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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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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你亲人,是你爱人。”她强调这一字之差。

  “亲人也是爱人,爱人也是亲人。没有分别。”

  “有。”她语声渐高。

  “什么分别?”

  “……就是有分别。”

  阿图清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他说:“到了。”

  要去吃饭的地方非常僻静,那是个精致的人工岛,离岸近百米,中间一条长长的栈道。此时天色还亮,餐馆的霓虹灯没有打开,若是灯火通明的话,这座三层建筑俨然是一艘夜色中行驶的大船。

  周围水天一色的风景也很美,但许平安刚在云坤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极没心情,气鼓鼓抗议,“换地方,我刚从水底出来,不想再看水了。”

  云坤没跟她计较,“我专门预定了滋补的虫草乌鸡羹。加强营养有助你恢复。”瞧她硬梆梆杵着不动,他活稀泥似的想拉她一把,可又觉得现在还是少接触为妙,于是抬到一半的手划个弧度,改为‘请’。

  那个显而易见的更改越发让她恼怒,她恨死了这种彬彬有礼,她挥手打了他手一下,“不吃。”

  云坤凝眉不语,象冷落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不哄也不劝解。僵持一阵后,许平安绷不住了,主动扯他手臂,“干嘛,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几句,这么不理人算什么?”

  “骂你你开心?”他冷声问。

  “当然不开心,但起码说明你眼睛里有我。”

  “如果眼里没你,我不会为你担心。”发觉她手悄悄挽上自己,他一挥手扫开,径自踏上栈道。

  她亦步亦趋跟上,追着问:“你什么逻辑啊?为我担心就赶我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

  “嘘,”云坤竖起食指到唇边,“我的逻辑是吃饭也得有好心情。如果你再没完没了,我要放弃跟你享受晚餐了。”

  威胁收到了效果,许平安定住步子,嘴张了又张,却不敢再吐一个字。


  这里远离市区,耳边听不到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橘红色的落日坠到江对岸的建筑群中,为这面水域笼罩上厚重温暖的光芒,也为他们两个身上镀了一层红晕。

  迈出几步的云坤见她落在后面,有心等一等,“还没喝酒,脸就这么红。”

  “也不瞧你自己。”她嘟嘟囔囔,不情愿地跟上。

  他耳朵灵听见了,“能好好讲话吗?”

  她万分委屈,“反正我温柔还是悍妇,你都要赶我走,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讨好你?”

  “你讨好我?怎么象是我正在讨好你?”

  “我不要你讨好,你肯点头让我留下……”

  “换个话题,好么?”云坤又要板起脸。

  许平安咬咬下唇,指着延伸出几百米的栈道,说:“你看它,特别象我家乡的火车道。小时候我总是好奇,一眼望不到头的铁轨到底通向哪?我去问齐神父,他告诉我,它通向远方。在我心里,远方是个神奇但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云坤听她讲过,她生长的地方有条火车道。但是,极少有列车停靠。因为那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站,所有的工作人员加起来只有两三个人。而许平安的家距离这个小站还要翻过两座山。童年时候的许平安最喜欢坐在小站旁的石堆上看火车驶过。在她心里,车里的人非常神秘,不分男女老少都兴高采烈地去同一个地方——铁轨尽头。

  听过她的讲述,云坤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小女孩,象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衣衫破旧、瘦弱矮小。她孤独地坐在乱石堆上,抱紧膝盖,眼巴巴望着一列列火车驶过,风吹乱她头发,还有抿紧的嘴唇。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羡慕和寂寞。那是十七岁的许平安让云坤印象深刻的地方,她用词不多,却能让人联想到她讲述的画面。

  “后来,我沿着火车轨道,到了想也没想过的地方。我才知道,远方其实就是你想去的地方。云坤,你说有没有一条铁轨能通到你心里?或是这样的栈道,走着走着,能走到你心里。”她小心翼翼用指头划着他心脏那一点的位置,半是哀求半是保证,“我只要一点点地方,云坤,给我一点点就够。”

  其实,云坤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对许平安始终有种期望,或者说是安排——让她脱离从前困苦的日子,开始崭新生活。四年前,他为她铺垫好了开始,让她开阔眼界、领略全新的环境。沿着他规划好的路走下去,许平安的未来是可以预见的好。而今他心愿达成,她知道了‘远方’,并且走得比云坤自己还要远。凭借她的聪明美貌,今后的事业爱情家庭都会圆满。此刻再调转头,叫她跟自己过充满凶险、诡计的生活?与其那样,他建立的开始又有何意义?

