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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了声音,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人呆呆地定在那里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叶夏!叶大美女!
我一下子僵住了,害怕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脸看。
叶大美女一眼也没有看我,只是看着许君然,递上手里的袋子,温柔一笑:“你要的衣服,我都买来了,要是不够,我再去买。”
许君然笑着回她:“谢谢你,夏。”
“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叶大美女的笑眼里有着流光四射的美,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对着许君然说,“那我回去了。”
许君然说:“好。”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中了魔咒,四肢瘫痪,只到叶夏走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许君然把袋子放好,奇怪地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机械地转了头,手指了指叶夏离开的门口,万分恐慌地说:“她……看不到我吗?”
许君然对我笑笑:“我想,她应该看到了。”
我大惊失色:“那为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在自己的未婚夫家里看到一个女人,不是应该大吵大闹吗?更何况,我还穿成这个样子!”我低头拉了拉了身上狼狈的白衬衫,满脸的不解。
许君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我们晚上在家吃火锅吧。”
“……”我的疑惑被堵在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满心的愤恨与不平,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你这个渣男!”
许君然浅色的笑着,不说话,不辩解,不解释。
49生命的短暂若花火。
时间不听使唤,为回忆上了锁。我在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我孤单,我不安,思绪像被封住了口,伤痛依然在扩散,而我却只能强颜欢笑。
突然就喜欢上了久久的坐在窗边发呆,许君然家的落地窗很大,我喜欢裹着毯子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我总是在安静一个人的时候想太多,然后莫名奇妙的不开心。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就算有人问起,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是假装沉默,只是无力诉说。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我不要你懂我,所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人生的道路上,有些事只能自己面对,我很想依赖某人,但我必须坚强。
现在,我明白了,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因为他会成为你的习惯,当分别来临,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整个精神的支柱。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学会独立一个人走,这样,就算到最后,我一无所有,我也能走得坦然些。
时间在我这里都是泡沫,没有他的日子,不要问我好不好,痛不痛,忘没忘,我只能说,我还活着,在我的小小世界里。
许君然推门进来了,空气中有些许食物的香味,没有开灯,屋内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轻轻地叫了我一声:“白色?”
我站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留在了原地,我一步一步走近他,慢慢的抬手轻抚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媚笑着:“许君然,你把我当宠物还要养多久?”
许君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眼神中有着浓重的生气的痕迹,他皱了皱眉头,声音残裂:“你真得以为你只是我的情人?”
我笑:“呵呵,难道不是吗?”
许君然:“……”
突然有门铃声“叮当叮当当”尖利的响着。
许君然转身开了门,身形一顿。
门外的男人,半长的发,张扬俊气的脸,他对上许君然的眼,不容忽视的霸道话语:“时间到了,你可以把她还给我了。”
我歪过头去看,看着来人,扬起笑脸:“嗨,林少爷,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真是寒冷的冬天,天很暗,一场大雪将无法避免的袭来。
我不停地搓着手,哈气,搓手,哈气。
林夕的眼神瞟过来,歪着头,半是嘲笑半是鄙夷:“谁让你不肯坐车非要走回去!活该!”
“夕夕……”我把冰冷的双手捂在怀里,努力地张开双眼,看着眼前林夕模糊的脸,笑着说,“我们结婚吧。”
林夕一惊,然后是漫长的安静,好半天,他才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问我:“江白色!你疯了吗?!”
我抬起手,覆盖在眼睛上,小小的动作,竟扯得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痛,无力而酸软:“如果你还想和安永远在一起的话……”
雪,就在此时落下,一片一片的白色,像是飞舞的樱花,像是梦幻的蝴蝶,像是五彩斑斓的美丽。
我笑着说道:“夕夕,跟我结婚吧!”
