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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种古怪划过,手中的力道突然消失,“走吧。”夜澜直起身来,心口的疼痛渐渐平息,慢慢地走下了城墙。
……
安静的小筑内,尊贵的女子不敢置信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这是怎么回事?!”暴怒声传来,沐瑾不见了!仅仅两日,她不过是与东方烁商讨着军事,回来他就不见了?
“你倒是说啊!”那红衣婢子安静地跪在地上,紧紧闭着眼。
“是奴婢,放走了王爷。”
什么?!明德皇后晃了晃身子,突然,一把长剑直指那婢子的脖颈,“你放走了他?为什么?”
那婢子终于缓缓的抬头,“娘娘,请不要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离王与娘娘,是不可能的。”
啪!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去,在那婢子的脸颊上狠狠地留下了一个掌印。
“住嘴!本宫,还不需要你来教训!”愤怒的喘着气,明德皇后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花。
“娘娘,离王的存在,会给您带来危险,您不能不顾将军的遗愿,将整个威远家族的安危置之不顾!娘娘,将军,只有您一位女儿啊!”那婢子眼中透着坚定和忠诚,她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哗啦一声,明德皇后一把扫掉桌面上的花瓶,面露痛苦之色,她当然知道,沐瑾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自己若是将他藏起来,那群异族人早晚会找到这里,可是,她不能不救。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由她来背负,如果她生来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是不是就不必为了自己的幸福,如履刀尖。
“他走了多久?去哪了?”
“娘娘!”那婢子的声音骤然升高,“您不能,一错再错!”
明德皇后冷冷的转身,与那婢子对视着,颤抖的双手青筋暴起,雍容的表情不复存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那婢子更是满脸的坚定。
如果娘娘执意不肯回头,那么她就以死明鉴!
那红衣婢子突然身形一动,朝着明德皇后手中的长剑扑去,将自己的脖颈奉上!只听啪的一声,明德皇后一掌就拍在那婢女的肩膀,将她生生震了出去。
“没有,下一次。”恨恨的咬牙,这婢子从小便跟着她,忠心耿耿,她更是不忍心看着那婢子就这样自尽在自己面前,深吸了口气,大步跨出了屋子。
那婢子的眼中泛着泪,她知道,娘娘听进去了。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再犯糊涂,威远将军的希望,全寄托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
赞国宫内。
黑衣男子冷着一张脸,手脚上皆被装上了铁拷,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俊美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榻上,一边饮着香茶,偶尔抬起眼来,欣赏一下那黑衣男子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享受。
“赞国太子就是如此待客的?”承名不屑的冷冷一哼,若不是那老头子给自己吃了削减功力的药,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人束缚住。
“弑焰楼楼主就是这么感激救命恩人的?”皇甫华微微一笑,丝毫不将他那傲慢的态度放在眼里。
承名将头瞥向一边,他可没有求他相救。皇甫华这只狐狸,肯定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
“做笔交易,如何?”温润的声音传来,却换来承名鄙夷的眼神,“交易?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的交易,我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还被你当成了棋子。
哪知道,皇甫华毫不在意,“上一次,你不肯乖乖合作,非要本殿动手,不过这一次,你放心,本殿一定会带上你。”
那语气,听得承名心中警铃大作,然而,一片冰冷爬上他的脖颈,身后的侍卫将长剑架在他的肩上,只要往里面深入一寸,就可割断他的大动脉。
“别紧张,只要你乖乖配合,本殿不会为难你的。”皇甫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论如何,承名,他只有一条路走。
“你想知道什么。”承名的心中,早已将皇甫华大卸八块,心想,等他重获自由,定要这个自大的赞国太子知道,他弑焰楼楼主,不是那么好惹的。
皇甫华慢慢起身,满意地笑了笑,“和聪明人交流,果真是好。”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优雅地倒了两杯茶,伸出手去示意让承名过去。
“本殿上次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些药,是作何用的?”
