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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吗?那些人全是怨民,而且出身武馆,武功必然不弱,爷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左萨紧张地说。
'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们?'步郧摸摸下巴,'想想还真的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若他们真的动手,就当成是练拳的好机会。'
'爷……您真是要把属下给吓坏了,我看我还是多唤些人手陪您一道去。'左萨说着便站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找人打架。'
'那爷的目的是……'左萨不解。
'去看看那位蓝家妙龄姑娘。'步郧挑眉睨视着左萨,左萨却依旧懵懂。
爷并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为何突发其想要去看什么姑娘呢?唉,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准备大批人马跟随,以备不时之需。
爷就是这样,每每贪玩一样东西总是非做不可,却不知道他们在后面可是急得团团转呢!
步郧掀起瓷盖,又啜了一口花茶,'对了,诗语已经答应当我的随侍丫环,明天就带着她一道去吧。'
步郧想到明天可能出现的情景,忍不住哂笑出声。
'爷,谁是诗语?'左萨更不明白了。
'就是昨儿个那位失去记忆的小姑娘,她既已失去记忆,我就替她取了一个名字,你说诗语……'思宇',好不好听?'步郧说着,明眸生辉地望着左萨。
'好听、好听。'瞧着爷那张孩子样的笑脸,左萨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喔,真是单'蠢',去吧,去准备一下。'步郧挥了挥手,着实对这位憨直的下属又气又疼。
'是。'左萨一离开,步郧又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嘴角咧开的弧度愈来愈大。
蓝羽莲一整夜都睡不安稳,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步郧离开时眼角流泛的鬼祟笑意。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诗语……你昨晚睡得好吧?'蓝羽莲怎么也没想到,才刚起床就见步郧走进她的寝房。
'公子!'她意外他居然会起个大早,'您起来了?'
'嗯……早起来了,在你门口探了好几回,可见你还睡着,着实不忍吵醒你呀!'步郧噙着一抹别有用意的笑容。
'您起那么早做什么?找我有事吗?'蓝羽莲提高警觉,生怕他是个不轨之徒。
'练身呀,像我们这种练家子七早八早就得起来提提气,不然身子骨会生锈的,至于找你嘛……'他贴近她,直睇着她那张美得令人屏息的容颜,'是谁说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呃,公子见谅,诗语忘了。'蓝羽莲脸儿一躁,她真的忘了自己的工作。
'我这就去端水来,公子是要梳洗吗?'蓝羽莲慌张地冲出房门。
'……'步郧长臂一伸,立刻将蓝羽莲勾入怀中,'想要服侍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你别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了?'蓝羽莲拧起眉头。
'怎么可能?我非常需要你。'步郧双手霸气地锁住蓝羽莲的腰,柔声地说:'可我不要你做跟她们一样的事。'
'她们做什么事?'被步郧这么搂着,蓝羽莲感觉更热了。
'就是一些端茶、叠被之类的杂事。'步郧一用力,将蓝羽莲锁进厚实的怀里。
'我不做那些,要做什么呢?'蓝羽莲开始不安地蠕动身子。
'嗯……可以跟我说说话,或是听我说话。'察觉到蓝羽莲的别扭,步郧更得意地牢牢抱紧她。他就是要激起这小女人心里真正的感受,让她早点儿露出马脚。
'好,我听公子说话,但公子可不可以别这么对我?'她的忍耐力已濒临极点,嗓音也变得尖锐了!
'好好好,不碰你就是,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嘛!'步郧露出一脸的无辜,随即撇唇勾笑,'昨天我不是说要去街上逛逛,那就走吧!'
'是,公子上蓝羽莲屈膝应道。
步郧望着蓝羽莲,直摇着脑袋。唉……还真是一板一眼的小女人。
他们走出府门,坐上早已备妥的马车,先是朝东坊行驶,可没一会儿工夫,步郧却突然对在前方驾车的左萨说:'东坊我常去,我看我们还是转往城南吧!'
'城南?'乍闻这两个字,蓝羽莲的反应有点激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步郧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等着看蓝羽莲的反应。
'没……没有。'蓝羽蓝眼底出现惶色。师兄和娘他们就藏在城南的破庙内,会恰巧遇上吗?城南这么大,步郧不太可能逛到那么偏远的破庙吧?