林夕:“……”
人的生命真得太短暂,也许下一秒,也许明天,就会有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短暂,所以才更要随心所欲的活着。
我不相信还有下辈子,所以想做的事,一定要在这辈子完成。
如果一定要有开始和结局,就算不能免俗,我也再不想要那种含恨不如意的情感。
人生就像是一场折子戏,我只想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的生命里,可是,那些悲伤的记忆,就像是水泥色的面具,没有人想去留恋,却一直让我铭记。
再也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再也不想任何东西被夺走,我想要保护所有人,就算要我一个人承担一切,一个人背负,一个人孤独……
林氏大厦,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抬眼就看到若有所思看着我的林老爷子,林老爷子的山羊胡子动了起来,他的身后站着一身正装的宝叔:“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对上他们的视线,笑颜如花:“我愿意和林夕结婚!”
苏安,我不知道现在江之郁的名字在你心里还占几分之几,时光流水,人生一场繁华,也不过都是浮云,你不是江之郁,你不用为我耗尽一生。
苏安,你把我当江之郁的代替吗?你对我好,只是在惋惜你对他没有实现的爱情,苏安,我从不怪你,相反,我有多羡慕你,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林夕在爱你,而我,除了江之郁,什么也没有。
可是人都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心脏也变大了。即使更大的悲伤装进去,也照样可以冷漠的离开,平静的遗忘。
房间里一片寂静,我靠在床边坐在地板上,默然颌首。
“叮——”有手机短信。
我看了一眼手机。
中野言:嗨,江白色,你还记得我吗?
中野言?我都快要忘记还有这号人物了,神秘又奇怪的邻居。
我:当然记得,大艺术家中野言先生。
中野言:什么大艺术家,我只是喜欢画画而已,你过奖了,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我:呵呵,谁让你这么神秘的,我都有点好奇了,说来我们邻居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见过你。
中野言:我很丑的,怕吓到你,要是吓到你,你不跟我做朋友了,那我就太亏了。
我:哈哈,真的假的?
中野言:当然是真的,像你这样的美女,竟然是我的朋友,我晚上睡觉都会偷偷乐醒的。
我:哈哈,你也太夸张了。
中野言:我哪有,上个月本想请美女共进晚餐,促进感情的,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我难过的几天吃不下饭呢。
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出远门了。
中野言:请美女吃饭,哪能这么容易就成功,我明白的。
我:呵呵,不然我请你吧,最后见一面,认识一下。
中野言:最后?
我:呵呵,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要搬走了。
等了半天,中野言也没有再回我的短信,百无聊赖之下,我给苏心打了电话:“亲爱的心心,你想我吗?”
电话里苏心的声音很不耐烦,压着声线,凶巴巴的如恶婆婆一样:“江白色,你找死吗?!我在上晚自习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笑着说:“心心,这就是你不好了,上课的时候你接什么电话?”
苏心咬牙切齿:“江!白!色!”
“不说笑了。”我握着手机,沉思,脸上突然就面无表情,“心心,这个周末我去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苏心:“你?!”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良久,盯着,就看到一颗颗的光点渲染成了光晕,慢慢的变成尘埃。不再乱想,我心安理得的爬上床准备睡觉。
“叮——”又有手机短信。
我拿起手机,又是中野言,短信的内容让我大惊失色。
中野言:江白色,我们现在就见面吧。
现在?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就现在?这家伙有什么企图?
我赶忙回了短信:怎么了?今天太晚了,我们约明天吧。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短信,真是个奇怪的人。
“叮——”短信终于来了。
中野言:江白色,难道你不觉得,我也许是你认识的人。
啊?!!!
50爱还是不爱?
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我起身开门,一眼就望到对面。
黑漆漆的楼道里,中野言家的门虚掩着,可以看到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像是吓人的黑洞,我总觉得从那个洞里会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妖怪。
为什么今天林夕不在家!
我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片黑暗,一片寂静,一片雪白。
白色的墙,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白色的装饰……白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淡雅的白色,仿佛雪的世界。
我站在屋子中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没来由的从心里升起,突然就感到很害怕,我的脸色煞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背后蓦然响起了声音,有人开了灯,灯光猛地亮起。
我一下子被灯光刺花了眼,闭了眼,再睁开,我回头去看,面前的人,跟多年前一样,同样清俊的脸庞,同样温柔的眼神,同样宠腻的微笑……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