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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仰身欲起,花三郎左手五指落在她脖子上,低声道:“要命就不要动。”
老妪眼珠子都瞪圆了,道:“你,不是……”
花三郎道:“我当然不是那个姑娘,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让你检查,答我问话,此地共有多少人?”
老妪没说话。
“活这么大年纪大不易,要是还想活下去,要老老实实答我问话。”
“你,你真不杀我?”
“我不杀你,而且我还可以制你穴道,助你躲过杀身之祸。”
“可是我不知道这儿有多少人,真的不知道,我只管检查那些姑娘们有没有——别的我不知道。”
“要是姑娘们没有怎么样,你向谁报告?”
“屋角有个按钮,我只要按它一下,自然有人来把她带出去处置掉。”
“那么,平时你都跟哪些人接头呢?”
“平时不跟什么人接头,我住的地方,有人从个洞里按时送茶水饭食,到了有事的时候,石门会打开,我就知道该到这儿来了。”
真够秘密的,非得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来不可!而且随时有断掉的可能,如一断,就难以追查下去了。
花三郎道:“听说这一层里,还囚禁了不少别的女子?”
“我也听说过,可是我不知道她们在哪儿。”
“这儿的首脑人物是谁?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份内的事,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没到这儿来以前,你是个干什么的?”
“我是个在班子里,侍候红牌姑娘的老妈子。”
原来是这种出身,不是真正他们的人,这种出身的人,到了这儿能让她知道什么?
花三郎没再问下去,一指闭了那老太婆的穴道,然后到屋角细看,看见了,紧挨墙角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按钮,颜色跟石壁一样,不细看绝难看出。
花三郎用脚踩了一下,然后退到石榻旁站立。
一转眼工夫,石门开了,两个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这两个眼珠子都不绿,而且从他们来到的快慢看,他两个的置身处,应该离这间石室不远。
一见石榻上躺着一个,两个蒙面黑衣人都一怔,左边一个道:“她是怎么了,好象……”
花三郎没说话,只向着两名黑衣蒙面人摆了摆手。
两个黑衣蒙面人也没再多问,向着石榻走了过去。
花三郎单掌疾递出,把一个打昏在地,另一个大惊之余,就要行动。
可惜他不及花三郎快,花三郎劈胸一把又把他揪了过来,道:“想要命,就乖乖听我的,先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只管行刑,把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们一个连一个都处置掉。”
“你们是奉谁之命?”
“上头这样交代过。”
“这儿有多少人?”
“不清楚。”
“谁是首脑人物?”
“不清楚。”
不是份内事,当然不知道。
“那么,这一层里还囚禁着多少位姑娘,她们在哪儿,这你总该知道?”
“这,这我知道,就在甬道两边的三间石室里。”
“听说另外有两个,没跟她们囚禁在一处?”
“是的,那俩在另外一间石室里。”
“你带我去看看她们。”
“我不敢,我也开不了那扇石门。”
“那么有谁打得开呢?”
“我不知道谁能开,只要上头找她们有事,石门自然就开了。”
“你们两个,没到这儿来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们俩以前都在江湖上混,他杀过猪。”
这倒好,杀猪的跑到这儿杀人来了。
“处置过人以后,你们又向谁复命呢?”
“我们不用跟谁复命,把人处置过以后,往固定的地点一放就行了。”
“什么固定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
“让他在这儿躺会儿,我补他的缺,你带我去吧!”
“哎哟,那样要让上头知道了,非杀我们不可。”
“你要是不带我去,现在就得死在这儿,只要你带我去,我自有办法不连累你。”
“真的?”
“真的。”
花三郎心想,就算连累了你,你两手沾满血腥,也是死有余辜,但是嘴上还是顺着对方应了一声。
“好,我带你去。”
他出石室,花三郎紧跟着他也出了石室,石门自动关上,黑衣蒙面人顺着甬道往前走,拐个弯,到了一处角落,停下了,角落里溅满了血迹,有的乌黑,有的还泛点儿红意,显然,在这儿不知道处决过多少可怜的姑娘了。
花三郎道:“就是这儿?”
“就是这儿。”
“处决过人后,把尸首搁在这儿就不管了?”
