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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子里,顾筠还是紧抱着我不放,就好像他一松手,我就不见了一样。
江白无奈道“将军,你这样我没法诊脉啊。”
顾筠听后小心的托着我的一只胳膊,冷声道“好了。”
江白还欲说什么,顾筠打断他“还要怎样?”说话间他眉宇中竟带了隐隐杀气。
“顾筠,我没事,许是那血吐出来毒就解了呢?”我连忙出声,安抚道。生怕他一怒之下会把江白给杀了。
“真的?”顾筠口气果然缓和了一些,将信将疑。
“好了,我看看不就知道了。”江白伸手搭在我手腕上,凝神听脉。
顾筠双目盯着江白的那只手,仿佛江白一开口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他就会把他那只手给剁了一样。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接着是新年礼物惊慌失措的身影,“清姀,你怎么样?顾筠,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峥也紧随其后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也是微微错愕。
我推了推顾筠,示意他放开我。可他却不遂我愿,反而收紧了胳膊。
我尴尬的叫道“爹,师兄,我没事,是顾筠······”
“好了,都先听我说。”江白收回手,递给顾筠一方帕子“把脸擦干净。不然明日一早整个京城就该疯传顾筠半夜魔怔杀妻了。”
顾筠不接他的帕子,用拇指揉搓着我下巴上干涸的血迹,眼神温和轻柔。话语却是一片冰凉“往生谷外那三千人马,可以把往生谷护得滴水不漏,也可踏平你往生谷。”
江白一岔,收回帕子,道“小师妹的毒还是老样子,并没进一步发展。”
“那为何会突然吐血?”
“化末和红裳本就是腐蚀人五脏的毒,小师妹五脏自然受损。从脉象上看,小师妹的心脉十分脆弱,所以······”
江白的话没说完,但屋子里的人都已经明白。
“清姀······阿顾你怎么了?”沐晴神色憔悴的进来,一眼就瞧见顾筠可怖的脸。
“无事。”
“你怎么过来了?”秦峥问沐晴,看着她淡薄的衣着,微微皱眉。
“我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动静。”沐晴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不过美人怎样都是好看的。她又问“清姀没事吧?怎么突然吐血了呢?”
江白简单的给她讲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尽力配解药,阿峥还是没有大师父和师父的消息吗?”
“师父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还有你师父,更是寻不到半点踪迹。”秦峥黑着脸道,“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他绑在京城。”
新年礼物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神色也算平静,但双肩似乎没有回来时那般坚/挺,好像瞬间老了几岁一般。
“清姀,对不起······”沐晴内疚的道歉,眼泪也流了下来,“对不起,清姀。”
“你没对不起我啊,别哭了,别哭了。”我看着她又要哭起来,登时又要挣扎着起来去安慰她。
“别哭了,前几日哭得还不够么?”秦峥却先我一步,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再说,清姀的事与你无关。”
我连忙点头“对对。”
沐晴红着眼圈,啜泣着不说话。
“总之,小师妹要记住,你心脉脆弱,一定要注意小心。我这边给你开几副稳定心脉的药,先吃着。”江白提笔边写边道。
“好。”顾筠看了一眼小厮拿来的外衫,再看看怀里的我,只把脚放进鞋子里站起来就走,并不打算穿外衫。
“穿上外衣吧,会着凉的。”我提醒他。
“我不冷,咱们回房。”说着就外走,留下一屋子被惊醒担忧的人。
“等等。”最后我还是从他怀里下来了。
我站在新年礼物,我爹面前“爹,我没事,我命大着呢,这儿有个医毒双绝的江白,还有一个临江仙看着,还有两位将军护着,那些妖邪鬼怪不敢来的。”
“所以,爹,别担心,我还想弹弹你给我做的琴呢。”
我爹肩膀微微颤抖,“好好,我等着你给我弹琴。”
“江师兄,师兄,别把我的药弄的太苦了,清姀怕苦。”
“出息!”师兄话语不屑,眼睛里有了笑意。
江白,灯下一身白衣的江白当真是风华绝代!
“还有,沐姑娘,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也不要哭了,小心,”我在耳边低声道“小心苦肿了眼睛我师兄嫌你丑。”
沐晴噗呲一声笑了,带着鼻音嗔道“他敢!”
我拿起顾筠的外衫,给他披上,然后拉起他冰凉的手,笑道“走吧,回房去。”
你的手凉了,这次,我给你暖热。
我的记忆没回来,可我的家人朋友却回来了。
番外:顾筠——一生所求
更新时间2014…12…7 23:00:08 字数:2225
皇帝给了顾筠两道密旨。
顾筠带着密旨骑马出宫,漫无目的走在寂静的街上。
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君王心意。
“铮——”一声刺耳的琴音打破寂静。
顾筠回神,这马儿竟是自发自地来到国公府花园墙外。顾筠赞许的捋捋马儿脖子上长长的鬓毛。
铮铮铮刺耳的琴声还在继续,想着她认真的神情,顾筠抿着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什么时候起,只是听听她这难听的琴音,他的心情就能好上许多。
“谢清姀,大半夜的不睡觉弹什么琴?受了风寒没人给你开药!”一恶劣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刺耳的琴音。接着便是少女清甜的声音“我弹得好吗?”
