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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寂静。
许君然颓然地坐在床边,垂眉不语,表情却是恍惚,如浴梦中:“……夏,你也许没有听我说过……”
“……”
许君然说:“我爱着的那个女人,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爱,我……再也没有力气爱上别人。”
“……”
叶夏跪坐在床上,良久,泪如雨下。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许君然,为了爱你,我连生命都干竭了……
76人的心可以犯贱到何种地步?
天色已晚。
结束一天的工作,江白色和林夕两个人打打闹闹走出了公司。
江白色好像感冒了,哑着声音说:“夕夕,你到底什么时候去跟安安道歉?”
林夕伸手去把她的衣领拉起来,皱着眉不耐烦地说:“我早就打过电话给他了,他不接我有什么办法?”
“你应该再厚颜无耻一点,像你平时的样子,说不定能打动安安。”
“……你说谁厚颜无耻?!”
“……”
叶夏款款走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公司门口发呆的许君然,和他眼前不远处说话的两人,苦涩的一笑:“然,我们回去吧!”
江白色和林夕回过头来,江白色看到许君然垮在那里的一张俊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小声叫了一句:“许、许总,叶管好。”
“你好。”叶夏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许君然的表现太明显,她想刻意忽略都难,“你感冒了?”
江白色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昨晚吹了冷风。”
林夕揉了揉她的长发,眼神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瞟:“谁让你昨晚非要陪我打游戏不肯去睡觉。”
江白色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清脆作响:“你搞错了吧!是你求着我陪你打的!”
林夕像是忍无可忍的样子,一把钳住江白色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来,拥在怀里:“知道了知道了,是我的错,行了吧。”
许君然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面色却是相当沉重难看。
叶夏微笑着,突然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火锅最能治愈感冒了。”
许君然不语,皱眉而视。
林夕眼光一转,见招拆招:“好啊!”
只有江白色刷白了一张脸,和许君然同桌共食?不要啊!
火锅店里,食客们一个个吃得肚大腰圆,面红耳赤,到处都是热闹的气氛,却只有江白色他们那一桌,几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地仿佛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叶夏一脸和善:“白色,想吃什么?”
江白色拿着菜单,眼睛发亮,认认真真地看着:“嗯?吃什么好呢……”
两个女人的眼睛盯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早就没有了刚才陌生的气氛,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林夕喝着茶水,一脸的无所谓,嘴角不时挂着坏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许君然的眼光明明瞟着江白色,却又故意不让人知道,面色冷然地扯着眼角,倔强而别扭。
叶夏和江白色商量着点菜:“白色,吃海贝吗?”
还没有等江白色说话,许君然先开了口:“她吃海贝过敏。”
此话一出,空气又一下子冷了下来。
江白色悻悻笑了笑:“呵呵,是的。”
叶夏顿了一下,又说:“那……鱼呢?”
林夕说话:“她不吃鱼,她嫌吃鱼麻烦。”
江白色挠挠头:“呵呵,我老是被鱼刺卡住。”
林夕爆料:“是你太笨!不会吐鱼刺!”
“闭嘴!”
叶夏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那我们还是点乌鸡汤吧。”
江白色:“靠谱!”
不一会儿,服务员来上锅底和菜品,上调料的时候,江白色伸出脖子看了又看,刚要张嘴寻问:“同志……”
许君然在一旁插话:“重新上一份调料,这家伙不吃香菜和葱。”
叶夏和林夕的眼光一同扫来。
江白色的身上冷汗涔涔,一脸干笑:“呵呵,是的。”
林夕骂:“江白色,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
这顿饭可谓吃得惊心动魄,叶夏不停的给许君然夹菜,林夕和江白色各吃各的,到是许君然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剥好的虾肉夹给江白色,每次江白色抬头看他,他又故意不看她,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
中途林夕接到一个电话,拍拍屁股,头也不抬的就先走了。
江白色从厕所回来,桌边只坐了许君然一个人,和许君然大眼瞪着大眼很久,她惊慌万分地问道:“林夕呢?”
许君然面无表情继续剥虾:“他有事,先走了。”
“那叶夏呢?”
