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老人收势又道:“你这心魔既生必然要除,不可耽搁!回去之后你须得闭关守元,纵然四相生牙、两仪开眼也不能破,非得是魔消障除方能破开封壁——你可能守?”
一听这话男子急了,“那他、他怎么…”言语之中对自己闭关之事居然无睹无怨,只是关心那孩子:“…怎么才好啊?”
老人附身抱起孩子,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纸扎白鹤,咬破指尖在那纸鹤的双眼一点抛出,那纸鹤居然在空中迎风长大,变成了数尺大小灵动之极的一个活物!
孩子就放在了那纸鹤的背上!
“去吧,千里之外找个地方放下他,让他随波而去了此一生吧!”
说完,那纸鹤嘎嘎连声,腾空直奔那午夜皎月而去,瞬间消失在了苍茫天穹之中!
男子呆望那纸鹤飞去的方向,眼神中一片茫然,突然之间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谁抽走了,眼前无数金星乱飞,头一偏就此昏死过去!
老人也不多说,从怀里取出另一个纸鹤扔出,那纸鹤在半空中转得几圈,径直朝着山下一股脑儿的飞了过去。他不再多说也不管那男子,就此盘膝坐在草丛之中,任由露水雾瘴沾衣润发,径是闭目养神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山道上吵吵杂杂来了一群人,当头正是那蓑衣男子——此刻他狼狈无比的走在最前面,陪着满脸的小心和谄媚对身旁个疤脸老人赔笑道:“是是是!您说的是!是我没用,是我胆小,是我坏了您的大事…”
脸上五指掌印还历历在目清晰无比,看来才被那疤脸老人教训过。
那疤脸老人不理不睬,只是鼻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喝道:“闭嘴!少给我废话!”抬眼朝前面一指:“这里是…”
没想那一抬眼就看见了草地上躺着的男子,喜道:“就是此处了——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你在那啊?”
草丛中那老人微微睁眼,“天魁,我在这里——事情已经了结了,你们把人抬着下山吧!”
疤脸老人易天魁呀呀呀几声惊呼,“我派了这么多人一同寻找鬼孽,没想到还是师兄你先我一步,真不愧是掌门师兄,”回头双眼一睖:“你们还不快去把人抬着下山,怎么,要我来请你们动手么?”
蓑衣汉子连忙咋呼着就带人冲了过来,掰下几支粗大的树杈做个架子,把那男子放在上面抬了就走。
两老者跟着众人下山,一路上那疤脸总是不住询问细节,说是关心实则转着弯打听那孩子的去处,前一个老者回答的滴水不漏,每每此时一句‘已然了结’完事!
一个心怀鬼胎,一个措词备答,心中都怀着事情也就一路到了山下…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在那被人遗忘的山腰,撬开的棺材外,突然一只被雨所惊的雪白狐狸飞身从那棺材上面掠过,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中!
它刚刚用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那狐狸探头出去一看,只见那打开的棺木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坐了起来……
阴胎现,鬼母变,前后因果今来算;
明王出,千魔乱,三途河边欢喜天!
PS:蜀笺,蜀中一种文章的载体,此处意指纸张;丹合,就是丹鼎,又名‘神室’、‘匮’,指的是丹炉。
第一章 乱世戾匪欲剪径,鬼市天师初现形
第一章乱世戾匪欲剪径,鬼市天师初现形
夜。
虽然这还是春末夏初的光景,可那夜间已经渐渐有了种闷热的感觉,无数蚊虫更是在山间林中纷飞不已,若是赶路那还好点,一旦停下来就很快被爬的满身满脸都是——当然,这曰子谁会子在那些树林中不动弹呢,除非是强盗或者小贼吧?
但天下无巧不成书,这林中真是有一群人躲着等待送上门的肥羊。
带头的汉子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绸袍,那明显短了一截的下摆被塞在腰带中扎着,坐在林中一块石头上,一手杵着把砍柴的长刀,一手在脸上噼噼啪啪拍个不停。拍的一阵,这汉子不由心中烦了,咒骂道:
“娘的,什么鬼天气啊,好好的窑姐儿搂不成在这里喂蚊子,他妈的真是自己找罪受——喂,麻三,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要是今天扑空了,老子非要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旁边有个麻脸汉子正在一手搓着脖子上的泥垢一手扇着风,一听带头老大喊了,连忙坐直身子应道:“倒儿爷,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我分明看那暴眼子老头掏出一袋子沉甸甸的现大洋,从龟儿子的杂货铺买了一大车的东西,那钱还没用完…”
“那他妈的这么半夜了咋个还没到啊?”被称为倒儿爷的带头汉子烦躁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问另外一个人:“陈皮子,你是本地人应该熟悉这边地形了,你给老子算算,那买东西的暴眼子老头到这里要好久,是不是走了其他路了?”
