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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
正剧演成了轻喜剧,这还算好?战士们都笑了,也没人在意,大家就是图个乐子。每年八一节T师都不放假,干部和战士一视同仁,如果没有文工团下来演出,就只在晚上会个餐,放部电影。这一次正巧是建军八十五周年,所以师里面才办了个庆祝活动。机会难得,大家都很珍惜。
正式演出是在晚上八点开始,何筱留在侦察连食堂一起吃了晚饭,而后跟大家一起去了八一礼堂。
家属院里也过来了不少人看节目,礼堂里特意给她们留了几排位置,何筱想坐到那边去,却被程勉拽到了最后排的位置,视野不好不说,他们两个人单坐在这里,倒还显眼了。
何筱坐不住,硬是要走,被程勉给拦住了:“不许去那边,人多闹得慌,都没法跟你说话。”
“谁跟你说话,我是来看节目的。”何筱撇撇嘴。
程勉笑了,他发现自己现在特别喜欢看她不情不愿又反抗不了的样子。
“哎,现在这儿要是只剩下你跟我就好了。”程勉突然感叹一声,一脸遗憾的表情。
何筱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使劲地掐了他腰一把。程连长丝毫不在意,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演出开始的时候,程勉总算安分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何筱感到自己的肩膀越来越沉,回头一看,某人竟然就在这嘈杂的氛围中睡着了。她倾过身,拍了拍他的脸,被他一手制住了,之后毫无阻碍地继续睡。
何筱哭笑不得,索性由了他去。
来晚了的徐沂恰好也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一挑,也不往前走了,就在何筱的身边坐下了。台上正在演的就是他们连的话剧,徐沂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说:“这节目排练的时间不算短,只是这一个月来连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我跟程勉都忙得没工夫看。”
何筱心里有些遗憾,却仍表示理解:“工作为重。”
徐沂带着浅显的笑意说:“不过我看过这剧本,写的很好,人物鲜明,感情——也表达的恰到好处。”
何筱的脸一片热烫,幸亏礼堂里现在是灭了灯。为防徐指导不经意地再说出一些让自己尴尬的话,她及时转移话题:“最近没跟褚恬联系吗?”
徐沂一顿:“没有。”
何筱有点儿不理解,同时也为褚恬委屈:“就算没有缘分,当个朋友总是好的吧?你不能一直躲着她啊!”
徐沂偏过头与她对视一眼,明亮的眼睛无奈地很明显:“现在哪里是我躲她,是她不想见我。”
何筱忍不住一噎:“怎么回事?”
徐沂低叹一声:“大概是我前段时间矫枉过正,现在反作用到自己身上了罢。”
何筱听了有些同情他,但是想起褚恬的性格,又开口宽慰徐沂道:“恬恬的性格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生气,只要你哄一哄就好了。”
徐沂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我没追过女孩子,还真得向程勉学习。”
何筱无语地瞅了眼睡得跟猪一样的某人,学习?学习他的厚脸皮,耍无赖?
节目结束的时候程勉醒了过来,各单位正在组织散场,他走到侦察连的队伍里跟徐沂交代了下,折回身对何筱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何筱看了眼纷纷离席的家属们:“我还是跟着她们一块走,在这住,不太好。”
虽然她来时已经做好了留宿准备,但老何和田女士大概都知道她去哪儿了,夜不归宿的话,后果大概有些严重。
程勉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那是回家属院的,跟你不同路。”
何筱有些犹豫,低声问:“那我怎么跟老何说?”
“已经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何叔叔会理解。”人流匆匆从她背后走过,程勉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前拉了拉,带到离人行道较远的地方。
何筱仓促间抬头,看见他那双近在咫尺的幽黑双眸,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我给老何发个短信。”
程勉笑了,带着她回了招待所。
T师的招待所在干部宿舍楼后面,外表看似很简单,但里面的装修却是普通的不能比的。因为这是很多未随军干部家属来队的临时住处,通常一住就是一两个月,所以每一间的标配就是一室一厅一卫。程勉前天已经来过一次,简单打扫了下,屋子里挺干净,就是外面的热气浮了进来,让人觉得闷得慌。
何筱一进屋,就直奔卫生间。匆匆地冲了一个澡,套上程勉的军用短袖和短裤,又把衣服洗干净晾了起来。
洗完澡,何筱顿时感觉清爽多了,擦着头发回到卧室,发现程勉正靠在床边看她上午来时带在身边那本用来打发坐车时间的书。
“你怎么还不走?”