“刚才客户打电话来,说新的一匹建材到了,她去查货了。”
“……”
“……”
江白色拿起自己的包,对许君然恭敬的一鞠躬:“那谢谢许总的招待,我吃饱了,我也先走了。”
说是迟那是快!许君然一把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她整个人环住,把剥好虾肉的盘子推到她的面前,说:“你的饭量我知道,把这些吃了。”
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脖颈处环绕,江白色心下小鹿乱撞,就差没撞死,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我吃我吃,你先放开我!许君然,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好看!”
许君然像抱孩子似的把江白色环抱着,嘴唇浅浅的在她锁骨那触碰,直到她的身体发软,轻轻淡淡地发出声音:“我觉得挺好的。”
“……”
饭后,许君然送江白色回家。
路上他们开车经过一家花店,许君然把车停在路边,去花店买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抱上车,递给江白色:“送你。”
江白色面无表情:“我不要。”
许君然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
许君然没好气的瞪着她,真不想再跟这个家伙多说一句话,自己为什么只对她这么死皮赖脸:“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还这么硬,一点都没变。”
江白色抱着红玫瑰,鼓着脸小声说:“……你还不是一样无赖。”
许君然皱眉:“江白色,你说什么?!”
“……”
许君然看到她吃鳖的样子就高兴,摸摸她的头发,笑眼眯眯:“你,还是听话的好。”
“……”
“不然……”许君然把她的脸支起来,对着她的唇深深吻了进去,吻毕,他抓过她的手隔着裤子放在自己身下的某个巨大硬物上,眼神里有些难以自抑,“这里,我会控制不住……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管。”
江白色吓白了一张脸,咬牙切齿:“许君然!你就是禽兽!”
许君然:“呵呵。”
江白色家的楼下,许君然痴痴地看着走过去的她的背影,直直的,深深地望着,而后说:“江白色,你现在一个人,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江白色抱着玫瑰转身,不经意间和他对视,冷冷清清,一点温暖或惊慌也无,看着他一眼,又微微地低首,没有半点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的中间响起。
林夕笑得一脸帅气,轻轻地拉了江白色的手,左右的晃着,脸低低地伏在她的耳朵边,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许君然:“怎么才回来,我事情都办完了,”
江白色抱着花,没有说话。
林夕颇有意味的看着她和许君然之间空气的流转,笑着,继续在她的耳朵边小声说话:“江白色,我知道和你有一腿的男人是谁了。”
江白色红了脸,鸵鸟的别过脸不看他,假装若无其事,只是额间的冷汗昭然若揭着。
林夕一手搂着她,微笑着对许君然说:“许总,谢谢你送我,女,朋,友,回来。”
许君然的身形一顿,话语里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林夕的双唇似火,眉目风情:“呃?许总不知道吗?她可是为了我离婚的,当然是我的女朋友。”
也许是被江白色眼中的不拒绝惊愕,许君然愣了半晌,惊悸地睁大了双眸,痛苦地皱起额头,很是难受的样子,对着江白色一字一句:“……你、江白色,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江白色闭上眼,没有声音。
“江白色,你告诉我,如果不是那时你的父亲生病需要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接近我?”
“……”
不知什么时候,江白色垂眉,轻轻说道:“是的。”
我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来不及做,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只到现在我了解了你的点点滴滴后,我才明白,有的事真得做不了,就算你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它也永远实现不了。就像命里注定了一样,太过强求,那结局只会是另一种无言的悲伤。世界上最让人欲哭无泪的两个字,可能就是“如果”吧,因为我们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从来没有如果的事,可是,如果没有如果,我们是不是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一直在骗自己,你是爱我的,就算不是深爱,你也是喜欢我的。
就算当时你是别有目地,我也不介意。
可是,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
你不爱我,永不会爱我。
是我一直在犯贱,苦苦哀求,为你无数次情绪失控,为你无数次脆弱的悲伤……
我以为为你改掉了坏脾气,我以为为你拒绝所有暧昧,我以为为你变得面目全非,你就会爱我……
一切只是我以为……江白色,你对我哪里有爱这个字……
77第一次听到江之郁这个名字。
对于爱情,你从来不说,不表态,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一种拒绝,告诉我,我的爱,你根本不在乎。
凌晨两点半,卧房里一片寂静,淡淡的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来,撒下几丝寂寥。
许君然翻了个身,轻轻坐起,垂着身体,呆呆地凝望着一室昏暗。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的眼神有些忧郁,喉咙里小声咕噜,咬了咬唇下了床,悄悄走出了房间。
阳台里,风把窗帘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