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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81-end-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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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疯了,刚才还装正经人呢。大家笑道:早看出来了,他就一大炮仗,咱们合伙把丫点了得了。 

跟我玩,你们谁能捣鼓得过我?我就象拧足了劲的闹表。等我把二踢脚的引线搓长,装酒瓶子里打算来个震天雷的时候,有几个就怵了,躲老远地喊:哎,你来真的?仔细把脸给炸喽! 

放心,我又不靠脸混饭吃。我笑。还没等点呢,就让老猴一脚把装置给踢多远的,拎着我的后衣领:胖子,过了啊。 

放完了带响的,开始放烟火。五颜六色呼啸上天,窜天猴在夜色里一口一口地吐着血痰,份外妖娆。 

我一手攒五根滴滴金,耳朵边响起一些小时侯过年的欢呼,怀念着只属于孩子的兴奋,看着闪耀的光芒眯着眼出神。 





回到欢场,没想到除夕晚上出来HIGH的人还这么多。春节晚会在大屏幕上无声无息地放着,除此之外,人们听着劲爆的音乐,猛烈地扭动着,时不时还夹着地鸡粗鲁的吆喝。现在流行粗口歌,所以一挨小屁孩拿方言爆粗口,人们就群情激奋。老猴被叫去打麻将了,娜姐去唱K,两人还什么都不耽误,就在大K房开的麻将。我在吧台里给阿达打下手,没一会就把他调的酒都给喝了。一开始他还笑咪咪地,后来就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你这哪是来给我帮忙的啊,奥,我这调半天你吧叽一口就没了,你会不会品啊你。我这紧做慢做赶不上你闷的。 

我拿手指着他,严肃地:你撵我了。除夕晚上你撵我。行! 

得,得,阿达不好意思了,跟我打商量:那你改扎啤行吗? 

行!我看着大屏幕上默片一样的四个人表情生动地变化着,还专门有俩坐一边念电报:我就喜欢他们尽上熟张,数十年如一日,真。。。。。。真他妈有感情。真。。。。。。念旧哈。 

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一会暖一会冷。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到了小包厢,拎着好几瓶,一头栽在沙发上。屏幕上轮流地放着歌。我怔怔地听着,等放到陈升的然而的时候,心动了,爬起来点了满屏的它。依稀记得有个人也是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什么也不干,喝着酒听着一晚上的同一支歌。 

但是。。。。。。你在哪呢? 

你。。。。。。在哪呢? 

那个晚上我喝多了,等快天亮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娜姐和猴哥责无旁贷地把我失物招领回去。我其实挺清醒的,一点都没醉,只是睁不开眼。回家把我安置好,我听到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小声地嘀咕。 

娜姐说:这个死胖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哈,心里明明有事。。。。。。就是不说。 

老猴沉默了半天,说:。。。。。。谁都有个自己的坎,还就只能他自己过去,过去了。。。。。。就好了。 

恩,折腾吧,谁都是折腾到没劲了,那就算过去了。 

门轻轻带上的声音。 

我知道老猴知道了,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娜姐说的没错,过完年,我就算折腾完了。心里最后的那点火也熄了。 

在大家的怂恿下,我开始使劲挣钱买车。 

三子那边赚了点,非要拿出来给我交了个首期,剩下的我就自己慢慢拿租子抵了。新车拿到手那天很高兴,蓝色桑塔纳,我这宝贝啊。上窜下跳,爱不释手。 

背后又贴上了条幅,四个大字:我就是我。 

又怕不保险,哪个不长眼地撞上我这宝贝,特意在车尾灯旁贴上:离我远点,烦着呢! 

三嫂给做的白布座套,手巧,绣了四季花样在上面,特别致。这下好,谁上来屁股脏,给我一坐一印,我就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可又不能发作,最后愁眉苦脸地跟三嫂抱怨:你说你要给我做一黑色的多好啊。 

三子就乐了:那象什么,不跟坐黑车是的了,晦气。 

一眨眼,就又到了春天。 

老猴和娜姐开始准备办了,天天街道居委会派出所民政局地这么跑,手续挺麻烦。娜姐气起来就砸东西:不办了,有什么呀!我就跟你黑着过了! 

老猴倒挺有耐心,也不说话,也不劝她,到点了该干吗还干吗。这等于就是无形中的鼓励了,娜姐气来的快下的也快。特别是我一逗她,走,我今停牌一天,拉着姐姐逛街去。她就又高兴了,拽着我这101忠狗能连跑10几家大商场不带停点地连轴转。我还不是吹牛,不是我这经过特殊体能训练的人,一般人还真陪不下来。绝对是个高难度颇有挑战性的活。譬如说对老猴这样的,那就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厉害,一听就脑仁疼,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只有我不怕死,敢拍着胸脯二话不说地堵这枪眼。 

同样的季节了,人来人往。 

可再不会有个人跳上车拿小刀子抵着我,低喊一声:停车! 