见她催他,程连长颇有点儿伤心:“怕你认床,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我替你擦擦头发,赶紧弄干赶紧睡。”
何筱斜他一眼,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了他。程勉又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躺上来。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何筱还是有点儿怕程勉的,因为有时候这人耍起流氓来还真是无所顾忌。程勉哪会儿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提前点明:“别想歪了啊,纯粹是帮你节约时间。”
“谁想歪了?”何筱脸涨红地瞪他一眼,二话不说地躺下了。
还真好骗啊。程勉感叹一声,拿起梳子和毛巾帮她打理头发。
“感觉如何?”
笑笑同志回:“你的小腿太硌得慌了。”
程连长深受打击,伸手就把她脑袋挪到了大腿上。何筱反应过来挣扎着就要坐起,程勉制止了她:“别乱动,小心拔下来头发。”
何筱浑身发烫,干脆闭上眼别过脸,任由他擦拭着她的头发。
慢慢地,程勉的动作越来越轻缓,何筱几乎都感受不到了,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已经快要睡着。恍惚间她感到程勉把她挪了个位置,猝然睁开眼,对上程勉略显促狭的眼神:“睡着了?”
“没有。”她低下头,小声回答。
“睡吧。”程勉摸摸她的脑袋,“头发已经干了。”
何筱迷迷糊糊地嗯一声,想起什么,踢了他一下:“你也快走吧。”
都快睡着了还不忘撵他走?程勉失笑地弹了弹她的脑门,侧躺在一旁,看着她睡觉。
洗过的脸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粉嫩,长长的眼睫毛时不时地颤动一下,呼吸也渐渐均匀了。程勉视线往下,不自觉地又落在平缓起伏的胸前。
这种能看不能碰的日子,程连长发现自己真是过到头了。
心有灵犀一般,一直没睡沉的何筱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四目相对,距离又是这样的近,程勉感觉呼吸一滞。
何筱一眼就看透他的想法,刚动了动嘴唇,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钳住下巴,吻住了。
这不同于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从一开始程勉就处于明显主导的位置,将她的双手扣到头顶上方,吻住她的唇滚烫而炽烈。
何筱喘不过气来,眼里很快就浮出一层水光,胸前起伏也越来越剧烈,程勉感觉到了,松开了她。何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还没缓过劲来,就感觉程勉握住她的腰,沿着下颚慢慢向下吻去。
她终于有点儿害怕了,带着颤音叫他:“程勉……”
程勉不为所动,她只好使劲推了推他:“程勉!”
程勉有些泄气地抱住她,将她紧扣在怀里,用沙哑的声音说:“何筱,我想结婚,从来没有这么想,从来没有。”
一直以来他都想慢慢来,可是当现实的阻碍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这个念头就变得越来越迫切。
何筱听到这句话,眼泪刷刷就流下来了,透过一层夏常服,沾湿了他的胸膛。
程勉不知何故,正要安慰她,就被她给捶了一下:“你怎么能这样?”
程勉没说话,只是抱着她。
“你先松开我。”何筱见他没反应,只好瓮声瓮气地又说了一句。
这回程勉倒是松开她了。何筱坐了起来,内衣和短袖都错了位,她侧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直手已经伸过来了,替她理好了衣服。
何筱看向程勉,许久,才低低说:“我,我不是不愿意,也不是,非要结婚。只是还没准备好。”
程勉手一顿,抬眼看她。
何筱越发显得不好意思,低头小声解释:“我怕疼。”
女孩子第一次都是很疼的,这点儿程勉虽没实践过,但部队里混那么多年,该知道的卧谈会的时候都知道了。
听完何筱的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压在程勉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浑身都轻巧了许多,好像困扰他的问题都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了。”他抱住她的头,在额前留下一个吻,“都是我不好,我站这儿不动,你随便打。”
何筱嫌弃地瞥他一眼:“皮糙肉厚,打你我还嫌手疼。”
程勉嘿嘿笑了两声,又很快恢复严肃:“赶紧躺下睡觉,熄灯号响了,要严格遵守我军的内务条令。”
“你先滚蛋吧你!”
何筱拿枕头扫了他一下,程勉也没躲,挨了一下才心安理得地走人。
听到关门声,何筱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关灯躺下。许久,还能感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
☆、29、
第二天一早,何筱坐最早一班公交回了家。
昨夜睡得不太好,何筱脑袋有些沉,悄悄地打开家门,正准备溜回房间去睡觉,却看见母亲田瑛和父亲老何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一侧,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的正是老何的手机,上面有何筱昨晚发给他的一条短信——爸,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回家。
何筱有些意外地睁大眼:“怎么起这么早?”
田瑛硬梆梆地甩给她三个字:“没你早!”
何筱看了她一眼,换了鞋就要进房间,被田瑛跟着叫住了。
“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问完你就着急走,怎么这么没礼貌!”
何筱无奈地回头:“那您问。”
田瑛站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