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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面巾下的唇抿了抿,虚子墨的女气也不怎么讨厌,她垂下手摇头“可能我太紧张了,总是觉得你沉声说话的时候跟一个人很像。”
立时,虚子墨心中吃惊,但他的脸上却扬起了坏坏的笑容“那人莫不是你的情郎?”
没有意外的,慕容凌给了虚子墨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将发簪刺入小菊右侧脖颈一个腐烂的洞口,看见此举的虚子墨脸色顿时煞白,险些将晚饭全数吐出。
“你到底在做什么?”虚子墨拧眉强忍那阵阵呕吐的感觉,慕容凌用发簪在小菊的脖颈里一通翻搅,仔细而专注“还不确定…”在虚子墨看来,她是在用银簪翻搅,其实是慕容凌以簪代手在检查小菊的颈骨。
“果然!”突地,她说出了这两个字,立刻,她抽出了发簪跃到了最后一个坟,也就是芙蓉的坟。
虚子墨的目光一刻不离慕容凌,她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
此时,慕容凌不再用发簪,而是直接将手按在了芙蓉的脖子上,细细摸索了一番后,扬起了了然的笑容。
忽地,慕容凌似是闻到了有别于腐臭的味道,她埋下头,仔细嗅闻了一番,双眉微皱,那隐藏在尸臭下的神秘的香味很是熟悉。想了想,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便将那香味记在心底。随即,慕容凌跃回虚子墨的面前,笑道“你可以填土了。”
虚子墨扬眉:“这么快?”
“嗯,我去洗手,你填土吧。”说罢,风一般地飞离。
虚子墨拿起地上的铲子,看看三具尸体,再看看慕容凌的背影,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开始埋坑。
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闪现着琉璃般的光彩,寂静的树林此刻不再阴森可怖,而是充满着泉水潺潺的流动声。
慕容凌仔细地清洗双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水中如同玉笋。晶莹的溪水,在月下玉珠飞溅。
慕容凌映在溪水中的倒影被溪水不断打散,不由得,慕容凌回想起初到这里时的那个梦境,那女人并没将遗言说完。她的使命又是什么?
呵…慕容凌轻笑,那女人已死,所谓的使命又与她有何干。
散乱的倒影中又映出一个人,那人不满地蹲到她的身边洗手,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慕容凌欠了他的钱。
“我说,这坟我也帮你挖了,现在又帮你填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结果啊。”虚子墨一边洗手,一边冷语,带着太监的腔调。
慕容凌扬起了唇,笑容风轻云淡,如空中明月,温柔而明丽。她甩了甩手,手上的水珠飞溅,一滴打在虚子墨的眼角,化作了冰凉的泪珠。
“小菊和芙蓉是被人谋杀的。”汨汨的水声中传来慕容凌清晰的话语。
“什么?”虚子墨拭去眼角的“泪水”,看向慕容凌,慕容凌随手摘了一根杂草,又开始编织,虚子墨见了便明白慕容凌正在整理思路,这似乎是她的习惯。
“我看了小菊的尸体,她的颈骨断裂,脖子上除了缢沟,左侧皮肤上还有一个形似拇指的淤青。”
“形似拇指的淤痕?”
“嗯,因为左侧皮肤已经腐烂,所以无法看清,但右侧那个比较明显,虽然它被覆盖在缢痕之下,不过时间的关系,让它变得明显。所以,我就用发簪探入她的脖颈,查探小菊的颈骨是否完好。”慕容凌说到此略微顿了顿,若不是她也看着那些蛆虫恶心,她会将小菊解剖。
“结果怎样?”虚子墨凑近慕容凌的脸追问,一阵阴风刮过他们彼此之间,同时扬起了他们两人的发丝,慕容凌阴阴道“颈骨断裂。”
虚子墨深沉的眸子紧收,盘腿而坐,陷入沉思。
“所以,我再去看芙蓉的尸体。”慕容凌手中的杂草已经变成了一只精美的螳螂,“芙蓉的尸体保存比较完好,所以我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三个指腹般的淤痕,位置就像是这样!慕容凌猛然出手,拇指与食指和中指成勾,卡在了虚子墨的喉结,虚子墨深缩双眉,冷冷说道“锁喉!”
“不错!”慕容凌收回手,“凶手定会武功,都是一锁断喉,可见武功还不弱,唯一没有断喉的只有春兰,所以春兰的死和小菊以及芙蓉的死,并不相同。虚子墨,把你的手拿来。”
虚子墨伸出手,慕容凌将其手心向上,摊平,然后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那一刻,虚子墨的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暖,似有一股热流流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嗯,应该是个女人。”慕容凌收回手,看向虚子墨,却发现他在发呆,便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喂,发什么呆?”
“哦。”虚子墨回神,垂下脸掩饰自己的失态,“你继续说。”
“我说,这个凶手可能是个女人,刚才我跟你的手对比了一下,那个手印比我略大,却比你小得多,但也不排除男人小手的可能性,如果这样,我们的范围就会大大缩小。凶手不是女人,就是有着那么大小的手的男子,而且还要会武功,能出入皇宫,武功定是不弱,否则,就是宫里的人!”