“不如前街王大。”青年毒舌道。前街王大,杀猪的屠夫。
少女显然不知道青年这是在说她的琴声还不如杀猪声来的好听,竟信以为真了,郑重道“若有机会,清姀定当拜会王大师。”
“不用找什么机会,他每日都在街口杀猪。”
“哼!临江仙,仙子姑娘您快回去吧!我这么凡夫俗子不敢劳烦您来送衣服!”少女这才明白方才那话实在损她,气呼呼的说道。
顾筠听到临江仙三个字,眉头不由一皱,他怎么在这儿,且与谢清姀那么熟识?临江仙,秦峥。神医坐下弟子,杏林奇才,不知什么原因去年突然弃医从商。
深夜孤男寡女在花园里做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方才青年虽然恶劣毒舌,但难掩对谢清姀的关心。而谢清姀显然也与他十分亲近。
顾筠眼前又浮现出年前出征时,她与那青年站在城楼上的情景。那么般配,那么合拍。
顾筠眼神黯淡,怀里的两道密旨像火一样烧着他。
一个忘恩负义,背叛师门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她?
顾筠策马离开,把那少女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可天上的司命神君的兴趣便是捉弄世人。几日后护国公谢远因私通外敌交由大理寺审理。
得知这个消息时,顾筠失手打碎了一个瓷杯。首先出现在脑海的便是那团子头的少女,她怎么办?
顾筠火急火燎的赶到大理寺,待了解情况后,顾筠心下微凉。
他的师父,先一步行动了。竟然捏造谢远通敌卖国的假证,为以后扫平道路。
顾筠出了大理寺,又进宫面圣。
皇帝沉默的坐在桌后,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沉香木的桌子,面色阴沉不定。
半晌,皇上缓缓吐出三个字“保谢远。”
顾筠松了口气,他生怕皇上会舍弃谢远以免打草惊蛇。
顾筠谢恩告退,走到门口时,皇帝突然又开口道“顾卿怎么突然关心起谢远来了?”
顾筠心口一突,转身跪下“臣以为此时保谢远体现陛下仁,谢远在民间声望极高,若杀了谢远,恐会激起民愤,且会寒了军中将士的心。另外,臣有私心。”
“哦,什么私心?”
“臣仰慕谢家小姐,不希望她有事。”
“哦,原是顾卿红鸾星动了。此间事了,顾卿可有什么心愿?”皇帝意有所指。
顾筠跪下叩首“臣斗胆请陛下为臣赐婚。”
“准了。”皇帝大手一挥,让顾筠出去。
顾筠看着手心里的冷汗,皇上竟然在怀疑他与谢远结党,果然君王最是无情多疑。
赐婚与他,不过是为了留下一个牵制谢远和自己的棋子。
说到底,皇帝谁都不信。包括给他守了半壁江山的谢远,和背叛师门的自己。
相比较起来,皇帝更加不相信自己吧,毕竟连自己的恩师都能背叛。
所以让皇帝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儿,对谢清姀,对他自己都是好的。
为了避嫌,几日来顾筠硬着心肠没去看谢清姀。他这几日忙着将谢远救出来——当然这一切都是暗地里进行的。皇帝不欲顾筠与谢远有太多的交集,便是他娶了谢清姀,估计谢远也会以为他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人质留在府中。是以,不会对顾筠有什么好感。
顾筠对这些不在乎,他用空余的时间就把府里重新布置了一遍,全是按着谢清姀的喜好。她喜欢坐在花架下弹琴,他便搭起一个又一个花架,种下一种又一种花卉。她喜欢瑶琴,他就给她买来,专门辟出一间屋子给她放琴。她不喜欢太多奴仆,他就把府里的仆人裁剪了一半,只留下些踏实能干的。
终于,谢远被放了出来,丢了官职,国公府也被封了。
谢远出狱离京那日,也是圣旨上拟定的成亲之日。
皇帝怕是为了防止谢清姀会和谢远一起离开,也为防顾筠有什么动作。
于是,谢清姀应是第一个前脚方踏上花轿,后脚娘家就被封了的新嫁娘。
一年下来顾筠暗地里也培植了自己的势力,顾筠分了一拨远远跟在谢远身后,目的是防着白玉门会暗下杀手。只是他好像低估了他这位老丈人,只一个时辰,一身喜服的顾筠就收到暗报——人跟丢了。
也是,叱咤沙场半生的人,即使没了将军的头衔,他骨子里还是将军。
顾筠不再杞人忧天,专心投入这场他万分期待婚礼。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凤冠霞帔的谢清姀被喜娘扶着坐进花轿。她没有母家人送嫁,只有机箱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