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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真正成为谁的救赎。没有他的日子,他照样过得很好……不,是过得更好。他不是什么屠龙英雄,而是他亟欲推脱的噩梦。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小梅是我第一个正经交往的女孩子。她条件这么好,当初追她时,我都不敢相信她会答应。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没几个女孩会喜欢我啦。”得到他的赞扬,纪辉很高兴,摸了摸头。
浅浅的痛楚在心中蔓延……想告诉他不要随便贬低自己,他是他深爱的人,身上有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优点,这么看轻自己,他会不平、会心痛。可事到如今,又何必把当初的痴语傻言重复一遍?他已经有了美丽的恋人,那他就该学会放手。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好吗?只要他快乐,不论跟谁,他就应该满足了。
“呵呵……”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纪辉咧开嘴角,“刚才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吃鳖的样子。知道吗,你这家伙,在我们亲戚圈里,可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几乎十全十美。每次老爸老妈教训我,都把你抬出来,然后将我批的一文钱不值,让我抬不起头。可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被大家教育批评的一天。会在交女友这种事上输给我,亏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最早谈恋爱并结婚生子的一个呢,哈哈……”
朗朗笑声,回荡在静谧夜空,顾流年勉强挤出笑意,“这一点,你从小就一直比我强。”
“是啊,总算有扳回一城的感觉。”纪辉得意地看着他笑,“你啊,也找个女朋友吧,省的姑妈一天到晚为你操心。”
顾流年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这才像话嘛!”纪辉爽朗地拍着他的肩旁,“阿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小时候,我可是对你又爱又恨……”
顾流年心头一跳,“为什么?”
“你还真的没有自觉?你太优秀耀眼了,搞得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癞蛤蟆一样,而我呢,则是其中最丑的癞蛤蟆。其实和你在一起时,我一直都有很浓的自卑感,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吧。”
“完全没有……”顾流年沉默了。他一点也没注意纪辉的心情,原来他竟给纪辉那么大的压力。
“其实也没什么啦,轻松一点,别摆出这么沉重的脸色。”纪辉笑了笑,“这几年来,我在Q市有混没混,打打工,交交朋友,表面上看很热闹,但心里却很孤独。不过一个人也好,终于想明白很多事。一切都是命运,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拥有一切:温暖的家庭、开明的父母;还有些人,生下来就讨人厌、遭人遗弃。所以光羡慕别人是不行的,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过,自己来开解。”
“其实……那个拥有一切的人,也往往是最一无所有的人。”顾流年缓缓道。
“那是因为你想要的太变态啦!”
这句话脱口而出,两人都愣了。还是纪辉先回过神来,连忙打了个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
“也许你是对的。”顾流年牵动唇角,淡淡道:“我会自我反省。”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纪辉的脸色略有释怀。两人都意有所指,却又都没有说破。成熟的大人之间的对谈,三年不见,彼此都在社会上打过滚,再不复年少的青涩鲁莽,这样更好,很多事,没必要非说破不可。含糊敷衍过去,还有一条后路可退。
“阿辉……阿年……”大舅妈在里面叫着。
“进去吧。”顾流年道。
“恩,好。”纪辉点点头。两人像兄弟一样,并肩走回客厅。
流年似水(白芸) 正文 第四章 流年(2)
章节字数:7362 更新时间:09…05…19 02:21
好不容易齐聚一堂,大家聊兴很浓,直到晚上十点,顾流年和父母才起身告辞。发现车子时,纪辉看到顾流年那辆流线型的新车,羡慕地大大赞叹了一番。顾流年一家和他们道别。当缓缓开出院子的刹那,顾流年从后视镜看到,纪辉紧紧握着姜晓梅的手,一脸满足的样子,朝他用力挥手……胸口一痛,他掉转视线。
父母在车后座聊着,“小辉那个女朋友真不错,虽然看上去比小辉大一点,不过两人很有夫妻相。这孩子终于定下来了,不容易啊。”
“是啊,说不定很快能喝到小辉的喜酒。是吧,阿年?”
“嗯,是啊。”顾流年淡淡道。
“阿年,你在车座上放了什么?”母亲的后背似乎硌到什么,向后摸了摸,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方形盒子。
“是巧克力,很有名的牌子,你们尝尝看吧。”这是他特地买的黑巧克力,本来打算送给纪辉,可见面之后,明白两人之间的深深鸿沟,就收起了这份礼物。怕他以为自己仍对他旧情难忘,更怕让他困扰。
“恩,味道还不错,你也来一颗?”父母边吃边聊,兴致一直很好。顾流年专心开车,没有再说话。
“I’veseenyoucry,I’veseenyousmile。
I’vewatchyousleepingforawhile…
Goodbyemylover,goodbyemyfriend。
Youhavebeentheone。Youhavebeentheoneforme。
Goodbyemylover,goodbyemyfriend。
Youhavebeentheone。Youhavebeentheoneforme。”
在音乐的陪伴中,顾流年微蹙眉心,带着寂静而宁静的表情,定定凝视前方一片黑暗……
前脚刚踏入“左岸咖啡座”,还没来得及四处查看,就听到爽朗的叫声,“顾流年,这边这边!”
