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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人为我的性命担忧。清清,我很感动。”
是吗?那你还真是可怜······哎,你的头怎么乱晃啊,哎呀,汤碗这么离眼睛这么近,难道要我用眼睛喝汤吗?
“清清,清清!来人,叫秦峥过来!”耳边是他惊慌的声音,还有椅子反倒在地的声音,而后,再听不到什么了······
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11…29 23:39:07 字数:2359
我是饿晕过去的。
听得这话,我默默把头转向里面,不愿面对他们三人一狗。
没错,是三人一狗,黄衫美人,紫衣大夫还有黑衣冷脸将军,一狗是只半截尾巴的黑狗,四只狗爪上长着一圈白毛,此刻正湿漉漉的看着我,半截尾巴摇得欢快。
黑衣将军见我醒了,立时端上一盅冒着香气的米粥上前,用勺子喂到我嘴边,示意我张口。
我有些迟疑,可若不吃,不等毒发,我就被饿死了。
“怎么,怕我们毒你?”那紫衣大夫一针见血道。
我还没有反应,就听黑衣将军道“吃吧,没毒。”
我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竟神使鬼差的张开了口。
一日后,我又见着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一见我便笑得绝世倾城,声音清朗的唤我“小师妹。”
顾筠,也就是那黑衣的冷峻将军,告诉我他就是江白,是往生谷谷主。我失忆大概是因毒所致,而江白医毒双绝,之前就是他与我看得病。而这江白曾做过神医楚安瑾的弟子,所以唤我师妹。
那紫衣青年是与我一同长大,情同亲生兄妹的师兄秦峥,他着意强调了“亲生兄妹”四个字。黄衫美人儿是顾筠的师姐,我有些好奇,明明年纪比他小,怎么辈分比较大呢?不过我也没问。
白衣的往生谷谷主江白风华绝代的给我诊脉,我看他的表情与秦峥当时给我诊脉时的一样,想起寿王说的化末,便出声问道“可是化末?”
“化末?!”他本低着头专心诊脉,闻言不由抬头,有些惊愕。
“你怎么知道是化末?”顾筠问我。
“寿王说的。”我如实回答。
顾筠听后陷入沉思,眸色忽明忽暗。
“小师妹啊,你体内有两种毒,一种红裳,另外一种若是你口中的化末。”他收回手,“两种毒都不是即刻发作,而且毒性相近,它们在你体内合二为一变作一种新毒,就是不知它们的解药现下对你来说,可还是解药?”
还有一种毒?我之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了吗?我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抢民女民男了?!
江白趁我愣神的当儿,拿刀子在我手上划了一下,立时有紫黑的鲜血流出,我捧住手腕,横眉冷对“你干什么?”
他不理我,有些惊奇的叫道“顾将军,来看。”
顾筠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我流血的手腕,也一脸吃惊。
流个血有什么好看的?
江白又把手中银刀往我手腕上凑,我以为他要再割一刀,连忙避开。
谁知那顾筠上前按住我的肩,道“别怕。”说着就拉开我捏着伤口的手,让江白把刀送过来。
我霎时红了眼圈,转过头,不去看那冰冷的银刀。姑娘怕疼,你们两个男人合着伙欺负姑娘!
也不知那两人看到了什么,顾筠放在我肩上的手突然加了三分力,江白表现更为明显,他长长的“咦”了一声。
我迟迟等不来再挨一刀子的疼痛,便把头转过来,看到江白还把刀放在方才他割开的那道口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嫌割得浅,要再割一次?可他二人吃惊个什么劲,不过是紫黑色的血而已。我中了毒,血是这种颜色也说的过去,他二人不知道吗?
“小师妹,你哭什么?”江白坐在我对面,一抬眼就看到我红了的眼眶。
“怎么了?清清?”顾筠闻言也从我身后转过来,盯着的脸瞧。
我看着他们的脸慢慢与寿王的嘴脸重合,不由怒道:“你们若想要藏宝图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有必要这样吗?我是真的失忆了,根本不知道什么藏宝图,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必要这样一刀一刀的割了我吧?”
“我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跟我要那祸害藏宝图我就必须有,谁规定我就有了?便是我有,那也是我的东西,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有你们这样又是**鞭子刀子长剑的威胁的吗?”
“你们说我是谁我就是谁了?说是我夫君就是我夫君了?说是我师兄就是我师兄了?寿王还说我和他是夫妻呢!你信吗?!”
