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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似乎一直都被一个很温柔、很温暖的臂弯拥抱着,替她拭泪又不断的安抚
她,所以她才没有坠入更深的悲伤之中。
然而今天早上,不,是中午醒来时,那双彻夜陪伴她的温暖臂弯已经不在,
落入她眼界中的是陌生的空间和忧心忡忡的老弟,他正小心翼翼的对她说:
“姊,你别再伤心了,爸妈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他们都说尊重你的决定,所
以你可以安心的住在楼大哥这儿,他——是个好人,而且是真正爱你的人,只
要你肯试着接受他,我相信你会比和——你今后会更幸福的。”
方芷云十分明白弟弟的心意,她也正想振作起来,为了一个从一开始就弄错
的“错爱”,哭上一天是该够了,再沉沦下去可就不合她的个性了。
“我已经没事,也知道自己从现在起该怎么做了,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的个
性你应该很清楚。”她挥去最后一颗泪珠,拨云见日的重展笑颜。
方品睿看见她的笑着终于安心,知道自己真的不必再为错爱的姊姊担心,她
一向是坚强而勇于面对挫折,能够以自己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挫折和创
伤中走出来的好女人,所以他才会更加喜欢她,把她当成日后择偶的标准典范。
令他感到不安的只剩下——“姊——”
“有什么事尽管说。”
方品睿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才期期艾艾的说:“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
楼大哥是好人没错,但是——他——”
“他花名远播,从以前到现在不知已换过多少个情人,所以我应该小心一点,
不要一头就栽进去,免得后悔莫及是不是?”她替他把话说完。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点头如捣蒜的称是。
方芷云眯起眼睛,拍拍他的头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人再蠢也不会连
蠢两次,对吗?何况我是你老姊”
“嗯!”方品睿再一次如捣蒜般的猛点头。
咕——噜——!
这个奇怪的声音同时由姊弟两人的肚皮发出,两人互视几秒钟后,不约而同
的爆出笑声。
“你坐一下,我马上弄饭来吃。”
方芷云说着便四处张望,找到餐厅和厨房的所在地走过去,打开冰箱发现里
面除了冰开水之外,竟然空空如也。
“老天爷,这个男人从不在家开伙的吗?”方芷云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方品睿从客厅丢了一个问句过来。
“没事,只是我们的开饭时间得延后,现在必须先去采购一番。”她关上冰
箱的门走回客厅。
方品睿拿起机车钥匙准备和她一道出门,过长的脚踢到了他今早替她从范修
罗那儿搬过来的一只皮箱。
“不要紧吧!找待会回来做好菜就把它们整理好。”方芷云说道。
姊弟两便神采飞扬的出门去。
方芷云是真的想通了——她犯不着为了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爱自己的男人如此
伤心难过,这样太不值得了,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快快重新振作,对自己更好,
把自己弄得比以前的自己更迷人而光彩亮丽,好让范修罗知道,没有他,她依
然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更好!
同时,她要用自己的魅力和自信证明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女人,彻彻底底的
匡证范修罗对她的误解,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眼无珠,进而让他后悔莫及!
范修罗整天心情都属于乌云密布的“阴天”,直到下午下班时间都没有转晴,
尤其在停车场遇到了楼慕羽,和他交谈之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早一点回去,免得路上塞车,而且芷云下午也打电
话给我,要我回去吃晚餐。”楼慕羽心情比今天早上好很多,因为芷云在电话
里的声音,听起来挺有精神而且不再带有悲伤的色彩。
范修罗听了他的话,喉咙像哽了一颗鸭蛋一样,“哦!”了一声,阴天级的
心情又多了一大片厚厚的雨云。
不过他很快心情就好转,一脸幸福的笑道:“我也是,茱莉亚一定烧了满桌
的佳肴在等我回去共进晚餐。”天使烧的菜一定比芷云那个骚货好上千百倍!
楼慕羽以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但愿如此!”
陶醉在幸福梦境里的范修罗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迳自走向自己的车子,楼慕
羽摊摊无可奈何的手,也走进自己的车。
“慕羽,你有没有搞错路,咱们回去的路是往右不是往左。”范修罗好心的
提醒他,这小子该不会是太久没有在台北开车,忘了路怎么走了吧?
