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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情况不就很明白了吗?我要么留在学校里当教授,要么通过司法考试。贞美早就决定要通过考试了,我们两个人恋爱结婚,在法律界并肩战斗,这是顺理成章的。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日后你回来一定会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爱情也没了友谊也没了之类的话吧?那岂不是会给我们的幸福生活带来烦恼?咱们都是聪明人,理应事先预防,避免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载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要兴奋过头了啊!贞美,他说的所谓道理是不是太牵强了?”
“没有啊,良药本来就苦口嘛,别吐出来,紧闭着嘴巴吞下去吧!”
“哈哈哈哈!”
喻宁似乎被绝望击倒了,用力闭上眼睛。
“我突然想,今晚,不,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只要看不到你们俩残忍的样子,哪怕是去非洲的大沙漠我都愿意。”
载佑“啪”地拍了一下膝盖。
“对啊,就是这种精神!悲壮美,艰苦奋斗的精神,这正是身为朋友的我真正要你保证的!”
“烦人吧你!”
短时间内,不,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这种谈笑风生的机会了吧?学习认真、谈话热情、玩起来投入的好朋友们啊!尤其是,喻宁啊!
贞美的两眼不时润湿,但她始终笑容满面。
“朴前辈,别逼得太厉害了!要是喻宁明天从飞机上跳下去了怎么办?”
“哦,好,好!朋友远行求学了,贞美从今天开始站到我这一边了,所以今天欢送会我来买单。”
“你至于高兴成那样吗?嗯?”喻宁把脸凑到载佑面前说。
“嗯,真的很高兴,简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喻宁心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火,抓起百威啤酒,就着瓶口咕咚咕咚喝起来,边喝边瞅着贞美喊:
“贞美!”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朴前辈,这孩子恐怕还没打消念头呢,他为什么不能爽快地结束呢?是因为韩国自古伤离别,所以血液里有一种缠绵吗?难道是无法突破的吗?”
“贞美!”喻宁再次深情地呼唤。
“嗯,我们废话少说,我要说的话朴前辈已经全都说了。我呀,等你拿到梦寐以求的建筑学博士学位回来的时候会为你鼓掌的。不过,也许那时候我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呢,嗯,一定洗干净手再为你鼓掌。”
“眼含热泪听你诉说别后的字字句句!”载佑用手捂着胸口,做出万分感动的样子说。
“载佑,你能不能离开一会儿?我的感情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贞美呵呵笑了两声,认真地看着喻宁说:
“喻宁!别这样,弄得我很累。”
“是啊,虽然这种情况下我插话不太合适,但这又不是摔跤比赛……”
“载佑!你能不能沉默5分钟?要是能离开,我就更感谢了,拜托!”
“好,既然朋友提出了请求,我就5分钟不说话。”
“谢谢!贞美……”
“别老叫我的名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贞美!”
“……”
“贞美!”
“浑身发冷,都起鸡皮疙瘩了呀!我是不是感冒了?”
“到底为什么这样呢?”
“这样怎么啦?”贞美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你忘了吗,我欠你一命,在大成里,是你救了我呀!我现在还能活着,都是你的功劳!”
“这个嘛,那我就更不欠你的了,而且,当时你不也听到医生的话了吗?被蛇咬这样的伤,放在过去也许就送命了,现在可没那么容易。我也绝对没有当什么债权人的意思。”
喻宁把椅子往贞美身边靠了靠。
“不,我心里……我心里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这是逼我吗?你的心由你负责,我的心我来保管,你是你,我是我。明白了吗?”
“……真的吗?”
“是啊,我们是朋友,友情多美好啊,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希望你的想法能跟我一样。”
贞美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当”一声放在桌子上。
“……”
一时间气氛僵住了,喻宁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泪光闪闪,贞美装做没看见,哗哗地往杯子里倒啤酒。
载佑却忽地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拭了拭眼角。看他的表情,似乎终于盼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一刻,眼泪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朴前辈,别这样!”贞美有点儿失态地朝着载佑喊。
“载佑,你这个臭小子,你以为我是在表演吗?”
“没有,没有,5分钟已经过去了,而且,看到你遭受挫折,身为朋友的我能不表达一下自己的同情吗?”
“你真打算这么闹下去吗?”
“这个嘛,我得考虑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贞美把三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
“来,喻宁,朴前辈,我们干杯吧!”
“好。”
“嗯,好!”
“喻宁,别闷闷不乐的,把杯子举高点儿!这可是为你干的。”
“我们,喻宁,为你早日征服美洲大陆凯旋归来干杯!”
