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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怎么像老头?慕容凌一边编,一边说,“你那时也不大吧,说得自己像我爹。”
虚子墨轻笑摇头,自己照顾了慕容凌五年,慕容凌又在自己不知不觉中绽放,并且成了一朵迷人的鲜花。竟然连孤空镜都痴迷于这朵奇葩。
空气中,带来慕容凌身上特有的冷香,那冷香如同一缕霜花钻入虚子墨的鼻息,沿着他的血脉,游走于他的全身,将这份清香刻在他身体里的每一处。
无边无垠的夜空中,镶嵌着世上最美丽的宝石,它们练成一条壮阔的河流,从虚子墨和慕容凌的头顶越过,青蓝的河流从天边而起,又在天边消失。
虚子墨仰望那浩瀚的银河,鼻息中是慕容凌那清新的香味,此刻,他很满足,只是如此和慕容凌静静地坐着,他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快。如果,时间能就此静止,该有多好…
“子墨,你为什么不肯见孤空镜?”慕容凌的话语忽然而来,让虚子墨不免有几分扫兴,在二人独处之时,却从慕容凌的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虚子墨从怀中内袋里摸出一根草杆,仔细编织起来,他竟然跟慕容凌学了这个习惯“没什么,只是不想。”
“你该去看看他,你们也是朋友吧…”慕容凌举起了手里的蝴蝶,在那片银河里来回遨游。
“他是皇上呐。”虚子墨的语气透出一分沉重,慕容凌却道“皇上也是人呐。”
“呵,是啊,皇帝也是人。”虚子墨轻笑,“对了,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计划。”慕容凌说完,离开虚子墨的身体,坐直身体,认真道,“子墨,我感觉你好像在回避孤空镜,为什么?”
在慕容凌的注视下,虚子墨陷入沉默,他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寂静,回到了这个房顶,慕容凌再次靠回虚子墨的身侧,或许,虚子墨有着自己的秘密,慕容凌举头遥望那片星河,她也有秘密,不是吗?
夜风清幽柔软,化作一双柔荑,轻轻抚摸这少男少女的面颊,用自己那颗温柔的心,让他们远离烦恼…
第19章 医者父母心
从这天起,皇宫里就多出了一位女神医,她一天两次为皇上复诊,带着药童进进出出,行走在药房和她自己的院子之间,皇宫中那条从东宫到药房的道路上总能见到她和她那个丑陋药童的身影。有时,只有药童一人,因为他时常要出宫替女神医买些物资。
孤空镜开始正常地上朝,批阅奏折,处理公务。神采恢复如常,立时,朝堂上下都传言女神医慕容凌医术了得。
每晚,慕容凌会给孤空镜施针,虚子墨便以药童的身份站在一边,他垂首含胸,丑陋不起眼。
凝神香渐渐燃尽,慕容凌撤回所有的银针,然后由虚子墨为孤空镜穿衣。孤空镜细细打量这个丑陋的药童阿墨,那份谨慎认真的神情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你是…”孤空镜话未说完,殿外传来一声通报:“皇后求见―”
孤空镜不再问阿墨,他靠在了床上,阿墨退到一边帮慕容凌整理药箱。然后,就见皇后郭可懿走了进来,步履略显焦急,但仪态依然大方。
几日不见,皇后郭可懿神情也带上了几分憔悴,宫中接二连三的事让这位美丽的皇后心事重重。她坐到孤空镜的身边,握住孤空镜的手,看着他恢复了气色,面露安心“皇上,可安好?”
孤空镜温柔而笑:“有女神医,皇后不必操心,倒是皇后,面色又憔悴了,不如让女神医也给你看看。”孤空镜看向慕容凌,慕容凌淡笑“皇后这是心病。”
郭可懿听罢不禁再次心生忧愁,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孤空镜道“对了,既然女神医在此,能不能让她为玉妃诊治?”
