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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她的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朋友,我,安若还有陆昊,李东霖。
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陆昊在中间一直耍宝讲笑话,把我们几个逗得前俯后仰,也冲散了一些离别的沉闷。
凌灵两手搭在行李箱上问我:“他们把房子还给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呢?”
我摇摇头:“老爸说这几年多亏了大院子的街坊照顾,舍不得离开。而且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搬到那种高档小区恐怕会太寂寞。”我得意地挑眉继续道:“嘿嘿,我让老爸把那个房子租出去了,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地理位置也不错。房租分季度给,我爸说存起来,一部分当我上大学的生活费。”
“哎!!”凌灵突然对天长叹了一声,抱住我脖子感伤地说:“他们都说上海人很排外的,我到时候扛不住了,我就回来投奔你们。”
我豪气地拍拍她肩膀:“好好享受吧你,到时候我混不走了,来投靠你还差不多!”
“呜呜,我们这一届考到上海的学生据说很少!你多好啊,和李东霖都考进了A大。”
李东霖在一旁笑了:“实在不济,到时我和淡淡可以收留离家出走的你,不过要交伙食费的啊!”
凌灵一听,气得瞪了他两眼。
几个人闲聊中,时间过得很快。
当广播第三遍播放登车提示时,凌灵才依依不舍地拉着箱子站起来和每个人拥抱努力,憋着眼泪水说:“得了,你们不准送了,免得我又哭。”
她提着箱子走了几步,又转过来:“我走了哈,周淡淡咱们得一周视频一次,你可别忘了啊!那个李东霖同志,开学了你得帮我照顾我家淡淡哈,她要是少了根毛我都跟你急!还有陆昊你!记得把你穿军装的傻逼样子照下来发到群里啊……靠,我怎么比我婆婆还啰嗦!”
大手一挥:“走了走了,拜拜!不要太想我!”
就这样,我高中时期最最亲爱的好朋友踏上了新的旅程,离开了她的故乡,她的母校。
一直都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可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才知道友谊的难舍难分。
李东霖递给我一张纸巾:“真正的朋友,是不管对方在哪里,总有办法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抬头看李东霖,阳光下他的头发丝丝分明,大半个暑假过去,好像长高了了一点?!
剩下的时间,我常常挂在网上陪凌灵聊天,白天偶尔去餐馆帮忙,有时周末也会和李东霖,安若他们出去闲逛。
有一次和李东霖在逛音像店的时候,老板放了一首老歌。
我立在原地,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歌。
成熟低哑的女声深情地吟唱着:
爱一个人有多苦
只有自己最清楚
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芜
原来只是一个错误
年少无知太仓促
和你走上不归路
昨夜梦难留今夜难有梦
我和你都是在演出
我也不想装糊涂
却又不得不认输
错过的情人
还有谁能够留住
我也只好装糊涂
假装自己很幸福
伤在心里痛
眼泪再也流不出
小小的音像店里人本就不多,老板为了不影响客人,所以歌的声音开得不大,一时间,整个店里似乎弥漫了丝丝悲伤地气氛。
我走上前,问:“老板,你放的这首歌叫什么?”
老板把纸壳拿起来看了看:“错过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周老师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有点小郁闷。
最后一段歌词,本人觉得很适合高中时期的淡淡和周哥。
爱一个人有多苦
只有自己最清楚
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芜
原来只是一个错误
年少无知太仓促
和你走上不归路
昨夜梦难留今夜难有梦
我和你都是在演出
我也不想装糊涂
却又不得不认输
错过的情人
还有谁能够留住
我也只好装糊涂
假装自己很幸福
伤在心里痛
眼泪再也流不出
6。3大学生活
(一)
A大开学那一天,我死活不让老爸跟着一起来学校。
一是因为他小餐馆的生意正好,铁定忙得抽不开身。
二来我又是本地学生,还有李东霖陪着我一起,正好有个伴,也不怕人生地不熟了。
这天气温高得离谱,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身上跟火烧似的。
我拖着一些生活用品赶到校门口时就已经大汗淋淋,忘着门口登记注册络绎不绝的人群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外地的学生提着箱子扛着布包看起来特别辛苦,还有一群同样兴致昂昂的家长,有些拿着扇子跟在自家孩子后面一个劲儿地扇凉,有些直接就让孩子在树荫下乘凉,自己一手包办了所有的手续。
听着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方言,我一时竟傻了眼。
