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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轩一愣,赶忙摇头,含糊的道:“什麽……什麽都没看到。”
“可是你额头流血了。”
“是吗?”周景轩紧张的用手擦了一下额头,果然见满手皆是血迹,“我……我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噢,原来是这样,怎麽这般不小心?过来让我看看。”
“不必了,回去上点伤药就好。”
“我让你过来!”声音低沈了很多,不难听出里面的胁迫之意,周景轩只得凑了过去。
澹台仪隆居然破天荒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周景轩整个人都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干吗不看我?”
“我……”
“我很难看吗?”
周景轩赶忙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飞快的扭过头去。这般近距离地观瞧,澹台仪隆的脸完美的几乎毫无瑕疵。有的时候美丽也能产生一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耳根都红了呢。”
周景轩站在床边,身子半弯著以就合澹台仪隆的高度,还要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便於人家看。这个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再加上紧张和不安,里衣都已经透湿了。心里正想著怎麽脱身,冷不防耳朵被轻轻吹了一口气,惊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动不得,头还被人紧紧地按在手里呢。
“殿下……”
“你看你,脸都白了,你是不是怕我?”
周景轩直觉地点点头,又赶忙摇头。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景轩大愕之下赶忙摇头。
“那你就是讨厌我。”
周景轩还在刚才的一惊之中,闻言赶忙点头,猛地回过味儿来,又拨浪鼓似的摇头,一时汗如雨下。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际,嘴唇突然被一个柔软灼热的物体堵上了……
那是……澹台仪隆的唇……
十三
意识到这一点,周景轩完全呆住了。为什么,他不是讨厌自己么?讨厌得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难受,一心一意的折腾自己,甚至当众羞辱自己?
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能感到有一条灵活的小蛇,撬开了自己的嘴,缠住了自己的舌,不停的嬉戏着。那感觉,竟是从未经过的甜美,身体里好像有一种埋藏许久的渴望被触动了。无意识的,竟笨拙地配合起来。
上钩了!看着对方的眼睛渐渐由防备变作了迷乱,澹台仪隆的心里一阵得意。论起风月情事,还是“童子鸡”的周景轩怎能跟他比?
丑事被撞破,他先是怒气冲天,可是冷静下来一想,这事儿可有点不大妙。自己已经不是“初犯”,而“秽乱宫闱”跟“外出鬼混”轻重还不一样,被父皇母妃知道了,只怕要扒掉他一层皮。这姓周的小子对自己积怨甚深,上次又被母妃吓得不轻,难保他不去告密,怎生想个法子堵住这臭小子的嘴才是。
本来也想过趁周景轩不备索性将他杀了,可这臭小子到底不是一般的侍卫,无缘无故的死了,安定侯那里怎么交待?
脑海中反复思量,忽然下腹一阵生疼,这才想起刚刚撩拨起来的火还没消呢。这倒提醒了澹台仪隆,干脆将这小子“做”了,成了丑事的主角,看他还有什么脸去说。于是乎,有了刚才挑逗的一幕。
眼见时机成熟,澹台仪隆伸出手去,小心的解开了对方的衣服。顺势一推,将周景轩推倒在床上。
这一推到让周景轩回过了神,眼前淫乱的情形让他出了一把冷汗,抖声道:“我……我不是女人……”
“没关系,男人有男人的玩法。”柔声安慰着,澹台仪隆又欺了过去,重新堵住了对方的嘴。
周景轩忽然想起那天在靖海王府看到的那些小官儿们,涂着浓丽的脂粉,穿着鲜艳的衣服,非男非女,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不,我才不跟他们一样!就算我钟情于你,也不让你这样糟塌!
“不要……”一把推开澹台仪隆,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
澹台仪隆哪是有耐性的人?心里早就欲火中烧,再也顾不得假扮柔情,扑上去摁倒周景轩,伸手给了他两记耳括子:“想跑?叫你跑!”
周景轩被打得两颊生痛,他到底是练武出身,防卫已成本能,岂会任人宰割?当下紧紧握住澹台仪隆还要打下来的手,向旁一甩,将他狠狠摔翻在床上,紧接着跳起来,又是一拳击下。
澹台仪隆早被摔得晕头转向,哪里还躲闪得开,当下一声惊呼。
听到叫声,周景轩倒回过了神,眼见澹台仪隆吓得脸色发白,美丽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光,心头一软,怎么忍心打下去?眼见拳头已经到了澹台仪隆的面门,想要撤力根本来不及,周景轩只得硬生生将手臂往里一拐,一声闷响,打中了他自己的胸口。
周景轩霎时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坐倒,只觉胸口血气翻滚,弯下腰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擦了擦嘴,回过头去,却见澹台仪隆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干吗不打下来?”
