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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去了他也不可能玩那些东西,何苦耗费时间。
云坤有点沮丧,说实话,话一出口他也想到了这点。许如意在他身边那些日子,处处以他为中心,鲜少有娱乐或是顾上自己喜好的时间。他竟也习惯了,没想过为对方做什么。他又把那钥匙推到她面前,“算我求你,别跟自己为难。你过得舒服点,我还心安一些。”
她一急,被嘴里的饭呛住了,剧烈地咳起来。云坤端起水杯递到她嘴边,“快喝一口。”
她捂着嘴,推开他手,跑到一边咳得惊天动地。末了,眼泪花花转过头,见他无措地端着茶杯立在自己身后,说:“给我纸巾。”
云坤忙取了来,双手托着给她。
整理好自己,许如意坐回到椅子上,又默默吃剩下的饭。云坤不好再强迫她收下钥匙,也默默啜着茶。
“我吃饱了。谢谢你。没事的话你也回去吧。在这耗了这么久,肯定累了。”一盘炒饭吃了精光后她说。
云坤很依依不舍,“我再陪你坐一会。”
“我想早点回去。”
想到她要重回那个逼厌杂乱的环境,不单是胃,云坤脑仁都疼了。但说来说去恐怕她很难更改,今天她态度已经有所软化,慢慢来兴许能劝说成功。云坤拿起她的购物袋子,不放心似的叮嘱她,“那个曹晋安还是离他远一点。”
许如意愕然,怎么连他也知道曹晋安的事了?莫非他又背后调查自己?依照从前,许如意肯定瞪圆眼睛,但现在她学得老练多了,即便生气也会隐藏。她平静无澜的答:“我知道。”
云坤又将蛋糕礼盒递过去,“回去跟宿舍里的人一起吃吧。过生日热闹了才有意思。今天太仓促,明年我好好替你安排。”
她也不推辞,“谢谢你。”
云坤很满意今天取得的一小点进步,假以时日,感化或是说服她不是难事。他一边替她拉开门一边语气欢快地问:“还记得咱们打的那个赌吗?榕树盆景活了,已经抽出两枝来。哪天拿来你看看。”
许如意的答话为晚餐划了完美的句号,她说:“好。”
第47章 独家发表
两手提着东西;许如意回宿舍。穿过那片微型湖时,大夜晚竟听到鸟叫声;她警觉地往四周观察。迎面几个穿着制服员工路过,许如意放慢步子;等她们走远了;她对着几株银杏树暗影里轻轻叫道:“鬼头?”
又是几声鸟叫,许如意放下东西,装着没事人一样向着暗影那靠近。离近了,终于看到树干后鬼头极力瑟缩身影。许如意轻骂一声;“死啊,藏那干嘛?”
鬼头还是吸起肚皮尽量躲,嘴里倒是颤巍巍叫了一声姐。
跑掉三个多月还想着回来;估计也是为了赶自己生日这天吧。许如意挺高兴。她揍鬼头舍得下手,但那小子就是怎么打也不记仇,牛皮糖似黏着她。
“出来吧,正好有蛋糕给吃。”
鬼头瞧着前后没人了,耷拉着脑袋从树后磨磨蹭蹭出来,到了有光地方,他吭吭哧哧说:“姐上哪了?叫好等呀。”
“!”许如意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蛋糕盒脱手。鬼头又脏又臭,脑袋上缠了一圈看不清颜色纱布,简直象从台儿庄战役里出来伤兵,再架根拐杖,齐了。
“怎么成这样了?”许如意捂着鼻子,真想一脚把他踹湖里去。
鬼头摊开手,送上一根棒棒糖,那糖纸被他捏得皱巴巴,黑呼呼,“姐,生日快乐。”
“算了算了。”许如意实在没勇气把那东西接过来。
她跑回宿舍,找人借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命鬼头换上,又领着他去冲凉。洗得能看清本来面目了,她找了干净纱布和剪刀,准备替他换了。对身上小病小伤,他们习以为常,一般都是自己处理。等她揭开有点恶臭纱布才惊觉,鬼头右耳朵被彻底削掉了。
“谁干?”
鬼头原先就瘦,走了这三个多月再回来,身上只剩了一层皮,坐在椅子上跟竖着一架骷髅差不多。只有叽里咕噜闪动眼睛还提醒着人,他本来是活物。他扁扁嘴,分不清是哭是笑嘟囔,“栽了。人家饶一命。”
“又去偷东西了?”问也是废话,他不偷东西还能靠什么活?
鬼头手欠地捋着褪下来脏纱布,经他手边东西,哪样他也得摸摸,“还能干什么?要不白学了一身本事。”
“滚吧。”她骂道,“有本事还叫人削了?”
