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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被他突然的决定打乱了心绪:“……好的,你……你要去哪儿?”
许君然抬起头,像是被窗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刺伤了眼,他忙用手去遮挡,收回目光,脸上又挂上轻描淡写的微笑:“我要去抓人。”
“……”
叶夏看着他脸上的笑,透过窗户的几米斜阳,影影绰绰地照在他欣长的身躯,竟形成一抹无法言语的景,淡和而温馨地让人想迫切的靠近。
叶夏的目光分明黯淡了几分,她心里明白,他的这样美好,不是为她……这个现实,让她痛地无法遏制……
九月末的成都,有些微寒,空气里到处都是停顿的气息,城市里的人,来来往往,馥郁繁盛的生活依旧继续,留在年复一年的叹息中。时光就像是被搁置的风筝,剪掉了线,再怎么拼命寻找也找不回来。
许君然握着手机走到一个小巷口,巷子里熙熙攘攘地挤着一些行人,各色各样,有些人还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显然像他一样是刚来到这个城市。
而他要寻找的那个白色的人影,缓缓地绕过熙熙闹闹的人群,径直走向了一家小店。
就算踏遍时光我也会找到你。
江白色。
不容置疑的,许君然跟了上去,面无表情却又装作十分自然的和她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一起用餐。
可是江白色没有半点领情,有些刚硬的态度,万分愤恨的语气:“许君然,别跟着我!”
看到她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生硬,白皙的面庞渗着愤怒的红,许君然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江白色,你休想从我的眼皮低下逃走!”
“……”
许君然一直跟着她,跟着她,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她去厕所,他也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到门口守着。
他已经弄丢过她一次,那种因为失去她如行尸走肉般害怕恐惧的日子,他再也不能承受。
许君然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直跟到了她下榻的饭店,还臭不要脸的包下了和她同一饭店同一楼层的所有房间!
凌晨三点,阴霾更深,空气中弥漫着微薄的凉气,萧索的秋风如愤怒的小马横冲直撞,撞碎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江白色一个人在无人的走廊里徘徊,脚步轻微,小心翼翼,她警惕地躲在角落里打量着饭店的大门,怒气如潮水般袭来,真是讨厌死许君然那个混蛋!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自己才不要跟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江白色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一圈:“哟西,没人!开溜!”许君然,撒哟那拉!
出了饭店,江白色一直闷着头往前疯跑。
没有勇气回去……现在,自己真得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话,这里到处都是让她无奈悲伤的影子,到处都是某些破碎美好的回忆,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怕是任何一个微小的刺激都能勾起自己心底对那个人深深的思念,可是,这种思念是一种肮脏的罪孽,每想一次,那珍藏在心里的不可触碰的感情,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更深一尺。
不要想,不要想,这样跑到没人的地方就好了,孤单也好,一个人也好,无牵无挂也好,只要自己不再觉得痛就好。
江白色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脚步越来越快,发疯般的奔跑起来,想要逃离这痛苦的枷锁。
路口转角的时候,突然就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江白色有些筋疲力尽,脚步停下来。
初秋凌晨的风不可小觑,照样冰冻了她的手脚,被撞得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看着面前的人,江白色蹒跚了后退几步,惊讶大过恐惧:“……许、许君然?!”
面色凛然的许君然没有多说,凝视着她,尽量极尽隐忍的声音说:“江白色,三更半夜的,你这是打算去哪?”
“……”
江白色的逃跑以失败告终。
许君然一路拖拽着她回了饭店,推开房门,动作粗鲁的把她甩到床上,江白色有一刹的挣扎:“……许君然!你做什么?唔……”
许君然把她压在身下,俯身强硬地吻了上去,他的唇舌如同一团火在江白色的唇上游走,牙齿与牙齿的碰撞,舌头与舌头的牵制,力道大得惊人,暴躁,不容置疑与忽视,手也不安分的往她的衣内伸去,“……许君然!你等一下……”江白色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扯开她的外衣……
许君然把她拥到怀里,眼中带着寒霜,手搂得她的骨头几乎碎掉,他的眼神,一瞬间变的犀利,把她领间的衣服突的往下拉,咬上裸露的脖颈,嘴里吐着热气,话语却冷到零下:“……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你的手脚砍断……这样的话,你就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就再也逃不掉了……”
江白色惊出一身冷汗,双眼瞪得老大,被他冷森森的语气吓倒,许君然眼中的认真让她觉得好恐怖!