玉妃?慕容凌瞬即凝神,视线不由得投向孤空镜,孤空镜微蹙双眉,眉间一片忧色。
只听郭可懿继续道“皇上,玉妃也曾是您宠爱的妃子,虽犯下过错,但情有可原,更何况,她还有孕在身,这般不吃不睡,又将御医驱赶,本宫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女神医既是女子,玉妃应该不会排斥。所以,本宫想让女神医去冷宫望诊。”
郭可懿忧虑的目光落在慕容凌的身上,慕容凌,宫女小凌,会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也只有她,能打开玉妃的心结。
看出郭可懿眼中的怀疑,想起玉紫尘眼中的怨恨,慕容凌也是一阵心伤。解铃还须系铃人,便道“皇后言重,只要吩咐小女子便是。”
郭可懿微露欣喜,看向孤空镜,见孤空镜点头,当即道:“那就有劳女神医了。”
慕容凌听罢心头很是沉重。听说自玉妃被关入冷宫后,她不再出门,虽然冷宫有重兵看守,但在冷宫范围之内,却也自由。而玉妃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一日三餐也常常是一口不食,这般下去,对孩子是大大的伤害。
得了懿旨,慕容凌便赶往冷宫。可是,她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原来虚子墨自从离开寝宫之后,不再说话。虽然他依旧低头哈腰地跟在她的身后,可是气氛却完全不同。有心想问,却一时找不到话题。
路上也有宫女太监时常经过,不是说话之处。
虚子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阵阵抑郁的气息从他身上而来,让慕容凌既担心又着急,虚子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不开心?这些问题让慕容凌烦躁。
抬眼之间,已是冷宫。
清冷的月光如霜,寒冷的夜晚让人心伤。与慕容凌当初入宫不同,冷宫的门口有侍卫把守,并且围绕冷宫十步一岗,还有一队来回巡逻。
冷宫已然成了一个看守严密的监狱。
那件事已经结束多日,可慕容凌却觉得恍若眼前,玉紫尘那质问的眼神和那句话语始终浮现在慕容凌的眼前和耳边。心情不知不觉地变得沉重。
走到门口时,虚子墨却停下了脚步,慕容凌不解地回头,虚子墨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迈入一片阴影之中“徒儿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歇息。”
虚子墨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吞没,那一刻,慕容凌有种将失去虚子墨的不祥之感,他只是不舒服,只是心情不好。慕容凌甩甩头,将那刹那之间的不祥的感觉甩出大脑。
希望这只是错觉,慕容凌宽慰自己。她重新振作精神,进入冷宫。
犹如阴风迎面而来,多日不见的冷宫变得凌乱,虽然花圃中的鲜花依旧娇艳,可是,院子里,却显得很是萧条。
慕容凌推门而入,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一白衣女子倚窗而立,清冷的身姿让人揪心。苍白的月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带出一丝淡淡的悲凉的青色。
“谁?”清冷的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她同样清冷的无力的声音。
慕容凌陷入片刻的沉默,然后,她扬起脸“是我,小凌。”
玉紫尘猛然转身,震惊的双眸里是怨恨、愤怒、犹豫和无奈。复杂的神情从她的眼底而过,她拂袖转身“你还来做什么?”
“给你望诊。”慕容凌淡淡地答,玉紫尘清冷地笑“哼,没想到你还会治病?”
嘲讽的话语让慕容凌的心一阵揪痛,这世上,有很多对的却是错的,又有很多错的却是对的,是是非非,说不清,道不明,整件事,清妃有错,玉妃有错,小菊和芙蓉都有错,最无辜的,只有春兰。
慕容凌沉沉地叹口气:“紫尘,我知道,你恨我…”
“不,你做得对,但是我还是恨你。”玉紫尘打断了慕容凌,缓缓转身,“如果我不是为了琉璃之心入宫,春兰就不会死,很多人就不会死。呵,琉璃之心到底是什么?族人说是祥物,我看是凶物,曾经拥有它的国家都因它而亡。”
“紫尘,很多时候,宝物不过是个借口。我想,琉璃之心或许什么都不是,它只是一样东西。既然是东西,它就可以属于任何一个人,无论属于谁,都无关紧要。”
“一样东西?”一阵夜风吹来,扬起了玉紫尘的长发,赫然间,玉紫尘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的重负缓缓消散,“是啊,只是一样东西,为什么要执着于它在谁的手中,为什么要执着于将她取回?它不过就是一样东西。”
“紫尘,让我来给你望诊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一样普通的东西,那是你现在所拥有的最宝贵的珍宝,不是吗?”
“孩子…”玉紫尘轻轻抚上小腹,凄然轻叹,“是啊,如今只有他了。”
“紫尘,好好活下去。”慕容凌深望玉紫尘,“为了孩子,也是为了你自己。”
倚栏望月,夜幕苍茫,凡尘一遭,深陷迷雾,需那清澈琉璃之心,寻得归路。
玉紫尘那迷茫的眼神,给慕容凌如此感觉,此刻的玉紫尘已经失去了方向,不知归处。不由得,慕容凌轻喃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双目微睁,玉紫尘转身凝望慕容凌,略惊的目光透出玉紫尘更深的疑惑“你到底是谁?”
始终是那风轻云淡的微笑,慕容凌在轻念那句佛偈之后,也豁然明朗,苦苦追寻自己是谁的答案已经不再重要。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她是慕容凌,她是她自己。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拿到那颗琉璃之心,找到归家的路。
目标明确,方向清晰,慕容凌的神情变得越发镇定和坚韧。
“我是慕容凌。”慕容凌坦然的心境让她的双眸显得真诚自然,玉紫尘无法看出那里面有任何欺瞒,面前的慕容凌是一个神秘的女子,可是她却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为什么?
是那双眼睛?慕容凌的眼睛清澈如泉,高远如山,诚然的视线,透着一种特殊的真。
凝望许久,玉紫尘垂下双眸,心中竟是开明了。她疑惑着,奇怪着,只这短短的对话,一会儿的对视,自己的心底竟会一片明朗。烦恼,忧愁,抑郁和那琉璃之心,家族之命,都不再重要,她要生下孩子,然后带着孩子,回家族领罪。
“谢谢。”玉紫尘忽然说道,神情已是坦然,“我会好好活下去。”
宽心的笑容在慕容凌的脸上浮现。或许,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料。然而当下,却是最为重要。玉紫尘的放下,亦是慕容凌的放下。与玉紫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