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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芳抬起头道“简单姐姐……我卖瓶子去了。”
“卖瓶子?”其他三个异口同声的音调向上,六道眼光齐刷刷地直奔朱芳而去。
朱芳傻兮兮的打了个喷嚏,然后道:“因为小叶子晚上洗完澡后穷得都没有衣……唔唔……”
张烨捂住朱芳的嘴,及时总结道:“会理财啊!不错不错。”
“理财,我看又出去偷偷买雪糕吃了。”阿姨头也不抬地回答。
朱芳掰开张烨的手立刻抗议:“哎哎,哪有,刚刚收瓶子的大叔给了我一块钱。”
阿姨问道“小芳真的去卖瓶子了?”
朱芳轻蔑的看她一眼,道:“那当然,本来大叔只给了一个一块钱,我问能不能多给一个?他就真的给了我两个。”
阿姨眼睛一亮“真的?”街口回收物品的大叔她认识,每次卖完瓶子想四舍五入都不行。
只见朱芳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钱币…五毛的那种。
阿姨绝倒。毛丽冬偏过头去偷笑,张烨干脆搂着朱芳的肩膀哈哈大笑了出来。
晚上,张烨的家里并没有开大灯,牛奶的香气就在这朦胧中幽幽地浮动。
看着半歪在沙发上的朱芳,毛丽冬悄悄的告别了她。
张烨送她到楼下时,恰是昙花夜开的时候。小区外的马路上人流仍然汹涌。微凉的风里,昏幽的路灯透过细长的棕枝洒下来,细细地间映着一个个半明半灭的影子。恍若浮生。
直到车停下,毛丽冬才回过神来。酒店大堂的门童已经殷勤地上来拉开车门,刚进了门就看到张烨已经站在酒店柜台边。
他微笑,慢悠悠地说,“晚上,就在这里歇一夜,明天再回惠市吧!”
毛丽冬答应着,但脑海里一时想到朱芳天真的脸,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真的幸福了吗,她一贯是那么要强的人。一时又想到张烨,想到他站在朱芳旁边那一脸的幸福,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按着原样走。那么如果朱芳恢复正常了,还会那么没心肺地对待张烨吗?毛丽冬想及此忍不住打个寒噤。
她正胡思乱想间,张烨已经打赏了小费叫门童把她的包包提上了房间。
毛丽冬谢着张烨,让他早点回去,等他出了门,她整个人顿时懈怠下来。她泡进了浴池了,通身的疲惫一时间全浮了上来。
昏暗中,朱芳那张无忧无虑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
她叹了口气,有一丝丝的咸渗进嘴角,也说不清是水还是泪。
张烨回到家后,“唔!”朱芳在床上只动了一下紧合的眼帘,翻了个身。
窗外面淡淡月色,轻轻洒在张烨柔和的脸上。
他俯下身鼻尖轻触着朱芳细滑的脸。
朱芳已经睁开眼睛,“你回来了,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脱开他的范围。
张烨反而一捞,就那样把朱芳拽进怀里。“我很高兴,你会想着攒钱给我买衣服。”
朱芳本想推开他,但听到这话,吧嗒了下嘴巴,眨了眨眼睛偷笑。
明明他买衣服的钱是她花了,没想到,还钱给他,他还会谢人。
所以朱芳笑嘻嘻转过头对他道,“不用客气,主要是怕你晚上着凉感冒了。”最重要,两人都睡在一床上,万一他把感冒传给她了可怎么办?
张烨说:“我记得你当初不喜欢我。为什么现在……”
朱芳眯着眼睛从他怀里滑下打了个哈欠,像一只懒猫蜷起了身体。“因为你那时的样子很可怕。”
张烨低头看着躺下的朱芳,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我现在看起来不凶了。”
“嗯嗯!”其实现在也凶,只不过她知道他那是纸糊的凶脸。
张烨听后满意的替她盖上被子,熄灯转身去了浴室。
早上张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饭。朱芳正不亦乐乎的喝着豆浆,
他皱了下眉头,问道:“吃东西前刷牙了没有。”
“刷了!”朱芳低头三两口就喝完豆浆。
“干吗?”朱芳看着张烨抬起她的下巴,有点纳闷。
张烨不耐烦的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干吗?当然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懒不刷牙。”语毕,唇已经吮了上去。
吃完早餐,送张烨出去后。
阿姨晕乎乎拍着胸口道“没想到张先生早上像个色狼一样。”
这时朱芳一口打断她道“他才不是色狼。他是乌贼。”
乌贼,多足水生物,触上有吸盘。肉鲜美,富营养……
形容的太妙了,阿姨欣赏的看着朱芳,果然大智若愚。
天气很热,阿姨拖地的时候,朱芳很自觉的抬脚没有捣乱踩住拖把的羽巴。而且很殷勤地递上纸巾盒。
结果阿姨不满意了,说“ 行了,少恶心,想吃雪糕了吧?哼!告诉你,除了雪糕,其它我都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我才不要吃雪糕。”朱芳说:“我现在要吃甜筒。”
“你这孩子……”阿姨笑,然后说:“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就是多。告诉你,除了你昨天挣的十毛钱,家里没有闲钱买雪糕甜筒的。”言下之意,除了这俩,买正道食物的闲钱就有。
“不用花钱的呀!”朱芳凑上去说:“阿姨你信不信?”
