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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进来,丫鬟婆子们纷纷站起来行礼“王爷。”只我一人坐在那儿没动。寿王挥手让她们都出去后,看着我挑了挑他那细长的眉,“姀儿似乎不太欢迎本王啊?”
“王爷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我直截了当道。
“与你洞房花烛,夜夜缠/绵啊!”寿王拿起银剪拨弄着烛火。
“我爹呢?”
“不告诉你。”阴柔的语气。
“为什么让顾筠看到我?”
“你猜。”
······
我狠狠的瞪着他,就好像方才那手戴白玉铃铛手链的美貌侍女出门前回头瞪我一般,恨不得在此人身上戳出个洞来。
寿王剪罢灯花,去净了手后脱掉外袍搭在衣架上,向床边走来。
我镇定的看着他,一点都不慌。洁癖严重的人,怎么会与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什么亲密接触。当时顾筠只拍了怕我的脸,我拿毛巾擦了半天。何况这寿王爷的洁癖瞧着比我严重多了。
我抬起头镇定的与他对望,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确切的说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情况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寿王伸出他那令女人嫉妒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对着灯火仔细端详,口中赞叹道“果然灯下看美人,姀儿长了双好眼睛。”俯下身一把将我捞在怀中,一手摩挲着我的后腰,一手摩挲着唇瓣,他挑了挑细长的眉,赞叹道“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姀儿身子好软。”
我浑身颤抖“你,没洁癖?”
寿王继续搂着我道“洁癖?什么洁癖,姀儿在说笑吗?”
他没洁癖,可我有!被他碰过的地方犹如被毒蛇爬过一样,不仅留下冰冷的触感,还有黏糊糊的毒液。我浑身上下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也开始泛酸水,被顾筠抱过没有出现的洁癖,在被寿王抱过后,出现得迅猛而激烈。
寿王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我吐了一身。顿时,白色中衣上一片污黄,散发出的阵阵酸臭,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寿王一把推开我,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衣服,口中大声唤道“来人。”立时便有人推开房门进来,语气焦急“王爷,您怎么了?”我犹自吐得欢畅,抽空看了一眼寿王,他已经脱了中衣,只披了他那件玉色外袍,敞着胸口。那美貌侍女站在他身边,皱着柳叶眉,拿帕子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胸口。
估计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寿王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紫黑交加中似乎还参了些铁青,见我看他,不仅冷笑“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呕了一口酸水儿,无暇应答。
寿王又冷笑几声,甩袖大步离开。那美貌侍女匆匆跟了上去,走前拿眼睛狠狠的剜了我几眼。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外面落锁的声音,靠在床头,软了身子。屋子里味道确实不好,我歇了一会儿,待胃里翻腾的不再那么厉害,慢慢起身漱了漱口,走到窗前,爬到窗下的一张榻上,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岂料,他们竟是连窗子都从外面钉上了,无论我如何使力,只裂开了一小道缝隙。我倚在那窗子底下,细细的呼吸着从缝隙里穿透进来的新鲜空气。
不知我爹怎么样了?怎么会在寿王手里,寿王到底什么目的,竟要冒着藐视君威的风险来做这一场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4…10…25 21:02:18 字数:3929
接下来几日,寿王连祁墨都未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出不去,白天房门倒是没锁,可我刚伸出一只脚,便有膀大腰圆,面如满月的婆子出现,小眼睛朝天,只看得见眼白“娘娘请回,外面风凉,若是着了凉,王爷可是要心疼的。”我掂量掂量自己腰上的肉,默默退了回去。
我恹恹的趴在窗子上——好歹白天窗子还是让我开的,看着外面,阳光很好,窗前和院子里的树荫下开着大片大片的观音莲,洁白如玉。一伸手,便能触摸到那无暇的佛焰苞。
“娘娘,请用饭。”身后传来婢女的声音。
我回头不动,看着她一样一样的将饭菜放好“水霜姑娘越来越美了。”
水霜姿态美好的放好碗筷,腕间的白玉玲铛轻轻晃动,她眼角眉梢具是笑意“娘娘谬赞,水霜当不起。”这美貌婢女一开始对我有敌意,可能是因为这几日连祁墨没来我这里,她对我的态度便好了不少。
我起身拿起剪灯花的银剪,伸着胳膊斜剪下一支观音莲,将带着些汁液的花径插入她浓黑的发髻里,拍手笑道“果真是鲜花配美人,观音莲鬓在你这玉观音发间,花娇人艳。寿王看了,定会更加喜欢。”
听到这句话,水霜白嫩的脸蛋微微一红,眉间春意更浓。
“好了,我自己来就好,水霜快回去吧。”
水霜答是,带着那朵洁白无瑕的观音莲出去了。
我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拿起银簪一盘一盘试过毒,又将它们混在一起,再次试过确认无事后才开始吃。
吃过饭,我又看了一会儿窗外的观音莲,便眯着眼躺在榻上听着外面婆子聊天。不过是寿王的几房小妾争宠,颜夫人推了静夫人,导致静夫人流产。颜夫人说是静夫人陷害,那孩子本是孽种,是静夫人与别人偷/情怀上的,专门借她之手打掉那孩子,想一箭双雕等等。
婆子们各抒己见,一说“静夫人温柔娴淑,端庄的很,不可能有那什么。”
另一说“怎么不可能,那地方出来的,能有多端庄。王府女人那么多,王爷只一个,指不定哪天就发了骚了,做出那见不得人的事。”
“指不定是颜夫人怕王爷责罚,故意污蔑静夫人的。毕竟是府中第一个孩子。”
“王爷怎么说的?”另一个问道。
“王爷只是让静夫人好好养身子,只是罚了颜夫人一月的月钱。”
“王爷的心思好奇怪啊。”
“哎呀,王爷的心思你能猜的透?”
