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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的老人,浑浊的眼看向我,上下打量,猛地,眼眶里就包含了泪,满是皱褶的脸上无比愤怒,恨切地说道:“我不是你奶奶!你不是我娃的女儿!你是那个女人的野种!丧门星!滚!”
猛然之间,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出,内心强烈挣扎着,我推开许君然,泪流满面,对着老人,双膝跪下。
许君然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我跪倒在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落,咬着嘴唇,如果能赎罪?如果能弥补?如果有如果?
眼前乍然变得模糊,我垂下眼眸,低低出声,脸颊上早已湿濡一片,眼中的泪水如珍珠般不断滑落:“……奶奶、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老人也与我哭成一片,步履蹒跚,声音苍凉:“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娃回不来了!你还我幺儿!你还我幺儿!”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江之郁,你看,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死了你……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
江之郁,认真想来,对你,我真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因为在我被抛弃的时候,只有你一直陪着我,可我也恨你,我恨你,江之郁,你怎么能又一次抛弃我?
江之郁,你留下的那么多,我承受不来啊?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
夜晚,深山。光线很少,夜间,所有景物像被一幅大幕罩住一样,繁星点点,盈盈泛光辉。无言的看尽世间所有秘密与谎言,我却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有风吹来,心里涌上一股沁凉入骨的冷意,我无言无语地坐在房屋的门槛上。
许君然注视着我的双眸,走过来,蹲下,轻轻拂开我脸上的一缕发丝,像是有千言万语终是没说一句。
我不言,你不语,这便是无语。我不说,你不懂,这便是距离。
那一刹那,时间都静止。
从来都是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只要你相信,它一定会回来。
这个时候,老人从屋子里走来,扔下一包东西,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你要的全在这里!快滚!不要再回来了!”
我抱着那包东西,如获至宝,眼角带笑:“好,奶奶,您保重。”
老人“嘭”地关上了门。
门外,许君然心疼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门缝里,小心翼翼,仓皇不安:“奶奶,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您有什么事,打上面的号码就能找到我。”
门内,无声。
我抬起头,望着许君然,欢笑着:“走吧,下山!”
“现在?”许君然一脸惊讶,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大山,眼神里满是担忧,“这么晚了,走山路不安全吧。”
我摇摇头:“前面不远有一个废旧的屋子,去那过一晚。走吧,奶奶不喜欢外人在。”
破旧的屋子只有孤零零的三面墙,房顶也是残破不堪,挡不住任何夜风。虽还是十月初,可山里的温度却是异常的阴冷,湿气极重。
许君然捡了一些柴火,点燃,火光猛烈。
借着火光,我翻看着怀里的包裹,衣服、手表、相册、钢笔、日记本、手机……等等一些老旧的小零件。
许君然捅了捅火堆,看看我怀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说:“江之郁的遗物。”
许君然:“……”
我拿起日记本,泛黄且霉味很重,十几年过去了,日记本的纸张脆弱的让我不敢触碰。
江之郁,你的过去,你的以前,我太想知道,你这么爱那个女人的原因?她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深爱?为什么?我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难道这个世上真有这样的爱情吗?爱一个人,至死方休。可我又害怕知道,就算是真得,就算找到了答案,你早已不在,一切还有什么用?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只想到她自己的女人!真得,真得,我真得从骨子里恨她!
39一见倾心。(回忆篇)
22年前,夏季,四川乐山。
做为四川的旅游胜地,乐山大佛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游人众多,香火旺盛。
山下有好多贩卖汽水冰棍和纪念品的商贩。人群里有几个年轻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三个年轻的少年,清一色穿着白色的背心,光着膀子,大汗淋淋的叫卖着一串串的佛珠。
其中一个刺猬头的少年,手里举着佛珠,样子有些不耐烦,眉目间满是烦躁,目光灼灼:“勇娃,幺儿,这么久了一个也没卖出去,不干了!我们回去吧!”
那个叫勇娃的转过头来,眉清目秀:“你这么没有耐心?你看幺儿,他比你沉稳多了!”
他们一起看向那个叫幺儿的少年,幺儿回过头,清俊的脸,眼睛明亮如阳,他看他们一眼,漂亮的眉一拧:“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幺儿!”
两个少年呵呵直笑,一人一个膀子搭上幺儿的肩,嘻皮笑脸:“你娃子发么子火嘛,不叫就不叫嘛。”
幺儿无奈地叹气:“好嘛好嘛,随便你们,我去给你买汽水,等着。”
“耶!幺儿最好了!”
