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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是天然生成让人躲在其后一般…至尊宝见得此,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道理很简单,那余国圣母等人也怕至尊宝会绕路上山,于是便选择了这样一个所在,无论他是从那处前来,甚至说翻山越岭过来,只要是想靠近伺机偷袭,那么必然便会进得这圈,然后被百余人包围起来…
虽然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但是一旦被百多人包围了,怕是至尊宝即便有那通天的本事也难以逃走吧?
“侥幸侥幸!”
至尊宝心暗自叫了一声,然后这才回答他们所问之事——那些褚启福家护院虽然本事极大,但在见过他家女儿的情形后依旧对那施法的余国圣母心有余悸,若是不把此事说清,怕是这帮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届时对战吧?
他想了想道:“不,确实是有人藏着,只是你们没有像我这般的法术神通,所以无法窥见罢了!”他朝着远处一指,“你们看,这周围一片树藤茂密,将整个地面全部遮住了的地方,便是那些人的藏身之所——他们用邪术将这蔓藤生长出来,然后把自己全部藏身其,虽然说这主意极好,不过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听了至尊宝的讲解,又再朝着那蔓藤看了看,这帮人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也连连说这蔓藤生的奇怪,显然便是藏了人…甚至有人还说看见了那蔓藤随风摆动之时露出了下面的衣衫,言语对余国圣母之术大加唾骂,而对至尊宝则是称赞不已。
他们距离极远,又不曾进得那包围陷阱之,一看出敌人的行踪心情顿时轻松,可那仅仅只是片刻的宽心——很快,众人都不约而同住了嘴,希望从至尊宝口得知接下来究竟应该何为,这才是关系众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是战,怕是敌不过;若逃,怕是至尊宝又舍不得…
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至尊宝心也明白是个何等情形,于是便压低了嗓对玉笙烟道:“烟儿,你看看,这事儿似乎和我们最初设想的不太一样,他们这人数也太多了——你有什么建议么?究竟能不能找到个稳妥的法将这帮人除掉?”
“怕是不能!”玉笙烟盯着下面之人,口淡淡道:“宝哥,这些人里面别的不说,光是余国那厮和石破军,恐怕便不是好对付的了,更别说还又加上了这百余援兵…我想他们既然埋伏此地,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我们这区区八个人恐怕不是对手!”
至尊宝‘嗯’了一声,目光沿着这山坡朝上面看去,忽然见到几块巨大的山石,于是心一动:“对了,你看看那边!”他朝着山石示意道:“能不能用御神将那些山石推落,然后我们趁着这机会突袭,将余国圣母和石破军除掉?”
“宝哥,这事儿你便别想了吧!”玉笙烟摇摇头:“且不说这些山石会不会因为一推之力而顺着山势滚落,即便是如此滚落下来,到此又能砸到多少人呢?”她接着道:“而且你别说还有余国圣母那厮在此,届时将那山石一引,便即落空了…而且我们暴露在他们面前之后的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了吧?”
纵然玉笙烟说得在理,可是至尊宝依旧不死心,伸手将那苦茶先生所给的毒药取将出来,问道:“那么,能不能想个法将这毒药掺在水里给他们?”“也不行!”玉笙烟继续摇头:“你没见么?那余国圣母身旁有个硕大的皮囊,看着便是装的饮水,她是万万不会叫人去别处取水的!”
左想无法,右想无法,至尊宝连连拿出了十来个主意,但被玉笙烟分析之后都全部行不通,最终就连至尊宝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骤然多出来的这百余人,现在想要按照原来的计划,光凭二人之力将那余国圣母和石破军除去,已经万万不行了!
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回去,真的按照最初所说寻找到法门人求助,然后再来动手!
不过,这一时半会之间,有怎地可能找到那有交情的法门之人?
虽然百般无奈,但至尊宝在此现实面前也只能低头,于是叹了口气叫众人继续藏匿身形,然后按照原路返回…正在众人堪堪准备动身的时候,至尊宝忽然听到那山路上面传来一声诧然的惊呼!
显然,这是有人从那山北之处翻山过来,正好是顺着此路下山!