下一秒,许君然的嘴角又是轻轻一笑,像抱孩子似的把江白色紧紧环抱着,嘴唇浅浅的在她锁骨那触碰,吻到她身体发软,轻轻淡淡的暧昧声。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太过分,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君然把她的腿支开来,对着她的唇深深吻了进去,吸吮的声音彻底加速了屋子里空气的发酵感……
他进入的时候,江白色的脸像渲染了玫瑰花瓣,手也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当炙热陷入柔软,肌肤触碰,许君然的眼里满是缱绻的光:“……所以,白色……千万不要从我的身边跑掉哦……”
欲望缭绕,缠绵,淋漓酣畅。
许君然以为,经过了那晚以后,她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有私逃的举动,但他显然低估了她的胆量。看着空荡荡的餐桌,许君然的眼神好似利剑,一下子捏碎了手里的包装,哑然失笑。有意思,她既然这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他就陪她玩玩好了!
许君然打开手机,眯起眼睛,轻哼一声。恐怕,她不知道自己是一只已经被猫记上记号的老鼠。
故意推迟了几天去找她,只是想让她再自由几天。
许君然看着手机里的导航地点,乐山。他无奈笑笑,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早就猜到了。
突然就有点呼吸不上,微抿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绪,真是的,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怎么感觉还是痛得如此惨淡……
很想不计较,很想不放在心里,表面上做到了,心里却是委屈的。
明明想责问,想要一个回答,却无法开口,就算开了口,声音又不够大,最后只能哑在嘴里……
江白色,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生里,我爱一个人,竟然会爱的这么小心。
承认吧,你不是还放不下他,我不是还放不下你,我们只是不敢面对那么美好的曾经和如今分崩离析相互陌生的结局。你只是不敢承认,你输了他和爱情。我只是不敢承认,我输了你和生命。
爱情这两个字,对一个人一生来说,到底占有多重要的位置?深爱一个人,又会到怎样的刻骨?若干年以后,当一些记忆尘封,当年华老去,当时光轮回,当初那些誓死不休的爱情,又有谁会记得?
说到底,爱情都是很个人的事情,是埋在心底的秘密,除了自己和那个人,没人会知道。
从山上下来以后,江白色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身体像被人抽丝拨茧一样,无助的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在逃避某些现实,混沌的昏迷着,不说话,不动作,不微笑,不哭泣。
对于这样的江白色,许君然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时不时地拨开她的嘴给她喂水,尽管心里有着声嘶力竭的剧痛,但他也知道,现在,她脆弱的若一张白纸,他不能逼迫她什么。
江之郁这个名字,就像是深渊里的一丁点淡淡的荧光,以为是眼前的希望,可是越是迫不及待的靠近,伤痛就越加的明显,越加的遥不可及。
入夜,已经三天了,她这样失魂已经三天了。
许君然站在窗边,夜风拂过他的脸,发被轻轻扬起,一丝一丝,一缕一缕,沾着这夜色,他的眼睛,竟无限落寞。
他的手里握着一本泛了黄的日记本,抬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江白色,垂下眼,坐在月光下,他细细地翻看。
月光如潮水一般淹没而来,思绪不知何去何从,让人无力阻挡。
时间慢慢的推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胸膛迸裂开,许君然突然就承受不住……意识都在慢慢抽离……好像自己的思想被日记里悲伤忧郁的一字一句蛊惑……侵袭进日记本主人的心境……
江之郁……原来……
许君然死死咬着嘴唇,震惊而心慌,剧痛侵蚀着他的大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忘不掉他?为什么她不相信爱情?为什么她如此孤独?为什么她如此悲伤?
全然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也是如此忧郁的爱着她。
83江之郁,有多忧郁…(回忆篇)
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人力无法抗拒的呢?比如对一个人的心动。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样的情感,直至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明知其不可为,却无可奈何压抑不住心中澎湃的感情。
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大概就是今生遇上了那个自己深爱的人,明明很想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下去,可是不知为何,到最后却演变成分崩离析、残破的结局,甚至到最后连生命都想要舍弃掉。
就像是禁忌之恋,结果都是酸涩难言,回不到原点,回不到当初……
除了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他甘愿死亡,只希望能活在她的记忆里,自己美好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永远不会改变,这或许也是他另一种爱的成全与永恒。
就似他和她……
他是她的父亲,又不是她的父亲,可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们的的确确是父女关系。
一场春雨连下数日,江之郁穿着黑色的工作服,笔直欣长的身躯站在咖啡店门口,皱着眉,一脸的担心。看来这雨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