楼慕羽回道:“我不是走错而是想到前面的花店买一束花回去送给芷云。”
不愧是一流的花花公子,果然面面俱到,范修罗是在褒地而非贬他。“我和
你一道去,我也想买一束花送茱莉亚。”
想想在哄女人方面,他那群“狂党”的伙伴,也只有“偏执狂”杜希文那家
伙的超高程度能和楼慕羽匹敌了。
想到“狂党”那几个家伙,他还真有些想念他们。
说起来,他们“狂党”比起风谷许多其他族群的同伴来,实在幸运很多。因
为他们五个人当中,除了“破坏狂”李承烈是“死人”,比较无法常常以真面
目到外面这个世界自由活动外,其他四个人因为家世清白,又都属于极为平常
的各界菁英,所以除了在风谷聚首外,在外面这个世界也可以三不五时的来个
小聚,自由自在的联络。
不像“风谷”有些族群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互相冲突或对立的——例如
:全球通缉的罪犯和国际刑警、军官和逃兵、法庭上的原告和被告……等等不
胜枚举。
对这些在外界有身份冲突的风谷人,想像他们这样随时相聚可就是难如登天
了。
所以他们也格外珍惜他们的幸运。
那四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
“破坏狂”李承烈理所当然是待在风谷中,和长住在风谷的那伙人谈天说地,
顺便协助风谷代理人那一群人繁重的工作。
“偏执狂”杜希文想必是在英国,因为上回分手时,他说最近要在英国参加
一项“女王杯”国际马术邀请赛。
“实验狂”胥维平八成又躲在他的私人小天地做他的伟大实验啦!
至于“记录狂”武叙扬大概又窝在巴黎的小天地里,振笔写他的旷世大作了。
到了花店,楼慕羽和范修罗都买了一束纯白的香槟玫瑰,且两人都用不以为
然的表情打量着对方。
“你买错花了。”两个人同时说道。
范修罗抢快一拍说:“是你买错花,白色根本不适合芷云,她那种女——芷
云适合红色。”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你在说那一国的笑话?”范修罗几乎是用鼻子嗤哼。
楼慕羽知多说无益,懒得和他辩就迳自走上车。“好了,回去了。”
“范修罗不想自没趣,一方面又急着回家品尝茱莉亚的手艺,也不再穷磨菇。
和范修罗分道扬镳后,楼慕羽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家。
到了家门口,他不禁呆楞了片刻——有多久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面对满屋
子柔和的灯光的迎接式了?唉!至少八年有了,从他离家至今。
楼慕羽心中泛起一抹莫名的激动,久久无法平息,他深吸一口气才想轻按门
铃,客厅的大门却在他未按铃之前自动打开——“欢迎回来。”迎接他的是方
芷云温柔的笑容和满室的温馨,以及阵阵饭菜香。
楼慕羽此刻的心情只能以一句话来形容——回家的感觉真好—“这是送你的
花!”他发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诚心诚意的说出这句话。
方芷云瞥见花色时颇为诡异,“白色的?”
“你不喜欢?”
“不!不是的,而是——从来没人送过我白色的玫瑰花。”她有点沮丧的说。
在玫瑰花中她确实最喜欢白色,只是周围的人都认为白色的玫瑰和她最不配,
都是拿异样的眼光看她,久而久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受重视”她索性都不买
白色的玫瑰,当然也没人送她白色的玫瑰,渐渐的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真正的喜
好,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所以现在面对这束白色玫瑰她才会深受震撼。
“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送你一束。”他千分之一百的愿意。
“这——”她受宠若惊。
“还是你不喜欢?”
“不是——而是白色不适合我啊——”
“胡说,我就是认为白色最适合你,才会买白色的玫瑰送你。”他的明眸中
闪烁着动人的恳挚,弄得方芷云顿感目眩的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我——”
他不让她逃开,用宽厚有力却不失温柔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再度面
对他,认真的说:“不要老是低着头,你是个世间难得的好女人,应该对自己
有信心,更爱自己一些。”
“你——”方芷云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不想这样的,这样的模糊会让她看
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啊!多少年了,多少年来她一直希望有人对她说这番话,
如今终于让她盼到了。
“收下这束花,我会每天送,直到你重拾对自己的信心为止。”楼慕羽真诚
的声音再度荡进她耳里。
“嗯!”方芷云不再推拒,收下花之后,她才发现,那些花都已去了刺,然
后她又瞥见他的手背上指关节有多处瘀青,“你的手——玫瑰刺——”
问题是玫瑰刺应该不致于让手瘀青的。
楼慕羽飞快收回手,吱吱唔唔的解释,“玫瑰的刺我是事先请花店的人帮我
除去的——”
“那你的手怎么会瘀青?”
“没事,我在工作时不小心撞到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这是揍范修罗的
代价。
方芷云相当聪明,脑袋瓜灵巧一转就想到答案,“撞伤是有可能,但我认为
更可能的原因是你揍了修罗,对不对?”
“我——”楼慕羽想隐瞒,却又不想对她撒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