  于是,云坤硬下心来,“想走进我心里,光凭你这三言两语的小伎俩还不够,再去读几年书吧。”他复又迈开步子。

  “等等,”她拉住他,“一定要我走也行,我有个条件。”

  “平安,我从不跟人谈条件。”

  “我不是其他人,我是许平安。” 她不示弱的扬起脸。

  “……说来听听。”

  第10章 第十章
  倒春寒的天气搞得很多人患上感冒,肖宇飞也不幸中招。清鼻涕象两条小溪,淅淅沥沥流个没完,消耗掉两包纸巾,他总算是主持完了早晨的例会。散会后,同事老崔拿了一摞纸,跟到他办公室做汇报。

  肖宇飞晕头涨脑,鼻塞害得他昨晚整夜失眠,他按住那迭纸,劝老崔:“长话短说吧,你瞧我这样别折磨我了。”

  老崔是个奔五十的老警察,其貌不扬,扔到人堆里就直接湮灭成路人甲。对着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肖宇飞,他也端不出老资历的架子来,态度和善得近乎敦厚,“理解理解。其实那些纸加起来也没几句话,我挑重点跟你讲。坠江的车主叫艾英华,环亚珠宝行员工,今年29岁。”

  “这姓艾的跟云家有关系吗?”

  “有,关系大大的。她和另外一个叫栗图的小子都是云坤的保镖。”

  “我就说嘛,云家不会不管她。顺着这个艾英华继续查,还有那个环亚珠宝行。”

  “早查了八百六十遍,环亚的门坎快要被我们踏平了。云家手里就剩了这一家经营的买卖,我们哪能放松呢。”

  肖宇飞有点不信,“云家在外面嚷得那么厉害,只有这一点儿生意?”

  “听我慢慢跟你说。”老崔在科里呆了十几年,对这案子还有往上追溯的渊源了解颇多。他熟络地给自己拉来椅子,然后,说书人似的从头开始娓娓道来。

  云邴楠是靠着给人讨债发家的,身边聚集了一帮子兄弟。挣到些钱后,他就谋划着转行做生意,十余年折腾下来,手里攒了一堆商铺。到他死那年,已经是深州市里铺面最多的老板。等到他儿子云坤接手生意后,与他爹云邴楠走了完全不同的路子。他把店面都卖给了跟父亲打拼的兄弟,有些是卖,有些半卖半送,借此遣散了大部分人。起初,大家还说云家老头子一死,云家立马失了元气。哪知道,明面上的生意结束了,可地下钱庄的生意却扩大了数倍。并且,据说云家已经垄断了整个东南亚这条线。

  “现在留在云家手里的只剩这个环亚。我们几次往里面渗透也是通过这个环亚,可没收到任何效果。”

  老崔的讲述告一段落。其实,云家历史这段尽人皆知,里面到底添了多少演绎的成分,谁也说不准。不过肖宇飞还是蛮有兴趣,“那个云坤挺有脑瓜,知道术有专攻。”

  “后来我们也琢磨过来,为什么云坤单留下这家买卖不动了。”

  “为什么?”

  “珠宝这个东西涉及现金量大。动辄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资金调动,从账面上还看不出异样来。就好象明知道小偷偷了东西,可没逮到赃物也得干看着他走。”

  “不可能,做过的事一定有痕迹留下。没找到归结于方法不对。”肖宇飞正义感极强,不满老崔这么涨他人威风,况且这‘他人’还属于理应伏法的犯罪分子。

  老崔苦笑一下,“到目前为止的确是抓不到把柄。云坤这个人比他爹低调得多。不单本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他底下的保镖也缩起尾巴做人,一年比一年老实。我们想下手都没有借口。”

  老崔讲话不快,可是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的劲头,提到保镖阿图,他又洋洋洒洒补充了一段。阿图是遗腹子,他爸工作的造船厂发生事故,没等见儿子出生就死了。阿图生下来留给了奶奶,祖孙俩相依为命。阿图的孝顺远近闻名。每年赶上奶奶做寿都要去酒楼摆上几十桌。四里八乡只要沾上点儿关系的,统统叫来给奶奶祝寿。光是燃放的鞭炮皮就有半尺厚,那阵势不亚于王母娘娘开蟠桃宴。

  自从云坤接手生意,云家在商场上潜龙入海后。阿图行事也日渐小心,他自觉地把奶奶的寿宴规模缩减,并且一减再减。交际方面也学他老板云坤,采取龟缩政策,基本跟从前的圈子断了来往,成了独行侠。

  老崔说的这些资料肖宇飞也看过,只是再用老崔的嘴讲一遍,脱离干巴巴的文字,变得活灵活现。

  “老崔,我怎么觉着你不是描述犯罪分子,是讲传奇呢?到底是站哪队的?”

  老崔憨厚地干笑两声,“失误失误。咱这人一聊就没边儿。言归正传,接着说案情。有这么个奇怪的地方,还是许平安的。”老崔那股子说书人的劲儿又来了,“她买了去上海的机票,结果到机场遛一圈后,那个艾英华又把她接走了,根本没登机,跟扮家家酒似的。”

  肖宇飞又把玩着他的打火机,“想走没走成,转头掉进了江里。这事有点儿意思。”

  “说到掉进江里,结果也有了。现场有目击群众说接走许平安的是两个男人。我们查了不是云坤,还有他们开的车子,号牌是假的。所以,线索到这基本断了。另外还有个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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