虚子墨立时抬眼,目光与慕容凌兴奋的眸光相触,心跳猛地一顿,虚子墨匆匆撇开脸“你说得对,凶手说不定还在皇宫里。”
慕容凌拍了拍虚子墨,扬起怀疑的笑“你就那么确定不是宫外人做的?”月光下,慕容凌的笑容分外迷人。
拍开慕容凌的手,虚子墨唇角微扬“要不咱们现在比试比试?”
立时间,四目相对,同样的冷然,同样的犀利。如同有人停止了时间的转轮,声音消失,空气凝固,流云冻结,银钩钉在半空,只有那溪流潺潺不断,发出嘈杂得如同擂鼓一般的蜂鸣。
猛然间,慕容凌刀掌劈向虚子墨,虚子墨身形微侧,抬右手扣住慕容凌的手腕,一扯,一带,就将慕容凌拉入怀中,左手随即紧跟,锁住慕容凌的腰身,温香软玉,来了一个满怀满抱。
瞬间,转轮再次运作,风推云动,月牙害羞地藏入云龙之间,似水声叮咚,化作欢快的吟唱。
慕容凌被虚子墨锁在怀中,动弹不得,哼一声,所幸不动了,怒道“快放开!”
虚子墨勾着唇角,怀中的慕容凌脸上泛着淡淡的红,羞窘却又不服输的表情,很是可爱。从认识她至今,从未想过那样一个清清冷冷的人,也会露出这样动人的表情。
见慕容凌放弃挣扎,虚子墨才悻悻放开,撑开双手,得意而笑“一招定输赢,你现在认为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吗?只要是只苍蝇从皇宫里飞过,我都知道。”
慕容凌扭动着手腕,站起身,白了虚子墨一眼“你这娘娘腔,倒是厉害。”说完感觉到虚子墨眼中的寒意,慕容凌立刻转移话题,“但是,这些高手何故杀小菊和芙蓉?这说不通,春兰、小菊、芙蓉,与这三人相关的分别是清妃和玉妃,难道…”
“难道是清妃派她们谋害玉妃未果,杀人灭口?”虚子墨接口,却见慕容凌迟疑地摇头“没有证据说明这三人都是清妃委派,只是我们的猜测,我还在查一个人,这几日便会有结果,说不定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哦?”虚子墨扬起了一边的眉,眸中透出深深的怀疑,“这几日便能知道凶手是何人?”
“信不信由你。”慕容凌神情淡然,但眸光中却透着自信。忽地,她兴致颇好地对着虚子墨一挑眉,挑衅道,“刚才是比武,这次比比轻功如何?看谁先回宫。”未等虚子墨回答慕容凌便抢先飞身入云,轻巧的身体掠过空中的明月,便渐渐消失在虚子墨那双透亮的黑眸之中,他还保持着想拉住慕容凌的姿势,右手顿在空中,什么都没有抓到。
“呵…”虚子墨摇头轻笑,这慕容凌也会耍赖了。
幽幽的夜风吹散了空中的轻云,夜空如同清洗过一般清澈,每一颗星星都像被擦拭过的宝石,闪闪发亮,璀璨耀眼。
第10章 凶手竟是她
接下去的几天,慕容凌一直在等影宫的消息,而玉妃的生活也是一如往常。但是有一天,玉妃忽然问慕容凌春兰的案子近况如何?
慕容凌并没告诉玉妃自己调查的进展,而是垂头丧气地告诉玉妃,一切都是清妃指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然后,玉妃重重哀叹一声,在一阵哀默之后,她对着天空怅然吟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突然之间,慕容凌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愣愣地看着那凝望天际的玉妃。玉妃所吟的这句佛语曾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现在依旧如此。这一刻,慕容凌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就是在这玉紫尘的身上可以找到回家的线索。
为了不让玉妃再沉浸在哀愁之中,慕容凌提出玩拍手游戏,在“你拍一,我拍一”之间,玉妃的愁容渐渐消散,换上了笑颜。只是未想,玉妃玩上了瘾,每晚都会与慕容凌拍一会儿才睡。
而在玉妃安歇之后,慕容凌就会与虚子墨在房檐上小聚,倒不是向彼此汇报进展,而是如同朋友一般闲聊,毕竟那玉妃沉默寡言,而这个虚子墨虽然女气,却多有话题。
今夜,虚子墨还带来了酒。两人同坐屋顶上,品酒赏月。
“我怎么觉得我们像贼?虚子墨冷不丁蹦出了一句。慕容凌笑笑,不说话。
“皇上叫我来问你几时交出凶手,他已经准备好藤条了。”虚子墨歪着唇角,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慕容凌斜睨他一眼,没有回答。
“嘿,我说,你这算是答案?”虚子墨兰花指指到慕容凌的面前,慕容凌又是一个斜睨,幽幽道“你这人除了娘点,其实不错。”
银白的月光洒在虚子墨青黑的袍衫上,披上了一层银霜,听见慕容凌不算是夸奖的夸奖,虚子墨幽幽地笑了,笑容里还有几分自得。他折了一根杂草,开始编织:“为什么你在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编昆虫?”
慕容凌见虚子墨编蚱蜢,她也折一根编织“我习惯了。”
“是吗?”月光下虚子墨的手显得更加苍白,“在你作调查的时候,我对你也做了一番调查。”
“什么?”慕容凌停下了手,浑身充满了戒备,就像是一只随时备战的野猫。
虚子墨继续编着,双目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