“也是,就说这位吧,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谁知道是哪的阿猫阿狗。”
“嘘,别说了。”
谈话声渐渐弱了下去。我看着窗外的天空。秋日里,天空高净空旷,湛蓝湛蓝的,偶尔有一两丝云彩飘过,那么的自由。
自奶娘走后,我就这样一人在屋子里听屋外的说话声。
七岁时,一直照顾我的奶娘因病离世。七岁,病秧子一个,又没娘亲看护,爹时常不在府中,不打仗时,便在校场练兵。那些丫鬟婆子们便怠慢得很,只遵守我爹的话不许我受凉,图省事将我一人关在屋子里。理由也是那句话,不过把“娘娘”换成“小姐”而已。那时孤单单的坐在寂静的屋子里,小小的手指拨着琴弦,思绪却跑到了外面。听外面小丫鬟嬉闹的声音,婆子嗑瓜子的声音,以及点心被拦下的声音“小姐睡了,待醒来再送进去。”可我却从没见过那些个等我“醒来”就送进来的点心。每次我爹征战回来,那些丫鬟婆子们对我便大不一样,会捧着披风暖炉跟在后面让我出去一会儿,会询问我中午想吃些什么,她们不再嬉闹嗑瓜子,做出一副精心照顾我的样子,去向我爹讨赏。我爹常年在外,买来的奴仆多是乡下贫苦地方买来的,他以为乡下人淳朴,只想着给了他们银钱,他们便会尽心照顾。却忘了人的欲望无穷无境,在得了一次好处后便想着以后会有更多的好处。而我却是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爹公事繁忙,不应让他再为琐事劳神。下人在得了赏赐后,胆子越来越大,觉着我们父女好欺负,渐渐将主意打到了我房里的东西上。
我爱琴,我爹便四处为寻找好琴,找到后买回来放到我房间里,一共六张,摆在那里。可一日醒来,我却发现少了一张,便去询问昨日值夜的婆子。那婆子正吃着鸡腿,见我问她,不慌不忙的放下鸡腿,用袖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和手,才回道“那琴生了蛀虫,我想着小姐也不会再要了,刚巧我侄女儿前天说想学学弹琴,我便给她送去了。”说完又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小姐快回去歇着吧。”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大嚼特嚼,不说话。生了蛀虫?那张琴我爹给我时特意夸耀说琴身是罕见的青桐木做的,木质坚硬,我每日抚弄,若生了蛀虫,我会不知?
她抬起脸“小姐怎么还不走?”
我看着她肥腻的身子,横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一对眼珠子盯着我腰间的玉佩乱转。满脸的欲望毫不掩饰,这哪里还是什么淳朴的老实人。
我用手捂住玉佩,这块暖玉是我娘的遗物,是奶娘亲手给我打的络子。
“琴在你侄女那儿?”
那婆子还在看我的玉佩,点头嬉笑道“是呀,小姐,你这玉······”
“李嫂是吧?”我打断她的话问道。
她不知所以的点点头,还想问“小姐,那玉佩······”
我不再听她说话,去找了管家。管家叫刘道,五十多岁,是我爹从军队带回来的无法上战场的老兵,只管府中账务,并不太去后院,与我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见到我,忙问道“小姐怎么一个人来了,那些丫鬟婆子呢?”
“刘伯伯,我就是来问这事的。”
“怎么了?”
“府中下人擅取主人财务,当如何处置?”
“打二十军棍,驱逐出府。”
“那好,你把下人们都到我爹书房前。还有,李嫂有个侄女,也一起带来。”
刘道虽不知怎么回事,但看我神色严肃,就照办了。
我让刘道把我爹的太师椅搬出,坐在里面,看着下面一众人笑嘻嘻满不在乎聊着天。
刘道咳嗽一声说道“肃静,小姐有吩咐。”
下面立时有人叫道“有话快吩咐吧,还有好多事呢!”
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忙着呢。”
有人起哄“小姐在哪呢?”
七岁,又廋又小的一团坐在宽大的太师椅里,确实有些可笑。
刘道估计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放肆,气得山羊胡乱颤,大声问道“李嫂呢?”
李嫂正抓着一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