“不是说皇帝知道我有藏宝图吗?那就让皇帝来跟我要啊,大不了断了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强过寄人篱下每日心惊胆战。”
我越说竟是越委屈,眼泪本来没落下来,经过这么一吼,就扑簌扑簌往下掉,怎么都停不下来。
江白看得目瞪口呆,手里拿着银刀愣在那里。
顾筠却一脸震惊,继而恍然,脸色不断交换。
最后还是江白先反应过来,麻利的给我的伤口伤药包扎,手上一边忙一边解释“小师妹啊,我不是有意割你的,也不对,我确实是有意割的,但还是与你这毒有关。我一时忘了你不记得了,是这样的。你这血很奇怪,之前割开的口子也只是留一点血,而且我们发现这血或者是这毒与银相克。之前,只要一遇银刀或银针就停滞不流。可现在你也看到了,除了颜色不正,其他都与常人无异,所以,我和将军一时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低头不语,心中惊涛骇浪。完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他医毒双绝,药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随意,还有这冷脸的顾筠,那对野鸳鸯死时可是连声儿都没发出来啊!
不过,伸头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苟延残喘几日能如何呢?去杀了寿王?别说我柴火棍儿似得身板,便是五大三粗壮如熊,估计连寿王的衣角都没撕烂,就被王府的侍卫叉了出去,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个貌似很厉害的什么门主在。若是,我有这顾筠和江白的本事,就有可能了。
可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我陷入深深的绝望里不可自拔。连江白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清清”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如金似玉。
我应声抬头,看他郑重向我伸手,“带你去个地方。”
他很高,冬日阳光从后倾泻了他满身,给他染上层暖意。
我不知要不要伸手,可他并不是征求我意见,见我不动,便直接拉着我往外走去。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小声嘀咕道“还真霸道!”
他听后,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一直抿着的嘴角却无声翘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将我抱上马,自己再跨上来,从后环住我的腰拉着缰绳,驱马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儿?”
“别说话,小心喝了冷风,胃疼。”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手臂却把我又往怀里带了带。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一是不习惯离一个男子这般近,而是怕我一动,就要从这马上摔下去。就这么僵着身子走了一路。
四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11…30 22:59:52 字数:2556
他在一座宅子前停下,却不急着下马。
宅子大门因久未修葺而有些破败,上面的封条也因风吹日晒退了颜色,只有门前立着的两个威武的石狮,隐隐透出往昔的气势。
门楣上没有牌匾,不知是哪家的。不过此处地段甚好,恐不是一般人家。
“这便是以前的国公府,你生长了十六年的家。”他看着那破败的大门说道。
国公府?那为什么破败如斯?
他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儿沿着旧日国公府的院墙继续走着,最后在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下停住,翻身下马,而后伸手把我接了下来。把马拴在墙角一棵小树上。
“当年,我在这棵合/欢树上,你在这高墙里面。”
“想进去吗?”他低头问我。问完也不等我反应,突然俯身将我往肩上一扛。
我一声惊叫,下意识的就弹着腿想翻下去。
耳边传来他淡淡的话语“别动,小心我手一颤就把你给扔了。”说完还松了松箍在我腿弯的手臂。
“扔了,扔了。”头朝下很难受,我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生怕一头栽了下去,直接栽到地府里去“放我下来!”
“摔疼了我可不管。抓紧了!”话音未落他双腿一用力,蹬蹬蹬几下便跃上了墙头,又从墙头一跃而下。
我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远,又感觉它离我越来越近。
他把我从肩头放下,轻声道“这里便是你长大的地方。”
这是一处花园,虽已荒芜破败,但还是能从它的格局看出来。
塌了一半的亭子,裂开的石凳,隐藏在枯萎花草里枝条疯长的迎春花,干涸的小湖,布满裂缝和干绿苔的石拱门。
顾筠上前拉住我的手,我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不再做无为的挣扎。他的手很大很暖,将我的手完全包裹在手心。这种感觉就好像,真的被他捧在手心里一样。
他指着一处坍塌了的花架告诉我,那时我就在那里弹琴,扎着团子头,着白衣白裙。而他,则坐在那棵合/欢的枝桠间,花香盈满鼻翼。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堆枯萎的植物,再看向那棵掉的只剩几片叶子的合/欢树,想象着他的话。
美丽的花架下,白衣的团子头小姑娘专心致志的弹着琴,完全不知身后不远处有个专程来看她的少年曲着腿,斜倚在树干上,抿着薄唇,耐着性子听她惨绝人寰的琴音。
翠叶粉扇,暗香浮动。
这日,顾筠拉着我的手,在荒芜杂乱的国公府里走着。声音清冷的讲着他所知道的事情。
傍晚,顾筠带着我来到城门前。
“要出城吗?”
顾筠摇头,直接骑马走到守城士兵跟前,吩咐道“看好马。”那小兵并未识出顾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