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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卓子昂走到门外，抬起手敲敲门，“宸帅，您交代都已经都查清楚了，您现在要看吗？”
没有人应他，他又敲了一下，还是没人应。
卓子昂在门外等了良久，差不多都有２０多分钟，才听见，康宸的声音：“进。”
声音沙哑的厉害，卓子昂差点都听不出那是康宸的声音。
他推开门进去，一进去就感觉到嗖嗖的凉意，竟然比外面还要冷。
卓子昂抬头一看才发现，屋内的所有的窗户全部都大开，外头的冷风呼呼地刮进来，他哆嗦一下，怪不得这么冷，不冷才怪啊。
康宸坐在那，还保持着之前郑银翘走的时候的姿势，桌子上摆着一杯菊~花茶，里面的水半点没少。
卓子昂叫了一声：“宸帅。”
迟疑了一秒，走到窗前要关窗户。
康宸：“不用关。”
卓子昂的手已经准备拉上了，听到康宸的话，顿了一下：“宸帅，您现在身体不好，还受伤，吹风不好。”
康宸：“不用，开着，我需要冷静。”
他需要让自己的脑子降温，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他要理清楚。
卓子昂惊讶，他仔细将康宸打量一遍，并没有什么啊，除了……眼眶理血丝又多了一些，看起来更疲惫，似乎，还算正常，也没有像郑银翘说的那样吓人。
就是……眼神看起来有点跟平常不一样，说不清，总觉得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卓子昂低下头，道：“宸帅，您交代的都完全查清楚了，您……现在要看吗？”
康宸：“拿来。”
卓子昂双手递上他调查出来的结果。
康宸一扫扫过，一目了然，他去边境之后看过明媚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一个是齐鸩，一个就是沈孽。
将明媚从拘留所的监狱里替换出来的，那肯定是这二人其中之一。
这两个人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考虑的，再清楚不过，根本不用多做思考，除了沈孽再无旁人、
齐鸩跟明媚之间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他就算对明媚心有愧疚，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整个家族还在王都呢，他怎么会自找麻烦。
☆、1119。第1119章 ：爱人不再，物是人非（27）
所以……是谁，就再显然不过了。
沈孽……
一定是他。
旁人绝对没有这个能力，也没那个胆子。
康宸的手将那张纸捏成一团，他捏的很紧，手背上青筋毕露，关节都在咯吱响。
卓子昂瞬间都觉得空气好像都冷了下来，“宸帅，这……有问题吗？”
这世上也就只有沈孽爱玩替身这一套，就想当初，他用无，来替换他自己一样。
这手法，再熟悉不过。
只是康宸没想到。沈孽竟然也给明媚准备了一个替身。
这次明媚离开是她自愿，还是沈孽逼~迫的？
康宸脑子里思绪乱飞。
他视线落再沈孽最后一次去看明媚的时间上，那几个数字让他眼睛突然眯紧。
这个时间……
沈孽最后看明媚的时间，和他前几日在边境第一次受伤发热昏倒的时间隔的那么近。
那天醒来他也是感觉晚上明媚就在他身边，只是当时他以为明媚还在拘留所，所以才觉得有可能只是做梦，只幻觉。
现在看来，那绝不是他做梦，明媚那天已经到边境了，还又昨天……定然也不是做梦。
拘留所这个是假的，那么边境出现的那个一定是真的。
霍尔，付东流，门口的守卫士兵，他们定然都知道，也肯定都见过明媚。
可是他们竟然一个个都隐瞒了他，他们竟然敢……骗他。
让他失去了最后留住明媚的机会。
康宸想起昨天晚上明媚跟他说的话，她说她舍不得他，会一直陪着他，她说……不让他忘记她！
那些话说的那样深情款款，可是天一亮却已经人不见了。
她当他是什么？
他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
卓子昂看见康宸一脸痛苦，面色发白，就连嘴唇都跟肤色差不多了，他赶紧伸手去扶康宸：“宸帅，您怎么样？
康宸谁开卓子昂的手：“马上……动用所有渠道，所有力量，追……沈孽下落。”
康宸现在真后悔，没有在沈孽还在王都的时候弄死他。
之前，真不该顾虑那么多，如果早早将沈孽弄死，哪里还有现在的事。
卓子昂点头：“是……”
康宸扶额，头疼，疼的快要炸掉了。
他走到窗前，任由冷风呼啸的吹过来。
刺骨的凉意终于让他又快失控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没时间在这自暴自弃，弄清楚明媚为什么离开，。弄清她到底去哪儿了，找到她。
不管她怎么想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这就是康宸在冷静之后，唯一的想法，他真的没办法承受失去她带来的结果。
他愤怒，他伤心，他害怕，他还有恨，这些情绪快将他撕碎了，可现在他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在颓废上面。
明媚昨天晚上离开的，这才隔了一天，他或许还能找到她。