周景轩不答,慢慢的移身下床。
“别走!”背后一个软软的身子扑将上来,“我以前很讨厌你,只道你是迷恋我的容貌,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宁可伤了自己也舍不得伤我。”
轻轻地低诉,出自一个如此美丽的人口中;而这人,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周景轩的心,慌了。
“景轩,别走,陪我好吗?”意乱情迷之际,一个声音在耳畔柔柔的说道,几分央求,几分撒娇,说不出的惹人爱怜,让人觉得,就是天边的月亮,也要给他摘下来。
周景轩没说什么,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十四
这一晚对于周景轩来说并不美好,以至于很久以后,他回忆起这一晚的时候,充盈在脑海中的也只是个“痛”字。
很痛,全身都要被撕裂的那么痛!他趴伏在床上,牙齿紧紧咬住锦被的一角,以防止惨叫声从口中迸发出来。过度的疼痛和强自压抑让他的脸色惨白,汗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渐渐阴湿了周围的一片。
“放松点,放松!”
身后的少年不耐烦的吆喝声,以及那不断的“噼噼叭叭”拍打臀部的声音,都让他打从心里冒出一种强烈的屈辱感。
刚还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的人,这时却不带半丝温情,简直就像在吆喝畜牲一样,让人怎能相信他说的是真?周景轩忽然叫道:“放开……放开!”手足乱动,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
澹台仪隆吓了一跳:赶忙用力将他压住:“你干什么?”
“我不要了,你让我走……”
“说什么笑话?这个节骨眼儿你居然想退?”澹台仪隆一时怒火冲天,皇子脾气正待发作,一瞥眼瞧见周景轩惨白的脸色,忽然几分了明白,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嫌我刚才太粗鲁了,是不是?”
见对方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景轩,对不住,可是我实在太想要你了,看见你就忍不住。其实,我也很疼的。”
周景轩一呆,有些怀疑:“是么?”
“那是自然,你这里还是处子,夹得我很紧呢!”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带着说不出的淫糜之意,周景轩脸上不禁一红:“那你还……”
“我想和你好啊,难道……你不想吗?”
周景轩迟疑着,点了点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忽然发现这傻小子原来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澹台仪隆心中一荡,凑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柔声道:“所以现在你就得放松,放松……”
仿佛催眠一样的口气,完完全全的控制了周景轩的心神,不自觉地跟着他去做,肢体慢慢舒展开来,那疼痛似乎也减弱了许多……
心里才想着,这样就好,千万别再来一次了,一道利刃便从后方挺直的刺入,让周景轩蓦的瞪圆了双眼。好痛!他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来,十指则不自觉地扣住棉被,抓紧,辗转!
“景轩,放松!你夹得我很疼呀。”身后的少年喘着粗气说道。照他的脾气,很想这就挥手下去给那高耸的臀部几个巴掌,可是想到身下人会有的反抗,只得变暴力为怀柔,半撒娇似的道,“我真的好痛。”
于是,本应该是最疼的那个人,因为不舍得心上人疼痛,拼命地放松自己,即使他已经疼得全身直打哆嗦……
渐渐的,麻木取代了疼痛,头脑早已昏昏沉沉,半眯着的双眼只能看见那床柱随着身体的撞击在不停的摇晃着,摇晃着,直到失去了意识。
“娴妃娘娘驾到!”
非男非女的声音在门外高声响起,本已入睡的澹台仪隆猝然一惊。
母妃怎么来了!
一偏头,看见身旁同样被惊醒的周景轩正惊慌失措的望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发什么愣?还不快起来?”
“怎么办?”周景轩全然没了主张,抱起衣服,一翻身跳下了床。一只脚才落地,两腿间顿时一阵剧痛袭来,让他摔倒在地。
“真没用!”澹台仪隆低低咒骂了一声,四下一扫,忽道,“快,躲到床下面去!”
周景轩顾不得疼痛,一俯身钻入床下。与此同时,门开了,娴妃迈步走了进来。
才走进门,娴妃就是一愣。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似她这般过来人,自然很清楚那是什么。
柳眉一蹙,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不动声色的吩咐身后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带上门。”
澹台仪隆匆忙穿好了衣裳,向前行礼:“拜见母妃,这么晚,母妃怎么来了?”
夜宴还没有结束,娴妃忽然发现澹台仪隆不见了。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管教儿子太过严厉,母子之间情分生疏不少,就想借团圆佳节过来探视一番,诉一诉衷肠,却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