每个人好象都塌实下来。 

象做豆浆,得先泡,再脱皮,碾成泥,轧出汁,一遍一遍地拿一次比一次细的纱漏滤出渣来,到最后煮几浇,上面还有层衣,揭下来,就是层豆腐皮。 





有时候猫叫的太厉害,我会觉得寂寞难当。 

看武侠小说,出去喝酒,看电影,瞎逛,踢球,跑步,游泳。。。。。。除了拍人,几乎什么都试过了。也想过打电话给小哲,但是每次拿起来想想还是算了。 

那就还是开车吧。 

白天开,晚上也开。 

在大路上奔驰,跟上来的每一个人唠嗑。听交广台硬胳肢人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完了无聊还打热线电话进去参加什么地名接龙游戏兼跟主持人耍贫外带点歌。时间一长,我这车号在直播室算挂上名了,都知道9527。要是看到哪堵车,哪出了事我就积极踊跃地打电话进去报告,给大家提个醒,话多到主持人出了名的麦霸一听见把我给接进来了就苦笑,说9527可以来我们台跟我抢饭碗了。 

其他开车的哥们觉得我给他们长了脸,一致给我起一日本名,叫主持人一撇。 

有天下大雨,老远看到有人伸手拦车。雨水太大,等他们上来了,才发现是小哲和专灭林肯爬客。 

这一路就开得挺尴尬。这俩好象在闹别扭,车里的气氛比外面还闷。等到了地方,他们下了车,我探出头来,问他们要不要伞,小哲就扭头跑过来,在我脸上奔了一下。 

大街上,把我搞得特狼狈,刚想发火,小哲小声说:我就是故意气他的,然后撒丫子就跑。剩下路边那小子使劲瞪了我半天,眼睛里往外放着刀子,然后一咬牙转身追过去了。 

我愣得直眨巴眼,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你跟看阶级敌人是的。仰天无语,淋了一肩膀的潮,才缩回来。 





刚想开,发现马路对过有人招手,赶紧掉头过去。上来一位,把伞收了,掏纸巾擦脸。 

恩,这雨是太大了。我也拍着肩膀上的水,扒拉了扒拉脑袋。 

哎,我说,我心里挺奇怪:您前面刚过去好几辆空车,您怎么都不叫停呢? 

这位说:我坐出租有几不叫。太脏的不叫,太老的不叫,没白座套的不叫,的哥长的难看的不叫。 

啊?啊?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您。。。。。。您还真够挑剔的。 

还行吧,夏天还多几样,不打空调的不叫,铺的凉席不干净的不叫,有烟味的不叫。。。。。。 

嘶~~~~~~~~~我听了倒吸冷气啊,心说,你这么多规矩,那还坐什么出租啊,自个腿着吧。这全城下来也没几辆能符合要求的。好象是感觉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位说:上海的的车就基本都能做到,乘客要都老凑合,那这的车的服务质量永远也上不了新台阶。我没接话茬,心说奥,这还不都把你们当爷给伺候着啊,就这还不满意,只问:您上哪啊? 

先上小红庄吧。 

我一听挺远,立刻把刚才那点不痛快给扔到九宵云外去了,把计价器按下来,甩开方向盘,一边开就一边唠上了:恩,您是本地人吗? 

不是。 

噢,听着这口倒象哈。恩,那什么,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我一自由工作者。 

奥,我心说原来是个待业的,嘴上顺口瞎扯:恩,自由工作者,自由工作者好啊。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好法?这位来兴致了。 

呃。。。。。。我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不就客气嘛,你还较真了,随口说:自由工作者,不用坐班啊,中饭要了吃了大蒜也不怕一张嘴就能把人熏着。 

人一听不高兴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吃了大蒜呢。 

得,说错话了,我赶紧叉开话题:那您自由工作都工作些什么呀? 

我听人说写小说的都无聊人,那我这样的不写不资源浪费吗?所以我最近琢磨着,不行就写一小说吧,这位说:以男同志为主角的小说。'tetsuko' 



122 



我心里一激灵,忍不住说:就您?您不一女的吗? 

女的怎么拉?女的就不能写了?知道霸王别姬吗? 

恩,知道,挺好吃的。补! 

我是说电影! 

我腾地就脸红了:恩,算。。。。。。算知道吧。 

那原书就一女的写的,知道蓝宇吗?原著听说也是一女的写的,知道荒人手记吗,台湾大才女写的。这位连珠炮一样地把我都说蒙了:告你,我不光写,我还要用一大姨妈的笔名。 

大姨妈?那不是。。。。。。我脸又红了:那不是那什么嘛。我知道是因为,娜姐老跟我叨咕,她没这个,她特羡慕别的女的有,也不管我听得是不是硌硬。 

恩,你倒识货哈,对,就是女性特征,我就要以女性特征的名来写男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大姨妈扭脸看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心想我长着眼睛不会看啊,我都气乐了:奥,您不是女的还是一男的? 

局限了不是?狭隘了不是?这位拉长个脸严肃地:我告你,你们地球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地总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看问题老是这么只注重表象。 

喝,这下我不乐意了,这一竿子就打翻了全球几十亿人啊:这么说,您不是地球人? 

没错,大姨妈鬼鬼祟祟地四下一寻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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