“干杯!”
“干杯!”
载佑咕咚咕咚喝光杯子里的酒,擦了擦嘴角的泡沫,快活地转头看着贞美,说:
“贞美,我们为喻宁的无穷发展三呼万岁怎么样?”
“好主意!”
“我不喜欢。”喻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你好!”
“前辈,别管他,说我们的。前面得有祝词吧?”
喻宁紧咬着牙,愤怒地盯着面前一唱一和的载佑和贞美。
“这个怎么样?奋斗吧!胜利吧!百战百胜的勇士郑喻宁!万岁!万岁!万岁!”
“你们别闹了,我心情不好。”
“朴前辈,看来喻宁不喜欢这个。那……喻宁,这个怎么样?奖学金!硕、博士!全都装进喻宁腰包!万岁!”
喻宁的表情还是冷冷的。
“这家伙真的生气了。既然他不肯配合,我们就一人说一个,然后结束吧!时候不早了,这家伙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也该早点儿回去休息。”
“对呀,已经11点了。朴前辈先来吧!”
载佑喝了口啤酒,深吸一口气,说:
“好,喻宁你听着!我说了。嗯,贞美呀,我的爱!贞美我的爱!万岁!万岁!万万岁!完了。”
“你可真……”喻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贞美涨红了脸,白了载佑一眼,说:
“朴前辈怎么能说那么没根没据的祝词啊?至少要突出主题嘛!轮到我说了,好好听着!健康,郑喻宁!学习第一!做人第一!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能其他坐位上的人会认为坐在椅子上举起双手喊万岁是很可笑的事,但载佑和贞美正是选择了这种天真的方式来祝愿喻宁前程似锦。
喻宁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心意呢?
“真的……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哈哈哈!你也知道啊,这是我们的真心,接受吧!”
喻宁似乎百感交集,把脸埋在双手中,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说: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们的方式真独特啊,让我刻骨铭心!那就到此结束吧!”
说完他先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载佑和贞美连忙嘻嘻哈哈地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夜已经深了,街上只有奔驰的汽车、路灯和沉醉在黑暗中的酒鬼。
这是在韩国度过的最后一夜吗?
“贞美,你去哪儿?”喻宁回头看着贞美。
“当然是回家啦。”
“夜深了,我送你吧。”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走。”
“别,我想送你。”
“我都说了没关系了。”
一直看着他们谈话的载佑似乎忍无可忍,挥舞着胳膊上前说:
“我也赞成送贞美回家,但喻宁和我必须机会均等才行。贞美,我和喻宁中有一个人将送你回家。都怪今晚的月色,你就理解一下吧!喻宁,怎么样,我们掷硬币决定好不好?”
载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
“好吧。要是输了,我一定终身遗憾,但也没办法。载佑你今天真够坏的!”
“我只是建议把这件事交给命运来决定,别废话了,要是头像面朝上,就由你送,要是数字面朝上,就由我送,一次决定!行吗?”
“讨厌的家伙,就这么办吧!”
“好,我扔了!”
他把硬币抛起来,一只手掌接住,另一只手飞快地盖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手——头像朝上。
“啊,怎么会这样?喻宁……你赢了!”
“看来命运也不忍心彻底抛弃我,终于站到了我这一边啊!那贞美就由我送了,我们去那边路口打车。载佑,你跟我们不顺路吧?”
“朴前辈,那我走了。”
“嗯,再见!明天我不能去机场了,喻宁,你走之前我们再通个电话,明天。”
“好,你快走吧!”
载佑朝他们挥了挥手,走上相反的方向。
贞美和喻宁并肩拐过一个街角,消失了。载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空虚和寂寥。
小子!
他把抓在手里的硬币抛到空中,伸手抓住,摊开掌心,还是人像。其实那枚硬币是两枚硬币粘在一起的,两面都是头像。昨晚他特意用强力胶粘起来时,已经预料到了今晚会发生的情况。
载佑表面上虽然装糊涂,其实内心已经感觉到了贞美和喻宁两情相悦。有谚语说,心里的爱情和口袋里的锥子都是藏不住的。如果眼神中盛着忧郁,微笑中含着温暖,那就是爱情了。如果不选择这种方法,依贞美的性格,就算是今晚,三个人也会像平时一样各回各家的,但她心底深处一定不希望那样,喻宁也是一样。
对载佑来说,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是喻宁,最喜欢的女孩是贞美。在一群新生中发现贞
美那天,载佑的心不知跳得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