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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掩面“陆哥哥英明······”
师兄问道“你不是嫌鱼腥,从来不做的吗?”
我还未张口,就听顾筠咳了一声,道“我口中没滋味,想吃些酸酸甜甜的,便让清清为我做了这道糖醋鱼,虽不太美观,但第一次,已经很好了。”说完便夹了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掉,对我笑了一笑“不错,很有味道。”说完便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沐晴:“咦?阿顾你怎么又笑了?这些日子你怎么老是笑?你是假的吗?”
顾筠并不理她,自顾自又倒了杯酒。
师兄挑眉“噢?”,伸手夹了一筷子,尝了尝,抬眼对我道“的确够味道······”
陆霖一听,也把他刚夹来的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准备细细品鉴一下,结果方一入口,便吐了出来,皱眉说道“果然够味,清姀,你放了多少醋?”
我想了想,说“既然是糖醋鱼,便应多些糖与醋,只是我看蔗糖似乎不多了,就放了小半锅的醋。”
沐晴在我们说话期间又喝了些酒,此时有些大着舌头说“半,半锅醋?难怪这么,呃,这么酸!我来尝尝。”说着便要去夹那鱼,顾筠坐在她旁边,抬手拦着她“师姐,仔细鱼刺卡喉咙。”
沐晴手缩回去“那你帮我把刺剔干净。”
顾筠问她“那么想吃?”
估么是酒劲儿上来了,沐晴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神态娇憨“要吃。”
顾筠一边给她剔鱼刺,一边说道“酸倒了牙可不赖我。”
我看顾筠低头拿筷子小心的拨着鱼刺,反反复复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小刺,最后再放进沐晴面前的小碟里。不再是那冷面将军,而是一位细致温柔的,丈夫······
感觉那些被剔出来的鱼刺都刺进了我的喉咙里,卡的嗓子生疼。
顾筠看着沐晴吃完,转过头来,一向抿着的嘴角微向上翘起,看起来很是满足。
我把眼移开,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巴里使劲的嚼,明明不是辣子鸡,明明只放了一点点花椒,怎么会这么辣,辣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好吃,再来一块儿。我筷子刚伸出去手就被打了,我捧着手眼泪汪汪的望向师兄,“你干嘛打我?”
师兄拿起酒壶给陆霖倒酒,边说道“不许吃了。”
“为什么?”
“消食丸你上次用完了,我还没来得及再做。”
“哦。”我夜晚一向不得多吃,吃多了,便会积食不消化。
顾筠起身盛了一碗枇杷银耳百合汤放在我面前,说道“来,这个好克化,喝点应该没事。”
师兄淡淡的看了一眼顾筠,没说话。
我低声道了谢,便小口小口的啜着,一碗汤,直喝到众人都吃完才见底。
那条鱼,顾筠倒是面不改色的一筷子鱼肉,一口酒的吃完了。
晚饭后,顾筠不曾提出回顾府,师兄也未提,各自回房,沐晴也由两个丫鬟扶了回去。
这夜,我睡得死沉,以至于,醒来后换了地方,我才知道,谢姑娘我,被劫了,还被二婚了······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4…10…24 19:52:00 字数:3598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身披大红嫁衣被人半架着坐着,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周围围着一堆丫鬟婆子,叽叽喳喳的说笑着。我微微动了动,立马便有眼尖的婆子欢喜道“新娘子醒了,快去禀告王爷可以拜堂了。”又对我说“姑娘醒的及时,若是再晚个几刻钟,便误了及时了。姑娘莫担心,你身子弱,加上舟车劳顿,昏了过去,王爷也没说什么,只说等你醒了再拜堂,可见是十分喜爱你的。”拜堂?吉时?王爷?怎么回事?
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听到一道阴柔的声音传来“醒了?”我从盖头下方只看得到大红的衣服下摆和靴子,上面绣着精致的纹路。方才那婆子恭敬道“回王爷,姑娘醒了。”那王爷没再说什么,只是我的盖头下出现了一只手,骨架漂亮,指甲修剪干净整齐,保养很好,便是许多女人都会嫉妒他这双手。与顾筠的手不一样,那只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的手,而顾筠的手有些粗糙坚硬,骨节处还长着老茧。
我低着头不动,婆子轻轻推了推我,问道“姑娘?”
