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德,王后娘娘不是说此事全部交由我来处理吗?为什么这会却让你来此宣读旨意?”左恒宇立在一旁开了口,一双老眼扫过安德的身上带着一丝怀疑,要知道这安德并非凤华宫之人,此时他不在风煦烨身旁伺候着,怎会无缘无故的替王后拟旨宣读。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并非我这个奴才想要传旨,实在是王后娘娘来探望王之时,突然下的旨意,做奴才的又怎能违抗主子的旨意。”安德老神在在的答道,收起了风向语递还他的圣旨,朝左恒宇行了行礼道:“若是大人没有什么事情,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目送着安德离开之后,左恒宇的心中百味齐集,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没想到王后居然会如此草率下旨。”左恒宇无奈地说道,却并未因此露出沮丧的神情。
“大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深宫暗影
“王后可能是伤心过度方才失了冷静,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左恒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相信丞相大人不会令我失望的。”
与左恒宇的交谈在安德的出现后,仅是维持了片刻的时间,就看见他迈着坚定的脚步离开了牢房。待到整个牢房内又剩下自己一人之时,风向语原本淡定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暗灵夜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三天之后她就要被处决,不知道暗灵夜来不来得及救醒风陌天,至于左恒宇的承诺,她也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若没有之前那道圣旨或许还没什么,但是圣旨一下,她便知道那些暗中的家伙按耐不住了。是生是死,她此刻也没个底。
……
夜色凄凄,今夜的皇宫显得特别安静,几乎所有的侍卫都集中在天之涯以及风煦烨的寝宫内,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宫一处僻静的宅院中,此刻正悄然的闪入一道黑色的身影。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却见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咿呀一声打开,而那道黑影也随之闪入房间之内,朝着空无一物的房间跪下了身子。
“上使,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那个江湖郎中三日后将会被处死,而风陌天父子以及乔逸珩也已经中了蛊母之毒,不出三日便会身亡。”
“哼,一群废物,居然差点让一个江湖郎中抓住把柄。”一道低沉而冷漠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
“属下知错。”跪在地上的黑影一脸惶恐道。
“你错的还不止这点。今日城门前为何兴师动众将那些大夫抓来,还被其中之一跑了出来,差点误了大事。此时若是被左恒宇查到,定然知道那人所言非虚,届时别说想要处死她,说不定左恒宇还会冒险救人。依照当时她只是略微解除二人,便让废了蛊母传染毒素的能力,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原本责备的口吻微微一转,不难听出说话之人心中的担忧。
暗中动手脚
“需要属下先下手将此人除去吗?”
“不,暂且按兵不动,待到行刑之日,你派几个灭堂的人乔装成劫法场之人,借机灭口。”
“是!”黑影领命退出了房间,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内,一副画所在突然微微一动,一个修长的身影随之出现,却见此人脸上戴着一张纯黑色的面具,遮掩了整张容颜,唯独戴在耳际处的半只蛇形耳环微微晃动着。
伸手推开了房门,却见那人仰望着漆黑一片的星空,口中却是喃喃自语道:“络儿,你到底在哪?”
……
负责医治风陌天的暗灵夜回了一趟死牢,得知风向语被判刑的事情后,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也不多言,直接赶往了宫中药局所在,翻找着自己所需的药材。
忽然遗失部分药材的药局管事并未将此事声张,只是派人暗中调查是谁人如此大胆居然盗窃药局的药材,抓到之后定要严惩。这个命令一下去,无疑让药局的医士都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即便如此,这失药之事却不曾有所改善,甚至有些变本加厉。
这无疑令药局的管事头冒冷汗,只希望事情在被发现之前,尽快查出。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行刑当天,风向语被遮了双眸带离了死牢,兜兜转转间,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身处何处。
“解开绳索。”一声略显疲惫的熟悉嗓音在耳边响起,风向语脸上的布巾也随之解开。待到适应力眼前的光线后,方才看清自己此刻正身处一辆马车之内,而自己的对面端坐着的便是当朝丞相左恒宇。
手脚间的铁铐被揭开后,风向语微微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衫,确定并未有何不妥之后,方才开口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希望殿下等人枉死。”左恒宇沉着一张脸,双眸直视她。
“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风向语说着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却见四周皆是密集的百姓,“难道这是刑场?”