“就自己没帮手。要是姐在,绝对能得手。”
许如意懒得讲道理给他,赶紧带他去了医院。天气热伤口已经化脓了,大夫清理伤口时,鬼头挺象个爷们,疼得眼珠子要跳出来了,嘴里也没哼一声。拿着大夫开好药,他们两个回会所。这会时间已经接近半夜,鬼头趿拉着鞋,蔫头耷脑很没精神。末班车早停了,好在距离不远。走了几分钟,鬼头尖声细气说:“姐,饿。”
“还饿?”这回许如意眼睛差点跳出来。刚洗完澡那会,他已经干掉了整个生日蛋糕,一整个啊,愣是叫他眼也不眨地吞光了。
鬼头有点害臊,他特别想痛痛快快吃碗面条,蛋糕根本不当饭,吃多少也不顶事。恰逢医院门口有摆摊夜市,许如意满足了他这个愿望,点了最大号一碗。鬼头夹起面汤上浮着两片牛肉,献宝似,另一手护送着递上去,“姐,吃。”
许如意摆手。
鬼头嘿嘿笑着,“云坤带吃好了吧?”他回手将肉送进嘴里,又利索地舔了舔筷子,仿佛不让一点肉星流失。
“看到了?”
“看见图哥拉走了。”天擦黑时候,鬼头趁着夜色掩映,来到他曾经住过宿舍边,看见阿图坐在门口。鬼头不愿意叫人看见自己倒霉相,一直藏到许如意回来才露面。
“以后准备去那儿?”一边说,许如意一边估摸能给他凑出多少钱来。
“跟着姐,姐在哪就在哪。”这话听着象忠心耿耿表白,其实,许如意怎么不知道,香姐那散了,他们也没了根。就象她当初离开云坤那,香姐再不好,她也想不起有别处投靠,自己也是鬼头投靠。
但是,许如意板起脸,“跟着?是上班打工,也得过这种日子,受得了?”
鬼头吞了半截面条,忙不迭点头。
许如意才不信呢。那臭小子哪能老实打工,只怕是眼下遇到难处,来她这里暂避一时,等哪天养好了元气还得跑。她也没过分逼他,带他回了宿舍,找个床位安顿下来,先养好伤再说下一步。
鬼头这回受挫也老实了许多,每天吃饱了睡,半步不敢离开宿舍。虽说食堂饭还是那么难吃,总好过挨饿。不过,鬼头万万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三个多月,如意姐竟然升成了经理。他真后悔当初自己沉不住气,要是留在她身边,没准何阿娇会赏他个副经理当。鬼头不象许如意,她独来独往,与同事间素无亲近。鬼头吃饱睡足了就各个宿舍串,找人聊天,主要为了打听如意姐现在混得如何。当他知道停车场里停着她车时,鬼头第一时间飞了过去,上上下下摸一遍后,恨得他差点抽死自己。早知道费劲巴拉往外跑什么?跟在如意姐身边没准捎带着也能捞到一辆摩托车。总而言之,他亏大发了。
听到如意姐八卦,他激动得半宿没睡着。因为靠山又来了。许如意不知道鬼头背后搞这些,她自有其它忙事。鬼头不是员工,住在宿舍里难免惹眼,万一臭小子管不住嘴,说出以前事岂不是糟糕。她托人在外面找了一间房,准备尽快将他安置出去。又到轮休日那天,她拉上鬼头去出租房。
当他们穿停车场时,巧合地看到甩着两手无所事事曹晋安。
“走,游乐场。”曹晋安笑模笑样,象是等候多时了。
“今天有事。”许如意装作分外遗憾,“不好意思啊,找别人去吧。”
走在旁边鬼头两眼放光,他一下子闻到胖子身上富贵味,蹿着脚跳到他身边,“大哥,贵姓?”
“曹。”曹晋安惜字如金。
对上号了!鬼头恍若见到亲人一样,立马自介绍,“曹哥,是如意姐弟弟。叫鬼头就行。”话音未落呢,后衣领子被许如意薅住,扯得他不得不退回到许如意身侧。
“们赶时间先走了。”许如意当机立断,手都没松,拎着鬼头就走。
“哎哎,”曹晋安腆着小肚子,快走几步跟上他们,“、送们。”
“不用。”许如意加快步子。
“曹哥曹哥,”鬼头硬梗着脖子扭过头来,“开车来?”
许如意手底一搡,鬼头顿时变成拖在她手里扫把,弓低腰再直不起身来。疾奔了二三十步,许如意放缓了速度,正为甩掉那人长吁一口气呢,忽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曹晋安阴魂不散地撵着他们。他身子胖,小跑起来有点吃力,可他抿紧了嘴角使劲憋着,有点咬定青山不放松执着,弄得许如意登时泄气了。她定住脚问:“没事啊?今天又不是周末,不上班去?”
曹晋安摇头,不动弹了,他气喘势头才冒起来,宽厚胸脯随着他粗喘一起一伏。
“上哪?们。”
许如意脑子里飞速转,说玩去不行,买东西不行,她眼珠一转,“们去见个朋友。”
“不是说、说没朋友?”他记性倒好。
“曹哥车在哪呢?”一停下来,鬼头顿时活了,探着脖子往后找。
许如意又警示地瞪了鬼头一眼,可惜没用,鬼头正愁怎么搭上这层关系呢。这会所是曹家,相比之下何阿娇无足轻重了,直接跟太子爷扯上交情多好。
“曹哥,开什么车?”鬼头问题一个接一个。
“走。”曹晋安一挑大拇指,“送们。”
鬼头求之不得,不管许如意如何暗示,抽个空子率先往回跑。等看到曹晋安那辆奥迪,他好奇地问:“曹哥,没司机啊?”鬼头认为象云坤那样,有司机有保镖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