肩上的长剑移开,承名不情愿地坐到了皇甫华对面,伸出手去拿起那杯茶,仰头喝了下去,手上的铁拷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具体的我不清楚,那药,我看那老头子保管得那么隐秘,就知道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偷来用以交换我想要的东西。”承名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是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破坏的,隐忍住心中的怒火,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你可知是什么药?”皇甫华不以为意,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承名的眉头一皱,他当初打开了闻了一下,就知道那药,是用来解毒的,而且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毒。
“解毒?”皇甫华眼睛一眯,小芷中毒了?不,不可能。那么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离王中毒了!所以小芷才会不惜出动凤军,来威胁他交出解药。
承名眼角瞥见皇甫华那表情,就知道,这只狐狸又想出了什么吃人的主意,早知道当初皇甫烨要他杀的,是如此难缠的人,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会接下那个任务的。
这回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甫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挪到窗前,微垂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转过身来,对着那站着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侍卫便点点头,将承名带了出去。
重新回到榻上,皇甫华将手臂枕在脑后,闭着眼,开始思考着下一步,他要怎么走。
……
“少夫人,我们研究出来了!”任文脚下生风,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来到了城墙之上。待看清那黑色身影时浑身一震,“少爷!”
夜澜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男子,是药王谷的人。
“少爷,您回来了!可有受伤?让任文给您把下脉。”伸出手去刚要碰触夜澜的手腕,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闪开来。
“我没事。”微微一笑,伸手在任文的肩膀上拍了拍。
那儒雅的男子仔细地看了下夜澜的脸色,心中一动,再瞄一眼旁边的少夫人,心下了然。少爷肯定受了伤,只是不想少夫人担心。将手中的小盒子拿到白芷眼前,“少夫人,这是我与承林前辈研制出来的解药,只要将其放进北**的饮用水中,自可化了他们的药效!”
承林从身后跟了上来,对着白芷微微一笑,“有了此药,就可消弱北国士兵的战斗力,凤主,我等这就派人去将这药倒入望城之外的河中!”
白芷眉头一舒,“好。”
月色渐暗,城墙上的几人一直观望着对面的动作,一名黑衣人快速来到夜澜身边,在他身旁耳语着。
夜澜的脸色变了变,对着那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那男子转身便没入了黑夜之中。
“怎么了?”白芷走过去,拉住了夜澜的手,只见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高高悬挂于空中的圆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北国国师,如今不在北**营里。”
什么?!众人大惊。
“难道他知道我们研制出了解药,自知敌不过我们,所以逃走了?”承恩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其他的人却摇了摇头。
“他就那么放心,将北国大军交到那北冥晨手中?”方顾之心中疑惑,那北冥晨虽然心狠手辣,可根本不是行军打仗的料,这次若不是因为对手的文弱的麟国,且事发突然,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取下三座城池。
白芷看了一眼艼茗,“北冥洛可还在屋里?”
艼茗点了点头,“吃了前辈给的药,他一直在昏睡。”凤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多日来一直派人在北冥洛的饭菜中下了足量的药,让他一直沉睡。
白芷疑惑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夜澜,难道说,那北国国师此行,还有别的目的?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那国师已经知道夜澜回来了,会不会想出什么恶毒的计谋来对付他。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突然,城墙上的一名士兵大喊。“有动静!有动静!”
众人大惊,朝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片黑压压的军队正朝着这边快速奔来。
奇怪!方顾之一个手势,所有的弓箭手立刻在城墙上拉开阵势。北国国师不在,那北冥晨就坐不住,趁着夜晚来攻打联城?怎么说都不合理,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深陷陷阱的感觉。
北冥晨的眼中透出自信和狂热,浑身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现,他从未有过这么畅快的感受,就好像天地皆在他心中,万物无法逃脱的主宰之感。
“哈哈哈,给本殿杀!”那疯狂的男子目露精光,伸手一挥,北国士兵便立刻冲上前去。
“放箭!”承恩一声令下,咻咻咻,无数的利箭朝着汹涌而来的北国大军飞过去,利箭插进了他们的盾牌,插进了他们的血肉,然而,那些士兵好像不怕疼一般,伸手快速地将身上的利箭拔出,丢掷在地面上,脚下的动作毫不停顿。
承林和任文看着那战车上的男子,震惊的对望了一眼。他们分明看见,北冥晨眼下,那一抹不自然的青色,这感觉,竟是中毒所致!
无数的天梯架上城墙,那些北国士兵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朝着城墙上攀爬。
白芷一个手势,无数的大石从城墙上抛了下去,砸伤了那些正往上爬的士兵,然而,一批倒下了,还有另一批爬起来。
方顾之整理好自己的铠甲,一队熠国人马在城门之内严阵以待,白芷对着方顾之点了点头,“承恩,炸!”
立刻,几名士兵疯狂地朝着城门外的北**抛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