最后的试探
“正是。”
“如此说来,大人您定是做了调包,莫不是将死囚顶上?”风向语问道。
“不是。”左恒宇沉声而道。
“并非死囚?”风向语脸色微微一变,“难道大人抓了无辜的百姓?”
“非也。”
“那顶替我的人是谁?”风向语压低了嗓音,虽然自己不用死,却并表示能够看着无辜的人为自己送命。
“吾孙。”
风向语惊讶的望着一脸淡定的左恒宇,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用自己的孙子替自己去死。
“我为你抗旨,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吾孙死的不冤。”左恒宇的口吻如同在讲一场平常的天气般,没有一丝波动。
“你疯了,那是你的孙子。”风向语不由拔高了几分音量道。
“只要你能够救了殿下,一切都值得。”
望着眼前的左恒宇,风向语只觉得他是疯了。哪有人亲手将自己的孙子推上断头台,若是她没记错,那可是左恒宇唯一的孙子,家中的唯一香火,如此做,岂非是断了左家的后。
“不行,他不能死。”风向语转身准备离开马车,她不允许无辜人替她去死,尤其那人还是左恒宇的孙子。
风向语方才转身准备去救人时,却被左恒宇唤住,“你为何如此在意顶替你的人是谁?只要你活着不就足够了?”
“别说那人是你孙子,即便是个无辜人,我也没理由让他们去死。若是作奸犯科判了死刑的人去顶替,或许我没什么感觉,但是对方罪不至死,我就没有理由袖手旁观。”风向语一脸不快的怒视着左恒宇,真猜不透这个老头为何那么狠心。
“哈哈,好,好,好,不枉我救你一命。”一直沉着一张脸的左恒宇突然大笑出声,出口的话语听得风向语满头雾水。
“不用担心,老夫虽然老了,却还期望有人送终,顶替你的人是一名死囚,至于我那孙儿,就是刚才带你来此之人。”大笑过后,左恒宇一改之前严肃的神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温度。
有人劫法场
“你没骗我?”风向语一脸古怪的望着左恒宇,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考验自己。
“骗你做什么。之前只是为了测试你的心性,看你反应我倒是有几分放心,也相信你没有害殿下。”左恒宇说着,微微打量着风向语一眼,轻笑着说道:“小女娃,你准备隐瞒到何时呢?”
“你……”
“在牢内我就看出你并非男儿身,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轻易信你?不过,你这女娃儿倒是镇定,面对死刑的宣判还能沉住气。”左恒宇一脸赞赏的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在审核什么。
被左恒宇如此打量,风向语只觉得有些尴尬,忙将视线转向邢台所在,却见邢台上黑布蒙着一个男子头颅,跪在那处。
“午时已至,行刑!”随着行刑官一声高喝,下令的令牌丢落在地上,魁梧的侩子手提着大刀缓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那人罩在头上的黑布,朝着自己的大刀喷了一口烈酒。
披散着发丝的囚犯被固定在邢台上,张了张的嘴中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带着不甘而凶狠的眼神扫过所有围观的百姓,令他们不由退后了一步。
侩子手握着大刀的手臂微微隆起,纠结的肌肉,微微高举的大刀,眼看着就要落下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长空,深深扎入侩子手的胸膛,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眸中,生命随之消逝了,身子也如山般朝后倒去,发出一声巨响。
没人预料到行刑之时居然发生这种事情,随着十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冲入刑场,与四周的官兵交手之后,四周的百姓乱作一团,纷纷逃跑。
“这是怎么回事?”左恒宇望向风向语,眼中是赤裸裸的怀疑。
“我也不知道,看情形是劫法场。”风向语也不清楚为何会有人救自己,难道会是玄冥夜?这个念头方才升起就被她否认。玄冥夜早已回萍城,即便知道她快死了,估计他也会冷眼旁观。
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气氛有些为妙,而刑场上的犯人也在此时被对方轻松的劫走。
匆忙赶至的风陌天
就在一阵混乱之后,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刀下留人。”
一声突兀的刀下留人,将准备缉拿逃犯的众人吸引到狂奔而来的马匹上,待到看清马上之人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千姿百态的神色,随之慌忙跪下行礼,“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刚醒来的风陌天在得知那神秘人是风向语的朋友,并且告诉他因为他中毒的事情,风向语此刻被错认成凶手,今日午时行刑时,风陌天只觉得整个世界失了色彩,居然不顾太医们的劝告,执意骑着自己的坐骑冲向行刑的地方,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