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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那才更恐怖好不好?
我像个老太婆股弯曲著身体,甩手尽量把腿间遮起来……
虽然知道根本遮不住啦……但有遮总比没遮好。
快想起来啊!
我一开始应该是睡在那张沙发上吧?
难道是热到自己把衣服脱光吗?那搭帐篷又该怎么解释呢?
「是因为我欲求不满、做了春梦,然後自己脱掉的吗……?」
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有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勒!
不!不!不!不可能的!
虽然我头脑不灵光、办事能力又不好,但总不可能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吧!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
喀……喀……喀……!
如此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一定是他没错!
我下意识地发起抖来。
喀……喀……喀……!
来了!来了!他就要看到我的丑态了!
那即将到来的恐惧,让我的眼睛一刻也无法从门口移开。
「哇喔——!好诱人的模样啊~~~~」
他果然这么说……
还露出「舔舌头」的样子……色眯眯地朝我走来!
(唔、唔哇……这下子可糟糕了!)
总而言之,绝不能让他看到我的帐篷。
那只会让他的好色指数破表而已!
我边遮著帐篷,边用屁股在桌上移动著。
「呃……我、我说……」
「因为线人临时打电话来,我才不得已中断的。」
「啊——?l
「就是我接手的那个凌虐案件啊,背後好像跟黑道份子有关系,所以我今天晚上才值夜班顺便等情报……」
「等一下!日冲……!」
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管是凌虐还是黑道份子,这些都不重要。
在这个鬼时间遇到他,我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楣。
但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可无法放著不管!
我保持著一定的距离瞪著日冲。
「你刚才说『中断』……难道……」
「哦……」
他好像完全知道我想问什么似地,抱著手臂坏笑地俯视著悲惨的我。
「我只不过到车里去拿个资料,回来就看到美味大餐躺在沙发上,叫我怎么能不食指大动呢?」
看到日冲伸过来的手,我歇斯底里地把他打掉,在愤怒之下大吼:「原来你真的是犯人……!」
「对啊!没错~~」
他愉快地承认後,居然还发表感想。
「偷袭虽然违反我的原则,但感觉还挺刺激的。我不但剥得愉快,还用五感尽情地享受……」
「享受……?!你、你、你哪享受了?」
呼吁……日冲得意地挑高了眉毛。
「我是想做完全套啦,可惜在进行到主菜的时候就接到电话……真是都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啊!卑鄙!居然趁我没防备的时候……」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我握住你腿间的时候,你还浪得叫我『快一点』,要不就是『求求你』的……」
「哇——!哇——!别说了!别再说了!」
我捂住耳朵大叫。
既然是无法挽回的事,早知道就别问了!
「既……既然中断了……你就这样把全裸的我给放在桌上啊?」
「没错!」
「什么叫没错?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真是有够烂的!」
听完事情始末的我已经完全失控了。
你们想想看嘛!
我是在多么悲怆的情况下被放在桌上的啊?
全裸躺成大字型耶!
只有湿润的某一点从草丛中屹立在腿中间。
啊啊——!光想就想一头撞死。
万一有人进来看到的话,叫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真不敢相信耶!亏你还是个刑警,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你就不会找件衣服帮我穿上吗?」
不对!其实我最应该生气的是——他擅自脱掉我的衣服啊……
而且就算是现在,在他面前全裸还是一件高度危险的事!
「呃……我的衬衫……衬衫……」
我边用视线牵制他,边将挂在桌脚边的衬衫给拉过来。
有东西覆盖住的感觉真好……
得先把腿间遮起来才行。
反正又没有其他目击者,而且日冲也没有做到最後。
只要现在速速离去的话,一切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吧……
我假装不经意地用衬衫遮住腿间,然後背向日冲打算迅速地从桌上下来……
「等一下——!」
「我才不等勒!」
(你以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用力地甩掉他抓住我的手……
耶?!
怎么甩不掉?!
在力气上我完全比不上日冲,就这样直直地被往後拉倒。
啪——!
「好痛……!」
我的背被重压在桌板上,痛得我扭动了起来。
但是日冲压制住我的双手,封锁住我的行动。
怎么会这样!