“等等!”来人不知是敌是友,至尊宝也不敢托大,连忙又吩咐众人一并藏了起来。
第三零九章 反复两家均假手,剥极而参解心汤(4)
那惊呼声毕,接着便听有人在旁嬉笑,内好似是这人被路边个蛇鼠之类吓了一跳,所以引起了旁人的嬉笑——但是接着便听有人压低了嗓喝却一声,众人全数噤声,一路老老实实随之赶路。
那些赶路之人犹在山腰未曾转过,可是这惊声依旧将行踪暴露了出来,眼看那余国圣母一行也尽数朝着来处偏过头去,纷纷眺望,但跟着在她的喝阻之下又转了回来,依旧装作个普通人的模样在路边歇息。
少顷,跟着山路,一行人从那山腰之现身。
所来之人看着并不算少,共计约莫十数人的模样,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着像是个浩浩荡荡的大家族——至尊宝远远望去,在那来人脸上逐一看去,结果很快便发现了内有个曾经见过之人。
这人便是丁甲宗长老计千万。
这一行人当前是个身雄壮、极为健硕的老者,行走双臂挥舞有力,双眼炯炯有神,脸上一道刀疤横贯面门,却把整个人显得无比狰狞起来,旁人都好似怕了他似的,落下了老长一段距离;跟着是三五个青年少年,有男有女,一路上眉目颇有疲态,可依旧掩不住小鸟出笼般的喜悦,刚才那声惊呼似乎也便是其之人发出来的;在朝后便是计长老和另外一位老者,那人看着须发皆白、神采奕奕,衣袖飘飘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在朝后面看去便是几名妇人,看似家眷之类…
转过山来,那当前刀疤老者便立刻见到了山腰坐着的这一行人,疑惑不由脚步一住…这只片刻,待得看清之后,这人立刻重重哼了一声,继续朝前赶路。
“三哥等等!”跟在后面的计长老随即也见到了山腰这些人等,立刻便叫了一声:“我们是不是…”“是什么是?”那刀疤老者翻个白眼,一面走一面径直将话打断:“我这几日早已经憋得紧了。还怕他们不是呢!“
听那言下之意,似乎根本不曾担心那下面之人有问题不说,甚至还有些期盼他们是,以便自己能够出手,把最近所受的鸟气发泄出来——计长老又看看身旁的老者,急道:“大师兄,都到这里了。千万得小心啊!”
“无妨无妨!”那白发老者同样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有问题,但是凭着内散发的杀气看来,这些人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所以无妨…老四,这观气一术上你可比不得老三了!”
听得那老者如此说。前面的刀疤老者似乎更加得意,脚步也加得快了,那计长老则是赔笑了几声,口淡淡道:“原来如此!既然大师兄你已经施术看过,这便没事了,没事了!”
一行人说着话,很快也便从那山腰位置折了下来。继而沿着这路一直前行,很快便到得那余国圣母等人前面,然后准备通过——像是普通人在荒郊野外碰见一般,两方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个警惕之色,朝着对方不住打量,但因为双方都无一战之心,所以那余国圣母等人很快便将间道路让了出来,比个‘请’的手势让他们过去。
来人数量不少。而且看着也并非简单,再加上这些人并不是自己所要等候的目标,余国圣母等人自然不愿意在此多生枝节,让路、挪开之事上做得极为缓慢,避免被其误会;而那计长老等一行人显然是在逃避军阀追捕,所以亦是如此…
双方都无这一战之心,本来应该相安无事。可是便在那刀疤老者堪堪抬脚的瞬间,后面那白发老者忽然喝了一声:“等等!”声音提得极高,眼也勃然之间有了些怒色——他此话出口,立刻抬起手朝着那人群某个背对自己的身一指。沉声道:
“你,转过脸来给我瞧瞧!”
听得他那声怒喝,双方之人皆是一惊,心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手也不自觉摸到了那些符纸、兵刃上面,与此同时对方人群有个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这位朋友,你们走你们自己的路便是,何必再此多生事端呢?”
白发老者目光一转,落在个全身裹在黑袍的矮小之人身上,他冷笑一声答道:“事端?事端本由人,皆是人自扰,我们虽然有事,但是今日却不得不生这个事端出来了!”他跟着继续朝那背影道:“旁的事儿罢了,但是今日你的面目我却是非看不可!”
那背影依旧没有转来,而这黑影又继续开口:“朋友,你和他可是有什么过节么?”
“过节不但有,还大得很!”那白发老者哼了一声:“今日既然见了,便是天塌下来我也得把这事儿了了!”“何必呢?”那黑影叹道:“你们现在被人追杀,自身都不保了,为何还要苦苦纠结与他的梁上呢——我劝你还是走吧!”
“走是一定要走的,只不过要我走,这人却得跟我一起走!”白发老者毫不退让,说话也挥挥手比划了一下——立刻,那计长老便退后几步,将整个家眷带着朝那山腰来路退去,而旁人则是从怀将兵刃取了出来,做出个堪以迎敌的态势…
“唉,何必呢…”那黑影又叹了一声,似乎还准备继续游说,只是在这时候那背影却哈哈笑了两声,骤然之间开口了:
“不必多说了,这事儿是说不通的!”
一面说着,那背影一面转了过来,露出石破军那张在鬼蜮待久了继而惨白的面孔。他站了起来,朝着白发老者笑了笑:“真是久不曾见了,诸位大师!”
不待这白发老者开口,他身旁的刀疤老者已是一声暴喝,“石破军,竟然真是你!”他反手便从背后将个布裹取了下来,径直握着一头,怒道:“今天我要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