“哟!”阿姨斜了她一眼:“难不成小芳还会变魔术。”
这时有人按响了门铃,三长响两中短。朱芳利索的跳下了沙发去开门。
“我说小芳啊,你怎么乱开门,万一进来了坏人小心把你拐罗。”
人没进门,声音先进了。“妈;我呢!哪能是坏人,白痴妹谢谢你罗。”
话刚落,阿姨的儿子便闪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五颜六色的雪糕筒。
真是在老家的儿子!阿姨赶紧揉眼看清,哟!真是儿子。
“进良,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进特区来干吗?”她忙放下拖把,一边拉着儿子的手,一边嗔怪着说。“进了别人的家,乱叫什么白痴妹,别看她有时脑子不灵活,人可精着呢!”
阿姨的儿子看着朱芳一手拿着雪糕,一手把两个拖把还有拖地的水桶吭哧吭哧地拖走,不禁道:“儿子不是担心你在主人家受气吗?但又没有地址。所以拿着你的照片,打听了许久。恰好遇到这个白痴妹,因当时有急事要先走,所以先约了暗号下次碰面。不过这白痴妹傻归傻,不过人挺热心的。”
话刚落音,阿姨拿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喝道:“还说傻,还说傻,再说就不是她傻而是你傻了。”
阿姨的儿子上下打量着进厨房的朱芳不以为意道“怕什么,说不定她听不懂呢?妈,别骂我了,儿子在家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这话说得阿姨眼圈儿都红了。
朱芳适时倒了两杯茶过来。
阿姨的儿子高兴的接过茶, 道“嘿!白痴妹看不出来,你还挺懂事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茶刚进了喉,水柱马上喷发而出,阿姨的儿子“嗷嗷”乱叫着,一口气蹦到水笼头下,拼命的低头喝水漱嘴。
纳加辣椒,号称能让大脑停止思维的红辣椒,不用不知道,一用忘不了。请认准墨西哥牌。
而一旁观看的朱芳笑眯眯的在舐完最后一口雪糕后,又从水盆里拿了个张牙舞爪的螃蟹对准他圆润的pp。
“喔喔喔喔……”(注意从第一声发到第四声。)
“嘎嘎……”阿姨非但没有帮自己的儿子,反而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笑完后,她扔下心灵受损严重的儿子,反而牵起朱芳的手雄纠纠向前走道“他小时候没少对我做这种事,我一直碍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没敢动手,今天总算出气了。说吧!除了甜筒雪糕,其它我都可以请你吃!”
“冰淇淋行不行?”
呃!……不行!
晚上,朱芳刚吃完了饭,阿姨一边边收拾碗筷,一边边细心叮咛:“晚上不要胡乱出去,乖乖在家里。”
朱芳点头答应。
另一边阿姨的儿子良进悄悄躲在街边的小巷口里面,当见看到自己妈妈从楼上下来后,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
然后他嘟着香肠嘴,脚踏无敌风火轮,杀气腾腾滴出现在今天早上去过的屋子前,然后……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
朱芳送阿姨没多久,房子一下子黑了起来,停电了,怎么回事,平时熟悉的环境突然就乌黑漆暗起来。
隔着房门,进良听到了朱芳的尖叫声后,乐得把下巴仰高,一直越过楼房,超过珠穆朗玛峰,在差点就要捅穿大气层的时候……被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脚后跟的宠物蛇露俩排门牙表示它的敬意时,吓得他狼奔滚着下了楼梯。
另一厢正在开车的张烨听到电话响掏出来,马上接道:“猪头芳什么事?”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有个应酬,记得关好门窗。”
“呜……我怕。”朱芳在电话另外一头低低哭泣着。
“出了什么事?”张烨一边加大了油门掉头,一边问道“乖,快告诉我。”
“屋子很黑,我又不敢出去。”
朱芳倚在壁上拿着手机摸索着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外面霓虹明亮。
“不要走,乖乖呆在家里,如果有人来敲门,如果是不认识的话,千万不要开门。”
朱芳呜咽着答应。“唔!可是我现在就怕。”
“乖,不要怕,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问你,人的哪一颗牙齿出现得最晚?”
“大……牙。”
“错,是假牙。”
“一个女顾客对售货员说:上次你们卖给我的鼠药怎么不管事呢?我发现房里的老鼠吃了它,不仅没死反而越来越肥了。”
“是这样的,夫人。您继续买药给老鼠吃吧,直到它肥得进不了洞,就可以被猫吃掉了。”
……
张烨在车上拿着手机不停说笑话给她听,试图用声音替她驱赶走黑暗所带来的恐惧。
朱芳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直到手机都微微发烫,隐约地似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好像跟手机里头说的话一样,她觉得奇怪,这时有人从外面开门,张烨借着手机的光走了进来,满脸都是汗水,额上一缕头发也湿嗒嗒地垂了下来。
“呜……”朱芳扑着进了他的怀抱直把张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