那叫陈皮子的本地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精明,比着手算了半天,很肯定的说道:“倒儿爷,你看,那暴眼子老头吃了杂碎汤喝了老黄酒,赶车的时候多半要慢点,加上本来就是匹老驴在拉车,估计再咋个到这里也得四个时辰嘛——你老别心慌,稳到,估计再有一会就差不多了。”
“这老狗曰的倒是吃好喝好了,弄我们在这里挨蚊子咬!”倒儿爷听陈皮子的话也算是比较满意,但是依旧满心怒火,想了想,他发了个狠道:“妈哦!老子今天心头硬是不巴适,算他倒霉,一会东西拿了以后把心肝子给老子掏出来,回切熬碗醒酒汤泄下火气!”
“要得!”几个满脸凶相的汉子低低叫了声好,看上去个个都对这人肉心肝汤馋得不行,更有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了句:“安逸!”
正在说话,那草丛中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一群人顿时都跳了起来,不多会草丛中钻出个瘦弱的半大小子,满嘴口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满脸的兴奋:“倒儿爷,人、人来了。”
“咻咻~”一群汉子顿时都叫了起来,也不需要谁招呼,提着手边的刀啊斧子啊就冲了出去——本来嘛,半夜三更对付个赶车的老头,若不是怕东西搬不走根本不用这么多人出来,现在人既然到了还担心什么呢,只需要冲出去杀掉那暴眼子老头,这车货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一群土匪冲出小树林,居高临下在那土坡上一看,果然远远的有辆老驴车摇摇晃晃的过来了,那车最上面盖着稻草也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满满实实小山坡似的确实不少。赶车的老头悠哉悠哉半躺在那些东西上面已经睡着了,只是由着驴子自己慢悠悠的朝前赶路,车轴不住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叫。
这些家伙眼睛顿时红了,顿时嗷嗷怪叫着就冲了下去,手中的武器在头上高高的挥舞着,显然没把这老头子当回事!
那本地人陈皮子原本也是跟着冲的,但是没两步他突然瞄见了车位的一杆小旗,脸色立刻就变成了死灰色——这货死死拉着身边倒儿爷的衣裳,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
“不、不好了!倒儿爷,这个、这个车子不能抢啊!”
那倒儿爷被这货一拉倒也顿了顿,可身边的人都纷纷朝着下面冲去自己又没看见多大危险,那还顾得上陈皮子在说什么,随手把这家伙一巴掌甩开大步冲到了前面。
这群人阻拦不住哗啦啦全部冲下了土坡,陈皮子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左右瞅了瞅居然转身就跑。谁知道他刚刚迈步不知怎么双腿骤然一软就此坐到了地上,这货嘴角抽搐了几下竟此嚎了起来——那眼睛盯着那车后的小旗哭得那个伤心啊,前些年死了娘老子都没见这货如此过,一边哭还一边抽自己耳光,“我错了,饶命啊!我错了,饶命啊…”
这究竟是一面什么样的旗子啊?
放眼看去,这旗子不过尺许见方,黑底上有个旗杆模样的图案,上面有几个大大的篆字:
阴司鬼集!
听见身后陈皮子嚎也曾有两三个家伙回头望了望,但其他人都说那货是第一次出来做买卖吓着了,于是没管,只是随着倒儿爷一起把这车子团团围住叫喊:“喂,老头子,起来了!”
驴车被这么多人一围自然停了,一群人敲车板子的敲车板子,踹车轴的踹车轴,那麻三还伸着手用棍子去捅那躺在顶上的老头。
才两下,那暴眼子老头睁开个惺忪的双眼醒了,见到这么多人居然也是不惊不惧的,坐起来扣扣眼屎露出满口的黄板牙,说道:
“你们这是干啥呀?围着我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说着把手从后面伸进裤裆里抓了两把,“你们是强盗麻匪吧?就算是和我也别折腾啊,我这啥都没有,你们抢起来完全莫意思嘛!”
那倒儿爷恶狠狠的用砍刀在手中摇了摇,张狂的叫道:“格老子的,龟儿子话还多嘞!都说你们这边的哈儿多、胆子大硬是不假,这个样子居然点都不虚火!”说到这,他手中的刀在车板上猛然一剁,吩咐道:“来啊,把这个老龟儿子给我绑起来!”
几个汉字齐齐一声喊,拥来就想把老头从那小山也似的东西上拖下来,谁知道这老头两手一摆:“别啊!各位,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经不起你们折腾,还是自己下来好了!”说着话就从那车板上顺着溜了下来,双手朝后面一背,露出个猥琐而讨好的笑容:
“诸位悠着点,请千万悠着点…”
“哼!”倒儿爷手一挥,那麻三立刻冲了上去,两三下把老头邦得是粽子样,别说个暴眼子老头,就算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别想挣得开来——他满意的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两句:“陈皮子这怂货说什么不能抢,干你娘,我还以为有啥子陷阱诡计哦,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弄完了…”也不再管那老头,伸手就把稻草扯下来一把:“看哈这里面有些啥子东西。”
这帮家伙顿时围了上来,伸长脖子探着头看…但是几把稻草扯落,这些家伙居然脸色全变了!
这车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