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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今天晚上要泡药池吗?”红蔻儿坐下来,窝进凤尧天怀中,问道。
凤尧天顺手将他搂住,一手轻轻抚弄蔻儿头发,“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以后,都再不用了。”
半年以前,她便对那些毒物免疫了,洞中的那些毒物咬上她一口,毒性普通的反而要被她的血液反噬毒死,如此,亦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哪怕一点指甲,都是剧毒,更莫说其他部位,血液之中,说是百毒不侵,事实上,她本身便更是毒人一个,又何以惧毒?四年前的噬心草之毒较之现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从身体各处都无不散发而出的药香,入了骨髓,由如先天般源源散发而出的淡淡药香,更是成了永远的体香。不过,现在虽毒,不但于己身无害,还造成了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四年药池之苦,总是没有百挨!
“真的吗?”红蔻儿喜形于色,“终于不用泡药池了?玉,呜呜——”说时,红蔻儿便哭了起来,精致的脸庞上挂满泪痕,到是让凤尧天想到了四年前的红蔻儿,不由调侃道,“蔻儿,这样大了还哭,一点儿也不害臊呀!”
“呜呜——人家是高兴嘛!”红蔻儿噘噘嘴,一脸的无辜。
“切!”银轻斥一声,满脸的不屑轻蔑之色,“丢人!”斥了红蔻儿一句,又道,“她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不,是比怪物还毒的毒物。”
“呵,真没口德,好歹,我也是你师傅!”凤尧天回了银一句,原本对于这银的恶毒嘴巴她本是不予理会的,但是日久相处下来,慢慢便也习惯了下来,有时甚至有些气不过,便一心想要驳他几句,犹其喜欢看他说不过自己时,脸上的郁闷表情。
她不知,自己竟也有了这般的恶劣因子。
“师傅?哼,魔仙那老头,也就是他噎气的时候,本少年才肯叫了他一声师傅,就你?哼!”银一脸郁卒,“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无耻之徒,出尔反尔,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师傅——”
“呵,正所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没听过吗?更何况,你的要求本来就很过分,还时时盼着本小姐去死,若不是你嘴巴太臭,当初习武的时候,就不用坐火盆了!还就得蔻儿收拾你!”凤尧天颇为记仇,说起来,她还真佩服蔻儿突发奇想的为银放了一只火盆在下面,若不然,照这家伙偷懒的程度,哪有如今的一身武艺。
“你,你们可恶——”银脸色一青,气呼呼的起身进了石屋。
“哈哈——”
夜,山洞中只听得一片‘咕嘟嘟’的水沸声,高温滚滚的药池里,凤尧天闭目静思,红蔻儿静静地立在一旁,凝视着池中女子,在这生死倾轧的四年间,他为她的痛苦而痛苦,亦为她的每次看到生的希望而喜悦,默默握紧双拳,他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她,他的王爷。
天天微微亮,池中人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立在池边一夜未动的人儿,幽潭般的黑眸里闪过心疼,一瞬间,她身形冲天而起,那白色衣袍仿若有了生命力般罩在身上,在红蔻儿惊悚之时,已经落入一个怀抱,一白一红二人如仙人般飞出洞穴。
衣袂飘飞,长发飞扬,飞出洞穴的一刹那,凤尧天回眸凝望,黑眸中五味陈杂,终于,她成功了。这里,是她四年的噩梦,更是她此生刻骨铭心的记忆。
芙蓉镇。
白衣女子行至街上,偶尔不时的有人上前打声招呼,“王大夫好啊,这二位公子是你家夫郎吧,嘿嘿!”
凤尧天总是淡笑而过,唯独气的银呲牙裂嘴,面色通红,恶狠狠的眼神似要将凤尧天千刀万剐。
“我要吃糖葫芦,银,你欠我一串!”红蔻儿一瞅那漂亮的糖葫芦,一双美眸便瞪向了当年初遇时撞掉了他糖葫芦的最魁祸首。
“什么?你耍赖啊,每次出来你都这样说,每次都是我买给你,说到还,就是利息也都还完了吧?哼,没门儿!”银冷斥一声,非常鄙夷的斜了红蔻儿一眼。
“玉……”红蔻儿可怜兮兮的拉下小脸,看向凤尧天。
凤尧天好笑的叹了口气,径直朝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孰不知,背后的二人当即交换一个眼神,目露狡黠。
卷二 医者如玉 第五十五章 医者如玉
玉春堂,气派的黑底镶金大字牌匾高高挂起。
凤尧天三人到达的时候,里面买药的百姓进进出出,看见凤尧天的一刹那,人人都面露尊敬之色,“王大夫您来了!”
“嗯!”凤尧天淡笑着一一回应,温淡的双眸流露着淡淡的温和,然那温和的眸底却始终流露着一丝丝的清冷与不羁。
“小姐,您来了?”两个小伙计一抬头,见是凤尧天不禁面露喜色。
“是王大夫来了吗?”