还好李东霖在人群中发现了被淹没的我,一把就接过我的小箱子。我这才发现他后面还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两手空空地看着我。
李东霖笑着指了指他身后的男子:“他是我表哥,吕袁。今年大三了。”
嘿!原来是熟人+学长。
我立马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表哥好1发现称谓不对,又赶紧一改:“学长好!我叫周淡淡。”
那短发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他女朋友,法伊伊,和你一样也是新闻系的。”
我瞅了李东霖一眼,敢情这家伙已经在之前就已经把我介绍出去了。
于是脆生生地叫了声学姐好。
有了师兄师姐在,复杂的报道琐事轻轻松松就顺利搞定了。
我感激地对李东霖笑了下,从他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提包。这时走在前面的法伊伊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问道:“淡淡你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啊?”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胀鼓鼓的帆布包,说:“不少啊,该带的都带了,至于衣服什么的我就没多拿,反正家里离学校比较近,够穿就行了。”
法伊伊想了下也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想当年我才到A大的时候多狼狈啊,带了足足两个齐腰的大箱子,而且宿舍在六楼,活脱脱地要人命1
这时,正在和李东霖聊天的师兄吕袁听了法伊伊的话,顿时露出愤慨地神情:“你就知足吧,当年可是我扛着你那宝贝箱子爬的六楼,累得半死不说,还差点摔了下去1
“原来你们一进校就认识了啊1我望着两人感叹了一句。
吕袁师兄点头,说:“可不是!唉……以前总觉得时间混得挺慢,现在看到你们,又突然觉得还真快,我们都大三了。”
法伊伊抿嘴眨了眨眼睛。
“对了淡淡,你宿舍是哪栋楼?”法伊伊凑过来问。
“好像是西苑。”
“唔,那你估计也得爬六楼了。学校的变态规定,新生通通安排在顶楼。”
谈话间,我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西苑女生宿舍前。
一栋暗红色的楼,从斑驳的墙上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岁月了。里面外面全是学生和家长,整栋楼都特别闹腾。
我再颤巍巍地抬头往上看,然后猛地哀嚎了一声……
六楼,可真TM的高!
我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所以就不想麻烦法伊伊和我一起上去了。
而吕袁要带李东霖去男生宿舍,于是四个人留了联系方式,就在西苑楼前各自分开了。
临走时,师姐法伊伊忧愁地望了望六楼,再瞧了瞧我“柔弱”的身躯,大大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淡淡,赶紧找个男朋友吧。”
“可是师姐……为什么啊?”
师姐法伊伊幽幽地盯着远方,沉重地说:“要知道,提着两瓶比你小腿还粗的热水瓶爬六楼可不是个容易的事碍…”
“……”
和法伊伊分手后,我独自向楼里走去。
等到站在上楼的台阶前时,我傻了,终于明白师姐法伊伊为什么那么忧愁了。
你们一定爬过长城吧,蜿蜒曲折,多豪迈埃那一阶一阶的石头足足有正常楼梯的两倍高,爬个长城和做高抬腿运动似的,累,并快乐着!
我眼前的这一排楼梯就像长城的姐妹,又高又陡又颠簸……
再探个头出去,望了望离我十万八千米的六楼,顿时有点形神俱灭!
终于在经过万里跋涉后,我如一只刚下完田的老黄牛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寝室,并一掌推开,抬头一看,里面竟然有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楞了下,没想到我是最晚到寝室的。于是赶紧笑脸迎人,自我介绍。
一轮介绍下来,我也对其他三人有了一定了解。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穆思言的重庆女孩,和我差不多高,双眼皮,高鼻梁,清秀可人。难怪很多人都说重庆出美女。
后来我们几个人混熟了后,晚上聊天时谈到了自己对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时我告诉了她。
她倒是丝毫没有被称赞美女的领悟,惊讶地长大嘴巴:“我这样子也能叫美女??”
我们齐刷刷地点头。
她严肃地说:“那你们可别轻易去重庆啊1
众人不解:“为什么啊?”
穆思言楚楚可怜地说:“怕你们见识到了真正的大美女,自尊心受挫1
欠扁的穆思言成功被群殴。
睡我上铺的是一个略胖的江苏姑娘,名字很独特,叫闪一闪。
我心想她父母可真好玩的,姓闪的原本就少,还给自家姑娘取个这么俏皮的名字,有点脱颖而出的味道。
不过闪一闪可和她俏皮的名字大相径庭。她说话有些腼腆,话题也不多,只有别人问到她时才聊上几句,基本上不会主动搭腔。
而睡在穆思言上面的是一个东北女孩,有一米七五,皮肤偏黄,最大的爱好就是笑和讲笑话,很会调节集体气氛。
和她女巨人的身材不同的是,她有着一个同样怪异的名字,肖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