我很想抗议,却只能无力地将怨言随著痛楚一起咽进肚里。
无助地仰望著上方的男人,哀求道:「等……等一下……日冲!」
「等?我怎么可能等呢?」
他恶作剧地说完之後,忽然从我的上方消失。
接著……
「……!」
一股激痛从我的左胸传来。
「这个记号……代表你属於我……」日冲在我耳边愉快地低语著。
「日……冲……!」
「每次看到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想起我的身体。」
日冲温柔的低语足以让我疼痛的身体因甜蜜而麻痹。
他稍微从我身上退开,然後催促我看自己乳首上的伤痕。
我的左胸有一块红色的齿型,附近还冒出点点红色的血迹。
「你太过分了……」
「会痛吗?」
「会……」
「这就是我爱人的方法。」
日冲陶醉地看著我胸上的印记,然後缓缓靠近,伸出温暖的舌尖轻舔……
「呼——!」
那温柔的舌触让我下意识地呻吟起来,也藏不住内心的悸动。
平常的他根本不会这么温柔。
是因为在我身上烙下印记让他觉得安心吗?还是……代表某种仪式?
「啊……」
他的舌尖不时触到我的伤口。
那尖锐的痛楚伴随著他轻噬乳首的感觉,让我无法分辨是痛还是陶醉。
不知何时,我已忘了抵抗,只是陶然地接受他的爱抚。
(一定是因为身体里还未被释放出来的欲望……让我忘了抵抗……)
「会痛吗……?」
——不会了……
我用视线告诉他。
——他可以用更明确的东西来证明。
证明我是属於他的——!
「啊……恩……恩恩……」
那过於温柔的嘴唇不断逼迫著我。
他甜噬的速度时而加快,令我难以忍受。
我边喘息,边转动著头环顾四周。
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抓住我的一双手臂。
手上还带著一双白手套……
嗄——?
白手套?
我的意识一瞬间完全清楚了。
白手套是我那超级洁癖上司的必备之物。
难道……是他?
我怯懦地睁开眼睛,看见戴著白手套的人正是头发七三分线,脸上戴著一副神经质眼镜的神田未明课长。
他红透著脸,嘴唇还震惊得微微颤抖。
「哇啊——!」
我下意识地推开日冲从桌上跳下来。
(啊……!得、得先遮起来才行……!)
「我的衬……衬衫呢……?」
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衬衫俊,掹地抓过来围住下体。
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虽然遮住了不该暴露的部位,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唔……我连看都不敢看他……
只能低著头,从眼角余光中发现他紧握而颤抖著的白手套……
「呃……」
我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呢?
想不到合适理由的我跟课长充满怒气的眼光碰个正著。
「课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
「加班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对了!在美园发现尸体,你立刻前往现场调查!」
「啊……等一下……!」
课长把他要说的话说完之後,就自顾自地走出房间了。
完全没有对我的「身体异状」有所质疑……
——我得赶快追上他才行啊!
我抓住衬衫,慌忙地往他身俊追去。
他要是误会的话……不,他绝对是误会了!
他一定认为是我主动引诱日冲,只顾著「享乐」而忘了工作……
「课长……您误会了!那是……」
听到我的声音,课长掹地站住了。
「事情不是像您看到的那样……」
他的视线停在我的左胸後,又满脸通红地栘开。
嗄……怎么了啊?
我顺著他的视线往下看……下一瞬间,连我自己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是日冲的咬痕……!
「这个记号……代表你属於我……」
我想起日冲说过的话。
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记号竟然这么有效!
「不是!」
我拼老命地大叫。
「这不是认真的……」
「原来你……真的跟日冲有那种关系……」洁癖课长红著睑,别过头去地说。
啊啊、他果然是在生气!
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可是个讨厌触碰,也讨厌被别人触碰的超洁癖课长啊~~~~
更不用说跟男人做爱做的事了,在他眼中我一定是超级肮脏,简直应该像核废料一样被严密隔离才对。
地点偏偏还选在庄严的刑事课办公室里,他脑袋里一定只想捂著手帕速速离去吧!
(况且他早就对我有成见……这下误会可大了……)
没错——!这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不过,要是被问到是怎么个误会法,我还真是说不出来啊……
何况在这种模样之下解释,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几乎可以猜到课长会怎么回答的我,轻声地说:「您……会瞧不起我吗?」
「是啊——我瞧不起你……!」
洁癖课长红著睑迅速说完之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喀喀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著。
「喂!睦月,不快点的话我就不等你罗!」
从背後传来同事催促的声音。
我虽然很懊悔……但工作也不能不做啊!
我……我……我转过身,垂头丧气地想….
「这下要挽回我的名誉就更难了……」
二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俯视著尸体的我听到身边青山先生的低语。
一定要抓到他才行……他愤怒的口气彷佛替我们每个人说出了心声。
现场的天色已经微亮了,尸体的惨状和异常之处就看得更清楚了。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