我手动了动,准备掀了盖头。可手还未触到那块布的边缘,便被那王爷握住了,并顺势把我拉起来。扶住我的胳膊,低声在我耳边说“乖乖去拜堂,不然,谢将军······”
我一惊,便要张口说话,一根手指隔着盖头放在我唇上,“嘘,别出声。”声音低柔滑腻,犹如一条毒蛇盘踞在脖颈,在耳边吐着信子。我惊疑不定的由着他扶着,出去了。
皇家成婚,是皇子纳妃,皇帝与皇后是不出席的,所以说是拜堂成亲,其实不过被他牵着出去转悠一圈,听着那些官员们阿谀奉承,恭贺寿王抱的美人归,还有些隐晦的打听王爷何时迎娶正妃,自家女儿如何如何等,我才知道原来是王爷是只皇帝三子,连祁墨,今日是他纳侧妃的日子。那官员话刚落,只听那寿王爷话语带笑“吴侍郎说笑了,本王已有佳人在侧,怎会那般不知足?”话下之意便是如今不娶正妃,那吴侍郎也是聪明,之后也不再提正妃的事了,连连喝酒赔罪。
我蒙着帕子,低头看地,什么都不说,安静的被他牵着走了一桌又一桌。只是奇怪,他要我随他出来,却不掀了盖头。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表示对我的“重视”与“敬重”,可对我的身份却口不提,便是伪造都没有,那些官员看样子也只知道王爷看上一位女子,说是纳侧妃,实际不过是收了个妾,仅此而已。而且,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觥筹交错,门房高唱“平北将军送玉如意一对儿,贺王爷喜得佳人。”
我猛地抬头,可眼前除了红色,再看不到别的。顾筠怎么来了?他不是还在养伤吗?
寿王的手一开始是拉在我的手腕上,隔着衣袖,一听顾筠来了,手向下滑,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又冰又凉,又让我想起了毒蛇。
我挣了挣,他只说了三个字“谢将军”,我果断的放弃挣扎。
我爹还在他手上,一切顺着他。
而后我便听到顾筠清冷的声音“下官恭祝王爷新婚。”
那寿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顾将军的伤好些了吗?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本王与姀儿的婚礼,未去看望,将军莫怪。”
顾筠道“好些了,劳王爷费心。”
寿王又道“将军来得巧,正好赶上吉时,我正要掀了姀儿的盖头,与姀儿白头偕老。”
这寿王睁眼说白话,什么吉时掀盖头,有大庭广众之下掀新娘盖头的吗?他明明是在挑衅,尤其是在说“与姀儿白头偕老时”。
果然,顾筠问“在这里掀盖头?”语调上扬,似是疑惑,似是质问。
寿王不以为忤,还好心好意地解释道“本王与姀儿阴差阳错的错过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她才重新回到本王身边。本王在月老祠求了签,说我们情深缘浅,须得在众人瞩目之下,掀了红盖,饮了合卺酒,方可长长久久。”说完,就听在座官员们一片赞叹,直道王爷重情深情。
寿王又低笑了一声,牵起我的手,道“姀儿,本王要掀盖头了。”我不做反应。寿王也不需要我的反应,直接抬手掀了那红布。
没了那块布的遮掩,眼前豁然开朗。宾朋满座,我却一眼看到了顾筠。
他站在那儿,直直的看着我和寿王,面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抿着的嘴角似乎还带了丝笑意,开口说道“娘娘与我一位故人相似。”
我的手还被寿王紧紧捏着,寿王在我手背上轻轻画了画,我知道,他要我闭嘴,什么都不说,否则······
寿王一边捏着我的手,一边对顾筠说道“是吗?哪天让你那故人来王府做做客,见见姀儿。”
顾筠答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退,走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中墨色沉沉。
见顾筠走了,寿王也懒得再做戏,放开我的手,让人倒了两杯酒,意思的喝了一口便让我回房,身后跟着一群说是“伺候”我的丫鬟婆子——不过是怕我逃了,让人看着我罢了。
我回头看了看,却见那一身红衣喜服的寿王正拿着方帕子死命的擦着方才牵了我的那只手。这个死洁癖,他嫌我脏!不过我也觉着被他摸过的那只手难受得很,便不停地在宽大的喜服上擦着。擦过才想起,这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于是,浑身难受······
“这嫁衣是新的吗?”我问身边一直看似恭敬的低垂着头,却与我并肩而行的婢女。
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声,那位婢女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继而目露警惕。
她一抬头,我才看清她的模样,长得温柔似水,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杏眼,琼鼻檀口,鼻尖一点朱砂,温柔之后又平添了一份俏皮。穿绯色半袖长裙,露出一小截带着白玉铃铛手链的手腕。
身后的婆子替她说道“姑娘,娘娘说什么呢,这嫁衣怎会不新?”
“嗯。”我点点头,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
那婆子却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想多了,继续说道“娘娘,虽说这寿王府里女人不少,却无一人如娘娘这般以正妻之礼娶进来的。可见王爷待娘娘的不同。”那婆子说完,我身边的美貌侍女看了我一眼,杏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嫉妒?我不置可否,什么正妻之礼,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我爹在哪?师父在哪?对于寿王爷,我仅仅知道他是皇三子,十五岁便被封了寿王。皇城里的**玉郎,是各家女儿思春的对象之一。
我现在只盼望师兄能来救我,在我眼中,师兄是我除了父亲和师父之外,最值得信赖的人。在至于顾筠,我是不敢有所期待的。
晚间,寿王爷换了一身紫色锦袍,丰神俊朗,脚步稳健的进了房间,面色正常,看起来一点都没醉。也是,怎会有人有胆子灌王爷酒。
见他进来,丫鬟婆子们纷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