瞧着蓝羽莲那张瞬白的脸色,步郧心底扬起一抹早已预知的笑容,呵……这实在是太有趣了!'那好,我们这就过去。'步郧试探性地握住蓝羽莲一只柔荑,放在手心中轻揉慢捻着。
步郧手上的温度极具诱惑地引诱着蓝羽莲的心,他每个指头上都有苦练武功所留下的硬茧,从矜贵潇洒的外表看来,实在无法想象他能承受那种劳其筋骨的操练。
思绪一拉回现实,蓝羽莲告诉自己,步郧是个满人,如果她不能顺利救出爹爹,就必须与他谈判,到时候他们可能会成为对立的两个人。
蓝羽莲潜意识地抽回手,然后看向窗外。
'怎么了?'步郧眯起眸子。
蓝羽莲虽然仍看着外头,但他每一句哝软语,都已牢牢攫住她心头的轻颤。
'唉……好伤心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么冷冰冰地对我,不觉得有愧于我吗?'步郧显现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
蓝羽莲心口猛地一紧,'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以命偿还,可是……'
'可是却不愿意让我碰一下?'步郧深邃的眼眯成一条线。
蓝羽莲抿紧唇, 一股强烈的无措感在她心中泛生。
'嗯,我明白了,那就不碰你了。'步郧挪回身躯,当真不再碰触她,表情中有着深深的埋怨。
'爷,城南到了。'这时前方的左萨突然说道。
步郧和蓝羽莲下了马车,眼见他们居然停在离破庙不远处,她不禁吓了一跳!
步郧仍旧板着脸,'好,咱们这就四处巡视巡视,听说有不少乱党余孽窝藏在这里,左萨,你给我好生察看。'
蓝羽莲的心脏瞬停半拍,随即转向步郧,'你说什么?要查……查乱党中?'
'对,据报城南几个破庙内走动的人变复杂了,我得好好查查,免得乱党再次扩大。'步郧边说边不露痕迹地瞅着蓝羽莲。
'不,不是的,那些人不是……'
'你怎么知道?'
'呃!'蓝羽莲支吾半晌才道:'我是想……或许那些人是流民,别把他们也视为乱党呀!'
'嗯,你虽然失去记忆,但懂的还满多的。'步郧刻意不拆穿蓝羽莲,只是话中有话地说着,好笑于她纤美容颜中更形仓促的无措。
'我……我只是潜意识这么说出口。'蓝羽莲咬着唇,说不上涌上心头的怪异感受是什么?步郧眼底那调皮的光束已经消失,变得干练而深沉,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敷衍过去。
'那表示你有自己的见解,很好。'步郧不再逼问,大步朝破庙的方向走去。
'公子……公子…?'蓝羽莲惊愕地追上步郧。
'你既然自愿服侍我,那以后得和左萨他们一样喊我一声爷。'步郧并没有停下脚步,挺拔的冷硬背脊真令人悚惧。
蓝羽莲无端端地打了个冷颤,心底直担忧着。她害怕等会儿师兄弟们会暴露了她的身份,更害怕步一会将他们全逮进大牢。
瞧蓝羽莲的脚步愈来愈慢,整整落后他们一大段路,步郧不禁转首问道:'怎么,走不动了?'
'我……'
'若非你不让人碰,我可以抱你过去。'步郧挑勾起嘴角,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荡漾在眉宇之间。
'对不起,我马上跟上。'蓝羽莲立刻加快了脚步。
瞧蓝羽莲那对金莲,是满族女人不曾扎过的小脚,步郧不禁凝起眉,又问:'诗语,你们藏在裙里的脚这么一丁点,真能走路吗?'
当年他乍闻汉人有这种传统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太残忍了!然后他又想到,这么一来女人一定跑不快,难怪汉女看起来总是畏畏缩缩,不过也增添了几分娇羞的妩媚。
'嗯……走习惯了。'步郧愈是注意她的脚,她就愈是慌乱,一个不注意居然绊了一跤。
'小心!'步郧矫健地即时拽住蓝羽莲的一只胳臂。
'谢谢……谢谢您。'蓝羽莲赶紧抽回手,低声抱歉。
'才刚问你这么小的脚一定不好走路,你就摔一跤来回答我,真有你的。'步郧朗声笑起,流露出狂放不羁的另一面。
'爷……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过去了?这里好偏僻,应该没有人吧。'愈接近破庙,蓝羽莲愈是老下心不安。
'你不明白,他们就是喜欢窝在偏远的地方。'他放慢了脚步,好让她跟得上他们,然后他故意朝左萨问道:'你可准备了大批弓箭手待命?'
左萨先是一愣,随即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赶紧点头,'是的,都已准备好了。'
'你说什么?!弓箭手!'蓝羽莲急切地捉住步郧的手,眼露仓皇,'有这个需要吗?如果真是无辜的人,岂不滥杀了?'
'你为何那么紧张?我不过是准备着,可没说真要杀他们啊!'说着,步郧的目光往下一瞥,凝注着蓝羽莲紧握着他手腕的地方,'瞧,这下是你碰我而不是我碰你哟!'
蓝羽莲赶紧收回手,顾不得一切地直往前走,如今她只希望能救阿贵他们,及时给予他们暗示,否则一切都太迟了。
望着蓝羽莲往前快速移动的身影,步郧转首对左萨笑了笑,'说她不会走倒还挺会跑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左萨则犹豫地发问:'爷,本来属下要准备人手来保护您,是您拒绝了,可刚才为何说我准备了弓箭手?'
'真傻,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懂了吗?'说着步郧也加快脚步跟上蓝羽莲,只剩愣在他身后的左萨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