还有拘留所的明媚虽然是假的，但是……他也不能听之任之，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了。
卓子昂问：“老大，还有什么吩咐吗？”
☆、1120。第1120章 ：爱人不再，物是人非（28）
康宸揉揉太阳穴，“你……将郭大海秘密带出来一次，我有话问她。”
郭大海一直跟在明媚身边，她虽然一向神经大条，做事不细心，可是毕竟日夜相处，或许有什么发现。
卓子昂挑眉，“这么巧？老大，就我刚刚来的时候，才接到郭少尉传来的信息，她说想见您，汇报情况。”
康宸一听，猛地转身：“那就马上带出来。”
“好，我这就去办。”
……
康宸在市区内见的郭大海，他换上了普通人的便服，黑色的连帽加厚休闲外套，带上帽子，口罩，走在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卓子昂也是换上了便服跟在康宸身边。
见面的地方在一家普通的中餐馆，是卓子昂随便挑选的，在闹市区，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来人往挤都挤不下，他在餐馆里定了一个包房。
康宸到的时候，郭大海已经到了。
她留着男人的板寸头，个子高大，穿着男款的衣服，根本不用多加修饰，看起来，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康宸一进包房，郭大海蹭的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宸帅。”
康宸摘下帽子：“都，坐吧。”
三人落座后，康宸问孤岛还：“说吧，你要报告什么？”
郭大海兴奋道：“宸帅，少夫人昨天跟我说，她说您是个优秀又专情的好男人，要好好把握您，不跟您生气了，少夫人这是要跟您和好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归队了？”
卓子昂刚刚给康宸倒了一杯水，他端起来还没喝，郭大海的话，让他眼神骤然一冷。
啪……
那玻璃杯，就那样被他应声捏碎，热水瞬间流出来，玻璃碴也刺破了康宸的手指。
郭大海和卓子昂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郭大海那一句话，会引来康宸这么大的反应，“宸帅……您？”
卓子昂反应快，赶紧拿起旁边的餐布，去给擦桌子上的水，又抽了几张抽纸给康宸止血：“老大，有没有烫到？手上伤的严重吗？”
郭大海吓得站起来，紧张问：“宸帅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康宸冷着脸，双眼阴鸷，他拿一张抽纸随意的擦着手指上刺破的伤口，鲜红的血，瞬间渗透进薄薄的纸中。
“不是你说错了。”
那个女人倒是真敢，竟然真想鱼目混珠，李代桃僵，妄想代替明媚，留在他身边，真是找死。
她一个，冒牌货，野心倒是不小……
郭大海看一眼卓子昂，她完全搞不清楚上司在想什么。
卓子昂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刚才郭大海说少夫人想和老大和好，这是好事啊，怎么就突然发火了呢？
宸帅不想跟少夫人和好了？不喜欢少夫人了？
不可能啊，要是不喜欢，何必千里迢迢的从边境日夜兼程赶回来，甚至都不休息，就跑去看少夫人。
卓子昂小心看一眼康宸的脸色，实在是能称得上恐怖，看一眼就让人浑身发冷。
老大的心思，真难琢磨。
☆、1121。第1121章 ：爱人不再，物是人非（29）
他真是想将来想去也不知道，郭大海那句话到底怎么就戳中宸帅心里不痛快的地方了。
康宸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将纸丢到一边：“你将昨天她跟你说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记住，我要听原话。”
郭大海愣了一下，原话，这……
“宸帅昨晚上她说的有点多，原话，我怕怕记不住啊？”
康宸：“记不住就给我想。”
郭大海哆嗦一下，“是，我……我一定想，一定想清楚。”
康宸的视线压的郭大海心里非常紧张，越是想就越是想不出来，她急得冒汗，无奈之下，她问康宸：“宸帅，我……我能躺下想吗？昨晚上说话的时候我是躺着的。”
康宸：“可以。”
郭大海当场就倒地横躺，幸好餐馆的地面打扫的非常干净，躺下倒是也不会弄脏衣服。
躺下后，郭大海背对康宸，没有看着他，她倒是放松了下来，倒是将昨晚上‘明媚’说的话，想了个七七八八。
她问：“宸帅，要从头到尾，全都说吗？‘
康宸：”全部。“
郭大海就弄’明媚‘回到牢房开始说起。
她一个人模仿两个人的角色，来了个情景再现。
当郭大海说到——算了，没事，我想……这应该是好事吧，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作为别人的影子，其实，我也不甘心。
康宸开口道：“等等，她说，她一直作为别人的影子？”
这个冒牌货倒是胆子大，竟然敢对郭大海说这些。
看来她是不知道郭大海的身份，沈孽没有告诉她吗？还是……她觉得郭大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想不到那么多。
郭大海点头：“是啊，当时我还挺奇怪的，这话怎么听着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