突然,一个面目憔悴,衣衫邋遢的女人冲了进来,一看见凤尧天顿时间目眸中迸发出极大的喜悦,未及凤尧天反应,已经一个闪身跪到了凤尧天脚下,拽住了凤尧天的衣摆,速度之快不同一般。
“啊,王大夫,您终于来了,终于等到您了,王大夫,求您救救我娘,求求您了,呜呜——”
凤尧天微微一顿,面色温润依旧,不急不徐的转身,低头看向女人。
“小姐,她是江家的大小姐,已经在玉春堂守了好一阵子了,您上次离开之后,她便来了,当时两个家丁还抬了江家家主一起,说起来,江家主的病还真是奇怪……”
小伙计说到这里不禁面露怪异之色,说不下去了,似乎在疑惑那江家主的病是何等怪异。
凤尧天一听之下,也微感一丝怪异,她在家里坐诊期间这两个小伙计也跟着见识了不少疑难病症,多少也懂得一些药理与医术的,而如此,他们认为怪异,那么便一定是有些疑难之嫌了。凤尧天露出一个温淡的笑容,俯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边说道,“江大小姐,快快请起,别急,将令尊的情况慢慢说来便是。”
芙蓉镇江家乃首富之家,凤尧天略有耳闻。
江大小姐闻言目中一喜,随着凤尧天的力道起身,极力掩去激动的泪花,“王大夫,多谢王大夫,王大夫,您叫我雅鱼便是。”
凤尧天见江雅鱼眼中隐有血丝,显然是为母之结症而忧虑所至,思想,这江雅鱼到是颇为孝顺。不过,凤尧天微微深思,江家虽是一方富商巨甲,家族势力不弱,这江雅鱼自然也非池中物,然而,方才一个闪身间的速度却是不一般的,想来,富家之女,学个武艺护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既如此,那玉便不客气了,雅鱼唤我王玉便可,无须客气。”凤尧天淡淡微笑。
江雅鱼连忙点头应是,暗观凤尧天,见她凤眸狭长,星芒朗朗,面如白玉,气质温润儒雅,好一个翩翩风度好女子。再看她面含微笑,却暗藏一丝疏离清冷,纵是如此,她心中却仍是对她生出一种想亲近之感,一时不禁有些腼腆。
愣了好一会儿,江雅鱼才道,“玉——”
凤尧天也似想起了什么,道,“雅鱼——”
异口同声之举,江雅鱼与凤尧天皆是一愣,见江雅鱼面上激起一丝红晕,凤尧天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心道,江家大小姐竟是如此害羞,却是令人讨厌不起来,虽然外貌有些狼狈。不忍她再如此尴尬,便道,“雅鱼,我是想问,江家主的病情……”
江雅鱼闻言,打断凤尧天,说起母亲病情,江雅鱼眉宇间不禁又染上一层深深的忧色,“玉,你看你何时闲暇,我便差人将母亲抬过来,母亲的病情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我也一时说不清楚,还是玉你亲自看看吧!”
凤尧天闻言,心中到是对这江雅鱼多了一份好感,行医救人本是医者天责,虽然凤尧天并非真正悬壶济世的仁善医者,但是,如此情况下,救人一命却是不容迟疑的,再者,广结善缘也是美事一桩,更何况,对方还是一方首富。
想及此,凤尧天便道,“即如此,我想江家主不宜移动,雅鱼你稍候片刻,待我拿了药箱,随你走一趟吧!”
江雅鱼眼前一亮,惊喜的看向凤尧天,忙不迭点头,“好,好,玉,我等你。”
江雅鱼怎能不喜?王玉行医从不离玉春堂大门,几时出症过?多是病人亲自登门,此次却破例肯随她出诊为母亲看病,真正是有幸。
“切,有什么好高兴的,那毒女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最好是准备好许多许多银票吧!”银斜乜了江雅鱼一眼,一脸的不屑轻蔑,最后又用恶毒的眼神瞟了凤尧天一眼。
江雅鱼闻声一怔,不由望去,却见黑袍银发的少年,神情倨傲,一瞬间,江雅鱼眼前一亮,心中赞道,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美少年?
“呃……那、那是,一定,雅鱼一定备好银票做为酬谢。”
银一听,顿时翻了翻银色的眼眸,又见江雅鱼一脸呆相的盯着自己,不由脸色一黑,骂道,“白痴女人!”
“我看,是你想要银票了吧?”红蔻儿一幅‘你骗不了我’的神情瞅着银,眼中全是鄙夷的看着银,也不知是谁四年前不仅要走了玉的赤灵,还问玉敲诈了巨额银票,那银票怕是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吧,可他居然还是如此贪财,真是恶性不改,红蔻儿越想越鄙视银,“没看到玉是乐善行医吗?玉行医以来,几时问人家收过巨额银票之类的?”
红蔻儿小脸不服,为凤尧天打抱不平,不让银如此抵毁凤尧天行医救人的美名。
江雅鱼一愣,才发现银发少年旁边竟还有一位红衣少年,一看之下,江雅鱼不禁倒吸一口气,好、好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年。
不过,看归看,江雅鱼很快便瞥开了视线,她不是登徒浪女,良好的教养不容她失了礼数。
“我就是贪财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能使磨推鬼,红蔻儿,除了哭鼻子,你还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