“是的。”
“好,没你的事了。”
花三郎一指点在他的死穴上,顺手往前一推,那黑衣蒙面人一个身子倒了下去,然后,花三郎一闪身就不见了。
还真灵,八成儿有人会闻死人味儿,没见有人来抬尸,只见那几块石板一起陷了下去。
人影一闪,花三郎在石板陷下去的边缘出现,往下一看,下面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一股子血腥味夹带些尸臭直往上冲,连花三郎都为之头皮发麻,发根直竖,急忙退向后去。
一转眼工夫之后,石板又升起合上了,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完了,到此完了,上哪儿再找人去,往哪儿再追查下去。
那间石室里,还有两个活人,那个老太婆,跟一个黑衣蒙面人,但是石门已经关上了,不得其门而人。
尽管花三郎才智过人,此时也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这怎么办?
心里发着愁,花三郎顺着甬道又走了回去。
甬道没多长,很快就到了尽头。
如今在这条甬道里活动的,只他一个人。
也许甬道两边石壁后面有石室,有人,甚至肖嫱跟她二嫂都可能在里面,但是,隔着一道石壁,咫尺天涯,他看不见人,人也看不见他,若之奈何!
这帮人,不是在暗中有监视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他真盼望暗中有监视,发现了他的各种举动,出现一两个来对付他。
可就偏偏没有。
不但没人影,连一点声响都没有,静得象死了一般。
这就不对了,
要说有暗中的监视,为什么到现在不见一点动静?
要说没有暗中的监视,为什么一切事物都是自动,象石门开关,灯光明灭,而且时间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花三郎是才智过人。
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这道理。
而就在花三郎百思莫解的当儿——
南宫玉的小楼上有了回音。
东城根那座巨冢是本朝初年营建的,也就是在太祖洪武年间。
那时候是大户家,还沾点官,历经几代之后,如今这家只剩下一个人,挑挑儿卖柴为生。
他不知道先人这座巨冢有什么奥妙,不过几代的祖先留下来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原来很漂亮,紫檀木的,还雕着花。
经几代之后,传到他手里,却成了个破木盒子,雕的花磨平了,木色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他曾经打开木盒看过,里头除了塞块破羊皮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随手一扔扔在墙角也就没再管了,几年下来,上头已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南宫姑娘手下找到了这个卖柴的,如今,他捧着那个破木盒子,就站在南宫玉的小楼上。
他家以前是很风光的大户,可是到了他这一代,打从离娘胎也没见过这种气派所在,这种天仙似的美姑娘,他显得相当手足无措。
南宫玉含笑抬皓腕:“你坐。”
“是,是。”
他受宠若惊,更不知所措,哈腰点头的嘴里答应着,可并没坐下去,他生怕脏了人家那大红团花缎子面儿的椅垫。
南宫玉也没多让,道:“能让我看看你盒子里的东西么?”
“能,能。”
他连忙双手把破木盒递了出去。
南宫玉亲手接过了破木盒,放在几上打开,取出那块羊皮,平摊在几上。
发黄的羊皮上,纵横交错,或直或弯画着许多纹路,细看,那是幅图案。
图案是图案,可不是一般的图案。
这幅图案,有点“古意盎然”,天书似的,让人看不懂。
幸亏南宫玉看见了它,若是换个别人看见了它,仍然是难懂。
娇靥上浮上了异样的神色,一双美目中也闪起了异采,她抬眼望道:“我还没请教,贵姓?”
“我姓沈。”
“洪武年间,有位富甲天下的沈百万,你可知道?”
“不清楚。”
“你的先人,除了这个盒子跟这块羊皮,没有给你留下别的?”
“没有,我也不指望有什么别的,我卖柴过日子,够吃就行了。”
知足常乐。
“恐怕府上历传几代都不知道,沈家的先人,给子孙留下了一笔为数相当大的财富。”
“喔,真的。”
“我不会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
“姑娘怎么知道——”
“这块羊皮上,画的就是一幅财富埋藏图。”
“喔,真的,在哪儿?”
“就在荒废已久的,沈家那座巨冢之中。”
“喔,这,这……”
卖柴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心地很好,我愿意帮你找出这笔财富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是不是要分——”
“我不要,我如果想要,只要告诉你这块羊皮是无用的废物,那笔财富就都是我的了;我不要,我是说,财富找到之后,希望你能拿出一部分来周济贫苦。”
“行,行,我愿意拿出一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