遁声看去,左侧靠窗的位置,有位浓眉大眼的男子朝自己用力挥手,顾流年微微一笑,走过去,“等很久了?”
“迟到了,罚你请客。”邬兴华不客气地说。大概是下班后赶过来的,他穿着白衬衫,打着很正经的领带,多了几分沉稳之气,已经不再是大学时毛毛躁躁的男孩。毕业后,邬兴华进入一家国际大公司做法务。虽然专业并不是很对口,但对像他这样生性跳脱、猴子屁股坐不稳的人而言,法官和律师显然不适合他,还是进入企业比较好,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没问题,来之前就说是我请了。”顾流年笑道,目光落到邬兴华对面的清丽女子脸上,“童瞳,好久没见了,你怎么样?”
“我很好,你呢,顾流年?”童瞳含笑看着他。她穿着一套白色调的素雅裙装,画着淡妆,与她的气质十分相宜。
“我还是老样子。”顾流年坐到邬兴华旁边,要了杯拿铁。大学毕业后,同学们有的回老家,有的继续攻读博士,有些则去了别的城市发展。在B市和他保持联络的人,为数不多,邬兴华和童瞳便是其中之一。因彼此的工作场所相距不远,闲暇时,他们经常出来喝杯咖啡,聊聊近况。
“童大小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欣赏你在法庭上的英姿啊?”耳边听到邬兴华这样问。毕业后,童瞳通过司法考试与公务员考试,进入了本市法院。从小小的书记员做起,现在已是助理审判员。是女性,又风华正茂,在正式法官大量告缺的今天,她的前程不可限量。
“你现在来法庭,照样可以看到我啊。”童瞳抿嘴笑道。
“那不一样,我真正想看到的,是你坐在审判席上,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的样子。”邬兴华笑道。
“那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你别这么心急啊。”童瞳好笑地看着他。
“我能不急嘛,朝中有人好办事嘛!你早日执掌大权,如果公司或我自己有法律上的纠纷,也可以找你走走后门。”邬兴华大言不惭地说。
“你啊,自己也是学法的,还一天到晚钻空子。”顾流年瞥了他一眼,“幸亏你没去做法官,否则不知弄出多少错案。”
“是是,顾大律师,就你最清廉洁公正、铁面无私,好了吧?算我怕了你,真是的,老同学这么多年,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死,法外不过人情嘛。”邬兴华笑嘻嘻搂上他的肩膀。
“喂,别跟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顾流年斜睨着他。
“怕什么,我们两都是男的,童瞳又不会吃醋,是吧?”邬兴华笑着看了一眼童瞳,后者微微一笑。
“是啊,你们就继续卿卿我我吧,当我是团空气好了。”
三个人边说边笑,仿佛回到大学那段心无杂念的单纯岁月。一旦步入社会,事事察言观色,多个心眼,哪怕和同事相处得再融洽,也很难交到念书时那种不计任何功利的单纯朋友。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格外珍惜。
“啊,我先走一步,和同事约好了去打壁球。体育馆这个时候超难泊车,我得早点赶过去。”邬兴华看了看手表,站起来。
“好吧,我也打算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顾流年招来侍者结账,并对邬兴华说。
“送什么送!”脚背传来一阵剧痛,被对方狠狠踩了一脚,顾流年微微蹙眉,没有出声。
“我自己赶过去就行了。”邬兴华猛地一拍顾流年的背,下手毫不留情,并趁着童瞳走在前面没注意的时候,一把扯住他,俯在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顾流年,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创造大好机会,可别再浪费了!”说罢向前狠狠一推,顾流年差点撞上童瞳……
“人真多……”收势不及,不得不扶往童瞳纤细的双肩,距离拉近,一阵幽香飘入鼻中……
“是啊,这家生意很好。”在他双臂范围中,童瞳仰起清秀的脸庞,朝他微笑。
“我送你回去吧。”对方眼中流露的殷切期盼,让顾流年再也说不出疏离的“再见”两个字。告别时,邬兴华得意洋洋地朝他挤了挤眼睛。对死党的这份“好意”,顾流年只能报以苦笑。
上车后,为免过于沉默,顾流年打开了CD,静谧的小夜曲如月光倾泻而下……童瞳很安静,默默听了一会儿,笑道:“你也喜欢托塞利?”
“说不上特别喜欢,随便听听罢了。”他没有什么特别迷恋的东西,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