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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儿说的对,她不能一味的胡思乱想沉浸在哀伤里。她要相信容瑾,一定会安然归来。她要做的是调养好身体,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容瑾回来。
从这一天开始,宁汐逼着自己调适心情。再没有胃口,也要多吃些。睡不着,就逼着自己入睡。虽然一时半会儿回不到以前的样子,可至少要比之前冷静坚强多了。
十天过后,派出去的侍卫传了消息回来。他们找到容瑾了!还带了容瑾的亲笔信函回来!
这封信是给宁汐的。容钰容琮不好私下看信,商议过后,便将宁汐喊到了书房里,将信封给了她。
“弟妹,这是三弟给你的信。”有了容瑾的确切消息,容钰惶惶不安的心情也镇定了不少:“三弟确实受了伤,伤势不算轻,不过,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要留在那边静养,你不要太过忧心了!”
他没说的是,容瑾的伤势至少也得休养几个月,才能启程回京。
宁汐颤抖着接过薄薄的信封,看到封面上熟悉的字迹,眼眶陡然湿润了。却硬是将眼泪忍了回去,镇定的拆开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竟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字迹远不如往日的洒脱自如,竟像初学写字的孩子一般歪歪扭扭的。
汐儿,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
宁汐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却迟迟的未落。容瑾连写字的力气都没了,一定伤的不轻。
不,她不哭!从这一刻开始,她一定要坚强!
她要好好的等容瑾回来!
宁汐深呼吸口气,生生的将眼泪都逼了回去:“容瑾还说什么了吗?”
容钰早已瞄到了那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心里也沉甸甸的不好受,面上却挤出笑容来安抚宁汐道:“他让我们都放心,饥民暴动的事情已经被解决了,米粮大部分都发到了灾民的手里。最多再过些日子就会启程回京。”有些细节,还是别告诉宁汐了,免得她担心。
宁汐静静的看着容钰,轻轻的说道:“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容瑾现在到底怎么样,你就如实告诉我吧!我能撑得住的。”
容钰还想再掩饰什么,宁汐又接着说道:“他受的伤一定不轻,大概得把伤养好才能回京城。是不是要很久?”
容钰见瞒不过她,只得老实的应道:“他胸前受了伤,至少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回京城。我们派了不少人过去,留下来照顾他,还会时常送信回来,你就放心吧!”
宁汐默然片刻,才低低的说道:“如果有他的消息,不管是好的坏的,都别瞒着我。”
容钰没料到宁汐如此冷静坚强,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宁汐,很自然的点头应了。
宁汐又看向容琮:“二哥,容瑾受伤的事情,其实我也早就知情。可是我当时答应了大皇子,绝不将此事泄露给别人知晓。所以一直瞒了下来。你也别怪二嫂,她不是不关心容瑾,只是事关重大,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就别生她的气了,好么?”
被那双恳求的眸子看着,容琮哪里还有什么脾气,苦笑一声点点头。
其实,就算宁汐不说,他也不会真的和萧月儿生气的。她和大皇子毕竟是亲兄妹,向着自己的亲哥哥也是难免的。再说了,她现在还在做月子,他总不好为这点事情和她天天闹腾吵架吧!
宁汐没再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很冷静。甚至在容钰和容琮商议如何应对大皇子四皇子的时候,她很镇静的说道:
“……大皇子这边暂且不管,他既然说了有把握找到人证就应该能找到。四皇子那边倒是要多留点心。容瑾受伤的消息一直封锁着没传出来,可现在我们容府这么多侍卫找了过去,他肯定会起疑心。今后行事得谨慎小心些……”
容钰和容琮心里不由得暗暗点头。
容瑾受了伤,最着急最忧心的非宁汐莫属。可她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表现的如此冷静理智坚强,真是令人惊叹。
☆、第四百二十四章选择
圆哥儿的满月酒办的十分隆重。
容将军特地赶了回来,亲自操办此事。皇上亲自驾临容府探望萧月儿和外孙,倒也没赏赐什么金银珠宝,只是赏了圆哥儿一个郡的封地。这封殊荣,简直是本朝前所未见的盛事。
朝中的文武百官自然一个不落的来了。满月酒整整摆了三天,人来人往贵客不断,容府上下忙成了一团。
宁汐怀着身孕,也做不了什么,便陪着萧月儿一起招呼女眷。萧月儿一直暗暗担心宁汐,时不时的便问一句:“你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多歇会儿。”
这些天,宁汐说话做事十分正常,饭量都比以前好了不少。可这份正常,看在萧月儿眼中简直太不正常了。容瑾受伤未归,宁汐心里一定很难受。偏偏表现的这么平静……
宁汐笑了笑,神情自如:“走路说话有什么累的。好了,你就别再担心我了,先招呼好客人要紧。”
此时实在不是谈心的好时机,萧月儿只得就此作罢。
圆哥儿满月过后,容将军也从容钰的口中知道了容瑾受伤一事,震怒之余,竟把结实的书桌都拍出了裂缝:“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刻派人去把瑾儿给接回来养伤。”
容钰苦笑一声:“爹,我不是不想去接三弟。可是他伤的实在不轻,根本禁不起长途劳顿。只能养好了伤再回来。”
容将军心乱如麻,面色难看极了。说句不中听的,如果受伤的是容钰或是容琮。他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偏偏伤着的是最娇气最没吃苦头的小儿子。再有居心不良的四皇子在一旁,这让人怎么放心?
