不在这儿,你岂不把肖家拆了。”
熊英道:“回总教习,这不能怪熊英……”
“不能怪你,那怪谁,难道怪我不该在这儿。”
熊英忙又躬下身去:“熊英不敢,只是有些事恐怕总教习还不知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能说出个理来,今天这档子事就算了,要不然,熊英,就冲着我,你也过不了这一关。”
“多谢总教习,事情是这样的,熊英在外头赁了房子,给花三郎安排了住处,哪知道肖铮父女把着花三郎不放,肖铮还让他女儿跑到那儿去大闹了一场,总教习您想,肖铮不过是西厂一名大档头,他眼里还有熊英这个东厂提督么,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项刚一点头道:“事情要真是这样,肖铮他何只欺人太甚,简直就目无长上,大胆妄为,该依厂规惩治。”
“多谢总教习。”
“你先别谢我,我问你,花三郎到你给他安排的住处去过没有?”
“不敢瞒总教习,他去过。”
“那么你怎么说肖家父女把着人不放?”
“这……总教习明鉴,事实上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他该回去的时候,肖铮父女却不让他回去,反而让肖铮的女儿去……”
“熊英,谁告诉你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我可以告诉你,花三郎并没有回肖家来,现在他人也不在肖家。”
“这……”
“难道你不信。”
“熊英不敢,天胆也不敢信不过总教习。”
“那就好,别说花三郎没回肖家来,现在不在肖家,就算他回来了,还在这儿,他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又不是个小孩子,肖家父女凭什么,又怎么能留着他不放……”
花九姑突然道:“总教习明鉴,属下斗胆,事实上,肖家用的是卑劣下流的美人计,他肖家女儿……”
项刚环目猛睁,花九姑吓得一哆嗦,硬没敢再说下去。
项刚威态稍敛,道:“事关人名节,你说话可要有凭有证,肖家女儿的品行,我清楚,我不许你无中生有,败坏她的名节,花三郎,我更深知,你们谁要是把他当成一个好色之徒,那是你们看错他了。”
花九姑道:“禀总教习,事实上肖家丫头易钗而弁,乔扮男装,他名贾玉……”
项刚沉声道:“怎么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到底是男是女?”
“这……”
项刚猛睁环目。
花九姑一哆嗦,忙道:“属下是说肖家女儿女扮男装。”
项刚冷笑道:“熊英!”
熊英忙道:“在!”
项刚道:“花九姑的话你听见了?”
“回总教习,我听见了。”
“你信么?”
“花九姑既然这么说,当必有她的根据,熊英自是深信不疑。”
肖铮道:“总教习……”
项刚抬手一拦:“现在还没有到你说话的时候。”
肖铮忙欠身道:“是,总教习。”
项刚转望熊英,哼地一声冷笑:“熊英,我看你是糊涂了,花九姑她可以糊涂,你受九千岁委派,提督东厂,又怎么能跟你这不明事理的妇道下属一样的糊涂。”
熊英道:“熊英不知总教习何指,还望总教习明示。”
显然他是不服。
项刚环目一睁,沉声道:“什么叫美人计,你懂不懂,女扮男装,易钗而弁,怎么能叫美人计。”
熊英、花九姑都一怔,熊英道:“这……”
“这什么,是不是你装糊涂?”
的确,女扮男装怎么能叫美人计,面对着这位九千岁都要让三分的霸王项刚,熊英还敢不承认。
只见熊英躬下了身:“是,属下糊涂。”
花九姑可称得上泼辣难缠,伶牙俐口,如今,一时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项刚转脸望肖铮:“现在该你说了,你那个闺女女扮男装,易钗而弁,她究竟要干什么?”
肖铮不慌不忙躬身道:“回总教习,属下是个为人父的,却从来不知道属下的女儿有女扮男装这回事。”
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