幺儿擦了擦汗,穿起白色的衬衫,也不扣扣子,敞开着风风火火地跑远。
青翠的山林里,人山人海。
幺儿穿过人群,怀里捧着三瓶冰镇的汽水,也许是人太多太挤,幺儿的脚步一个不稳,一瓶汽水从怀中掉了下来,骨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
“呀!我的汽水!”幺儿连忙跟着汽水的方向跑去,一阵推推嚷嚷。
不远外,一只白晢的手先他之前捡起了瓶子。
幺儿抬起身子看着面前的人。
白色的裙,又黑又长的发,白雪一般的肌肤,清亮的眼眸,如花的粉唇,眼前的人,出人意料的清丽脱俗。幺儿的心里突然很慌张,手心都紧张的冒汗。
到是那个人微笑着把汽水递给他,像是脉脉泉水一般温润的声音:“这是你的吧,给你。”
幺儿激动的站在那儿,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啊,是、是,谢谢你。”
“不客气。”说完,她转身就走。
幺儿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她白色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幺儿才失望的想起,自己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名字?
回过神来,他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小小的证件,幺儿拾起来,清秀的照片,证件上写着,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花梦落。
不知道你是否相信一见钟情,最其码,我相信,不然世上就不会有一眼万年这一说。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来敲你的心门,让你轻而易举的爱上一个人。
回去以后,幺儿有点失魂落魂。
刺猬头和勇娃两个人两双眼,眼巴巴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刺猬头用肩顶了顶他,问道:“幺儿,你怎么了?”
幺儿不说话,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证件,他抬起头看着刺猬头,不回答。转了头,忽然,他瞪愕着眼,慌手慌脚向一个方向疯狂跑去,一头大汗,满脸紧张。
人群里,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如此明显!
幺儿冲她喊了一声:“花梦落!”
她回头,先是一愣,看清了人,嘴角一笑,刹那生辉。
我转头,看见你走来,在阳光里,于是笑容从我心里溢出。
幺儿把证件递给她,笑容清爽:“你的证件,掉在刚才的地方了,还好找到你了。原来你是大学生啊,来乐山旅游的吗?”
花梦落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眼神明而亮:“嗯,谢谢你。”
幺儿笑得一脸灿烂:“呵呵,你真厉害,我也好想上大学。”
花梦落看了他一眼:“你是高中生?”
“嗯。”幺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的成绩很差,大学是考不上的,我也没奢望考上,明年毕业能找个好工作就行了。”
花梦落的脸上表情有一丝惊讶,她的唇边噙着—抹微笑:“你多大了?考不上你可以继续复读再考,只到考上为止。”
“我17了,明年高考。呵呵,我也想啊,可惜我不是上学的料,考了也没用,能拿个高中毕业证书就不错了。”幺儿笑笑。
花梦落也笑,半晌,她看了看天空:“我要走了,谢谢你了,认识你很高兴。”
幺儿问:“回家吗?你是乐山人?”
花梦落看了看他:“不是,我要下山去找个住的地方。”
幺儿仰头望着她的眼,深深地凝视:“你要是相信我,我帮你找个地方。”
花梦落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良久,像是想到什么,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吧,谢谢你了。”
幺儿看她终于答应了,心里也笑出了花,眼神里传来灼人的温度。
花梦落的双手握成拳状,抬起头问他:“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幺儿清俊的脸上有着晶莹的色泽,笑容直达眼底:“我叫江之郁。”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一见钟情,有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是匆匆浮云。
只是一眼,怦然心动。
当幺儿带着花梦落出现在刺猬头和勇娃的面前时,这两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刺猬头大力拍着幺儿的肩膀,无限崇拜的语气:“幺儿真厉害!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娃子!”
幺儿推开他:“别瞎说,人家是个大学生,来旅游的,没找到地方住,我只是想帮她的忙。”
“大学生?”刺猬头目瞪口呆,手继续使出全力拍着他,“乖乖,你要谈姐弟恋啊?厉害厉害!”
幺儿推搡着,脸上有些无奈:“江河,你烦不烦。”
江河的刺猬头一顿,耸耸肩,皮皮的笑着:“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喜欢当烂好人。”
幺儿不理他,对着花梦落抱歉一笑:“他是江河,喜欢开玩笑,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