容琮一眼便看出了容将军最大的顾虑,低声安慰道:“爹,你放心吧!我们派了不少侍卫过去。有他们在,三弟不会有事的。”
容将军嗯了一声,默然片刻。忽的又问道:“宁汐也知道这事吗?”宁汐现在正怀着身孕,要是整日里忧思不断,对身子可不好。
容钰点点头:“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她倒是很坚强。”既没哭哭啼啼整日垂泪,也没到处诉苦。相反,她表现出的镇定和冷静令人折服。
以前容钰总觉得容瑾娶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有些委屈了,可现在看来。宁汐实在配得上容瑾。撇开家世不谈,容府的三个儿媳里就数宁汐的性子最为坚韧。容瑾果然是好眼光!
容将军想了想,叮嘱道:“这件事不要传开去,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还有宁汐,瑾儿不在。你们都要多照应她一些。她再坚强,也毕竟是双身子的人。衣食住行都要谨慎小心些。”
容钰容琮一起点头应了。
这些不用容将军叮嘱,他们自然会留意。容瑾这一受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宁汐渐渐显了怀,以后行动起卧会越来越不方便。要是出个什么岔子,两个做哥哥还有什么脸面见容瑾。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有关容瑾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回了容府。
容瑾伤的不轻,一直在休养。容府的侍卫轮班守着容瑾,使得“闲杂人等”靠近的机会大大减少。不过。某些人的脸皮厚度也实在出人意料,竟然用一同养伤做借口,和容瑾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赈灾的事情忙完了,三皇子和王尚书一起回京复命。容瑾和四皇子却都没回来。两人受伤的事情秘而不宣,不知惹来了多少非议。
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就连容府的下人都开始悄悄议论不休。纵然不敢当着宁汐的面说什么。私下里说三道四总是免不了的。
这个说“三少爷该不会从此不回来了吧,三少奶奶可还怀着孩子呢”,那个说“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三少爷已经和四皇子对上眼了”等等等等。
容钰偶尔听到些风声,气的脸都青了,雷厉风行的将府里最爱嚼舌头的几个丫鬟婆子重重杖责一顿。吓的多舌的下人们都安分了不少。
李氏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容瑾受伤的事情,心里颇不是个滋味。这件事摆明所有人都知道了,独独瞒着她一个!
外面的纷纷扰扰都没影响到宁汐。
她此时怀孕已近六个月,肚子也不小了。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便是和萧月儿一起照看着圆哥儿。而且,每天坚持着在园子里走上小半个时辰锻炼身体。虽然谈不上丰盈白胖,可也看不出丝毫憔悴落寞。
她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等容瑾回来。
萧月儿一开始还常劝宁汐几句,可几次过后才发现,宁汐并不颓丧凄楚,说到容瑾的时候,她语气沉稳自信,只有眼底的寂寞稍稍流露出了宁汐的深藏心底的思念。
这个月里,萧月儿又开始忙起了荷香的婚事。
荷香一直不肯嫁人,这次不知怎的竟主动求嫁。萧月儿又惊又喜,连连追问喜欢什么样的丈夫。
荷香不自觉的摸了摸额角的疤痕,淡淡笑道:“奴婢一切都听公主的。”
萧月儿挑来挑去,挑中了容府铺子里的一个管事。
这个管事姓洛,叫洛长生。今年二十二岁。相貌端正,为人精明能干。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事,那个媳妇过门不到一年,就生了场重病死了,也没留下一子半女。
洛长生样样都不错,唯有鳏夫这一点令萧月儿颇有些犹豫。荷香知道之后,却主动对萧月儿说道:“公主,人家不嫌弃奴婢年龄大又破了相,奴婢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就是他吧!”
萧月儿最听不得这些话,立刻嚷了起来:“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你今年才十九,年龄哪里大了。再说什么破相,就那么一条淡淡的伤疤也能叫破相么?他要是敢嫌弃你。我非打折他的腿不可。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谁敢小瞧了你,我都饶不了他!”
荷香又是感动又是唏嘘。心里百感交集,那滋味不说也罢。她恭敬的跪下,端端正正的磕头谢恩。
萧月儿忙起身拉起荷香:“荷香。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名义上是我的宫女,可我在心里一直拿你当姐姐一般看待。你这么一直留在我身边,我自然高兴,可更盼着你有个好归宿。以